混在五代当军阀-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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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马将周德威已经看到了地战况回报而来,周德威只是微一点头,敌军一触即溃,这完全不符合他对燕军的印象,事出反常必然有所阴谋。这是不足为奇的。
“传我令去,不得贪功追击,只要夺得贼军营寨便可,小心检查营寨中的水与土下。”周德威道,只要自己保持住这兵力上的优势,便是让敌军逃走也无妨,反正自己地目地并非多杀伤敌人,而只是夺回失去地土地。
溃逃的王处直军在奔逃了三十里后的另一处营寨中终于重整。全军上下无一不垂头丧气。燕军自建军以来,便从未打过如此窝囊的败仗,偶尔受挫也是在力战不能之后才退却,象这样自己几乎没受多少损失便退军,对于习惯于用敌人的鲜血来庆祝自己的胜利的燕军而言,是一种他们难以承受地滋味。
“整军再战!”王处直此刻脸色已经恢复正常。见晋军官兵并未追击,他下令道。
听得要再战,将士们精神略略一振,原以为王处直是想拱手将土地拱手还给晋军,既是要再战,那看来是错怪他了。
“敌军重整了?”周德威怔了一怔,若是王处直此来是诱自己入圈套,那么便应一溃千里,但敌军略一溃退便重整旗鼓,这让他觉得不解。
“进逼!”他下令道。决意以不变应万变。无论王处直有何诡计,只需步步为营。不给他可乘之机,迟早会将他赶出义武。
然而,双方又是一触即分,王处直在晋军官兵突入阵中之时再次下令退走。此次周德威仍旧不肯追击,直至听说王处直又重整部队前来挑战。
如此三番五次,王处直部下除去燕军万人外及王处直的亲兵,其余几乎逃散殆尽,不少人干脆带着武器投到周德威处。
“你们说王处直确实没有任何埋伏?”
听了这些投诚者地话语,周德威禁不住再次问道,没有任何准备,这般胡扰蛮缠,一点都不向王处直地作战风格。
“确实没有准备,大帅不信可以问其余人。那王处直自李昇走后便一直忙于农耕水利,有人说晋王大军会来进剿他便搪塞说已备完全,全然没有将精力用于备战之上,哪有什么埋伏!”投诚者显然面色气愤,似乎对于王处直这般作战仍觉无法理解。
“莫非王处直根本就是无计可施而在此施缓兵之计?不可能,他便是施缓兵之计,也无人能来援他。”周德威拧着眉,在肚子里盘算半日,终于道:“再看看吧。”
“果然不再出战了。”
在连接挑战数次周德威都不再出战后,王处直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他确实施的是缓兵之计,他等地并非援军,而是自己的安排全部到位罢了。
“众位定然奇怪我为何两日里未发一箭便退了一百五十里。”他环视周围的将士,几乎都是燕军,便是他先前地亲信,也只余一人尚在身侧了。
“还请将军明示。”回应他的也唯有那一人,其余燕军将领都冷冷看着他,似乎要看他如何为自己辩解。
“李节度以我为义武留守,诸位心中定是不服,因此我对敌大患,不在于敌军众多,而在于我军人心不齐。”王处直淡淡地道,“如今还请诸位无论如何与我同心一次的好,我要水淹周德威!”
第218章 自杀二段斩
“这个契丹蛮子真是凶悍!”一员副将几乎是目瞪口呆地望着山坡之下交战的双方,望着那马背上有如疯狼一般的阿力古,世间竟有如此悍不畏死之人。
阿力古出阵向李存勖挑战,如今已经连斩了三员晋军大将,甚至领着一千契丹轻骑突入李存勖大军左翼,在阵中左冲右突,迫得李存勖不得不令左翼稍退,以避其锋。回军不久,便又出来挑战,而晋军那些有名的骁将却个个面色如土。
“果然是员勇将,只可惜为李昇所用,这些契丹人又为何会投靠李昇,难道阿保机已经和李昇联合了?”李存勖此时思考的却是战略上的问题。
“怎么?诸位竟是怕了么?”他似乎是才发现周围将领面如死灰,笑容里略带嘲意:“要是李存孝在此也就不怕这蛮子了。”
众将都颇觉羞愧,无论那蛮人如何勇猛,再强也不过十万大军吧。郭崇韬也笑道:“这蛮子悍勇,想必脑子一定不行,只要以几员大将缠住他,再以伏兵袭之,谅他也也逃不出手掌心。”
李存勖脸上笑意更深,这时刻只有郭崇韬深知其心,让他颇觉快慰。军阵之上原本就重气势,士气往往影响着战局的变化。
“如此凶蛮之人,如果抓来与狮虎同囚想必别有情趣。”他微眯上眼,似乎陷入暇想之中。
“哈哈哈哈……”众将哄然而笑,先前的沮丧瞬间便无影无踪。一将道:“大王,我愿擒其来为大王戏耍。”
“大王,还是我去吧。”另外一将横刀插入,李存勖侧眼瞧他,见是自己部下勇将张敬达,不由微微一笑:“好,若是你能擒住他。本王便赏你十个内府歌伎,封前将军!”他言语之中气势逼人。正在两军阵前耀武扬威地阿力古,似乎已经是他囊中之物一般。
“得令!”张敬达一拱手,驱马便要出战,李存勖笑道:“志通,你可小心,莫要蚀把米啊。”张敬达眼中精光四射,哈哈大笑道:“主公放心。就是为了这十个美人我也要拿下他,嘿嘿,主公就请看吧!”众将都是一阵大笑,这张敬达好色心之大在李存勖部下是人尽皆知的,李存勖宠爱的歌姬倒有三个被他要走,只要许下他美女,他似乎便能厉害一倍。
张敬达驱马下了山坡,手中双锏交击一下。发出刺耳的声音,似乎是在提醒阿力古来者非同一般。但阿力古不等他发话,马刀激起罡气劈头便斩了过来。
李存勖见阿力古刀法凌厉,张敬达在一片白芒芒的刀光之中只有招架之力而无还手之功。不由哑然失笑:“志通贪图这十个美人,却无力对付这蛮子,今趟恐怕有难了。”
“主公。志通为主公帐下勇将,向来忠心不二,不可使之有失,还请主公设计救之。”一员与之想好的参将颇为急躁。
“唔,这倒简单。”郭崇韬回头道,“景延广不守坚城而来迎战,定是畏我围城之后断他粮道,他为人谨慎,若是见我军一支骑兵斜里离开,必怀疑我有奇谋而召回蛮子。如此既可救志通。又不失他颜面。”
“主公请让末将前去!”知道他有意分兵惑敌。那员参将拱手道。
“好,我准你见机行事。若是景延广不动,你便绕自他背后突击他后阵,若是他动,你可自行判断对策。”李存勖道,“不过,切记要与我中军保持一致。”
参将去了不久,燕军阵中果然传来鸣金之声,阿力古冷冷一哼,迫开张敬达后道:“下次再杀你!”
“冲!”见燕军在陈确退回本阵之前便已现溃势,李存勖先是一怔,心念电转间便明白了景延广的心意,他唇角边漾起一丝奇异地笑意,将手中黄旗展了两展。
“既是你有意送个大礼,我也却之不恭了!”李存勖将目光投向正在迅速回退的燕军中军,景字大旗虽然仍在空中狂舞,但却已没有了两军初接时那般气势迫人了。
分统九军地九路将领看到中军树起的旗号,如九道激流般自阵营中激荡而出。若是景延广此刻能定下心来观看,定然会为这完美的九龙出水之势而惊叹。这九龙由奔行冲锋的轻骑为先导,以重骑为两翼,以轻甲步兵为心腹,冲得极为迅捷,但阵形却较长时间保持了不变,即便是骑兵纵马奔腾之下,仍不会轻易拉开前后军间的距离,让敌人抓住间隙。
九支部队并非齐头并进,而是三先六后,最快的三支迅速插入正在拔阵撤退的燕军背后,毫不犹豫地突了进去,突入之后他们不似其他部队那般两侧散开将燕军分割,而是一直向前穿插,目标直指燕军中军。
稍后于这三支较快者地另三支晋军官兵利用前锋突击后的混乱,也迅速插入到燕军之中,刚经过第一轮突击已经被分开的燕军惊魂未定,这三支部队便接踵而来,让正在结阵自保的燕军又不得不再次散开。
最后三支部队则以手持短刀的轻甲步兵主,在双方混作一团相互拥挤之际,他们手中的短刀恰恰能展其所长,给予落后的燕军毁灭性打击的,也正是他们如蚕食桑叶般地攻势。
乱军之中,阿力古与他直属的那一千契丹骑兵反而被晋军官兵超过,他们的归路被已经撕开了燕军战阵的敌军切断。阿力古踩蹬而起放眼望去,只不过是片刻之间,四周便尽是如蚁如蝗的晋军官兵。经过这近三年地休整训练,原本就犀利地的晋军竟精锐如此!虽然这早在景延广意料之中。但阿力古见了也不由得心中一阵狂跳,强烈的恐惧感也如冷水淋头般浸过他。
“杀!”耳边已听不见除去喊杀声之外的声音,虽然燕军勉强结阵分散御敌,但李存勖这九龙出水之阵似乎是针对善于燕军兵少而来,将燕军挤在一起,再利用自己的速度与数量上的优势迫得燕军不断收缩,最终缩到无法发挥威力之时。燕军便只有任敌宰割了。
“回去告诉李昇,今次幽州我是志在必得。”景延广所乘战马急速奔走。败军乱哄哄之声里,他仍听到李存勖那充满力道地声音在耳畔响起,他苦笑了下,原本是诈败,却不料假戏真做,变成真败了。
“不愧是李存勖,用兵疾疾如风。”他于百忙中回首望去。原为前军的燕军如今已经淹没在晋军官兵地海洋之中,而且有三支敌军如利矢般尾随着自己冲杀过来,护卫着自己的燕军眼看便要被他们追及了。
“五百步……”景延广又向前望去,心中默默算着。急奔之中五百步距离不过是一瞬间之事,但景延广却觉得这一瞬间足有百年那么长。身后喊杀声越来越接近,他甚至不敢再回头去看。
迅速挺进地晋军官兵一瞬间便冲入了燕军营帐之中,而营帐地主人燕军一部份被截住包围,另一部份则被赶出了营帐。晋军军队仍不再休。尾随着溃退出了营帐的景延广便追了过来。
在高地之上看着自己地部下轻易便将敌军分开,李存勖脸上却失去了笑容。
以燕军之能,景延广一方统领,阿力古之勇,为何会败得如此迅速?李存勖心念电转,又是一挥手中黄旗。
刺耳的鸣金之声在他手尚未落便响了起来。正追击景延广地晋军官兵几乎在鸣金声传到的同时便止住脚步,这让倾力狂奔中的景延广悄悄松了口气,李存勖用兵果然令行禁止,军纪肃然。
“最厉害之处便是你的弱点。”景延广心中刚缓了过来,便浮起一丝冷笑。如今战场之上燕军已经被分割成两块,阿力古及少数部队为晋军官兵所围,而景延广与燕军主力则在溃退之中,将原先的战场直至燕军营寨处若大的空间,全部让与了晋军官兵。那九支依次突击的晋军官兵闻得鸣金之声后便开始收拢。
李存勖放眼望去,忽然神情大变。自己的部队并未能纠缠住燕军。双方除去围着契丹军队缠斗之外,主力却泾渭分明。鸣金声响后自己地部队便停止追击。而燕军在向前继续奔了百余步后也停了下来!
“不好!”虽然无法说清楚到底不好在何处,但李存勖仍旧大喝道:“快收兵!”他左右的传令兵闻言又开始敲击金锣,但出他们意料的,他们竟然没有听见金锣之声!
他们听见的是一声惊天动地的炸响,紧接着便觉天晕地暗,整个战场之中似乎是掀起了一阵狂飙,原本晴朗的天空倾刻间被烟尘所笼罩,十步之内飞沙走石让人睁不开眼,军中地旗帜都给吹得东倒西歪。
紧接着天空中下起沙石之雨,碎石沙尘夹着狂风披头盖脑砸了过来,中间还带着大滴大滴的水珠。但这水珠却是殷红色的,甚至可以感觉到其中温度。李存勖禁不住以手护住眼睛,身旁侍卫慌忙为他撑开华盖,但在狂风之下华盖却被掀翻。
第一声巨响之后,又是连绵不绝的一连串爆炸声。原来燕军阵营的所在,现在李存勖九支精锐集中的地方,有如四处开花般爆个不停,似乎大地之神震怒了,要在此显示一下他的力量,又象漫天的冰雹击在平静的湖水时激起的浪花,黑色或暗黄色地烟雾随着爆炸腾空而起,直上九霄。
“叭”一声,一块软绵绵地东西落在李存勖手上,李存勖将手一抖,脸上神情惨然,这是一块人的破碎内脏。那九支突击之军是他这数年来精心训练出地精锐,而今看来,已经全部毁于自己的大意了。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琉璜硝石之味,李存勖已经了然景延广的诡计了,他在平军立阵之处事先埋下大量炸药,然后以阿力古之勇诱自己全军突击,待己军夺了他营阵之后便引发炸药。虽然自己出于慎重并未将所有兵力都投入进去,但方才那一炸,数以万计的精锐便化为这满天的血肉,己军士气在这一刹那之后便降至极点。
“心思果然深沉,而且还极为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