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踏天下-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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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大帅鼎定天下的时候,清风始终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她会为以后的大帅造成困扰,那我就要将这种困扰消灭在萌芽壮态之中。
想到这里,刚刚意志有所动摇的尚海波又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站了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李清知道,今天清风受了委屈,情报的失误不能全怪到清风的头上,巴雅尔刻意做出来的局,不论是自己还是尚海波都是上了他的大当,但这件事情必须有一个人出来负责,加上自己已有了抑制清风权力过大的想法,借此机会,让清风让出来一部分权力也是平衡定州体系内日益加深的矛盾的一个办法。清风是自己的女人,李清想,如果非要有一个人做出牺牲的话,李清希望是清风,他也希望清风明白这一点,清风担心自己的未来,但李清认为,只要自己还活着,就不会有任何人能动清风分毫,就算是未来的倾城公主也不行,但眼下,清风显然已有些失态了,她的手开始伸到了军队,这是李清不能容忍的。让李清很恼火的是,清风显然对自己缺乏信心,因而急切地想要拥有强大的权利或者是利益集团来保护自己。也许自己该深入地与清风谈谈了。
李清一边想着这个问题,一边向内宅走去,想着要不要就在今把清风找过来谈一谈这个话题。恰在此时,一名亲卫急步走了过来,在李清的耳边低抵地说了几句话,李清当即便睁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请了医生么?”
那名亲卫点头道:“请了,桓秋大人亲自去了,但霁月小姐眼下这种境况,桓秋大夫说还需要大帅亲自去一趟,也许比任何药石更有效、”
李清吐了一口气,这事儿,还真是让人头疼
“走吧,备马,我去一趟”
城郊,桃园小筑,赶到的李清将马丢给亲卫,大踏步地直奔房内,桃园小筑是定州一位豪富送给李清,整个园子几乎被桃树占满,在桃树的间隙之间,一幢幢风格各异的小木屋居于其间,有的粗旷大气,有的精致到了极点,霁月所居的却是一幢尖顶木屋,明一暗三的格局,走进房内的李清看到几个婆子丫环,皱眉问道:“怎么会事?为什么不照料好小姐?”
看到李清脸色不豫,几个婆子丫环都害怕起来,径自跪下来,一个为首的婆子颤抖着道:“大帅,我们也不知道,几天前,小姐忽然就不吃饭了,每天就喝一点水度日,整日价地便跪在观音像前祈祷,怎么劝也不听啊”
李清一问日子,心中顿时明了,那一天正是自己中计被困白登山的那一天,霁月在这桃园小筑中,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目光扫向身后的几名亲卫。
几名亲卫脸色都有些发白,为首的一人低头道:“大帅,是我们几个在园里悄悄议论过这事,大家都想随军去救大帅,很可能,很可能是被霁月小姐无意中听去了。”
李清眼中略显怒意,“以后小心些,这件事在定州都属于绝密,怎么能随便议论,你们是我的亲卫,以前,现在,以后都会知道很多的机密,要是都这样口无遮拦,让我怎么放心得下让你们再呆在我身边?”
这话就说得很重了,几名亲卫身体都是剧震,卟嗵一声跪在李清的面前:“大帅,我们知道错了,请大帅不要驱逐我们。”
李清倒无意驱逐他们,只是借这个机会让他们稍稍懂得一些保密意识,正在此时,桓秋在霁月贴身丫环的陪同下走了出来,李清随即道:“下不为例,这一次就算了,如有再犯,你们自己知道后果。”几名亲卫如蒙大赫,满头大汗地叩头,“多谢大帅恩典”
“怎么样了?”李清轻声问道。
桓秋微微躬身,低声道:“大帅放心,无碍地,就是霁月小姐本就身子弱,又饿了好几天,身体便顶不住了,属下已开了一些滋补的方子和药粥,已让下人们喂着吃了一点,现下气色好多了,只是要调养一段时间。”
“费心了”李清道。
“份内之事”桓秋微笑道:“大帅可以进去了,属下先告退,属下还要去瞧瞧姜王二位将军呢”
“你去吧,姜奎和王琰一定要小心照料好,虽然有你叔叔打下了包票,但仍是不能掉以轻心,他们两人伤太重了”
“大帅放心,属下省得,这些日子属下便住在大帅府里,为的就是就近照料,只要再过个几天,他们就完全脱离生命危险,剩下的便也只能慢慢调养了”
李清走到霁月的闺房前,稍稍迟疑了一下,便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里烧着炭火,暖绒绒的,弥漫着一股药香,红绿相间的帐幔挡住了宽大的阁床,只露出小小的一截,隐药透出白色的被褥,侧身而卧的霁月一只洁白如藕节的小臂放在被褥之外,满头青丝没有扎束,随意地披散在枕头上,遮住了那张精致的小脸。
李清慢慢地走过去,坐在了床前的锦凳上,凝目瞧着只是一段日子没见,便又清减了许多的霁月。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故事与歌
许是屋里的炭火烧得太旺,盖着厚厚棉褥的霁月掀开了被子,上半身完全露了出来,月白色的贴身内衣包裹着发育得很好的身材,随着她的呼吸有节奏地起伏。发丝之下,一张削瘦的小脸便如同精雕细琢的瓷娃娃一般,让人有一种触之即破的感觉,不知在梦中梦见了什么,霁月的脸上居然带着一丝笑意。
看她睡得香甜,李清却有些担心她受凉,站起来,蹑手蹑脚地靠近床边,两手轻轻牵起被褥,小心地替她盖上,虽然动作极其温柔,但沉睡中的霁月仍然惊醒过来,乍一睁眼,便看见李清正俯身在自己的头上,不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两眼之中闪现出一片惊惶,被子中的身体瞬间蜷缩起来,卷成一团。
李清尴尬地看着像受惊的小鹿一般的霁月,两手保持着牵着被角的模样,僵了片刻,才解释道:“霁月,你打被子了,我怕你受凉,所以想替你盖上。”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将被子放下。
霁月的眼角忽地露出笑意,嘴角调皮地翘起来,两眼直直地盯着李清,看得李清心里发毛,赶紧后退几步,坐回到锦凳上。
两手扯着被子,仅仅将一个小小的脑袋露在外面,霁月小声道:“李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有一会儿了,你感觉好些了吗?”李清道。
“好多了,其实听到大哥你平安地回到了定州城,我就感觉好多了,只是身子骨不挣气,心神一松,反倒是支持不住了。”霁月道。
李清摇摇头,“霁月,你怎么能这样呢?几天不吃饭,便是一个粗壮汉子也受不了,你一个纤纤弱女子,身子骨又一向不好,这不是作践自己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让我怎么跟你姐姐交待?”
霁月听到李清提起清风,神色不由一黯,但转瞬又高兴起来,笑道:“那有这么娇弱的,只不过是饿了几天而已,大哥遇险,霁月只恨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不能提刀拿枪去救大哥,便只能焚香祷告,祈求观音娘娘大发慈悲,将我的大哥还给我。不吃饭只是向娘娘表示一下自己的诚心而已”
李清的脑袋上不由冒出汗来,霁月说得平常之极,便像是家常便饭一般,但在李清听来可就惊心动魄了,霁月的心思一目了然,李清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一番话中包含着对自己的一片深情,但他委实将霁月当作一个可爱的***一般,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再加上清风的关系,更让他不敢越雷池一步,便是清风一个,尚海波等人已是颇为不满,要是再加一个霁月,那还不跑来跟自己横挑鼻子竖挑眼么?
霁月很可爱,也单纯之极,与清风比起来,让李清感到的是完全的放松,与霁月在一起,倒是可以放下一脑门子的官司,真正地完全让自己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看到霁月现在的样子,李清越发有些后悔让清风掌管统计调查司,也许当初便让清风作一个女夫子,那她说不定也和现在的霁月一个样子,但现在,却是欲罢不能了,清风不可能退下来,而自己也不敢冒让统计调查司瘫焕的危险,眼下定州已到关键时刻,任何的动荡都是李清要极力避免的。
清风的能力勿容置疑,自己真得需要推心置腹地与她深入地谈上一谈了,还有,尚海波那边也要好好地谈上一谈,对清风,他太咄咄逼人,这不是什么好事,眼下两人在对外之上,还能通力合作,但李清就怕一旦外敌既去,大事已定的情况下,自己最为倚重的两人内斗起来,于自己,于定州整个利益集团就都是一场灾难。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霁月看到了李清忽然有些发呆,明显是心里想起了别的事情,不由小嘴一扁,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扯扯李清的衣襟,嗔道:“大哥,难得你来我这里一趟,能不能不要想那些烦心的公事啊?说一点开心一点的吧”
李清啊了一声,回过神来,“开心一点的事情,是啊,是应当说一些开心一点的事情,说什么呢?”脑子里转了一圈,居然张口结舌,居然想不起来什么特别开心的事情,也许当年在崇县,自己向数万百姓大声说我们顿顿吃干那句话是自己最为开心的时候。
看到李清有些为难,霁月也不由替他难过起来,可怜的大哥,居然想不起来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来说,“可惜我爬不起身来,不然为在哥弹弹琴,唱唱歌,跳跳舞,大哥就会很开心的”霁月黯然道。
李清笑着摸了摸霁月满头的乌发,“傻丫头,其实你不再干傻事,快快地将身体养好,大哥就最开心了。”
“嗯,我一定听大哥的话大哥,要不,你讲个故事给我听吧”霁月呐呐地道。
“讲故事?”李清奇道。
“是啊,是啊,不论是什么故事都行啊”霁月显得很快活,看着李清,眼角眉梢尽是笑意。小巧的脸蛋上两团红晕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醒目。
“好吧好吧,讲个故事,讲什么呢?嗯,从前啊,有一头大灰狼……”李清话刚一出口,便觉察出不对,不由哈的一声笑了出来,与此同时,霁月也大笑起来,“大哥,你把我当小孩子了?”
“你不就是一个小孩子吗?”李清笑道。
霁月瞬间收起笑脸,“才不,大哥,我今年十八了,在别人家,这个年龄都出嫁为人妇了,有的更是当母亲了呢”
说到这里,霁月脸色有些便显得有些不好,难过地偏过头去。
李清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话题,两人都沉默下来,片刻之后,难过的霁月肩头耸动,传来微微的啜泣声,却是哭了,李清伸出手去,想要安抚安抚她,手伸到一半,却又缩了回来,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房门轻轻地叩响,李清赶紧道:“进来,什么事?”
贴身丫环巧儿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怯生生地道:“大帅,桓大人吩咐的药粥已经熬好了,桓大人说,姑娘醒了的话,就要让姑娘吃一小碗。”
李清点点头,“进来吧”
从托盘里拿起小碗,用调羹轻轻地搅伴了一下,看着腾腾冒起的热气,李清道:“好了,你下去吧”
巧儿嗯了一声,乖巧无声地退了出去,李清端着小碗,小声道:“霁月,起来吃一点粥吧”
霁月在被子里扭动了一下,赌气地道:“不吃”
“好了好了,霁月,别生气了,我的话你不听,大夫的话是一定要听的,像你现在这个模样,要是不好生调养,怎么能给我弹琴唱歌跳舞呢,我还盼着欣赏呢”
霁月不由破啼为笑,转过身子,将青丝拨到耳后,看着李清道:“那大哥,你喂我我就吃”这话说出来,霁月已是连耳朵根子都红了。
李清道:“行,行,只要你吃,我喂你又何妨”
从边上拿过一个靠枕,扶着霁月半坐起来,斜靠在床前,小心地舀起一调羹药粥,轻轻吹了吹,送到霁月的嘴边。
两眼看着李清,樱桃小嘴微微张开,将药粥吞了进去,皱眉道:“好苦”
“良药苦口利于病嘛,这是药粥,肯定是有药味的,来。”李清笑道。
“大哥,你会唱歌吗?你一边唱歌一边喂我吃粥,我就不会感到苦了”霁月又提出了要求,李清不由哭笑不得,自己一州统帅,手下谋士大将无数,居然要为一个小姑娘唱歌喂粥,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歪了嘴巴,有心拒绝,但一看霁月那张瘦弱的脸庞和期盼的眼神,终是恨不心来,搜肠挂肚地想了好一会儿,才道:“行,我唱歌,你吃粥”
“火光凄厉地照亮夜,城破时天边正残月,那一眼你笑如昙花, 转眼凋谢,血色的风把旗撕裂, 城头的灯终于熄灭,看不到你头颅高悬,眼神轻蔑,焚成灰的蝴蝶 ,断了根的枝叶,挣脱眼眶前冻结的悲切,鲜血流过长街, 耳畔杀伐不歇,守护的城阙大雨中呜咽。(呃,我喜欢河图的歌,借用一下,别喷我)
霁月用心地看着李清,用心地听着李清的歌声,歌词中的杀伐之意,哀切之情,让她不由悚然心有所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