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唐-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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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老太太什么都知道,难怪史书记载魏元忠对老武那么忠心,最后老武还差点将他弄死,就是张说等人拼死相救,老武还说了声:“元忠,去!”
不打压一下,这些人是翻了天。可打压的只是枝,不是根干,最后让老张得逞。成者为王,不然史书又是另外一种写法了吧。
王画小心地答道:“启禀陛下,也没有其他的事,前年殿下召见过小臣,小臣曾答应科考得中后,登门拜访,但小臣疏忽了此事。恰巧殿下看到小臣在街上路过。将小臣喊了进去,责问了一下。”
“那朕再问你,小裹儿那间小房屋里鸿门宴是怎么回事?”
王画连想死的心都有了,难道老太太什么时候整了N个大内密探零零一到零零一百,专门责帮老太太打探这些无聊的事?这也知道?
王画再次小心地答道:“启禀陛下,因为郡主失踪,我询问过公主殿下。这件事在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不便公开,小臣也没有什么力量在手中,只好委托殿下帮一下忙。今天的聚会正是为了此事。可是太平公主突然闯了进来,要看安乐公主殿下的新宅。当时那种情况有瓜田李下的嫌疑。因此小臣躲了起来。没有其他的事。”
“这帮孽子,真是不省心啊,就不能象五郎六郎那样!”武则天痛心疾首地说。
王画心里面诽谤,张易之兄弟同样也不省心,想省心,让时光倒回十年吧,保证一个比一个乖。但不敢说。
“算了,这门婚姻往后推吧。省得明天新娘没有出现,让大家笑话。”说到这里武则天气妥地坐在椅子,过了好一会儿,才派人扮发圣旨,大婚推后三年。
王画再次谢旨。其实就是推后三年,他也不想结这个婚,小萝莉还是小萝莉,也没有长大多少。但三年后什么情况,不得而知了。这中间存在无数的变数。特别是老武,有可能三年后都幽闭在上阳宫,郁闷去世了吧。
他谢旨却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了这门婚姻,少了一道重要桎梏,到了适当的时候他就可能自由发挥。
武则天又说道:“还有,朕的宫里还有几匹好马,是突厥人进贡来的。放在皇宫里,没有什么大作用,挑两匹,一匹送给你那个师父。”
王画再次道谢。老武说的突厥人就是西突厥了,他们进贡的战马大多数是天山马,是现在最优良的马匹。吐蕃马也不错,可那是相对于青藏高原上稀薄空气而言的。到了北方,未必比得上天山马。这情况也要看,如果吃苦耐劳,还是蒙古马,也就是现在的北方马种。但王画也不想带着几百个小兵,一直打到小海(贝加尔湖),没有那个必要,更没有那个能耐。
有了两匹好马,在战场上将会增加一半战斗力,可以使人身安全得到最大的保护。特别李世民一生征战,骑的马都是宝马,在平窦建德一战中,他胯下的青骓马身中五箭,仍然四蹄腾空,载着李世民奋勇杀敌,这一战中此马当立奇功!
高高兴兴地来到马房。还真有几十匹战马,但王画书看得不少。相马却不太内行,依照书上来吧。将好的马匹特征以及天山良马的特征结合在一起辨认。头中等大,头面平直偏长,清秀,耳朵短,颈细长,稍扬起,耆甲高,胸销窄。四肢长,后肢呈带刀状,骨骼结实,肌腱和韧带发育良好,附有掌枕遗迹的附蝉(俗称夜眼),蹄质坚硬,能在坚硬地面上迅速奔驰。
为什么非得要这样才是好马,有的王画能明白,有的不明白了。反正不管了,按着书上来吧。
挑了挑,一半符合这一特征。
看到王画的样子,看马的小官吏知道他是一个菜鸟,呵呵一笑,跑过来,很高兴,这个小家伙无所不能,现在看到他出糗,感到很稀奇。他说道:“王都尉,如果不嫌弃某,让某来为你挑选,如何?”
王画看着正头痛,还是能者多劳吧,连声道谢。
这名官员指着其中的几匹说道:“这匹战马中,这几匹最好的,马都是壮年时候,马的体质也不错。”
并且一一解说马的优劣。
王画想了想,在中间挑了一匹红色的战马,关云长骑的赤兔马嘛!三国看了好几遍。这是自己备用的,但好象自己还不怎么会玩大刀吧,倒是跟着孔黑子后面学了不少锤法。不美。
替孔黑子挑了一匹黑色的战马,乌骓马,想想孔黑子那张黑脸,再配上这匹黑马,从上到下,全是黑,什么来着,天作之合!整一张飞。王画都笑了起来。
不过孔黑子如果知道他想法,一定猛敲他的脑门,啥,敢情我还成了你的小弟了!
第六十九章 大师兄
王画又小心翼翼地问:“如果想要骑上去,要不要还要驯服一下?”
“什么要驯服?”这个官员感到不解。
“我听说好马不肯听生人的话,也不愿意让生人骑上去,所以陌生人必须第一次将它骑服。”
这个官员一听更是嘻嘻笑了起来,说道:“王都尉,你说的那种情况有,但很少,这几十匹马驯服的时间长,不存在这种问题。但想要它完全听你的话,必须经常在一起,懂得它的习性。以后到了真的用上它的时候,它才能默契的听你使唤,与你配合。”
这个道理好懂,王画点了一下头,来到两匹马前面,抚摸了一下。王画反正也不怎么懂,除了挑马好坏外,还有一个看相。这两匹马体型高大威猛,脸颊细长,长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上去是让人很痛爱喜欢的。
看到王画用手摸它们,鼻子里还发出呼噜的吐气声,那匹红马还用舌头舔了舔王画的手。王画很高兴地拍打着它的脑门,说道:“小东西,难道你通灵了,知道我要做你的主人。”
又向这个官员道歉,带着两匹马回来了,打老远就看到孔黑子奔过来了,连连说道:“小子,打那儿弄来的,好马,好马!”
说着了俯下身体,深情地抚摸着它们的马毛,估计他摸村里那个小寡妇,都没有这样深情过。那是真爱马。王画纯是叶公好龙。得,王画将马全交给他了。让他慢慢摸吧。
进了府中,又来了三个客人,一个是相王,不知道他又有什么事。现在王画开始对他十分反感。另一个客人,更是让他哭笑不得。他的那位老师兄,老得不能再老了。
一张瘦长的脸,但眼睛里闪着精光,显示着他虽然上了岁数,可精力充沛。正是秋官侍郎张柬之。对于武则天时的官职一般人很难搞得懂,让老武瞎改八改的,容易让人蒙。所谓的天官,就是原来的吏部,地官就是户部,春宫是礼部,夏官是兵部,秋官是刑部,冬官是工部。敢情老武认为天地春夏秋冬好听,于是一念之下就改了。
这个秋官侍郎就是刑部侍郎,正四品上的官员,很不小的一个官职。官大小无所谓,这段时间王画就在这群权贵转悠,一会儿皇上的,一会儿相王公主的,还有其他什么王的。唯独一个皇太子与太子妃没有与他有什么来往。
主要张柬之严格来说,他是狄仁杰的门生,虽然他岁数比狄仁杰还要大,但这个也不是按岁数来的。因此,是王画的大师兄。
另一个人,也同样了不得,姚元崇,换一个名字,更熟悉一点,就是姚元之。姚宋,唐朝名相之一,他不来,王画都忘记了一件事,现在姚元之比张柬之的官职更高,夏官尚书事、同凤阁鸾台三品,也就是兵部尚书,同凤阁鸾台三品是一个很含糊的职位。凤阁就是中书省,鸾台就是门下省。这两省最高长官是正二品,二把手侍郎是正三品。因此更准确的说法是同凤阁鸾台侍郎,但没有明说,只能插一点点权利,与实际的侍郎有区别的。反正他身上的官职赋予了他很多的实权。
可他还有一个职位,相王府长史!
这使王画想起了另一个地方,李世民的秦王府。
今天相王只带了两个人过来,后面更有多少英雄豪杰,被相王悄无声息地纳入门下。好一个睿宗!就是这两个人,也当抵千万军!
甚至从李旦主动退出皇太子的位置时,他也许就在安排。这场战争最后以李隆基玄武门政变结束。那只是一个结果,其实这个结果,早在很久,甚至在现在就决定下来了!
李显与韦后只争了一个虚位,有什么用?
在这时候连王画都隐约地产生一种想法,李显的死因!真是李裹儿毒杀的?要知道史书是胜利者书写的。为了使自己的政变符合大义,将赃水泼到两个死人身上,又有何妨?
王画脸上洋溢着一种玩味的表情,这件事越来越好玩了。他现在不是对付的是许多强大的势力,还要对付这些历史上最有名气的几大忠臣了。难道我就是小人了?
什么叫历史,狗屁的历史!
行了几个礼。相王说道:“你且跟我来,孤有话要与你谈谈。”
“遵命。”王画说道。但在心中却在说,何必假作惺惺,这两大谋士恐怕早帮你拿定了主意。何必在避开他们?
来到了书房,李旦说道:“我与陛下所说的话,孤听说了。不错,应付很得体。”
这一句话前面才是重点,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如果你以后在老武面前瞎说八说,有你的好看。对于这一点现在王画也不奇怪了,看到了张柬之,看到了姚元之,他在皇宫里布一些耳线,有什么稀奇的。况且他出宫必须要走天津桥兜一圈子,还看了马,有这时间,足够李旦将这两人请过来,在府上等他。
然后再来看史书,为什么李显上台后,张柬之等人立即倒台。李显当真是傻瓜,任由韦氏胡来,都胡来到了这种地步?别看《资治》,里面的许多东西仅能作一个参考,更是为了宏扬正统,许多史料也让司马光删节,甚至有可能都故意篡改了。
到了这种地步,王画心里面十分地雪亮,什么叫忠,什么叫奸?只要不卖国,不秧民,根本就没有什么忠奸,只有利益立场!忠是成功者叫忠,奸是失败者叫奸。
迈出了这个心理难关,王画都想立即长啸一声,舒发心中的长久郁闷!
李旦不知道,他的一些行为,让眼前这个少年,产生了裂变,继续表演着,突然厉声道:“但是你胡说什么,难道是本王将小九藏起来的。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知不知道诬蔑本王是什么罪名!”
王画脸上再次露出讥诮的味道,嘲讽地说道:“相王,你不感谢小子现在还带着怨气,替你隐饰着,反过来,还说小子诬蔑。那么好吧,相王尽管责备吧。也许这件事公开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喜击掌相庆,更让小子,感到不解的,会让外面那两个使君,哦,还有一个应当算是我的大师兄吧,该怎么样看?”
就是认定是你做的,还怎么的?
相王先是感到惊诧,然后发出爽朗的笑声,道:“小子,很不错,这次是孤看走了眼,也是孤做错了。努力吧,既然陛下的旨意,三年后,孤一定亲手替你们主办这次婚礼。”
三年?三年后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相王不想撒破脸皮,自己也乐于其成。于是拱手道谢。
李旦说完就离开了。
王画走到客厅,还有两位“忠臣”坐在这里,王画开口直接说道:“小子见过两位使君,但小子今天心情不好,如果两位为了国家为了百姓,可以与小子一叙,如果为了私人的问题,那么小子只好下逐客令了。或者两位说这不是小子的家,小子,可以立即搬走。”
王画这是吃错了那门子药,两位大人面面相觑。至少自己两个人,在朝堂清名在外,不至于让他如此抗拒!
张柬之首先说道:“王都尉,应当来说,某还能称呼你一声门弟。”
“小子高攀不上,张侍郎请说。”
“某看过你写的文章,送给吉相公的那篇跋文,某问你,何为国事,何为家事,特别是帝王之家。”
“张侍郎,你既然谦称我一声门弟,那么小子就谈谈我们的座师,国老,他是不是我们应当学习的榜样?”
“自然,如果象国老那样,某死而无憾。”
确实是直臣,只是他这个直是思想观念中,认为李家是正统,只有李家掌权,天下才平稳过渡。
“那么小子再说一句,国老一生是为了天下人,为了国家,还是为了某一个家族的人?”
你小子不是找抽吗?当时狄仁杰那样,也是武则天掌握大权,他不得不虚与委蛇,巧妙地掌控着朝中的平衡,使更多的精英人士与李家血脉保留下来。现在国老死了,武则天做来越来越昏庸。可这不能明说,让我怎么回答。张柬之只好说道:“时与势不同耳。”
“好一个时与势不同耳。”王画说到这里,手一挥,让下人全部退下,又说道:“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如果想天下平稳地过渡,必须让继承人深得人心,这是也国老对小子说过的话,是不是?”
两个人点头。
“好,那么现在小子再问你们,那一个是皇太子,难道你们想学程知节秦叔宝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