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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东汉末年立志传-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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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蓦正与那些黄巾士卒纠缠,忽然听到身后一声闷哼,下意识回过头,脸色一变,也顾不上黄巾不黄巾,手中剑鞘奋力一挥,强劲的破空之力竟然将前方诸多黄巾尽数击退,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看得张白骑眼神惊异不已。

“王越!”陈蓦几步来到王越身旁,逼退那些黄巾士卒,一手接住倒下的王越,将他缓缓放在地上。

“嘁,”望着陈蓦满脸担忧的表情,王越苦涩的笑了笑,望着腹部渗出的鲜血,一脸遗憾地叹了口气,喃喃说道,“离乡时豪情壮志,本想着扬名立万,得个一官半职,可以光宗耀祖,叫天下人都知道我王越,却不曾想到会死在这里……”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卷陈旧古老的竹策递给陈蓦,诚恳地说道,“我师临终时将它交给王某,要王某苦学其中剑法,免得师门绝学失传,可惜我才能有限、资质一般,无法习得此书绝技……”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轻。

陈蓦犹豫着接过那卷竹策,张张嘴却又说不出什么,只是不停地重重点头。

“惜哉,惜哉,惜哉……”茫然望着天际,王越连说三声惜哉,或许是遗憾无法名扬天下便死去,随即,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涣散,抬起的右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

陈蓦默默地将王越放在地上,带着无尽怒火的目光转而望向张白骑。

“张白骑……”

他那浓重的杀意,甚至惊到了张白骑胯下的战马,四蹄乱踢,一阵乱窜。

望着陈蓦握着短剑死死盯着自己,张白骑一时间感到背后泛起一阵凉意。

就在这时,远处有一人骑马急奔而来。

“小天师,张小姐让你立即带人回荥阳!”正说着,那人似乎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注意到了一脸杀意的陈蓦。

“小蓦?!”

“……”忽然间听到一声熟悉的称呼,陈蓦下意识地回头,诧异地见到裴元绍跨在马上一脸欣喜地望着他。

“小蓦,当真是你?”带着满脸的喜悦,裴元绍翻身下马来到陈蓦身边,随即似乎注意到了王越的尸体,眼中露出几分茫然的神色。

“这……怎么回事?”

张白骑诧异地望了眼裴元绍,惊讶说道,“裴头领,你……你认识他?”

“那是当然,”裴元绍理所当然地说道,“要不是小蓦,别说我和老周,就连张小姐或许也死在豫州了……”说着,他好似注意到了陈蓦眼中的杀意,见他手中短剑一转,早就见识过陈蓦飞石绝技的裴元绍暗叫一声不妙,一把拉住陈蓦手臂。

刹那间,陈蓦手中那柄短剑化作一道银光射向张白骑,擦着他的脸颊射向远处,幸亏裴元绍拉地及时,要不然,以后这黄巾也就没张白骑什么事了。

“住手,小蓦!住手!”

裴元绍连抱带按地止住了陈蓦,随后又花了整整半个时辰才让陈蓦稍稍平静下来。

华佗的话是正确的,过重的戾气确实会影响到人的情绪,就拿陈蓦来说,他并不是一个滥杀的人,但是一旦心中怒气,开了杀戒,那份杀意,也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消退的。

历史中凶悍猛将但凡一场鏖战过后,大多都要饮酒到醉,昏睡一夜,有的还甚至鞭打士卒发泄那份暴戾,那不是没有理由的。

连劝带说,裴元绍总算是劝住了陈蓦,帮着陈蓦找了一块空地将王越埋了。

虽说在裴元绍劝说后,陈蓦算是明白了张白骑现在死不得,毕竟现在的黄巾,几乎都靠他与张素素支撑着,但是明白归明白,陈蓦望向张白骑时的杀意,仍然令后者心惊不已。

带着王越遗留的宝剑,怀中揣着《墨子剑法》,陈蓦一声不吭跟着裴元绍来到了荥阳,在此期间,荥阳城内秘密混入了不少的黄巾信徒,就连张素素也在城内,为刺杀皇甫嵩、朱俊,以及反扑雒阳做着谋划。

在将要靠近荥阳城门的时候,张白骑与裴元绍都下了马,将马匹递给别人,叫他们藏在城外,自己则扮作平民百姓混入城中。

荥阳的防守并不森严,几百黄巾信徒陆陆续续都混入了城内,但是到了陈蓦这会,出麻烦了。

因为他身上的戾气实在是太重了,尤其是他心中对张白骑的杀意,对于守城的士卒来说,简直比十一月的寒风还要冰冷刺骨。

这不,他被一波士卒拦住了。

“站住!”守门的伍长屏着呼吸站在陈蓦前面,从怀中掏出一张张绘着通缉要犯的白布,与陈蓦一一做着对比。

临末一看不是画册上的通缉要犯,那伍长还不放心,警惕地望着陈蓦问道,“你是何人,祖籍何处?欲往何处?老老实实说来我听!”

此时陈蓦正回想着王越临死前的遗憾,回想起他一路上说要扬名天下的豪情壮志,心中很不是滋味,望了一眼剑柄上所刻的王越那两个蝇头小字,沉声说道,“剑客,王越!”

我会让这个名字,传遍天下!

第030章 羁绊

——荥阳——

城中某处,在一间木屋中,张素素身披一挂薄绢坐在临窗的案旁,白嫩的小手托着香腮,望着窗外的天色发呆,看她衣妆打扮,似乎是刚刚从榻上起来。

比起半年前,她看上去成熟许多,青丝微微盘起,肤比羊脂,眉如弯月,眼似勾星,一抹红唇微闭,眉宇间更是带着几分妖艳的魅惑,临末幽幽一声轻叹,勾人心魂。

叫人心疼的是,她眉间总有一抹忧愁挥之不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素素才从失神的状态中转醒,小手轻轻拍了拍脸蛋,闭着眼睛深深吸了口气,随即从梳妆案上拿起一面铜镜,开始梳理头发。

梳着梳着,她的目光落下镜中自己的脖子处,望着那里一道浅浅的红痕,手中的动作慢了下来。

微微咬着红唇,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抚向铜镜中的自己,她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名黄巾士卒的模样。

他,并不擅长言语,有时候说出的话却令自己感到莫名其妙。

张素素记忆最深的,就是他那句'你需要我么'?

想着想着,小女人的脸上微微露出了几分会心的笑意,但是那几分笑容犹如昙花一现,片刻之后便消失了踪影。

“骗子……”

“明明说好无论任何时候都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

女人的眼中隐隐渗出几分晶莹,紧紧抱着自己的胳膊,露出一脸无助的表情,因为用力多度,她的手指间浮现出失血的苍白。

短短半年,原本被张氏兄弟捧在手心的她,眼睁睁看着一个又一个的亲人死去,她的大伯张角和父亲张梁死在广宗,二伯张宝死在曲阳,就算死后也不得全尸,首级被砍下押送到雒阳。

正如传言所说的,她之所以在青州放出那番豪言,目的就是要为亲人报仇,但是外界所知的并不全面,在她心底深处,还有一人。

一个以区区一人之力,敢于在芒砀山阻挡数千追兵的黄巾小卒……

或许是想到了难受处,她的眼中闪过几丝凶色,咬牙切齿地喃喃说道,“大伯、二伯、父亲,还有小蓦……素素发誓,会让整个大汉朝为你们陪葬,以慰你们在天之灵!”

话音刚落,屋外传来笃笃笃的叩门声,随即传来一个粗狂有力的声音,细细一听,那分明是周仓的声音。

“小姐,手下回报,老裴和小天师已经回到荥阳了!”

“嗯,我知道了,周大哥!”张素素应了一声,深深吸了口气平静着有些激动的心神,随即开始梳妆,因为这些日子陆陆续续已经有不少黄巾信徒来到了荥阳,她必须在朝廷发觉前妥善地安排好一切,免得像她伯父那样。

毕竟,黄巾的失败有大半要归于谋划败露,起兵仓促。

大约一炷香的光景过后,打理好了一切的张素素推开了房门,见周仓仍然守在屋外,问道,“荥阳内大小头目都到齐了么?”

周仓点了点头。

自半年前他与裴元绍二人护送张素素一路来到广宗,随后又护着她从皇甫嵩的围剿中杀出重围,被张素素视为心腹,如今,二人都当上了头领,手底下管着好几百人,再往上,那可就是小渠帅职位了。

不知怎么,张素素总感觉今天的周仓有点不对劲,仿佛掖着藏着什么喜事,让张素素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发生什么事了么?”张素素疑惑地问道。

“没,没!”周仓连连摆手,想笑又憋着,憋地满脸通红。

“哦!”诧异地盯着周仓看了半天,张素素这才似信非信的点了点头,毕竟她可不相信周仓会害她,要知道周仓和裴元绍,那是她这半年中最信任的人,就连张白骑也要低上几分。

在走向后厅密室的途中,张素素时而用将信将疑的目光望向周仓,她总感觉周仓有事瞒着她。

当她来到后厅密室时,密室中已经坐满了荥阳城内大小头目。

面对着那些五大三粗的黄巾大小头目,张素素从容自若地走向主位,微笑地望着底下的黄巾,看不出有任何的拘束,反倒是那些大小头目的反应有些不堪,纷纷低下头去不敢看张素素那双勾人心魄的眼睛。

“师兄!”张素素与坐在首座的张白骑打了招呼,指尖轻弹桌案,不温不火地说道,“听闻师兄带着数百人往城外去,不知为何?”

也不知怎么,张白骑的表情有些尴尬,有意无意地注意着身后。

这让张素素有些疑惑,顺着张白骑注意的方向一看,也没瞧出什么不对劲,毕竟是密室中,虽说点着几根蜡烛,光线仍然显得有些昏暗。

正琢磨着,她忽然间注意到那个方向有一双眼睛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细细一看,她脸上顿时露出了惊愕的表情,因为她分明见到那里有一位十五岁上下的少年挎着一柄宝剑,正环抱着手臂靠在墙边站着。

视线交汇,望着那张时而出现在梦中的熟悉面孔,张素素没来由地感觉胸口一阵狂跳,一时失态竟然从位上站了起来,那难以置信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惊喜和欢愉。

“小……”只吐出一个字,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原本从容不迫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尴尬的神色。

“噗!”厅下一声轻笑,张素素转头望去,正巧望见裴元绍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再回头一看周仓,却见他早已撇过头去。

可恶!

见厅中黄巾大小头目莫名其妙地望着自己,张素素微微咬了咬嘴唇,狠狠瞪了一眼裴元绍,然而她心中却无丝毫怒意,反而是满腔喜悦之情,换句话说,自从离开广宗后,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过。

是他,真的是他!

望着站在墙边的那人,回想起当初的生离死别,张素素没来由地感觉眼眶一热,随即好似有些湿润。

若不是厅中还有诸多黄巾大小头目,张素素恨不得扑到那人怀中,将这半年中所受的委屈通通告诉他。

这次商议,张素素从始至终都显得心神不定,无法做到像平时那样从容,目光不时飘向那个角落。

好歹是熬到了商议结束,张素素站了起来,用带着几分深意的目光望了一眼墙边的那人,随即转入了内室,沿着廊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会儿的她,心中的惊喜已渐渐退去,取而代之是紧张与不知所措,握着双手来回在屋内走着。

走着走着,她忽然听到屋外传来笃笃笃的叩门声,与以往周仓叩门的声音大不相同。

望着印在窗户纸上的人影,张素素屏紧了呼吸,勉强压抑着心中的激动,用带着几分颤抖的话音说道,“进……进来!”

“呼啦!”

门打开了,正是得到了张素素示意,并一路跟着她来到这里的陈蓦。

不知怎么,望着那熟悉的面孔,张素素方才心中的紧张如潮水般退地干干净净,碎步缓缓走到陈蓦面前,伸出右手,迟疑地抚向他的脸庞,因为她多少次梦到这个情节,但是当梦醒后,留下的,仅仅满心的伤痛。

终于,她的手指触碰到了陈蓦的脸庞。

不是梦呢!

“呼!”她释然地松了口气,一抬头见陈蓦一脸疑惑地望着自己,心中又羞又怒,狠狠瞪了他一眼,但是随即,她又噗嗤一笑,一头埋在陈蓦怀中,幽幽说道,“骗子!”

现在的她,哪里还有方才面对诸多黄巾头目时的自信从容,哪里还像是敢与整个大汉朝为敌的妖女张素素,现在的她,只不过是一个害怕孤独的小女人,就如同半年前一样。

望着怀中嘤嘤轻泣的张素素,陈蓦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在犹豫了一下后,轻轻搂住她,低声说道,“我回来了!”

“嗯!”怀中的女人眼角挂着几丝晶莹重重地点着头,随即止不住地埋在陈蓦怀中痛哭起来。

在她最无助、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她最信任的他,回来了!

在足足过了一炷香的之后,张素素的情绪才逐渐稳定下来。

“不许看我!”仍带着几分哭腔一把推开了陈蓦,她疾步走到屋角装着清水的木盆旁,沾湿了丝绢擦拭着脸上的泪渍,期间回头一瞧陈蓦,见他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心中又羞又怒。

“不许看!”

陈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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