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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罗布泊之咒-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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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继续数着:“7,8,9……”

儿子低低地说:“我去睡觉了。”

他们三个人好像去商场买东西了,刚刚在外面吃了饭回来。儿子去洗漱的时候,老婆把新买的衣服拿出来,一件件在身上比试,同时和那个男人说着话。

白欣欣听了一会儿,感觉他不认识这个男人。他好像叫廖红。

廖红说:“下次你别再买红色的衣服了,你那么黑,不适合。”

老婆说:“那我买什么颜色的呢?”

廖红说:“白色的啊。”

老婆说:“那不更显得黑了吗?”

廖红说:“你完全不懂美学,你就听我的好了。”

老婆说:“好好好,听你的!”

廖红说:“好了,别臭美了,收拾起来睡觉。”

老婆很听话,她把衣服收拾起来,挂进了衣柜。

廖红又说:“儿子,你把书包收起来,放在你的房间去。”

儿子“噔噔噔”地跑过去,把书包装好,拿进了自己的卧室。

白欣欣听得出来,廖红在这个家里似乎占着主导地位,老婆和儿子都比较信服他。

儿子关上门,终于关灯上床了。他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地嘀咕着什么话,过了会儿就睡着了。

白欣欣有点后悔,刚才他应该爬到窗台上,他至少应该看儿子一眼。

就算儿子发现了他,也不会伤害他的。儿子很小的时候,白欣欣带他玩过,告诉过他,七星瓢虫是益虫,不要弄死它们。儿子很听话,在路上见到七星瓢虫,也要把它们放进草丛中。

儿子呼呼地睡着。

白欣欣从床下爬出来,他听见另一个卧室隐隐传来了说话声。

那曾经是他和老婆的卧室。

他想了想,从门缝儿爬了出去,穿过黑糊糊的客厅,从另一个卧室的门缝儿爬了进去。老婆和那个男人已经上床了,亮着床头灯,幽幽的。

白欣欣快速爬到了床下。

床还是过去那张床,纯木的,下面是储物柜,没有空间。白欣欣藏在一个缝隙里,听。

老婆说:“你应该把张二那笔钱要回来。”

那个男人说:“你懂什么!我打算要他手里的那个工程,和大伟一起做。”

老婆说:“他能给你吗?”

那个男人说:“就看大伟帮不帮忙了。”

……

白欣欣已经听不懂他们的话题了。老婆建立了新生活,白欣欣感觉无比陌生,就像潜入了别人的家。

聊了一会儿之后,那个男人抱住了老婆,开始亲她。

老婆把他推开了:“你刷牙了吗?”

过去,每次白欣欣和老婆亲热,老婆也会这么问。

那个男人没有回答,把她压到了身下,接着亲。

老婆被堵着嘴,含糊不清地说:“锁门……”

那个男人依然不说话,很快,床板就开始“吱吱呀呀”响起来。

白欣欣的心里就像打翻了调料盒,非常不是滋味。他想着,还是回儿子的卧室去吧。

他从床缝儿爬出来,朝门爬去。从床到门,大概3米远。床板响得越来越厉害,白欣欣爬得越来越快。

他刚刚从门缝儿爬出去,就听见那个男人低低地呻吟了一声,翻身躺在了床上,变成死猪了。

白欣欣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他在心里说:有他妈什么了不起!不过3米远而已。

第二天,那个男人很早就起了床,他做好早餐,把儿子叫起来。两个人吃完了,那个男人就带儿子下了楼,送他去上学了。

从他们的对话中,白欣欣听到,那个男人骑自行车。

晚些时候老婆才起床,她简单吃了点早餐,然后磨磨蹭蹭地洗漱、打扮,两个钟头之后还没有去上班。

白欣欣从儿子的卧室爬出来,看了老婆一眼。他的视界依然是破碎的,老婆就像在一面有裂纹的镜子中。不过他依然能看出来,她似乎没怎么老,好像比过去还漂亮了一些。

老婆终于背上挎包,出门了。

随着防盗门“哐当”一声,家里就变得安静了。

白欣欣开始琢磨自己的未来。

难道就这么鬼鬼祟祟地藏在这个家里,像个小三儿一样,看着老婆跟另一个男人生活?

那他又能怎么样?

后来,白欣欣找到了一个安全的落脚点——客厅的吊灯上。

他白天出去觅食,夜里回到家里的吊灯上休息,始终没人注意到他……

白欣欣讲到这里,深深叹了口气。

郭美醒了,她迷迷瞪瞪地爬起来,四下看了看,然后说:“你们怎么醒这么早?”

章回马上把脸转向了她。

章回:“郭美,你做梦了吗?”

郭美使劲抻了个懒腰,嘀咕道:“做了一夜怪梦!”

章回盯着她:“你梦见什么了?”

郭美朝窗外看了看:“你们看见篱笆外那些野玫瑰了吗?我梦见我变成了一朵花,长在它们中间,想动动不了,累死了!”

章回依然盯着她:“你站了多长时间?”

郭美说:“好多好多天,有一天还下雨了,特别冷。对了,我还梦见你们了呢!”

章回:“你梦见我们怎么了?”

郭美睡眼惺忪地笑了:“我梦见你变成了一只鹦鹉,飞走了。还梦见白哥变成了一只甲虫,也爬走了。当时我感觉好孤独,很想哭!……”

第10章 Y字形通道

白欣欣在家里驻扎下来。

偶尔,他还去儿子的学校看看他。儿子的学校和小区只隔一条马路。

有时候是那个男人接他,有时候是老婆接他。

这一天,白欣欣突然在学校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蒋梦溪!

当时,他落在一片荔枝树的树叶上,看到蒋梦溪之后,他完全呆住了,差点从树叶上摔下来。

她不是死了吗!

白欣欣马上意识到儿子有危险了。

学生们陆续列队走出校门,有高年级的,有低年级的,校门外站了很多家长,人声鼎沸。

儿子那个班终于出来了,他个子小,走在最前面。蒋梦溪立刻走过去,拦住儿子说了些什么,人太乱,白欣欣听不清。当时,儿子的班主任正在布置什么课外作业,蒋梦溪走过去,又和老师说了些什么。

接着,儿子、蒋梦溪和老师走到了一处,互相说了几句话,儿子就傻乎乎地跟着蒋梦溪离开了。

白欣欣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儿子,他只能奋力地飞,紧紧跟着他们。

蒋梦溪几乎是拽着儿子,走得非常快。

白欣欣隐约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儿子:“阿姨,我爸爸在哪儿呢?”

蒋梦溪:“他在家。”

儿子:“那你带我去哪儿啊?”

蒋梦溪:“回家啊。”

儿子:“我家不在这边!”

蒋梦溪:“我先带你去吃麦当劳,然后去游乐园。”

儿子:“真的?”

蒋梦溪:“当然是真的。”

完了。

白欣欣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飞到儿子面前,使劲舞动翅膀,然后落在地上。他试图引起儿子的注意力,让儿子停下来,直到他妈妈看见他。

那个蒋梦溪竟然蹲下来,看着地上的白欣欣,不怀好意地说:“你看,这里一只七星瓢虫。”

儿子大叫起来:“七星瓢虫!”

然后,他竟然举起小脚,恶狠狠地踩下来。

白欣欣惊慌失措,赶紧飞起来,飞到了半空中。

蒋梦溪似乎认识他,她仰起脑袋,朝白欣欣看了看,笑了。

儿子不甘心地说:“阿姨,你帮我抓住它!”

蒋梦溪说:“宝贝,七星瓢虫是益虫,不能伤害它哦。”

儿子看着半空中飞来飞去的白欣欣,恋恋不舍。

这时候,一辆出租车开过来,蒋梦溪伸手拦住它,然后拽着儿子就坐进去了。

出租车一踩油门就开走了。

白欣欣很想追上它,但那是不可能的。他眼看着蒋梦溪带着儿子越来越远,终于消失在车流中。

她说,她要带儿子去游乐园!

白欣欣家住在城南,而游乐园在福田市区偏东北部。他只能朝游乐园飞……

小小的白欣欣穿过一条条街道,终于到达游乐园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游乐园已经关门,黑糊糊一片,鸦雀无声。那些专门吓唬人的游乐设备,现在静静停放着,所有应该有人的座位都空着。

夜风刮起来,白欣欣飞得十分吃力,时不时地落在地上爬一会儿,聚集力量再飞。

他飞到过山车附近的时候,听见了儿子的声音!

儿子:“你为什么带我来游乐园啊?”

蒋梦溪:“你想不想坐过山车?”

儿子:“想呀,可是妈妈从来都不让。”

蒋梦溪:“我带你坐。”

……

就这样,一只七星瓢虫看着蒋梦溪驮着儿子,突然飞起来,儿子尖声大叫,要下去。白欣欣顶多能飞10米高,他眼看着蒋梦溪背着儿子飞到了56米的高空,然后把他垂直扔下来……

讲到这里,白欣欣的眼睛湿了。

他看了看章回,又看了看郭美,问:“你们说,这个梦是真的吗?我儿子真的被那个蒋梦溪害死了吗?”

章回和郭美都不说话。

白欣欣跳下床,瞪着章回吼起来:“你哑巴了吗!”

章回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是真的。”

白欣欣说:“你他妈在咒我儿子是不是?”

章回的口气依然淡淡的:“你在幻觉中看到了新闻,我也在幻觉中看到了新闻,而我们看到的新闻都是一样的,你说能是假的吗?”

白欣欣不说话了。

章回又说:“我们睡了一夜,可是手机上的时间全都过了整整10天,你说能是假的吗?”

白欣欣呆呆地坐到了床上。

章回继续说:“外面的时间比迷魂地快三倍。我们进入罗布泊的那天是4月21号,我们离开罗布泊那天是5月11日,现在的时间是5月22号,你算算吧,我们在幻觉中的这些天,正是外面的6月21号到7月23号!和我在家里看到的日历完全吻合!你说能是假的吗?”

白欣欣的眼泪淌下来。

章回接着说:“刚才我们说话的时候,郭美还在睡着,她并不知道我们一个变成了鸟,一个变成了虫子,可是她却在梦里看见了!你说能是假的吗?”

郭美瞪着大眼睛问章回:“就是说,这些天我真的变成了一朵花?”

章回说:“百分之百。”

郭美说:“哇塞!有一次这样的经历,一辈子值了!”

章回说:“现在我总算明白了……”

郭美说:“你明白什么了?”

章回说:“当初,我们选了那条刻着‘闽’的通道,它并不代表福建,它代表着花鸟草虫!你看,你变成了花草,我变成了鸟,白欣欣变成了瓢虫……”

郭美说:“还真是哎!”

停了停,郭美问:“我们怎么办?”

章回说:“回去。”

郭美说:“回哪儿去?”

章回说:“罗布泊,去找周老大。”

郭美说:“怎么回去?”

章回说:“沿着来时的那条通道。”

郭美说:“太阳墓不是塌了吗?”

章回说:“你们记得来的时候,有个岔路吗?我们走那条再试试。”

郭美说:“我听你的。”

白欣欣突然说:“那不科学!”

章回说:“我们在罗布泊遇到的一切都不科学。我们来的时候只用了半个多钟头,如果出不去,我们再回来。”

白欣欣说:“反正我不回去。”

章回说:“你去哪儿?”

白欣欣说:“这片森林就在福田市附近,我回家。”

章回说:“你多少年没回家了?现在想回家。”

白欣欣说:“我要回家去看我儿子。”

章回说:“你回得去吗?”

白欣欣说:“一只瓢虫都能飞回去,我怎么不行?”

章回说:“那是真的吗?”

白欣欣说:“你刚才不是给我讲了很多道理,证明这些都是真的吗?”

章回说:“你离开森林看到了福田,我离开森林看到了齐齐哈尔!难道福田是齐齐哈尔的郊区?”

白欣欣就不说话了。

章回说:“我们在罗布泊,不管遇到什么事,我们至少知道自己在哪儿。现在我们在哪儿?福建?黑龙江?这么大的森林,我没看到一只蚊子,正常吗?我怀疑它就是一幅画!”

郭美小声说:“是啊,真的没蚊子……”

章回说:“这片森林很凶险,我们必须马上走。”

三个人勉强打成一致了。

白欣欣依然没有从悲伤的情绪中走出来,他一边收拾背包一边说:“那么高的地方,一下就摔下去了……”

章回把背包背起来,说:“离开之后,我替你儿子报仇。”

白欣欣说:“她不是人!”

章回说:“我是说,等我离开人世之后。”

三个人走出了木屋,警惕地朝四下看看,没发现什么异常,至少没出现一个脸色青绿的巫婆。

他们走出篱笆,章回走到草地上,低头看了看那片野玫瑰。接着,他蹲下来,想摘一朵。

郭美突然拽了他一下。

他回头看了看郭美。

郭美摇了摇头。

章回说:“我想送给你的。”

郭美说:“谢谢。只是……”

章回恍然大悟:“哦,我懂了。”

然后,他就和郭美一起离开了那片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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