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军阀-第14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景延广双目中光芒一闪,道:“大哥有何指示?”
“大人要我来传四个字。”马六看了好奇地盯着二人一眼。冷冷道:“不得妄动!”
“不得妄动……”
景延广脸色转为沉重。喃喃重复了这四个字,李昇请马六带来的只怕不仅仅是这四字。否则马六便不会用如此信任的眼光看自己。
“阿力古,出兵!”
景延广脸色的变化仅仅是片刻间地事,他又转向陈确,目光中坚决异常:“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不能暂时击退李存勖,不待大哥赶到幽州便会易手,只有让李存勖吃些苦头,才能拖延时间。因此,我们不得不去做了!”
……
史弘肇依那李存审之言,向河上游看去,不禁勃然色变。
随着河水,一条火的长带正以极快的速度顺流而下,史弘肇只是一怔便知这是燃了黑油的木排,若是给这木排撞上,小些的船只怕立刻会沉,而大些的也定然会被这火点燃,再加上对岸火焰如蝗,燕军这大小百余只船倾刻间便将成为一片火海。
“全速回退!”史弘肇大吼道,劈手自身旁一士兵手中夺过一只强弓,弯弓搭箭,瞄准正在那大轿之上冷笑地李存审。他心中明白,此刻便是后退也退不及了,这一战自己将败得极惨,从军以来前所未有的败局正在接近,而导致这败局的,一是自己大意,二则是那李存审的算计。
他虎目欲喷出烈火,一声“去死”。箭如流星破空而出,虽然距河岸已有百步之遥,但这箭不过是一瞬间便到了李存审面前。
“叭”一声响,眼见这一箭便可了去这心腹之患,一只巨盾举了起来,挡住了飞矢。箭钉入铁盾之中深达一寸,箭尾在空中嗡嗡作响。李存审也晓是久经沙场也有点发虚,若不是侍卫救援及时。自己便要胜利到来之时莫明其妙的死去了。
史弘肇恨恨将那弓一折两断,目光凝结在李存审地身上,“我史弘肇定然要取你性命!”史弘肇扬声道,“你且等着吧!”他声音中有着不容怀疑的压迫之力,听在敌人耳中,便觉得此人并非口出狂言,而听在正混乱的自己人耳中。则极大的振作了士气。
“史都史无恙,大伙冷静下来听他指挥!”校尉们制止士卒的乱动,开始有序地在上游冲下地木排中穿行。
“用长槁撑开木排!”史弘肇地声音传了过来,火海之中最怕混乱,冷静下来便可将损失降到最低处。紧接着他又下令:“放弃已经无法扑救地船只,尚完好者注意救援!”
“史弘肇,听说此人是李昇地左膀右臂,看来还真是有几分本领。”岸上李存审捋着自己长髯。静静听了会儿,接着又道:“他便是从火海之中脱身,今日也是败定了!传令下去,准备渡河!”
望着河中烈焰腾天,高行周几乎要惊叫起来。这些时日来,他每每与史弘肇在一起。在他心中对这豪爽如兄长地勇将产生了强烈的情感,因此他不假思索地道:“快,跟上!”
眼见他冲向战船,高行圭伸手拉住他,面色如铅般凝重:“不可,如今河中一片混乱,你再前去反而乱上加乱!”
“史大哥出阵前曾要我们接应于他,难道我们就在这坐视不成?”
“最好的接应,便是保持镇静。”高行圭虎目中威芒四射,然后道:“令小船出水寨。将河中浮木撑开。为史都史后退开出一条道路!”
正这时,岸上的燕军也大哗起来。那从上游漂来的木排,也将燕军水寨点燃,泊于水寨之中的战船纷纷落帆避让,但火助火势火借风威,冲天的烈焰仅仅是片刻间就将整个水寨吞噬。南风劲吹,将腾起十余丈地火焰卷上岸来,烧着了岸边枝叶已干枯的树木。仅仅一盏茶功夫,那火便从水中燃到岸边,又从岸边蔓延至河畔的井陉关镇。便是高达三丈的城垣也无法阻止炎神之怒,镇中百姓若不是因为战争而逃走,定然会哭嚎成一片。浓烟与烈火之中,高行周与高行圭兄弟俩也不由惊惶失措。二人收拢队伍想要离开,却又担心史弘肇后路为火所断,正慌乱之时,最近一艘战船砰地在河滩上搁浅,船上也被火焰所席卷,燕军将士纷纷跳入冬日的河水之中,但大多数将士都身披战甲,落入水中便难以浮起。
“不要救火了!”眼见救火已是无望,高行圭大喝道:“救人要紧,行周,你在此救人,来人,随我来!”
对于高行周在这危机之时却领着数千将士沿江而上,高行圭虽然不解,却也无暇理会。那战船搁浅之处与河岸相距不远,他一命令残余的小船赶去打捞救援,一面就近砍下旗竿长篙,探入水中让在波涛中翻滚的己军将士抓着。
正当前进夜袭的燕军战船纷纷退回靠岸之时,上游方向又是一阵大喊声,行周抽空望去,火光中看不见什么,但兵刃交击声与叫骂声不绝于耳,在火焰地毕剥声里更让他心中添了几分乱意。那里正是高行周领兵前往的所在,现在高行圭也明白高行周为何要过去了。李存审布置今日之战定非一日,一面避开燕军的耳目,一面在上游伐木造木排。木排虽然不能象战船那般将大队人马同时送过河,却足以将拆成小队的精锐送过河,而且木排也无搁浅之忧,对于河岸要求没有战船那么严格。
“史都史,史将军!”高行周一连问了数艘战船上的将士,都说并未见到史弘肇,他心中更是焦急,仿佛这战场上的火是烧在他心中一般。他跃上一艘小船喝道:“快走,去接史将军去!”
那小船上军士迟疑道:“河中尽是火,大船尚且无法支撑,何况是小船?”
“快去!”高行周拔出腰刀架在军士脖子之上,军士见他原本清秀地脸上尽是杀气,想起此人在战场上之勇悍,再也不敢说一个字便摇橹出行。
此时河中到处都是火焰,既有那燃烧的木排,也有被点着后放弃的燕军战船,行周收回腰刀,挺枪立在船头,一面四顾一面大喊:“史都史!史将军!”
“将军尚在帅船之上!”一艘退回的小舟上有人回应,“他令我们乘船退回,他自己仍在帅船之上!”
行周听了心中一沉,只恨不得自己当时也在史弘肇的船上,便是击晕他带走也非让他先离开不可,但如今,他却只有在这火海之中继续寻觅了。
河水激荡,烈焰腾空,沱水上下殷红如血。高行周瞠目四顾,只觉得这茫茫火海之中,只有自己一艘小舟尚有生意,他只觉周身血液似乎都被火焰所烤干,心头那一点希望之光也越来越渺茫。
“咯咯……”他紧咬钢牙,伸出长枪挑开一只烧得差不多了的木排,木排撞在一艘正在沉没的燕军战船之上,又一起被河水卷走。
“都史!”在那沉船之后,行周看到了史弘肇的战船,船已经被烧了大半,火光中焦黑一片,看不到任何活人的迹象,行周只觉双腿发软,不由得右膝一弯,单腿跪倒在船上,口中发出了几近呻吟的悲鸣。
第217章 四面起火
“我在这里!”那熟悉的史弘肇之声忽然传来,高行周大喜,循声望去,只见一片在水中飘浮的船板之上隐隐伏着一人,行周心中大喜,夺过军士手中船浆狠命拨水,接近之后伸手将史弘肇拉了上来。
史弘肇脸色有些苍白,这一次败北比他预想得还要惨上几分,渡河战船大多为火焰吞噬,河岸上的水寨与井陉关镇也被殃及。他看了行周一眼,用力握了握高行周之手,低声道:“对不起,多谢!”
行周怔了怔,立刻明白他所说对不起是指未听他与高行周劝谏而出兵过河之事。此时此刻实在不是纠缠这些事之时,岸上高行圭正领着残破之军抵挡乘火偷袭的敌军精锐,而身后的响声证明敌人大部队也在开始准备渡河,现在能做的便是回到岸上重整旗鼓。
高行圭于危急之中,只收揽了不过千余将士,而且将士都为这战况所惊,虽然尚未崩溃,但士气确实不振。高行圭摸了摸自己的头盔,这原本是战死的一位燕军战士之盔。一手捋起自己须髯,一手握着大刀,暴喝道:“跟我杀上去!”
这句暴喝听在燕军士卒耳中都是一振,在场之人几乎都见识过他的勇猛,原本忐忑不安的心都稍稍有些平静。高行圭原本就颇有威仪,在火光中他身手矫健,神情凛然有如天神一般。一路上不时有惊惶失措的燕军加入这队伍之中,待到他过了井陉关镇。来得那上游方向地大片树林之前时,千余将士已变成了三千余人。
李存审预先派来的精锐依其之计,等到井陉关火起之后再过片刻,燕军丧胆溃逃之时再杀将出来。他们却不曾想高行圭能在危难之际整顿出一队人马,迎头赶来迎击。双方正在树林之前相遇,高行周此时已经上了马,大刀如风。连接斩杀几名敌兵,原本来偷袭者反倒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井陉关是一片火光。但树林附近却暂时未被火烧着,黑暗之中晋军官兵也不知有多少燕军前来迎战,双方大战了一阵,晋军将领唯恐是中了燕军之计,开始向后退却。
高行周长舒口气,敌军胆怯之时,若是能乘胜追击。便可一举让这支敌人精锐溃退,如此便有如斩断李存审一臂,使之无法取得全胜,甚至可以再回过头去乘李存审渡河之际击破敌阵,这样此战尚有反败为胜之望。他在战马上一扬刀,吼道:“大都督在此,众将士随我来!”
但声音未落,他只觉右肩刺痛有如针锥。一支雕翎箭透肩而过。他在马上摇了摇,制住自己下跌之势,却再也无法抓住大刀,刀“当”一声落在地上。
“糟!”他心中暗叫,正这时,林中又是数枝流矢飞来。高行周伏在马背之上,只觉自己右脚上一阵刺痛,看来又中了一箭。而那战马也发出悲鸣,在原地挣扎了几下想站稳,却终于摔倒在地。高行周在马倒地的一瞬间忍痛甩开马蹬,滚落在地。
“将军!”左右急忙来救,高行周挣开他们,伸左手拧断那肩头的箭竿,又拔出脚上的箭,努力站住道:“我没事。随我来!”
远处隐隐见他落地的燕军将士闻言士气大振。齐声喝道:“无敌!万胜!”
自高行周伤口中涌出的血被黑夜所遮掩,而隐约中他地声音依旧坚定。身形也如同毫无损伤般矫捷。隐伏在林中的敌军弓箭手虽欲再施冷箭,却被燕军一个突袭斩杀殆尽。其余晋军军队退了回去,而此时高行周再也无法支撑,坐倒在地上,片刻后失去了知觉。
“暂且后撤二十里!”
看着被士兵抬回地高行周伤势,虽然严重却不致命,史弘肇心中一宽,紧接着命令道。
“后撤二十里?将井陉关拱手让出不成?”高行圭吃惊地问。
“我也不想,只是再战下去,我们不过徒损兵将,却也难保住井陉关。”史弘肇举目向河中望去,李存审的大队人马已经开始登岸,而烈火余烬中,只有零星的燕军尚在抵抗。他咬紧牙,一挥手道:“先后撤二十里整顿兵马,等士气稍振再战不迟!”
……
“周德威?”王处直横刀于阵前,铁槊遥指那连绵不绝的敌军营寨,这无边无际的敌寨在他眼中,都不过是茅屋草舍,而那五万晋军官兵,都不过是土鸡瓦狗一般。
周德威冷冷看着王处直,日光下王处直那身盔甲亮得晃眼,披了链甲的战马在不安地移动,而王处直手中的刀便在移动之中将太阳地光芒反射向晋军大军。
周德威收住了目光,仰首望天,若有所思。前年还和此人举杯饮酒,而转眼间就各为其主了。
弹指一挥间,当年之事已经过去,如今却到了刀兵相加之时。周德威竖起手中长枪,王处直其人他也很了解,对这样的对手用计是没有什么作用的,自己兵力既是占绝对优势,便要在对手找到应付办法之前充分利用这优势,“兵贵神速”便在于此!
“杀!”
随着他一声怒喝,晋军军中鼓声震天,左右两支轻骑当先突出,象是两支锐利的犄角直刺王处直军。
王处直军中仅有万余燕军,其余多为这段时间招募而来的散兵官兵及各路乡兵,总数不足三万人。义武原本是河北腹地,无甚险关危城可守,因此这次迎击,王处直选择了野战之法。
突击极为成功,两支轻骑迅速切入王处直军中。将王处直军分割开来。王处直脸色有些苍白,忽然下令道:“退!”
“退?”他周围的将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两军甫一交锋,虽然敌军轻骑突入己阵,但胜负尚未定论,王处直自己甚至还未有与敌人交手,便要言退!
“李节度走时。许下我全权,不退者斩!”王处直冷冷迎着四周充满怀疑的目光。当先拨转了马头。
“禀统领,敌军抵挡不住我军突击,已经开始溃退!”
探马将周德威已经看到了地战况回报而来,周德威只是微一点头,敌军一触即溃,这完全不符合他对燕军的印象,事出反常必然有所阴谋。这是不足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