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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明末风暴-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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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又开始跑远的王好贤,石敬岩暗叫了声可惜,若是他再年轻二十岁,必然不会放此人逃走。

然而就在他以为王好贤将顺利逃脱之时,他身边像风一样刮过了一队少年,俞国振正在这队少年之中!

“跑得……好快!”石敬岩一愣。

一个两个人跑得这样快,他不觉得稀奇,可是这些少年个个跑得快,手中执着白杆缨枪,腰间别着短刀,仍然保持这个速度,那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他并不知道,这些少年当中最短的也跟着训练了半年,这半年来风雨无阻,几乎天天都要进行负重越野跑等体能训练。营养跟上了,训练强度便也跟上,因此他们才如此能跑。

“宋子材伙,留下来照顾好石翁。”

石敬岩看着他们跑过去,然后听到了一声命令,跑在队伍中的一伙缓下脚步折了回来,这伙人当中在最前的,肩上缝着两块三指宽半掌长的布条,他笑着上前直腰抱拳:“可是石翁?”

“正是老朽……”石敬岩犹豫着不知该如何称呼,这少年的气质上,很有些边军风范,但衣着打扮,却又完全不同。

“你们是?”他略带疑惑地问道。

“我们是俞府家卫,暗中潜来接应小官人的。”那少年笑眯眯地道:“晚辈宋子材,为第六伙伙长,石翁莫动,我们给你处置一下伤口。”

随着宋子材的话,一个家卫少年上来检视了一下石敬岩的伤口,然后从背后取下一个小盒,从盒子里拿出剪刀,先剪开了石敬岩伤口附近的衣裳。

他动作甚为熟练,看得出专门练习过,看到这一幕,石敬岩再木讷,也知道这群少年绝非普通家卫了。

“火铳铅子有毒,需要挑出来,你们都来搭把手。”那处置伤口的少年看了看之后又道。

于是又有两名少年上来,他们取出小镊子、刀之类的工具,开始为石敬岩将创口中的铅子取出来。这个过程自然是相当疼痛的,石敬岩以硬汉自居,却是不动声色,看着这些少年动作。

他竟然连闷哼都没有发出一声,众少年也极为钦佩,完事之后,那检视的少年再为他查看了一遍,然后取出一个葫芦。打开葫盖,一股浓烈的酒气冲了出来,石敬岩精神一振,他颇为好酒,笑道:“好香,这酒可是好酒。”

“这可不是好酒,这是酒精呢。”那少年一边说,一边又弄出根棉签,小心翼翼沾上些他口中所说的“酒精”,然后在石敬岩创口上涂抹:“虽然冬天,可也要用酒精杀毒……”

“这酒精能喝么,可否赐一点给小老儿解馋?”石敬岩对于消毒什么没有多少概念,他想的,就是这么香的酒水,若是不能喝一点,那太可惜了。

第一卷六零、好酒

王好贤他们自然也准备了马,不过为了防止引发周围人的疑心,他的马放在离袭击点较远处,他想脱身,便是向藏马之地奔去。

在藏马之地,他也安排了人看马,此时也发觉不对,正驱着马向这边赶来,离他只有不足百丈!

“哈,哈,哈!”看着越来越近的自己人,他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

只要能上马,先离开浮山,他终究有卷土重来的时刻,他尚有一张底牌未出,那便是他与方三儿口中所称的“武曲”!

但这个时候,他身边已经只余下三人,而在他身后,最能跑的模范伙已经相差不足三丈!

“杀!”他听得身后传来这样的怒喝,喝声仿佛就在身边,这让他忍不住回头望去。

他也毕竟是个老人了,论及年纪,比起石敬岩也就是小上十岁,这些年又过得安逸,逃跑的速度便有些跟不上。

这一回头,脚下便没有注意,被绊了一下,整个人飞跌出去。

他身边的方三儿急忙俯身去拉他,另两个护卫也只能停下来试图阻一阻追兵。

齐牛嗷叫着撞了过去,他追得最近,对方一刹脚停住,他连挥刀的空间都没有,于是干脆用自己巨大的身躯直接撞向对方。

这大半年来,每天一斤肉一斤鱼地养着,正能吃又每天大运动量的折腾,所以齐牛的个头长得很快,如今他身长以裁衣尺来算,已经是五尺又二,相当于后世的一米七七,体重达到了一百五十斤,在营养普遍不良的这个时代,算得上是一条高大壮汉了,而且他如今也只是十七岁,还有得长!

那个闻香教徒也是悲摧,转身转得慢了些,虽然刀已经调过来想要朝齐牛捅去,可是却没有捅中要害,擦着齐牛的肋下滑过。冬头里穿得又多,这一下连齐牛的棉衣都没刺透,然后他就被齐牛整个人撞到。

像是一头真正的野牛撞着一般,那闻香教徒顿时飞了出去。

“吼!”齐牛自己都控制不住身体,踉跄着的同时,抡枪又刺向另一个闻香教徒。

那个闻香教徒能成为王好贤的亲信,身手自然非同一般,他半转身躯,轻巧便避开了齐牛的一枪,然后顺手挥刀剁向齐牛的手臂。

但齐牛并非一人,在他身边,可是同为模范伙的同伴!

那人的刀才剁出一半,两杆枪就到了胸前,他只能放弃齐牛,一边格挡一边闪避。

可是第三杆、第四杆枪又刺了过来,轮轮不绝,他技击再强,面对这样的刺击,也唯有再闪!

在后边的石敬岩看到这连番刺击之术,惊咦了一声:“这……这是谁……”

他的话声没有落,那个闻香教徒终于躲闪不及,被一个少年家卫刺中腰下,发出凄厉的惨叫。

而俞国振这时已经绕过他,带着另外两伙继续追了上去!

方三儿扶着王好贤一拐一瘸地跑着,他们根本不敢回头,身后的惨呼惊叫声,让他们明白,最后两个护卫也已经完了。

离驱马而来接应的教徒只有十余丈!

然而就在这时,王好贤腿上一痛,这一次方三儿也没有办法扶稳他,因为他自己同样大腿被一只缨枪扎中。

两人失去了平衡,沉重地栽倒在地上,王好贤还想爬起来,可紧接着一只脚踏住了他。他勉强回过头,正与俞国振的目光相对,俞国振喘着气,向他微微一笑。

“王教主,久仰了,能将你从老巢里拉出来,可是件不易之事。”俞国振慢条斯理地道。

方三儿长叹了一声,闭紧了眼,这一幕,让他似曾相识,上回他被活擒,与这一幕几乎没有什么两样。

那驱马赶来的救援的闻香教徒看到这一幕,知道情形已经是无可挽回,可是纵马疾驰间,他也没有办法停马调头,只能直冲过来,试图救下王好贤。

其结果自然是被三四枝矛一起刺下了马。

“你便是三儿口中的文曲?”王好贤这个时候倒没有什么畏惧,看到最终的结果,他已经不再作被人救出的梦想。

“俞国振,不是什么文曲。”

“我圣教在山东、南直隶有千万教徒,我老了,若是你能入教,便能承我之位。”王好贤叹了口气:“我看你是做大事的人,无非手中无人无钱罢了,有了我圣教人手,你必然能遂平生之志!”

这人当真不愧是一代枭雄,走到了穷途末路,却还不放弃最后的手段!

俞国振微笑了起来,踏在王好贤背上的脚加了一分力气:“王教主,还有什么要说的,一起说出来吧。”

王好贤见他这模样,便知道自己的劝说未起作用,他淡然一笑,意味深长地道:“少年,切莫得意……”

然后他看到俞国振眼中的嘲弄之色,话音戛然而止。

“我知道你的意思,无非你们闻香教在官府之中也有很大的隐藏实力,你便是被交给官府,也未必会死。”俞国振深沉地笑了一笑:“若你不死,甚至如同你父亲一样脱身逃出,必然再来找我报复,对不对?”

“你说笑了……”

“我不会做那种事,所以,我可以保证,你是休想再从牢里逃走了。”俞国振向着身后的高不胖施了个眼色。

王好贤不知道他怎么如此肯定,他正在想间,突然双膝一阵剧痛,饶是他枭雄一世,也禁不住惨叫出来。

收回双枪的高不胖低声向俞国振禀报:“两块膑骨都碎了。”

“嗯。”俞国振淡淡笑了起来:“王教主,我倒想知道,你能不能像孙膑一样,在如此情形下,还能逃出大牢来。”

“你……你做得好,做得好!”饶是王好贤枭雄一世,可俞国振这手段,也让他忍不住咬牙切齿地嘶吼:“小畜牲,你就等着,就是瞎子,也能从重重看守中逃走,你看本座能否再出来!”

听了这话,俞国振哈哈大笑:“怎么觉得你是在逼我杀你?”

此语一出,王好贤顿时闭口,只是用怨毒的目光看着俞国振,却不再敢辱骂了。

“闻香教欺世数十载,骗了不知多少愚夫愚妇,搜刮的财富应该不少吧。”俞国振笑了一下:“把他架在马上带走!”

方三儿眼睛不停地转动着,王好贤被带走之后,他才抬起头来:“你……你想怎么样?”

“自然要看你是想死还是想活了。”俞国振漫不经心地道:“你自己说呢?”

方三儿脸上露出惨笑:“休要骗我,我必死无疑。”

“死也有很多总,像你这样的妖人,交到官府,最轻也是个凌迟。”俞国振道:“若是遇着胥吏贪官,便是家人都要连累,你莫要露出那副模样,十年前你的家人全死了,可这十年来……我就不信你没有娶妻生子。”

方三儿抿住了嘴,俞国振的话,他不敢当成虚言恫喝,上一回俞国振曾让他带信给王好贤,双方井水不犯河水,他们没有听从,结果出现了如今的事情!

“你……想知道什么?”方三儿想了好一会儿,终于决定询问一下俞国振的要求。

“第一,我那位六叔的下落。第二,我布局这许久,总得有些好处。”俞国振道:“我也不问你那位武曲是谁,我知道你不会说的,但这两件事情,你若也不肯说,那就让我太失望了。”

方三儿愣愣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长叹了一声。

俞国振又赢了,俞宜今的下落原本就失去了意义,而俞国振所说的好处,无非是要闻香教这些年来积攒的财富,方三儿的地位,知道其中一些,这些财物就算不交给俞国振,也要便宜官府的走狗。

与其如此,还不如换得一个痛快。

方以智、孙临此际走了过来,经过石敬岩时,孙临钦佩地拱手道:“早闻石电之名,今日得见,名不虚传!”

石敬岩却脸带愧色:“老不以筋骨为能,终究是不行了。”

“这香味……是什么酒?”孙临也是好酒的,嗅了嗅之后奇怪地道:“方才是用酒为你包扎伤口?”

“酒精……老朽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顾名思义,酒之精华。”方以智道:“这定然是国振制出的好东西,他精通实学,不足为奇……不过这酒精能饮吧?”

他说着便向宋子材伸出手,宋子材有些为难:“启禀方先生,酒精来之不易,小官人将之定为军备,决不允许饮的。”

“这不是可以治伤么,我受伤了,借用一些。”方以智笑道。

宋子材只能将自己的扁葫芦拿出来,立刻被方以智一把夺去,方以智打开之后,那浓烈的酒味,让他顿时熏然:“好酒,好酒,果然不愧是酒之精华!”

孙临又是一把从他手中将葫芦夺去,嗅了嗅,连赞都没有赞,先是喝了一大口。方以智正要争夺,恰这时,齐牛都人已经将断了腿的王好贤押了过来。

“这就是闻香教教主王好贤?”方以智笑道:“倒也相貌堂堂。”

“小官人说了,这厮就是王好贤。”齐牛道。

“王好贤,你逍遥法外多年,没有想到也会有今天吧?”方以智想到一个巨大的隐患就这样被除去,满心都是欢喜。

王好贤双目紧闭,一语不发,方以智正待再问两句,突然听到“咕嗵”一声,他讶然侧目,只见原本站在身边的孙临,已经满口酒气地倒在地上。

“好……好烈的酒……”他喃喃自语,虽然瞪着眼睛想要爬起来,可努力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第二卷六一、方子仪

方子仪停下手中的笔,向已经冻得有些僵冷的手指呵了口热气。

明日是族伯的寿诞,她的寿礼早就准备好了,就准备给族伯送去。可外头突然传来连片的铜锣声,家里有人传话,各房都紧锁门户,不得随意走动。

这让方子仪有些困惑,不过她是经历过丧亲之痛的人,比起一般的少女要坚强镇定得多。

合什默祷了一会儿,方子仪回头望了一眼方子柠,目光中闪过一丝担忧。

她自己无所畏惧,唯一担忧的就是妹妹。

父母临终之时将妹妹将与她,若是在这里也出现什么意外,她如何对得住父母。

小子柠坐在椅子上扭来扭去,倒不是她坐不住,平常时候,她在学习与做女红时,是很淑女的,可今天不同,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的心中像是有小猫挠挠一样好奇难过。

若不是子仪看着她,她早就溜出去打听了。

外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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