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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大宋私生子-第3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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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丰神婉丽之态如暗夜花开。

杨逸刹时间感到软玉温香满怀,那细细的娇喘,幽幽的体香,薰人欲醉。

幽巷之中人声寂寂,高墙之内无声无息,美人主动投怀,杨逸哪里还会矫情的往外推;明光照在韦晶的甜美的花靥上,甚至能看到她一对长睫在微微的颤动,鬓上的雪柳随夜风轻轻摇曳,那急促起伏的酥胸说明她心中十分不平静,她星眸半闭,那半启的樱红润水嫩,无比动人。

杨逸搂着她那软绵绵的身体,轻声说道:“丫头,你要知道,我已经有家室了。”

“我知道。”韦晶细不可闻地应了一声,接着抬起螓首悠地盼了他一眼,梨涡如醉,风娇水媚。

杨逸再不多言,搂着她退入古槐暗阴下的高墙间隙之中,随即吻上她那微颤的香唇,在她嘤嘤燕喃声中,双抚接着抚上了那玲珑有致的娇躯……

送韦晶回家时还很早,她父母还未回来,正好。

杨逸带着轻松愉快的心情离开,大街上仍是人潮涌动,天上烟花飘散,地上灯光如星河,彩棚露台之上处处载歌载舞,琴乐飘扬天外。

走在惠民河边,却遇到几个风骚的士子在河边柳梢灯影之下高吟词赋,要以满腹经纶来勾搭船上的舞娘;那花船之上,几个胡装女子俏立船头,隔水嬉笑,对岸上的士子指指点点。

岸上那几个骚人陪受鼓舞,轮番上阵,负手高吟,杨逸经过时,刚好轮到一个青袍俊雅男子上前,只听他高吟道:“解带色已战,触手心愈忙,那识罗裙内,销魂别有香。”

这是赤裸裸的挑逗啊,船上的女子却也不生气,娇嗔轻啐,媚态横生,惹得岸上士子更是春情澎湃。

靠,这也行?杨逸不禁大跌眼镜,心里有些不爽,好啊,竟然公开剽窃我姘头越国大长公主她娘大辽皇后萧观音的十香词,这还得了?得管,必须管,一定管,至少也要把这些骚人的气焰打下去……

“兄台,让我来。”杨逸抢身上去,拨开那几个士子,也不管他们作何反应,对着船上的俏美娇娘朗吟道:

窗掩蝉纱怯晚风,碧荫垂路影西东。

自怜幽谷无春到,谁信蓝桥有路通。

良玉杯擎鹦鹉绿,罗带轻分荔枝红。

鸳鸯帐里空掠起,羞对青铜两鬓蓬。

这诗根本就是暗喻男女欢爱的经过,黄昏的晚向吹过半掩的纱窗,窗外绿荫流转,而窗内男女已在寻幽探秘,幽谷春色,渐通幽径,分衣解带,细品荔枝……

杨逸算是豁出去了,反正没人认识他,得风流处且风流,要知岁月是把杀猪刀,莫等黑了木耳、软了芭蕉、紫了葡萄,那时想风流也只能望洋兴叹了。

方才高吟‘解带色以颤’的那个俊雅骚包不甘示弱,等杨逸声音一落,他立即抢上前来说道:“这位兄台莫得意,我这还有,船上的小娘子们,请听来诵来。”

他得意地瞥了杨逸一眼,负手高吟道:

玉皇殿上掌书仙,一点尘心诵光天。

莫怪浓香薰腻骨,霞衣曾惹御炉烟。

靠,光你有吗?杨逸将他往后一推,对着船上的美娇娘笑道:“各位小娘子,这春江花月,飘浮水上若无锦瑟和谐,岂不少了几分情调,不若将船划近些来,容我上船,我腹中诗情涌动,澎湃难抑,待上了船,一并诵来给各位小娘子听个够,如何?”

船上的美人相拥打闹,此时皆笑弯了杨柳纤腰,其中一个高挑的美人答他道:“你再诵几首来听听,若是真好,再放你上船不迟。”

“好,咱们一言为定。”

杨逸再次推开那个抢上来的骚包士子,高声吟诵道:

十分春色梦中描,一段香魂镜里销。

采药不因迷玉洞,分桨曾许嫁蓝桥。

梨花月静窥秦赘,杨柳烟低斗楚腰。

见说妾家门近水,请君验取广陵潮。

花前月下,撸声灯影,简直是令人诗情澎湃啊,杨逸这边把‘广陵潮’都弄出来了,还请君验取,啧啧,广陵潮啊,这‘潮’该有多大啊?这该怎么验啊?

第四卷 第531章 福兮祸兮

花前月下,桨声灯影,简直是令人诗情澎湃啊,杨逸这边把‘广陵潮’都弄出来了,还请君验取,啧啧,广陵潮啊,这该怎么验啊?

结果他刚迷于玉洞,掀起一片广陵潮,那俊雅的士子立即不甘示弱地还他一首:

元宵风景夜阑时,月下多情系彩丝。

琴韵自应怜蜀客,箫声无那傍秦枝。

云深玉洞迷红树,春入瑶台粘翠帷。

问道三山终不远,几回梦里寄相思。

杨逸听完此诗,便知今夜遇到高手了,‘玉洞’迷‘红树’也出来了,狗屁!我看你的就是筷条。

杨逸和几个年轻士子在河边柳下比拼艳诗,引来了好些骚客驻足观看,有些人还跃跃欲试,准备加入到比拼中来。

其实杨逸看得出,船上那些女子并非正真的良家女子,而是那种靠杂艺为生的伎人;她们大都富有美色,却又多不以美色求生存。而是以各种精彩绝纶的技艺,比如演杂剧、说唱、舞蹈、杂技、音乐、武术等等,平日游走于坊间,专应大户人家相招表演,若是她们有意的话,也可共求一夕之欢。

是以她们面对杨逸等人很露骨的挑逗,含笑如烟,媚态婉转,并不大骂他们是登徒子。

杨逸更是不甘示弱,要玩,就玩个痛快,人这一辈子,年轻时应该做一件有趣的事,做一件直到临死前回想起来,还禁不住露出微笑的事。

他衣袖飘飘,临河而立,意气风发地睥了那得意的俊雅骚包一眼,然后高声吟道:

云欺月色雾欺霞,风妒杨枝雨妒花。

从便自怜珠有泪,可能终信玉无瑕。

杜鹃啼处三更梦,灵鹊飞来八月槎。

莫道风流客易遘,锦屏心绪乱如麻。

杨逸朗诵完此诗,四周开始传来阵阵的喝彩声和嬉笑声,这些诗没有哪个字明着说男女床第之事,但无不含有生动的暗喻在内,当然这只有识文断字的人才明白其中的奥妙,普通市井小民明白的很少。

但如今围上来的都是那些自命风流的骚人,他们自然是懂的,喝彩起来也特别起劲。

杨逸对船上的美娇娘唤道:“小娘子,快把船靠过来吧,本公子还有好诗三百首,上了船再与各位小娘子细细道来。”

杨逸相貌本就英俊,这月下灯前,更是洒脱,很有让大姑娘小媳妇春心荡漾的本钱,船上那几个美娇娘笑闹一阵,还真让船娘把船靠过来了。

这下可不得了,岸边的二三十个骚人顿时骚动起来,一个二个嚷着让自己也上船;这下坏了,杨逸就站在河堤边上,后面的骚客争先恐后地拥上来,你推我挤;

杨逸真个是乐极生悲,被挤得立足不稳,摇摇晃晃地就向河里倒,引上船上的美娇娘发出阵阵的惊呼,一时群莺乱飞……

这正月天气其实还是挺冷的,河水更冷,掉下去可不好受;好在杨逸被挤下河时,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一枝岸柳。

那柳枝将近臂儿粗,但柳枝韧性虽好,却不坚硬;这么大的枝条承受起他身体的重量,虽然没有断,却软软的弯曲下去,杨逸脚下一凉,小脚以下已经泡在冷水里。

他打了个激灵,所有的诗情都冻没了,破口就骂道:“他娘的,谁他娘的推老子,我跟你们没完……

杨逸骂得正起劲,河中却连连传来几声扑通的落水声。

他借着灯光月影一看,哦耶,连刚才和他斗艳诗的俊雅骚人在内,共有四五个人在河是扑腾着呢。

杨逸心中大乐,总算找到平衡感了。

老子只湿了脚,还算好的,;这群骚包却是湿身了,人比人,笑死人,哈哈哈……

想到这群骚包为了争着上船,或者说争着上床,一个二个在河里飘着,杨逸是真的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一乐,他顿时文思泉涌,边笑边朗吟道:“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渔歌互答,此乐何极!望惠民河也,则有心旷神怡,宠辱偕忘,其喜洋洋者矣!嗟夫!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河岸之高则忧上不了船,处江河之中则忧上不了岸。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落水之忧而忧,后落水之乐而乐。噫!微斯人,吾谁与归?”

杨逸吊在柳枝上,仰望着明月,长声吟诵,真是风骚至极,浑不顾自己双脚泡在河里那点冰凉之意了。

只是不知道,被范纯仁得知他把范仲淹的《岳阳楼记》篡改成这样的话,会不会直接从扬州杀回来找他拼命。

杨逸其喜洋洋的吟诵完,才发现有些不对劲,不,是太不对劲了,岸边这些家伙需要不挤了,可怎么没人下河救人啊?

他半篇《岳阳楼记》诵完,河里的几个骚包不知喝了多少水,一个二个快要沉江底喂鱼了。

坏了,正所谓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年头但凡是骚包,基本都不识水性,指望岸边这些家伙下河救人,你就等死吧。

可若是任由河里的几个骚包溺水而死,杨逸也做不出来;而且真出了人命的话,明天东京所有的小报估计头条一定是:宁国公杨逸与人斗艳诗,元宵夜至数骚溺水而亡。

好吧,为了咱那被狗吃剩一半的良心,为了明天不上头条,为了不让十三娘那金针打穴的功夫再展神威,为了……为了,赶紧松手吧!

扑通一声,翰林大学士、宁国公同志脱离枝头,终于也到惠民河里一游去了。

他娘的冷啊!真冷啊!

好在现在是枯水期,惠民河的水位并不算深,只没到杨逸的胸口,但这已经够溺死那些突然落水,而又不识水性的骚包了。

杨逸快若游鱼,将几个骚包依次拖到岸边,由岸上之人把他们拖上去,最后河是只剩下他一人了。

杨逸做梦也没想到,这元宵夜自己竟然要到惠民河里游泳。

世事无常,世事无常啊!

泡在水里冻得牙齿“得得”直响的翰林大学士杨逸同志,真个是欲哭无泪。

他干脆两眼一闭,“累死”了过去,晃如浮尸一般在河面上飘荡着。

船上的几个美娇娘伸过竹竿来,大声地喊他抓住。

抓,还是不抓呢?不抓是傻瓜。

几个美娇娘一起施为,将他拖到船边,然后七手八脚地把他抬上船去。

唔,太冷了,杨大学士手脚都冻僵了,站都站不住,湿淋淋的就往那个最高挑的美娇娘怀里倒。

呃,这还会选择性地倒,说明杨大学士还有得救。

“快快快,怕是冻坏了,快抬进舱去把他身上的湿衣裳脱下来。”

“不光他湿啊,我们还不是湿透了,秋娘你抬他手臂……

嗯嗯,这最高挑的叫秋娘,不错,不错,大家既然都湿了,就一起进舱换吧,杨逸大学士星目半闭,暗暗憧憬着。

那秋娘接着对船娘吩咐道:“张婶快往回划,咱们得回去换衣裳。”

几个美娇娘合力把他抬进船舱,这下好了,该换衣服了吧?

舱内挂着两盏风灯,把舱室照得很明亮,杨大学士‘冻僵’之余,悄悄打量了一眼舱里的摆置。

舱墙上挂有琵琶等艺演所用之物,这再一次证实,这几个美娇娘确实是靠艺演为生的伎人;她们这种艺妓倒也不是全然卖艺不卖身,只不过比较少,通常得她们看得上才行。

她们比普通的妓女身价要高,但和苏鸣佩那种自己开馆设坊的顶尖名妓又差很多;苏呜佩她们卖的是诗书舞乐,比较高雅一些。

她们卖的则多是一些杂艺绝技,还得四处游走,档次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好了,现在不用多想这些,让杨逸为难的是,船舱内没有衣被等物,不是吧,那老子等下穿什么?真要冻死吗?

好吧,要冻死大家一起冻死好了,杨大学士僵得不行,倒过来、倒过去;他刚从河里被捞起来,一身是水,这一靠过去,没得说,换吧,换吧,大家都别穿了。

几个美娇娘娇呼不已,却也无法可想,这人都快冻僵了,等不得,几只玉手忙着帮他宽衣解带。

那叫秋娘的体态最是窈窕,云堆翠髻、唇绽樱颗,榴齿含香,纤腰之楚楚,珠翠之辉辉,自有一番婉约之美。

她刚才被杨逸又搂又抱,身上的衣裳也早已湿透,此时冷得轻轻发颤;她轻瞟了杨逸一眼,见他眸子半闭,正似无知觉的任几个姐妹宽衣,便也不再犹豫,玉指解开衣扣……

杨逸觉得她脱衣服的动作,充满了艺术的韵味,真的很好看,那外面的窄袖胡衫敞开后,接着是里面的中衣,接着……光乍现,雪峰耸然,樱桃正红……

继秋娘之后,几个衣裳湿了的美娇娘,也纷纷宽衣解带起来。

一时之间,这小小秀船舱内变得香艳无比,玉臂香肩,粉肌雪肤,交相辉映,幽香阵阵;杨大学士突然暗恨,自己怎么只长两只眼睛呢?这怎么够用呢?

可怜的杨大学士,湿衣服被脱下后,却没有干燥的衣服换上,只能躲在几个美娇娘的怀里,以那万恶的、让人忍不住犯错的、犯错后还不思悔改的玉体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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