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起兮云飞扬-第15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戳耍慷疑叟瓮坊怪该鞣且蛳赋た谛〉乃住N椅视猩队茫制制厮凳茄悖∥壹成缓每矗裁桓叶辔省K凳祷埃斓紫律夏亩粽庋赋に椎模棵话旆ǎ抑缓门艿缴账椎哪亩硗饧庸ち艘桓觯阌形宄叱ぃ蟾鱿病K桌春螅焉叟瓮废不盗耍笨湮一岚焓拢∷腥税涯强诠帜9盅乃桌胶笤海袢胪林邪虢兀诟椎追帕吮”∫徊闼谎艘惶踅鹕鹩恪K还柑欤锪偷乖源胁褰桌镅退懒恕!鼻裎寤故遣唤猓镆斓溃骸八桌镎δ苎退廊四兀俊�
范清宇提醒道:“你也不想想:水缸又细又长,只在缸底放有薄薄一层水,从水缸里把鱼捞出来能是件容易事?活鱼难逮,她要想抓住游鱼,肯定要探下身子伸出两手去抓,八成是失手栽进缸里!女人家气力小,水缸内壁光滑,头朝下倒栽在水里,时间一久就淹死了!”冯剑猜测道:“邵盼头这口怪水缸,难道就是为淹死钱蕊莲买的?”范清宇道:“后来大家也都这样猜想!钱蕊莲给邵盼头生了四个牛犊一样的儿子,在家张口吃饭,站起穿衣,从不下厨做饭。她爹钱广福也经常来,她从没想过给她爹做顿饭吃,那天咋猛不丁地想起给她爹亲自炖鱼吃呀?看当时的光景,钱蕊莲是想从水缸里捞鱼时不小心栽进水缸里淹死的,这是一点不假。邵盼头的岳父钱广福也在,见闺女栽在水缸里淹死了,又是给他捞鱼淹死的,虽说也是怀疑,又没抓住把柄,只好吃个哑巴亏,这事就不了了之。”冯剑思索道:“看来邵盼头早就设下计策,专买这细长的水缸,为杀死钱蕊莲埋下了伏笔。”
范清宇道:“依邵盼头的为人,这事他做得出来。邵家的事还没了,钱蕊莲死后又过了俩月,你姐姐也突然死了。”冯剑泪流满面,幽幽道:“这是邵盼头的嶂眼法,他把俺姐姐买了,硬说她死了。”范清宇迷惑道:“是呀!这样问题就出来了:我知道邵盼头从不干亏本的买卖,那一回他的确是亏本了!卖一个人肯定不值二十亩好地的价钱,他却偏偏给了你家二十亩好地,这样得不偿失的买卖,我还真是头一回见到,除非他与你姐姐有深仇大恨!他只要和谁有仇,就下死劲地报复,把对方折磨得生不如死才好。就象吴坝的郑智强,就因说话不顺他的耳朵,他便叫老绵羊跑去放了一把火,烧死人家六、七口人!”冯剑失声道:“哎呀!吴坝那场火是老绵羊放的?郑智生把这勾当栽在我的头上了。”范清宇冷笑道:“邵盼头做事瞒不过我的眼去,放火的肯定是老绵羊!”
冯剑喃喃道:“凤玲的杀兄仇人原来是邵盼头和老绵羊呀!”范清宇道:“这些年来,好多坏事都是老绵羊经手干的。”冯剑咋舌道:“没想到老绵羊年龄不大,却没少做坏事!范大哥!你说实话,郑智生是不是叫邵盼头害死了?”范清宇笑道:“郑智生年轻力壮,叫邵盼头卖到东北给日本人下煤窑挖煤去了。”冯剑心有余悸,喃喃道:“那一回我和郑智生一同去了徐州,要不是在路上出了事,我也被他卖到了东北?”范清宇笑道:“那时太太慧云把你看成一朵鲜花,心肝宝贝,咋可能卖你呢?是郑智生非缠着你去,太太才派你和他一起去徐州送信,就是为了稳住他!”冯剑这才恍然大悟。范清宇道:“说起太太慧云!才叫奇怪。”冯剑也惊奇道:“是呀!慧云长得年轻漂亮,识文断字,咋会嫁给已人到中年、其貌不扬的邵盼头呢?”范清宇冷冷道:“这里头有阴谋。慧云是她的中国名字,她的真名叫山边良子!是个日本特工。她嫁给邵盼头,是想在湖西有个合法的身份!开展特务工作。当年她为了拢络同启超,发展他为抵抗中国军队的力量,准备了大量枪支弹药作为见面礼。谁知人算不如天算,老太太出殡那天来阎陈庄吊唁的同启超竟然阴错阳差地跟日本偷袭陇海铁路李庄铁桥的小分队撞在了一起,还被打死好几个人!同启超从此对日本人深怀戒心。”
冯剑恍然大悟,心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同启超没投靠日本人,还有这一层原因。”诧异道:“慧云咋突然走了?”范清宇摇头道:“我就知不道了!据邵东家分析,恐怕预感到日本人快要完蛋,逃跑窜圈了。”冯剑点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范清宇道:“邵东家早就想当区长!而太太慧云偏偏不叫他干。”冯剑奇道:“为啥不叫他干?”范清宇摇头道:“我也知不道!听王国汉说,交接时前任县长嘱咐过他,不要任命邵盼头官职,说是慧云特意安排的。太太这人的机谋很深,咱也猜不透。”冯剑莫明其妙,猜测不透里面的玄机。
须臾,冯剑心情沉重,轻轻问道:“范大哥!有件事我想问你:俺姐姐的被卖是否和钱蕊莲的死有牵连呢?”范清宇蹙眉道:“这事当初也有人猜想过。不过,据我所知,邵盼头挺喜欢你姐姐的!为啥在钱蕊莲死后时间不长就突然把她卖了,的确叫人费解,我也知不道其中原因。”冯剑揣测道:“难道是姐姐不经意看到了邵盼头的秘密?他为了掩盖罪恶,才把俺姐姐卖了?”范清宇想了想,道:“是有这个可能!不过,依邵盼头的脾气,你姐姐看到他不想叫别人知道的事情,多半把她杀了,杀人灭口不是更好吗?要说他把你姐姐卖了,而且宁肯做亏本买卖,肯定是你姐姐做了更叫他痛心的事!他才恨之入骨,非把你姐姐置于那种地方,生不如死,方才后快。”又凝神一想,摇头自语:“不会,不会,他要是知道他跟她的事,肯定不会十几年装聋作哑的。”冯剑奇道:“范大哥!谁和谁的事?”范清宇勉强一笑,掩饰道:“没啥,我这是瞎猜!”冯剑见他吞吞吐吐,不禁心里疑团重重,猜想内中必有隐情。范清宇推诿道:“你要想知道关于你姐姐在阎陈庄最后的细节,你就去找茴香!她兴许知道底细。”冯剑眼前一亮:“茴香是谁?”范清宇道:“她是侍候你姐姐的丫鬟!邵盼头把你姐姐卖了后,也把他卖给一个锔锅盆的老头了。”冯剑道:“茴香家在啥庄上?那个老头姓啥叫啥呀?”范清宇道:“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那个锔锅盆的老头姓洪!听口音恐怕不是本地人!再说,这人多年不在此地锔锅盆了!茴香嫁给他时,他已是年近七十的白胡老头,走路一步三喘,老态龙钟,这会是否健在,都是个问题。”冯剑感到希望杳茫,大为失望。
半晌,冯剑喃喃道:“我一定想法找到茴香,查个水落石出,找到姐姐的下落。”肯定是姐姐不经意间撞见了钱蕊莲和阚双群的丑事,告知了邵盼头,致使钱蕊莲惹来杀身之祸。邵盼头为掩盖丑事,也把姐姐远远卖了。冯剑又转念一想:不对呀!邵盼头似乎并不是那种爱惜名声的人,何况他自已在外头嫖娼宿妓。难道是同启超所说的那个藏在邵家地洞里的国宝叫姐姐发现了?邵盼头害怕盗窃国宝的事情被人知道,为掩人耳目才把她卖进妓院的。也不对,如果是因为这事,杀人灭口岂不是更好?是啥事叫邵盼头怒不可遏,置爱妾于妓院那种腌脏地方而后快呢?冯剑百思不解。
冯剑还有一个疑问:慧云嫁给邵盼头,仅仅是收集情报吗?是否跟同启超所说的国宝有关?他刚要说话,范清宇继续说道:“你姐姐被卖后没几年,邵家又发生了一件啼笑皆非的大事!”冯剑诧异道:“又出啥事了?”范清宇道:“说起来真是笑话……邵盼头家的三儿子邵镰长叫国民党的进湖剿匪的队伍抓走了,至今下落不明,多半是死在外头了。”冯剑道:“这事我也听说了。”范清宇微笑道:“你只是听说个皮毛,内情却不一定知道。”渠振五精神一振:“你说来听听!”范清宇道:“这事说起来蹊跷:邵东家一共有四个牛犊一样的儿子!老东家没文化,给大孙子起名叫”镰刀“、二孙子叫”镰把“、三孙子叫”镰长“、四孙子叫”镰棵“!这会只有老二镰把、老四镰棵在家,其余的两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老大镰刀早年跑到广东孙中山开办的黄埔军校里学习军事,中间只回家一趟,已有多年杳无音信,知不道死活;老三镰长出生时正巧有支队伍从这里路过,老东家见那带兵的连长装束整齐威武,很是羡慕。加上当年曾有风水先生说他家将出一个”总兵“!便给第三个孙子起名叫”连长“!也叫”镰长“!镰长自小就崇拜当官的,时常穿着哥哥送给他的一身旧军装,腰里别着把木头手枪,穿东庄走西庄,招摇炫耀。有一年,一排进湖清剿同启超归来的中央军在排长的带领下来到邵家,那带兵的排长因为出战不力挨了上司一阵训斥,正愁闷窝囊!俗话说:”乱子该闹气该生“!偏巧镰长穿着旧军装,别着把木头手枪从外头摇摇晃晃地进来了。
第二十五章 往事 (三)
第二十五章往事(三)
那排长一看,过来一个土匪,正好顶数,大喝道:“给我捆起来。”叫人把邵镰长抓了起来。邵盼头顿时慌了神,急忙送给那排长二十块大洋,赔礼道:“长官!这是俺的三儿子!他穿的是他哥哥的旧军装,他哥哥可是咱们黄埔军校的学生!是咱自已人!”那排长见好就收,把现大洋揣进怀里,笑道:“我也知道他是闹着玩的!这么大个孩子,啥也不懂,挎着把木头手枪,能打死人吗?只能吓唬人!”把他放了。老东家见镰长站着不走,赶紧往外撵他:“镰长!还不上外头玩去”?那排长一听,是个土匪连长,两眼立马瞪成有鸡蛋大,吆喝士兵重新把镰长捆了起来,拖着就走。邵和坤哭喊道:“老总!你们饶了他吧,他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那排长立愣着眼喝道:“孩子?孩子咋了?人小鬼大!共产党的娃娃司令肖华才不过二十岁!那也是个半大孩子,各县城门楼子上挂着他的画像,悬赏五万块现大洋!孩子咋啦?孩子的脑袋值五万大洋!知道不?”不管邵盼头爷俩怎样解释,怎样哭诉磕头,邵镰长还是被中央军抓走了。队伍刚走出阎陈庄,邵镰长就被那排长和士兵打得爹一声娘一声地叫,从此再也没有回来,恐怕死在外头了。“冯剑、渠振五两人听得心惊肉跳,都叹人生无常,一不小心,祸殃立至。范清宇苦笑道:”这算啥呀?王国汉牛屄不?人家是堂堂的县长,还不是叫佐佐木一枪给崩了?“冯剑冷笑道:”这就叫“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不到”!“
范清宇脸色突变,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冯剑察颜观色,奇道:“范大哥!你这是咋了?冷不?”范清宇咳嗽了几声:“叫你这几句话吓的。”范清宇一咳嗽,冯剑才发现洞内烟雾越来越浓,渠振五已被呛得两眼流泪。渠振五惴惴道:“看来,外头烧成白地了!咱仨得想法出去,总不能叫他们烧死在这里。”范清宇道:“你俩别着急,这是邵盼头的一个秘密地道,是我偶而发现的。想必是邵盼头因堂屋地洞出口暴露,另挖的一个通往地洞的入口,还没完工。”因为是死洞,空气不对流,外头的烟气灌入洞内,呛得三人喘不过气来。范清宇安慰他俩道:“眼下虽说烟雾大些,等过一会外头烧完了,烟雾自然慢慢散尽。这时候外头正乱,说啥也不能出去,等到天黑,夜深人静时再说。”冯剑、渠振五已知艾凤玲脱离危险,早已把悬着的那棵心放进肚子里,就依他言,尽量伏在洞地,屏声息气,耐心等待。谁知烟雾非但不肯散去,反而越来越浓。冯剑在邵盼头床下窝居了两天两夜没敢睡觉,感到眼皮涩滞,歪在一旁昏睡过去。
冯剑一觉睡来,感到头痛欲裂,四顾左右,伸手不见五指,便轻声叫道:“范大哥!”范清宇咳嗽一声,应道:“冯兄弟!你睡醒了?”冯剑问道:“范大哥!外头咋样了?”范清宇回道:“有好长一阵子没啥动静了,天恐怕早就黑了。”冯剑道:“你俩先在这里别动,我出去看看。”范清宇嘱咐道:“千万小心!”冯剑点了头,道:“嗯!你放心吧!”说罢,摸索着轻轻把仍然冒着轻烟炙热烫手的破柜子推开,钻出地洞。到了外头,才发现早已是夜深人静,屋子已被烧得殘垣断壁,堆满灰烬,犹自闪着点点火光,邵家房子三停倒被烧去一停。冯剑见满天繁星闪烁,天气清冷,四周死一般寂静,感到诧异。却不知邵盼头突遭大难,早已成惊弓之鸟,此时当缩头乌龟,钻进屋里,哪里还敢出门?冯剑重回地道,叫出范清宇、渠振五两人,三人趁天黑悄悄翻墙出了邵家,来到旷野外。冯剑问道:“范大哥!这会咱们上哪儿去?”范清宇幽幽道:“我是没地方去了!”冯剑道:“要不,你跟我去南阳岛吧!”范清宇摇摇头,断然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