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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玲珑社稷 作者:则尔(晋江vip2013.10.24完结,灵魂转换)-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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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同贺岩成亲也有四五年了,可是我的肚子一直没有消息……”月芽颇有些落寞地望着潺潺流淌的溪水,终于把一直闷在心里的话说出了口——
  “……我有点急,也不知是不是我的身子有什么问题……早前本来想找那巫医问问,可我见他自己都没孩子,总觉得信不过,怕吃了不该吃的药,反倒是更误事……贺岩是家里的长子,又是这寨子的头人,老是没有子嗣,也实在不是一件体面的事……”
  “原来,你是想问这个?”这一下,石将离才恍然大悟,干笑地抽搐着嘴角,心里是哭笑不得的窘然。
  “是呀。”月牙点点头,继续往下道:“我同贺岩一起,一旬也总有那么三四次房事……以前,我曾听家里嘴碎的婆子说,有孕的机会和房事时的姿势有些关系……幸好当初我来南蛮时带了几卷春画秘戏的册子……大凡那上头能接受的花样,我也都同他一一试过……”
  如果说之前的言语还有诉苦的意味,那么,月芽现在的这番话就已是将石将离归为已婚妇人,毫不避讳地交流起了男女间最私密的那些事了。
  房事姿势?!
  春画秘戏!?
  石将离蓦地一怔,双眸霎时错愕万分地瞪得老大,脑子里重叠交替的是自己之前在溪边无意中看到的,手心也灼热地燎烧,似乎还有着当初摸到时那不可思议的热度,脑里暗暗描绘出的是自己在心底偷偷肖想了无数遍的东西。
  那东西,就如同是始终蒙着一层薄纱的奇珍异宝,因着从未有机会将其看得清楚明白,所以,每次想起来,越发觉得心痒难耐!
  终于将惊愕一声不吭地咽了下去,石将离毫无未婚女子应有的矜持,即便口干舌燥,可竟依旧打算顺道将这不宜对人言的私密话题给继续下去——
  “呃,你们都试过些什么姿势?”
  别怪她好奇,其实,说起春宫秘戏、淫书梓卷什么的,她之前也偷偷看过许多,淫诗艳词之类的,也能背不少。记得早前,京师甚为流行那彩画配着艳词的《春情秘事》,她心下好奇,硬是虎着脸命面皮甚薄的捧墨到长街书肆里去买,且还指名要买那最“精妙绝伦”的,臊得捧墨将书买回来之后,至少有大半个月没理她。
  对男女间的那事,因着未曾经历过,所以,她便更是有着诸多好奇。
  听石将离问起姿势,月芽又怎会知道这是一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
  “我记得应该试过鱼比目、燕同心、翡翠交、鸳鸯合……”她细细地回忆,认真地历数,生怕有什么遗漏:“还有猫鼠同穴、吟猿抱树、丹穴凤游、玄溟鹏翥……总之,大多都试过了。”
  月芽所说的这些花样,石将离早前看的那些春宫密戏里都有记载。随着月芽的历数,石将离的脑子里便无法抑制地回忆起那一页一页栩栩如生的彩画儿,那淫诗艳词里一句一句描绘出的风流场面,仿若那些男女就在她的面前行那极乐之事一般,令她越发心神荡漾。
  见石将离听得入神,月芽恍然未觉,进而有道:“说起来,他其实对那事很有兴致,有时,一晚一次还嫌不够,每每都会要上半个时辰才完事。而且,他还总不允我咬牙噤声,说他想听我的声音……”
  到底是自己和丈夫之间最亲近的一面,说着说着,月芽也有点脸红了,不怎么好意思地轻咳一声:“老是怀不上身孕,最近,我特别焦躁难受,对那事也就提不起什么兴致了,他每次有那意思,我也颇为敷衍……尤其昨晚,他似乎兴趣甚浓,可我却心里堵得慌,只能装睡不理他……”
  说起春宫密戏、淫书梓卷,石将离还能愣头小子充老成地佯装一番,可这下,月芽说到的可实打实都是夫妻之事的真实细节,石将离哪里还能招架得住?
  ……啧啧啧,满身都是文身的黝黑的贺岩和白皙精致的月芽,在那床榻之上,这是何等触目惊心的美人和野兽呀……
  ……果然,男人对那事都是很有兴致的,一夜一次也都不满足,也难怪朝臣的狎妓之风屡禁不止,京师门庭若市的永远是那迎来送往的秦楼楚馆……
  ……没想到,男人在床笫之间还会喜欢听女人的声音,这倒的的确确是之前不知道的……
  ……原来,男人行一次房事,竟然有长达半个时辰的……
  一边在心里惊异,石将离一边将所有的问题集中在某一个特定对象身上,进行全方位的揣测——
  沈知寒,他做那极乐之事,会不会也如贺岩那般有兴致,一夜数次才满足?
  他可喜欢在床笫间听到女子的声音?
  若是他做那极乐之事,也不知一次得要做上多久才会完事?
  想到这里,石将离的脸终于刷地一下,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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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扔香蕉皮:后妈,你是个猥琐的标题党!!!!//(ㄒoㄒ)//
  则妈猥琐地笑:小沈呀,乖儿子,来咱们玩个我问你答的游戏,好不好?
  小沈:你有阴谋……
  则妈:那让小梨问,你答,这总行了吧?


☆、长夜
  月芽此时正忧心着自己的事,再加上溪边的光线有些昏暗,自然没有留意到石将离那靥上沾染了羞涩的红晕。
  “你同石大夫应是很恩爱吧?”大约是顺口,她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尔后又觉得自己这么问简直是多此一举,便自嘲地轻笑:“瞧我说什么呢,你们才成亲半年而已,自然是该如胶似漆,缠绵悱恻的才对……”
  “呵呵。”石将离红着脸干笑了两声,不敢去接月芽的话尾,生怕月芽反问她同沈知寒的“夫妻细节”。
  那什么“一夜几次”、“一次多久”这样的问题,她毫无经验,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答才合适,若是一个不留神答错了,可就麻烦了!
  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蒙混敷衍过去为妙!
  听石将离笑了两声,月芽误以为她是以笑声默认了幸福与甜蜜,自然是艳羡得都快有些嫉妒起来了。
  “还是你有福气,镇日都这么无忧无虑的,瞧瞧石大夫平素宠你的样子,那日,竟然还在溪边旁若无人地替你清洗那脏了的亵裤……”说着说着,月芽忽而低头,压低声音轻轻喟叹一声,一字一字,满是酸溜溜的滋味:“有这么个体贴的男人,那些繁杂事,他定是不会让你担忧的……”
  话到了末尾,她又叹了一声,仿佛腹中委屈甚多,无处宣泄。
  石将离就着月芽的这番话一琢磨,感觉就好似被一坛子烈酒倏地泼洒在了她的心上,就连脉搏中奔涌的血也沾染上了酒的烧灼感。
  原来,在旁人的眼中,这就是沈知寒体贴她的行径么?
  他素来寡言少语,她实在难以揣测出他的心思来,可若是说到当面询问,却也不知自己何时变得这么瞻前顾后,生怕问出的答案与自己的希望不符。
  一直迫切地希望得到,所以,当有一天那渴求之物就在眼前,是否就越发地担心得不到?
  却不知,他在心里,是不是还想着要将她送回大夏去?
  应是没有了罢?
  毕竟,他这些日子以来再没有提起过……
  骤然回神,石将离才发现月芽落寞地望着那潺潺的流水,已是许久无声。她有些狐疑地趋近些,却发现月芽眸中有着熠熠的亮光,似乎已是蓄出了一些泪意。
  “月芽,你怎么了?”她有些吃惊,一时闹不准月芽这副模样是出于什么缘由,颇有些无所适从,只能语无伦次地安慰着:“……贺岩待你也很好呀……瞧他平日那般粗犷,在众人面前连笑容也不见半个,见了你就只知傻笑……有的事,你再急也急不来的……别哭,别哭,若是哭红了眼,就不漂亮了……”
  天知道,她从来没有安慰过人。虽然有着小菲这个妹妹,可是,在小菲看来,只要能在宋泓弛身边,什么样的委屈都不是委屈,又哪里需要她多此一举地安慰什么?
  至于朋友——
  虽然,她也曾经怀疑过月芽的来历,单单看其言行举止,就知其身份来历定是不简单。可是,每个人都有一段不愿对人言的过去。
  她不是也一样么?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她比谁都明白。
  往昔,她的身份地位是不允许她结朋识友的,如今,在这偏远蛮荒之地,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而月芽,可该算是她的第一个朋友了吧?
  石将离越是安慰,月芽越觉得难受。虽然心里堵得慌,眼眶也越烧越热,那些泪在不停地打着转,可是,她毕竟为人之妇已有数年,对情绪还算能够控制。哽咽了一下,她抹了抹眼泪,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伤感。
  “其实,我知道贺岩也很想要孩子,可我却怎么也怀不上,我觉得我真是没用……”月芽终于又开了口,略略沙哑的嗓音你还残存着未曾拾掇干净的落寞。顿了顿之后,她才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望向石将离的眼神里有着恳求:“所以我想问问,小梨你跟在石大夫身边,可知道什么药方子能让人快些受孕么?”
  “快些受孕的药方子?”石将离眨巴眨巴眼,一时间也没领会她这话背后的意思,重复了一遍那询问之后,便就很诚实地回应:“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呢。”
  虽然她的确是跟在沈知寒的身边,可是,她对那些什么药材方子之类的全然不懂,有时甚至觉得莫名嫉妒,只因沈知寒专注于那些她叫不出名字的草药。
  却不知,要到几时,他那种专注的神色才会落在她的身上……
  “那你就替我问问石大夫,好么?”见她不开窍,月芽有点急,立刻打蛇随棍上,可见是这事于她而言真的已是刻不容缓。自然,她这要求惹得石将离一阵错愕,而她也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立刻脸红着补充道:“对了,千万别说这事是我问的,实在太丢人了。”
  既然你也知道丢人,为什么还要我去问?!
  “我,我,我……”大约是那些潜伏在心里的联翩浮想太过绮丽,一想起自己要站在沈知寒的面前问如此尴尬的问题,石将离几乎可以预见沈知寒的脸色,顿时难得地结巴了一回,咕哝道:“你叫我怎么问得出口!?”
  “怎么问不出口?”月芽只以为她是推脱着不愿帮忙,顿时轻轻惊呼一声,数落起人来头头是道:“你可是他的妻子呢,不只同一个碗里吃饭,同一张床上睡觉,就连被子也同盖一条,说起这事来,怎么也比我这个外人方便多了罢…… 再说,你们也总要生养孩子的嘛,你就顺便替我——”突地戛然而止,她微微偏着头看向石将离,目光转为狐疑与忧心:“怎么?!你们难道是不打算在此生养孩子的么?”
  早前,石大夫虽然应允的是“暂时留下”,可若是他打算与小梨在此生养孩子,那这“暂时”自然也就多半会转而成为“永远”,可若是他没这个打算——
  也就是说,他仍旧是打算要走的!
  不得不说,这石大夫医术精湛,作为养象寨头人的妻子,月芽觉得自己有必要从小梨的身上下手,让石大夫打消要走的心思!
  “生养孩子?”石将离长吁了一口气,语调极轻,带着点自嘲的调侃,语焉不详地咕哝着,发泄心头未曾对人言的沮丧:“说得倒是轻巧呢,我也想呀,可是,别说盖同一条被子,如今,他睡竹椅,我睡床,哪里生得出来……”
  大约是对这方面的问题极为敏感,也或许是老天故意要拆石将离的台,那一刻,月芽竟是耳尖地从她这含糊不清的言语中听出了些端倪,不由大惊失色!
  “小梨,你说什么?!”她睁大眼,那神情像是不可置信到了极点:“你说……你和石大夫……你们……一个睡竹椅,一个睡床?!”
  没想到竟是被识破了真相,石将离自然也吓了一跳!
  “嘘——!你小声一点!”忙不迭地跳过去,她将食指靠在唇边,蹙起眉示意月芽噤声。尔后,在月芽颇有兴致的询问目光中,她也觉得这事瞒不下去了,便有些沮丧地轻轻开口:“我就老实告诉你罢……我同他虽然成了亲,可是还没有……还没有……”
  话说到关键之处,她接连重复了数遍,也没能把话顺利说完整,只觉深究起这事来,真是十分丢脸!
  月芽又怎会不明白她那“还没有”进行的是什么事?“难道,你们还没圆房?”她也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边蹙起眉询问,见她不言不语,已是默认,眉头便就蹙得更深了。
  “你们为何还不圆房?”虽然她问得明明白白,可也不免在心里揣测这其中的缘由。在她的意识里,对小梨那般体贴的石大夫,怎么也不可能是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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