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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罗布泊之咒-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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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豆点点头说:“我同意。”

我看了看白沙和微微。

白沙对勺子说:“我们跟你们一起走。”

微微说:“白沙!你征求我同意了吗?”

勺子摇了摇头,说:“对不起,这次我不会再拉多余的人了。”

米豆低下头去,避开了白沙和微微的眼睛。

白沙说:“那你把射钉枪留给我们。”

勺子说:“我和米豆的新房还没有装修呢,我必须带着它。”

白沙说:“你拿着吧,去装修你们的坟墓。”

在类人杀过来之前,勺子和米豆真的匆匆逃离了。

他们带走了射钉枪。

不过,临走之前,他们重新分配了一下食物,大概分成了7份,给我们留下了5份。

我让他们带走了三分之二的汽油。

就在这天上午,我们再次听到了那个恐怖的声音:“现在开始自由活动!”

接着,狂风大作,湖边的植物像犯了癫痫一样开始发作,又杀死了我们当中的一个人……

第06章 假如你走进森林,看见了一个木屋

白欣欣要在森林里放火。

章回不同意。

两个人争抢打火机,打在了一起。

这时候,他们发现,不远处有个木屋。

三个人都愣住了,不知道是福是祸。

章回说:“走,我们过去看看。”

郭美看了看白欣欣,白欣欣正在揉颧骨,她问:“白哥,你没事吧?”

白欣欣没说话。

章回说:“我哪有那么厉害!刚才他那是假摔。白欣欣,别撒娇了啊,走吧。”

三个人就朝那个木屋走过去了。

郭美说:“我们是不是走进童话里了啊……”

章回说:“你说对了,我感觉罗布泊就是个邪恶的童话。半个世纪之前,新疆有个考察团来到了罗布泊,那时候,湖水只有25公分深了,他们看见了一条1米多长的大鱼在挣扎。后来,他们翻出一本清代的地方志,看到里面写着,每年春天,罗布泊的鱼都会上岸化成鹿,秋天的时候,又回到湖里变成鱼……”

三个人慢慢逼近了那个木屋。

只有一座木屋,很孤独,不是个度假村之类的地方。这座木屋也很原始,茅草房顶很大,盖在木屋头上,几乎快垂到地面了,有经验的人才知道,那是为了保暖。整个木屋看起来,就像一个很小的孩子戴着一顶大人的草帽。木屋前是块空地,有一圈歪歪扭扭的竹篱笆,篱笆外的草地上,星星点点长着一些野玫瑰。

章回走在前面,郭美紧紧跟着他。

白欣欣很警惕地走在后面。

章回回头对郭美说:“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们正在走进一个心理测试?——你在森林深处,看见前面有一座很旧的小木屋,你希望它的门是什么状态?A,开着。B,关着。”

郭美说:“关着。”

章回审视了一下郭美,说:“刮目相看啊。”

郭美说:“希望关着是什么意思?”

章回说:“你很有主心骨,喜欢一个人做事,不怎么依赖别人。心理素质很强。不过你很容易得精神病噢。”

郭美说:“你呢?”

章回说:“我也希望门关着。”

现在,木屋的门就关着。

三个人来到木屋门口,章回对郭美使了个眼色,郭美就喊了声:“喂,里面有人吗?”

他们等了等,没人回话。

郭美又喊了一声:“有人吗?”

还是没人回话。

章回说:“空的……”

郭美要去拉门,章回挡住了她,说:“继续测试——你走进木屋,看见了一张桌子,你希望这张桌子是什么形状的?A,圆形。B,椭圆形。C,正方形。D,长方形。F,三角形。”

郭美说:“D完了应该是E啊!”

章回说:“我英语不好。”

郭美想了想说:“三角形吧。”

章回说:“你喜欢刺激的生活,但是你经常干幼稚的事儿,你的人生充满了风险。”

章回把门拉开了。

里面的空间好像比想象中的大。两张木床,很简易,上面铺着干草,那应该是乌拉草。有个木桌,长方形的,很像学校的旧课桌,不知道怎么搬到了这里来。

木桌后的墙壁上,挂着一面镜子,脏得都照不清人了。

靠墙还有个很老式的炉子,炉筒子一节节衔接,拐了个弯儿,大概92度,斜着从窗户伸出去,那是为了不戗烟。

那块窗格没有玻璃,四周都熏黑了。炉筒子担在木头窗框上,为了不引起火灾,炉筒子下面垫着两个瓦片。

看起来,这一切很生活,一点都不像童话了。

郭美说:“这木屋的主人哪儿去了?”

章回走到炉子前,抓起一把柴灰捏了捏,说:“至少几天之内没人来过了。”

木屋里总共两张床,一张宽些,一张窄些,白欣欣抢先在那张宽床上坐下来,放下了背包,他说:“今晚上怎么睡?”

章回说:“你要是选大床,我跟你睡。郭美睡小床。”

白欣欣说:“我从来不跟男人睡。”

章回坏坏地笑了笑:“白欣欣,现在就由不得你了。”

白欣欣拎起背包,快步走到小床前,说:“那我睡这儿。”

章回说:“很好,我和郭美睡大床。郭美,你同意吧?”

郭美说:“只能这样了……”

白欣欣又回到了大床前,放下了背包:“为什么你能和郭美睡大床,我就不能和郭美睡大床?”

章回说:“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一个人睡小床,要么跟我睡大床。”

白欣欣想了想,问郭美:“你跟谁睡?”

郭美说:“我和章回吧……你个子太大了,我俩睡不下。”

白欣欣很不满地翻了翻眼皮,又拎着背包去了小床上。

章回说:“你确定要睡小床?”

白欣欣说:“确定了。”

章回说:“不反悔吧?”

白欣欣说:“废什么话!刚才你打我一拳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章回走过去,从小床上抱起一些草,放在了门口的位置,铺了铺,然后把背包放下来。

郭美说:“章回,你要睡地上?”

章回说:“我给你们站岗。”

郭美说:“你到床上来,会着凉的!”

章回说:“我在监狱的禁闭室经常睡地铺,习惯了。”

白欣欣从小床上站起来,四处翻找,不知道他想找什么。他说:“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

章回说:“继续找出路啊。既然这里有房子,离村镇肯定不远了。哎,你找什么呢?”

白欣欣说:“看有没有吃的。”

章回说:“别做梦了。”

白欣欣拉开门朝外看了看,说:“我出去转转,看看能不能逮着松鼠什么的。”

郭美说:“哥,你小心点儿,有事就喊我们。”

白欣欣没说话,出去了。

他没有关门。

安静了一会儿,章回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跟着白欣欣了吗?”

郭美说:“是啊,很奇怪,我以为你会跟着周老大的。”

章回说:“我不放心你。”

郭美想了想,问:“为什么?”

章回说:“当时,我们按照自己的猜想,选择了不同的通道,其实谁都不知道前途怎么样,到底会经历什么——比如我们现在,竟然走进了一片森林,你不觉得荒唐吗?季风跟了周老大,我相信不管他们怎么样,周老大都是季风的依靠。孟小帅是和吴珉一起走的,不管吴珉的人品怎么样,他爱孟小帅,也不会有太大问题。而你是个女孩,你一个人跟着白欣欣,我总担心出事。如果遇到了危险,他肯定抛下你一个人跑掉。如果不遇到危险,他可能就是你的危险。”

郭美的眼圈湿了,半晌才说:“章回,谢谢……”

章回说:“好了,我们继续玩心理测试吧。如果这个木屋里有个花瓶,你希望花瓶是什么质地的?A,玻璃。B,陶瓷。C,金属。D,塑料……”

郭美说:“接下来是E。”

章回说:“谢谢——E,木头。”

郭美说:“我选F。”

章回说:“没有F。”

郭美说:“因为我觉得它是什么质地都不重要。”

章回说:“等下,我得创作一会儿……”过了会儿,他终于说:“你不是个技术型的人,你要么做领导,要么做领带太太。”

郭美哈哈大笑,她说:“我喜欢做领导。”

章回说:“你走出木屋,继续向森林深处前进,你看见远处有瀑布飞流直下,请问水流的速度是多少?可以从0—10任意选一个数。”

郭美说:“10。”

章回又坏坏地笑了:“那代表性欲。0说明你根本没有性欲。10,你懂的……”

郭美说:“我不接受这个答案。”

章回说:“那好吧,我们接着来——你走过瀑布,站在坚硬的地面上,看见不远处有个东西在闪光,你希望它是个金戒指,还是一把钥匙?”

郭美说:“当然是钥匙。”

章回说:“你对生活充满了热情。”

郭美说:“你会选什么呢?”

章回说:“我希望那是一把刀。好了,你继续向前走,试着找出一条路,突然你发现眼前有一座城堡。你希望这个城堡是什么样的?A,旧的。B,新的。”

郭美说:“新的。”

章回说:“那说明在你过去的情感生活中,有一段很丑陋的经历。”

郭美的表情有些暗淡:“那个人害了我,甩了我。”

章回说:“我们不提不愉快的事儿。走出城堡之后,突然刮起了龙卷风。你有三种选择,A,藏在箱子里。B,藏在桥底下。C,骑马逃离。”

郭美说:“我会藏在箱子里。”

章回说:“龙卷风代表你生活中的麻烦,箱子代表你自己,桥代表你的朋友,马代表你的伴侣。现在我在你身边,如果真的遇到龙卷风,你可以选择躲到桥下。”

郭美动情地点了点头:“嗯!”

聊了一会儿,天微微地黑下来,白欣欣回来了。

章回问他:“松鼠呢?”

白欣欣说:“连只老鼠都没看到。”

章回拿过背包,掏出了饼干和矿泉水,说:“来,我们凑合吃点吧。”

这天夜里,月亮很大。

躺在木屋里,能听见风刮过林梢,由远而近,接着窗户就“噼里啪啦”地响起来,很快风又远去了,木屋恢复了安静。

郭美说:“今天多少号了?”

章回说:“5月11号。怎么了?”

郭美说:“我就问问。”

白欣欣说话了:“2008年的今天,奥运圣火传递到了福州。”

郭美说:“1973年的今天,苏有朋出生。”

章回说:“2011年的今天……我从看守所转到了麦南监狱。”

过了会儿,郭美说:“说不定,半夜的时候会回来七个小矮人,给我们很多好吃的……”

白欣欣说:“也可能回来一个巫婆。”

半夜的时候,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木屋里的摆设清晰可见——两张床,一张木桌,一面脏兮兮的镜子,一只老式的炉子……

地上铺着一些干草。

床上空着。

地上的干草上也空着。

根本没有人。

第07章 哇,湿,脏,维

齐齐哈尔。

这天早上,61岁的老章出去晨练,太阳冒红的时候,他已经回来了,手里拎着两个手抓饼两袋热牛奶。

女儿出嫁了,儿子入狱了,又跑了,生死不明。

家里只剩他和老伴。

他家住的是一栋很旧的楼,楼梯上拐角堆着很多杂物。墙上贴着密密麻麻的小广告,洗抽油烟机了,疏通下水道了,甚至还有个“包小姐”的电话。

老章爬上三楼,突然停下了。

他家门口站着一只鹦鹉,怔怔地看着他。

过去,老章养过鹦鹉,最后一只是产于马来半岛和南美群鸟的小五彩鹦鹉,蓝脑袋,蓝肚子,红嘴巴,红胸脯,绿脖,绿背,绿尾。它的眼睛是红的。

后来它死了,老章很伤心,不再养了。

想不到,这天早上,家门口莫名其妙出现了一只金刚鹦鹉!

老章走近它,它并不跑,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似乎等他收留。

老章打开门,打算先把早餐放回家。家里的黑猫正蹲在门口,很异常地叫着,它叫小白。老章怕它出去吃了鹦鹉,用脚把门关上了。

等老章再次走出来,鹦鹉还在。他把它轻轻捧在怀里,敲响了对门。

过了半天,里面才传出一个年轻男子恶声恶气的回应:“干啥呀?”

现在还早,估计人家小夫妻正在睡觉。

老章赶紧说:“楼道里有一只鹦鹉,是你家的吗?”

里面并没有开门,只是说:“我家才不养那玩意!”然后就嘟嘟囔囔离开了门口,回去了。

老章低头看了看怀中的这只鹦鹉,说:“你就是来我家的,对吗?”

老章把鹦鹉抱回了家。

那只黑猫一直仰着脑袋看,虎视眈眈。

老章很瘦,老伴很胖,她的体重几乎是老章的两倍。

老伴问:“又买了一只?”

老章说:“捡的。”

老章去了阳台,拿来一只很大的金属笼子,把鹦鹉关了进去。

鹦鹉似乎很不情愿,被关进笼子之后,扑棱棱乱飞乱撞。

笼子的底部是木板,铺着一层细沙,那是接粪便的。有两只被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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