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明末辽东-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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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的长腿充满了期待和想象。
这种打扮既显出腰身漂亮的曲线,但又若隐若现的凸现出主人有一双傲人长腿,却就是看不到。与西钱那风骚天竺老婆,极富侵略性的性感迥然不同,完完全全是一种中华独具的东方含蓄美,很抓人,让杨太曦此种遍阅风情的人更是心痒不止。心道:“哪来的官家婆娘,果然很有味道!”。
杨太曦上下打量知府夫人的时候,对面的知府夫人也在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杨太曦。看到自己心爱的马车被从仙语楼上跳下的人砸坏,她很是恼怒。本来怒气冲冲的赶过来,准备好好教训下杨太曦等人的。及至看清杨太曦的身材相貌,又有几分踌躇起来。特别是杨太曦眼中那种狂野的目光和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虎豹一般的爆炸力和征服力,让她着迷不已。
正在这时,看到杨太曦死盯着夫人不放,旁边的一位家将怒骂道:“兀那汉子,好生无理,这位是知府夫人,还不见礼?”。“哦”闻声杨太曦眼中闪过一丝光华,心道:“早听说周迩伦有个漂亮的姐姐叫周迩玺,作了王知贵的夫人,为人干练泼辣,今日一见,果然很有味道!”。
这时,小丁子也高举着福王府腰牌走到人群前大声呵斥那位出言不逊的家将道:“放肆!这位乃是福王府驸马杨太曦杨大人,皇命钦赐二等恪靖侯,大明都督府左都督,辽东都指挥使大将军。还不快过来向大人赔罪!”。那家将听得小丁子雄赳赳的报出名头,吓了一跳,慌忙望向自己的主子求救。
听得对面这个壮汉就是名闻天下的辽东飞矛将军,洛阳大善人,知晓金矿事件原委,并痛骂自己丈夫没用的王夫人闻声,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她慢步走向杨太曦微微敛衽福了福,抬头扬眉冲杨太曦轻声道:“妾身叩见驸马爷,不知妾身何处得罪驸马爷,以至于竟将妾身贴身的车夫打死在地,还砸烂了妾身乘坐的马车?虽然妾身丈夫只不过是个五品的芝麻小官,但好歹也是这洛阳城的管理一方百姓的父母官。今天这事,驸马爷若不给个说法,传开去了,那还叫外子如何替福王爷治理这偌大的洛阳城呢?”。
“霍霍,好厉害!”杨太曦心中暗道,口中却是丝毫不敢怠慢的忙道:“哈哈,王夫人言重了,哈哈。夫人的车夫出言不逊,我只是把他敲晕了,以示儆戒,哈哈”。他扬手一指马车道:“至于马车被砸坏,这说来就有点话长了。我看这样吧,王夫人,这马车我买了,伯雄恳请王夫人和我到仙语楼中小晤片刻,待伯雄我给夫人当面赔礼道歉,说明原委。不过,夫人现在得让我的亲卫带着伤者先行离开去疗伤,夫人,你看如何?哈哈”。
那王夫人听得微微一笑道:“如此甚好!”。说完冲着围拢在四周的家将们飞了一个眼神吩咐道:“让开,让驸马爷的随从走!”。那些家丁家将们闻声忙散开,让出一条路来,小丁子不敢延迟,忙对杨太曦道:“大人,我先送莺儿姑娘和这位小兄弟疗伤去了”。杨太曦点了点头,小丁子吁的一驾拉车的白马,赶着车绝尘而去。
杨太曦冲王夫人向仙语楼一摆手,笑道:“王夫人,请!”。那王夫人微微一笑,冲那些家丁家将一努嘴道:“你们留下”,同时,用眼神甩了一下倒在地上的马车夫沉声道:“把那不争气的东西赶快带走,休要损了我们家老爷的面子”。说完,领着两个贴身的俏丫环向着仙语楼施施然过去。
杨太曦记起小叫化的恳求,忙解下身上穿的青色长袍,轻轻走到那倦缩在墙角熟睡的老人旁边为他轻轻盖上,心道:“等下应付走这精明的王夫人,伯雄再去给你买床棉被来!哎,在工部就曾看到过关于黄河年年泛滥成灾的奏报,可没曾想,灾情竟是这样的严重,大大超乎自己在京城的想象,早知道,就从军费中拨一部分先用于赈灾了,哎,年年堤防年年决口,如此之多难民,终不是个事啊!无奈朝廷财力捉襟见肘,可是这河洛地带却又是百里笙歌,高楼林立,歌姬如云,终日里红灯高悬。哎!”。
杨太曦一步三叹,心里纠结的沉思着,刚要跟着王夫人迈步走进楼门,就见远处如飞般奔过来一匹快马,马上之人,老早就望见杨太曦,扬着手中的书信,高声喊道:“大笨牛,金陵杨大人的八百里加急文报!”。
杨太曦定眼一瞧,颇觉尴尬,这不是兰芬如是谁?“死丫头,没点礼数,也不知明华怎么教的,当着这么多外人,也这么叫”杨太曦心中暗道:“史可法有什么急事要八百里加急飞报给我呢?”。
第八十章 春风浣丝柳
“东风艳舞报春归,云影花容遍地随,佳人飞在柳梢笑,白云落红效双飞!”杨太曦接过欧阳菲菲敬过来的美酒,一饮而尽,在庭院中徘徊三步,略一沉思,张口长声吟道。“好诗,好诗!”在座诸人俱皆抚掌叫好,连一向对杨太曦没好脸色的福王此刻也不禁点头暗暗认可。董其昌捻须点头赞许道:“昨日去拜见福王妃,听福玲公主在老夫面前盛赞自己的驸马在诗词方面极富天资,老夫不信,所以刚才撺掇欧阳姑娘敬酒讨诗,没想到伯雄还真能效曹子建七步成诗之故事,老夫输了啊,哈哈!”。
钱谦益也笑着在旁赞道:“驸马此诗动感颇强,恰似春神云裳风马,从天而值人间万物,一处又一处的次第催开春色无边。三句既是夸赞菲儿姑娘的秋千技艺之高,又是承前启后之句,末一句更是突换成菲儿姑娘在秋千上的视界,天云地红,比翼效双飞,意境堪称优美,情景人三体完美的交融在一个飞字上,堪称佳句啊,呵呵,虽取意初唐四杰”之冠--王子安《滕王阁序》之形,骨子里却是太白,暮从碧山下,山月随人归,却顾所来径,苍苍横翠微的遗风,那种万物苍生我为主的铮铮傲骨和大家风范尽皆渗透于诗词的字字句句之中,呵呵,董老你输了公道啦,就不知驸马爷想要董老答应你一个什么样的要求呢?别要得董老心疼哦,呵呵!”说完,略带打趣地瞧了一眼旁边的董其昌笑道。
董其昌也笑道:“驸马爷,你想要老夫答应你什么样的一个请求呢?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是要老夫我手中,昨日刚刚赢得的那一对成化斗彩鸡缸杯哦!”。钱谦益在旁听到,更是呵呵笑道:“看来董老有自知之明哦,哈哈”,转头冲杨太曦笑道:“怎么样?我早就说过董老会心疼得后悔啦,呵呵!”。
杨太曦听得两个人精的一番话,不由心中暗道了一声:“惭愧!”。神色恭谨的冲董其昌一拱手笑道:“董老真是厉害,一下就将伯雄看透了,其实,伯雄我只是想要一个成化斗彩三秋杯,和伯雄手中的成化斗彩阳春杯配成一双而已。如果董老手中的无有成化斗彩三秋杯,伯雄就提其他的请求啦。哈哈!”。
“哈哈,董老手中的是葡萄杯和鸡缸杯而非三秋杯,昨日本是应父王的安排用成化斗彩杯招待各位,没曾想你们这么喜欢就代父王赠与各位了。”说完,小福王停了停,回头偷偷看了一眼,正搂着神态慵懒的燕怜娇喝酒调情的老福王。见他那铁公鸡父亲,大大的眼袋闻声抽动了两下后,终于没作声。小福王这才放心下来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三秋杯应当在容兰若容姐姐那,伯雄,你有本事就找容姐姐要去,哈哈!”。
杨太曦一听是容兰若拿了成化斗彩三秋杯,不由一阵头大,他对这凡事都很有主见,并且性格刚烈聪慧,才情极高的女子有种莫名其妙的畏惧感。在她身边,他总有种压迫感。“也不知兰若肯不肯割爱呢?”杨太曦心中暗道。
这时,坐在身旁的兰芬如凑到他身边道:“一个破杯子不就是用来喝酒的嘛,你们这些酸人,要来要去的干什么,难不成用来喝酒能喝得更香些?”。杨太曦闻声一阵头大,知道对脑子里没这份概念的兰芬如也解释不清,只得指着席上摆置的美酒,悄声对她道:“这都是福王府的好酒,等下就撤啦,你不多喝点?”。兰芬如闻声奇道:“啊,还撤啊”。见杨太曦神情郑重,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忙又坐回席中品尝起美酒来。
就在这时,就听周王爷身边陪座的浣丝柳举起一杯酒,施施然,身形款款的来到杨太曦面前敬酒道:“驸马爷喝了菲儿妹妹的酒,也要喝一杯妾身敬的酒才公平啊”。酒席上众人闻声更是不住声的起哄,要杨太曦喝下。杨太曦知道这是周王与福王斗彩,都想要自己捧的人压住对方的风采,故有此举。杨太曦乃豪爽之人,也不推托,忙上前去接酒杯。
就在杨太曦接过酒杯的一霎那,浣丝柳的纤纤长长细手指,若有似无的轻轻划过杨太曦的手腕,轻柔得令杨太曦如被弱电过了一遍一般,全身都酥了。这时,他这才注意到浣丝柳的手指白皙细长,长长的指甲上涂满了各种款式,淡紫,粉红色惹人喜爱的满天星纹饰,很是抢眼,不细看,还感觉不出来,及至留心细看,越看越精致,越看越美,以至于有点眼花,竟一时呆住了。
浣丝柳极其满意杨太曦失神入迷的表情,笑道:“驸马爷,你刚刚看了菲儿妹子的秋千舞,七步成诗为菲儿妹子即席赋诗了一首,你也看了我刚才的杨柳青一舞,你也要为妾身即席赋诗一首才对啊”。说完,淡淡,若隐若无的眉黛,微微一蹙,性感的小嘴微微噘起,看得杨太曦混身一激灵,为掩饰被浣丝柳撩拨而起得的销魂,慌忙匆匆接过浣丝柳敬过来的美酒,一饮而尽后,轻轻交还与浣丝柳手中。
再次感觉到伊人细长手指传透过来的那份暖暖的电流,无限豪情的冲浣丝柳道:“这个是自然,且看我再为柳姑娘即席赋上一首七绝!”。众人听得杨太曦又要为浣丝柳赋诗一首,立时清静下来,想看杨太曦这次又会赋出什么样的七言绝句来。
座中只有兰芬如颇不以为然,心道:“这些官宦之人怎么都喜欢行文作诗呢?仿佛只要能作几行诗,从不相识的人都可以一下子变得热络起来了。哎,搞不懂啊,我还是喝我的酒好了”。但此时酒席之上安安静静,俱皆望着在庭院中的来回踱步的杨太曦,等他为浣丝柳成诗一首。兰芬如也不好意思一个人喝得哗哗响,只得悄悄含上一口酒,和所有人一样望着场中想诗的杨太曦发起呆来。
就见杨太曦猛地抬起头来,眼中闪现出一丝笑意道:“伯雄有了”。“哦,快快吟来!”董其昌急忙在席中催促道。杨太曦摇头晃脑了一下高声道:“一条!”。“扑哧”兰芬如闻声一口酒水全喷了出来,见众人都盯着自己,慌忙冲边上侍候的婢女道:“这位姐姐,麻烦你拿件干手帕来”。
这时,就听杨太曦无视众人惊讶的目光大声再次念道:“两条!”。兰芬如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道:“将军,你在打马吊么?”。一番话更是逗得心有戚戚的燕怜娇,欧阳菲菲两女娇笑不止。周王爷脸色立时变得有多黑都不足以形容了。刚才正是他听得杨太曦为欧阳菲菲赋的诗中有“佳人飞在柳梢笑”之句,老大不高兴,因此叫浣丝柳过来向杨太曦敬酒索诗。现在,杨太曦戏谑吟诗,开篇竟是这样的打油和不认真,令得他心中是老大的不爽。
浣丝柳的小嘴此刻更是噘起得可以挂上一个油瓶了。只有董其昌和钱谦益二人仍是稳稳的坐在那里望着杨太曦微笑。他们从杨太曦赋第一首诗起,就已经对此子的诗文天赋有了了解,知道此子深得先贤语不惊人,词不抓人绝不罢休的训导,肯定有千回百转,豁然开朗一片天地的妙伏之笔。
杨太曦很享受的望着众人或恼,或笑,不知自己心中肚腹的表情,感到一阵的开心。他故作愁眉的慢慢再踱上一步,进一步吊众人胃口的大声道:“再三条!”。“好,我胡了!妾身最喜三六九条了,呵呵”欧阳菲菲笑着打趣道:“驸马爷,下句该不会是:百贯千贯再万贯吧?呵呵!”。众人闻声俱又是笑声一片。
哪曾想,杨太曦冲欧阳菲菲笑着抚掌赞道:“菲菲姑娘兰心蕙质,虽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不过不中亦不远矣,哈哈”。浣丝柳闻声老大不高兴的一蹙长长的眉黛,噘嘴道:“驸马爷,你还做不做诗啊,妾身等着你做诗等得好心焦呢,我不管,赋给我的诗,意境可不能输于菲儿妹子了!”。
“柳姑娘敬请放心,绝不会输于送给菲儿姑娘的诗,哈哈”杨太曦哈哈大笑的应答道。见关子已卖足,杨太曦意气风发的,长袖一甩,双手往后一背,极目远方曲折堤岸之上,在风中轻轻摇曳生姿的,丛丛暮春垂杨柳,大声地一口气将第二句诗一口气念完道:“百株千株还万株”。众人一听杨太曦那份出口时的自信和气势,一时间全都怔住了,本来嬉笑的酒席竟然一下变得悄无声响,都在等着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