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吴三桂-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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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谈判

一个老了年纪的奴隶被大家推选出来和我谈判；他是外地来这里投亲的。亲戚找不到；却因为太饿偷了一张烧饼被判卖身还债。我是他第二个主人；前面一个嫌他太老干不动体力活又把他给卖了。他不但会说满族话、蒙古话；而且懂少数民族的风俗习惯。

所谓条件其实不算是真正的条件，只不过是要求一些生存空间而已。奴隶他们没有尊严、自由和索要报酬的权力。他们希望我能让孩子和孕妇们得到照顾和治疗，让大家尽快恢复身体。这一个我看来理所当然的事；他们却用谈判和条件向我提出。可见在他们看来这些要求不是谁都会答应的。我为他们可惜；为天下所有的奴隶可惜。我们大家都是人；在现代社会提倡人人平等。生存是最低的标准；任何人都应该有自由和生存的权力。可在这里他们为了生存而要恳求他人给予；没有一点尊严和自由。可我又不敢把我的想法告诉给他们；不但他们接收不了；当时的人任谁都会把我当怪物看。吴襄第一个会把我当疯子关起来，直到他老死为止。

我知道接下来是最关键的谈判过程；要得到一批忠于我；肯和我共生死的人；我要相对的付出我的真心诚意和代价。我并不想利用他们；但我需要真正属于我自己的力量。要办大事；不能只有我一个人；也不能光凭借着吴襄的势力。不能做光杆司令的我需要一批死士；一批可以为我生为我死的手下。

我首先知道了代表叫马二；我要他作为这次谈判的翻译；把我所说的话一五一十得翻译给大家听；务必要大家人人都知道我所说的意思和目的。马二马上答应了；并用流利的满语和蒙语翻译给听不懂汉语的奴隶听。生活在边关的老百姓很苦；这里种不了庄稼；老百姓靠做边界生意走私过日子。就连马二一个普通的老百姓都会说好几门语言；如果到现在他也是一个外语老师或者是外交家；最不济也是一个好翻译。可是在当时，他却是一个自由没有的奴隶而已。

我要马二翻译的话不多；意思也很简单。第一，我不需要奴隶；我养不起太多的奴隶。因为我没有钱；要钱就要和我的爹要。特别提醒我的爹是吴襄；是一个他们深恶痛觉的明军军官。第二，我要请一批人为我做事。但需要对我绝对的忠心和信任。要无条件的服从我的安排，不能有疑问和不满，更不能把我这里的事情说出去。第三，所有的奴隶我将会订出价格；只要他们有钱的时候就能买回他们的自由。我会给他们开具相关证明，证明他们不再是奴隶，任何人不得买卖他们。第四，孕妇可以生下孩子；孩子的所有权也将是她们自己的。但她们和孩子都要用钱买回自由。至于她们和孩子在没有赎身之前，也必须为我服务。

第二十回　大明第一份用工合同

我的四条建议马二听了后半信半疑，但是依然如实地翻译给大家听。大家纷纷分组讨论起来，他们以自己的种族和地域，自然而然地分成几组人。几个人还为此争吵起来，吵架的都是一些火气比较旺盛的年轻人。连马二都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按规矩奴隶是主人的私有财产；奴隶的所有劳动成果和劳动代价都是主人的。哪里会有钱能买回自己的自由和合法身份？他们都以为我在欺骗他们；可一想我骗他们也没有好处。

我看出他们还有犹豫和不解；就又说出了具有爆炸力的话。凡是被我聘用的人不但可以马上用工钱买回和解除奴隶身份；还他自由；而且还有可能成为受到合法保障的平民。可以自由生活，决定将来的生活，他的家人可以用他的工钱抵消奴隶身份。妇女加入的话；她们的孩子不但可以享受平民待遇；而且我还会安排他们将来读书过好日子。

马二刚把我的话翻译出来；几个孕妇首先响应。几个年轻的奴隶为了他们的将来和家人也纷纷要求加入。最后几个老人家也答应了。他们多么希望得到自由和尊重；毕竟他们也是人。

我把手上的所有奴隶契约都还给了他们；并会同马二他们几个会写字；帮着立下了劳动合同。合同中说明他们将要为我工作最少十年；我将包吃包住给一定的工钱。在十年里我可以根据他们的情况让他们做事，但也要保证他们的安全。我不能逼迫他们做对不起他们家人和民族的事请，特别是一些他们不愿意做的事情。合同到期后；是否续约将由他们自己决定；我作为一方不能横加阻拦。这恐怕是中国第一批的劳动合同了。

合同一式两份；一份在我这里；一份给签了约的奴隶；不；现在应该说是自由人。合同上的名字五花八门；但大多都是他们自己写的或者是画的。他们被我的大度和宽容感动；不知道是谁带的头；他们给我磕了一个头。我连忙扶起孕妇和老人；并要一边的马二翻译给大家一句话；“在我这里；任何人都是平等的。不需要磕头。也没有什么主人和奴隶的区别。”大家知道后欢呼起来；他们是为自己而高兴；为自由而高兴。一边的亲兵以为我出事了；还赶过来看了看。被我几句话应付走了；我并不想被太多人知道。

高兴过后的他们；商量决定把已到手的奴隶契约又交还给我。说他们现在没有什么可以抵押的；等有钱了之后再来赎回他们的契约。这样一来他们干活才会更卖力；更有生活的目标和动力。多可爱的他们；他们对人是多么的真诚和放心。多少年后；一个当时的奴隶还完好的保存着有我签名的合同。他把合同当传家宝一样的珍藏着；他要告诉每个子女他以前是一个奴隶；还有关于我和合同的事情。

第二十一回　初见腾格

当天晚上我没有把他们带到下人吃饭的地方；和下人们一起吃饭。我叫管家把我预订好的饭菜送到了我的小院；在露天中我们大家一起吃了一顿饭。他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除了酒之外我和他们吃的东西几乎一模一样。我让马二告诉大家；以后在家就我们的时候；我们是朋友、是兄弟、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大家一起扛。大家都感动地五体投地；几个已成年的男孩也哭得不像话。

那一天我学会了我第一句的蒙古话“安答”；就是好兄弟、好哥们的意思。也学会了满族人的熊抱；是他们民族见到亲人朋友时才做的动作。我也教会了大家一句汉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多才多艺的蒙古族人唱起了他们民族特有的民歌，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蒙古人的豪迈和动听的歌声。大家真的像是一家人；相互间没有民族差异；没有敌我矛盾。多少年后大家回忆起来都还是那么激动；那么令人难忘。

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还站着两个我不知道的人；一个是我们吴家的管家；还有一个竟然是我一向不看好的父亲吴襄。他们看着我和奴隶他们一起的样子；并没有出来阻止。吴襄叹了口气；为他和我之间的代沟惋惜。他对管家说：“这小子比我有本事。他能这么快抓住这群不同民族的奴隶的心；很不简单。我平时太不在意他了；还以为他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而已。你；给我好好听着。从今天起凡是大少爷要的东西必须马上办理；要用的钱也要多少给多少。任何要求都要尽量满足。不够就来跟我说；从库房里拿。大少爷的话就是我的意思；不需要再向我请示。要后面的几个注意了；少给我去惹大少爷。要是大少爷有任何的事情，我一定会让她们陪葬的。”他说的后面的几个就是指住在后面的几个看我不顺眼的后妈。

当晚我和大家都没有回房睡；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的房间在哪里。我忘了给他们分配房间。等我醒来的时候；天也快亮了。几个孕妇挤在一起睡着；其他几个喝醉的大手大脚或是趴在地上，或坐在石头或者地上，或靠或躺着自己兄弟身边。还有一个大男孩压在我身上；把手里的半只鸡盖在了我脸上。我是被他压得快没气了；才清醒过来的。

听见我在下面的挣扎；几个没太醉的过来；才发现我被压在了对于我来说像山一样大的男孩下面出不来。脸上还被啃光了皮的鸡块盖住了脸。他们一边忍着笑一边搬开男孩；把我拉出来。看见我不高兴的样子；他们也有点心慌；生怕我因为这事生气；推翻刚立的合同。几个刚醒来的孕妇也觉得不对劲紧张起来。看着担惊受怕的大家；我无可奈何地拉下还贴在脸上的鸡块；挥了挥手；告诉大家我没事。他们太神经过敏了；动不动怀疑我的决定。我带着小孩子才有的淘气；要马二他们几个打那个压我的男孩几下屁股；为我出出气才好。马二和男孩同族的几个过来狠狠地教训了孩子一顿；他们这才知道我不会因为这种小事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

第二十二回　奇怪的夫妻

大家吃完早饭之后；纷纷又聚到了一起。我首先给大家分配了房间；这是现在大家比较关心的事情之一。几个孕妇为了便于照顾，更为了相互之间有依靠，暂时决定住在一起。还没有痊愈的男孩一家人住小院里外两间房的那套。几个老人家住一间大房里；可以让他们聊聊天，相互熟悉起来；也可以商量一些事情的时候方便点。不管是汉族人也好，少数民族的人也好，尊老爱幼是一种习惯。大家都会把决定权交给这些老人，认为他们比较见多识广，决定的事情比较靠谱。剩下的孩子们；男孩子比较多一点，就分住三间大房间；女孩子住两间比较小的房间。几个年轻妇女暂时作为孩子们的保姆看管好他们，并要尽快地让孩子们适应和熟悉这里的生活。

分配好了房间之后；几个老人家和中年夫妻来我房里商量工作的问题。自从听说干活有工钱之后，大家都急着知道大家要干什么，有多少工钱可以拿。他们都希望早点赎身之后，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乡生活。毕竟背井离乡的生活不好受，在家乡有自己的亲人和家人等着自己。马二是我们的翻译；其他几个是各族的代表。马二已经为我统计好了；汉人有二十二个；蒙古人有十三个；满人有七个；其他的有些知道自己的民族；有些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一些奴隶被卖来卖去，连自己的家人也不知道在哪里，更不知道自己的种族是什么。一些孩子更是说不清楚来历，至于有没有亲人也不知道。其实这些孩子就算有亲人的话，身为奴隶的父母也没有能力照顾好他们。只有奴隶的孩子才会被人贩子卖来卖去，平民家的孩子要是失踪了的话，老百姓就会报案，官府总会帮着找，人贩子不敢买卖这些孩子。至于贵族家的孩子，人贩子的胆子再大也不敢动，他们知道得罪贵族的下场等于是再给自己一家人挖坟墓差不多。现在在我这里的奴隶，不，应该还说是准自由人，一共五十一个人。

我把我的意见告诉给大家；希望他们回去好好问大家。谁会什么手艺；谁擅长什么本事。我要组织一支卫队保护我和大家的安全；还要有一个后勤部队保证武器装备等问题。还要组成一个经商队伍保证我们的经济来源；开辟一条合作共赢的道路。

那对中年夫妻在大家散了后；留下有话和我讲。马二告诉我“大少；他们会说汉话。我先走了。”他知道夫妻有话要说；就不打搅我们谈话。等马二离开后；我把夫妻请进我的内室；这里比较安静。说话也方便。等夫妻坐下后；我为他们递上了两杯茶。他们像屁股上装了弹簧一样马上跳了起来。我知道这是被大户人家训练出来的；越是大户人家对于尊卑越重视。

第二十三回　腾格的父母

中年夫妻把他们要说的话对我娓娓道来。等我送走他们后；满脑子是他们留给我的惊讶和震撼。我躺在床上回想着夫妻们的讲述。男的叫落日；女的叫依玛；他们的儿子叫腾格；女儿叫玛花。落日是汉人和蒙古人的后代；很小就和生活在草原上的蒙古姑娘依玛相爱了。落日说：“依玛她家是一个古老的家族；有特殊的秘密。不允许和其他旗的男人通婚；特别是像落日我这样；还不是真正的蒙古人。她父母亲坚决不答应我和她之间的婚姻。”

依玛接着说：“可我太爱落日了。所以在一个夜晚我不顾一切地和落日私奔了。我对不起我的父母；我没有脸见他们。”

落日说：“我们千辛万苦地找到了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了下来。生活虽然不富裕；但我和依玛过得很幸福。”两个边说边用甜蜜的眼神交流着。

依玛说：“三年前的一天；和您父亲一样的明军士兵杀到了我们的家园。抢走了我们的牛羊；还抓走了我们的玛花。”

落日哀伤地说：“为了找回我们的玛花；我们离开了家园。带着腾格来你们汉人的地方找女儿。可一到汉人的地方，我们就失散了。我们的儿子就被人贩子骗走了，不知道卖到了哪里去。我们为了找儿子和女儿；自己把自己卖了；希望能找到孩子们。”两个相互为对方擦了擦眼泪。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流了眼泪。

落日说：“我们第一个主人是一个富商；我们在他那里住了三个多月，学会了汉话和汉人打交道。当我们知道女儿的下落的时候；富商被人诬陷。我们趁此机会逃了出来；投靠买有我女儿的这家人家。因为我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