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猫灵异馆-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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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敏是个天生的魔鬼,她再次证明钱是万能的钥匙,它再次让我没有了良知,连那一丁点可怜的同情心都被抹杀。
一台电脑,她许诺,按着她的剧本去写,她会给我一台电脑。
05年9月10日
她死了,被她们活活逼死。
这些凶手,她们还好好的活着,她们说是鬼害死了她,她让我写,让我不停的写,屈敏火了,我的文字火了,通灵社火了,而我,已经麻木。
05年11月17日
《女厕血案》要出版了,我的孩子,我亲手把你卖了。
这本书是用一个女生的生命换来,不知道屈敏如何想,我却是整日噩梦缠身,无时无刻不感觉她就在我身边,注视着我们。
我告诉屈敏,我不会再为她写哪怕一个字,我不能再写下去。
她把一本存折递给了我,上面的数字足够我一年的学费还有余,我沉默了,她要名,我要利,我们各取所需。
其实,做一个人的影子也没什么不好,一个永远躲在阴暗处,不为人所知的影子。
06年3月15日
她出现了,我看见她,站在树阴下,我们合二为一。
我知道,她要报复,不放过任何一个。
赎罪的时候到了。
血债要用血来偿还……
41、
博克最后一篇文章写于06年3月15日,后面再没有其它内容,是被本人删除或是由于其它原因没有再写下去就不得而知。
但这些日记的内容足以说明池丽的做案动机,单倪从专业角度来分析,池丽很有可能因为长期生活在恐惧和威胁之中,患有轻微的精神分裂以及妄想症。
201室命案的阴影总算过去,媒体迫不及待的争相报导,花样层出不穷。有的开设专门的栏目,邀请嘉宾来分析池丽的心理,有些报刊杂志则进行追踪报导,他们甚至找来了池丽的家人,将她从小到大的一点一滴都挖出来炒作。
那位可怜的老母亲,丈夫还躺在床上无法下地走路,儿子还小,睁大着茫然的眼睛在镜头前,吓得不敢吱声。她那唯一争气的女儿,从小乖巧懂事,年纪小小就背负起了家庭的重担,好不容易考上大学,扬眉吐气到城里去了,可现在他们说她犯了事,杀了人。除了哭,她不知道还能干些什么,家里生活费一半以上都来自女儿,现在人没了,找不着了,以后日子该怎么过?
他们让她说女儿的坏话,可池丽从小到大连吵架都没试过,这么好个闺女,就算问遍全村人,也没一个说得出个不是的,谁不夸她呀?谁不说池丽出息啊!怎么才去到城里没几天,就杀人了呢?就成了恶人了呢?
所有的人都在指责这位穷苦母亲的不是,说她教女无方,说她放纵自己的女儿,说她上梁不正下梁歪,就连村里的人也开始避他们如蛇蝎。
三天过去了,依然没有池丽的消息,她就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一般。学校里,除了苗苗,她没有要好的朋友,谁也不知道她能藏哪里去?也没人知道她最喜欢的地方是哪里?更让人奇怪的是,三天来她的银行帐户动都没有动过。
死者家长开始谴责警方办事不力,质疑他们的工作能力,除了借助公众舆论给政府施压外,几家人还自发凑钱,发出悬赏令,凡找到池丽或发现池丽行踪并举报者,将获得高达二十万的巨额奖金。
成千上万双眼睛盯着这二十万看,可谁也没法子去拿,池丽的头像满大街在贴,随便低个头,在地上都能捡到印有她头像的报纸。短短三天时间里,池丽的名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到处都在谈论这个小姑娘,议论着这件事。就连卖菜的大伯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卖菜之余不忘仔细观察来往的行人,就连身形矮小点的男人都不放过,指不定她变性了呢?这年头,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连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都能变着法子杀人,二十万啊!谁不眼谗?
人人都以为凶手已经找到,案子已经结束,死亡阴影已经消失,但在我们几个人的心里,却不然。
池丽失踪的第二天早上,苗苗在床边发现一只红发夹,经化验,上面找不到任何的指纹,这个发夹是怎么出现的?如果当天晚上有人闯入的话,住在一楼的墨年不可能毫无知觉,难道说,池丽就在我们的身边?
警方经过一上午的开会讨论,决定这件事暂时不对外公开。关于这个决定,我们是可以理解的,好不容易才控制住的局面,谁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再度引起民众的恐慌。就算真有什么,也要对外隐瞒真相,要以大局出发,警方丢不起这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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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无意间看见一篇报导;很生气!!
周杰伦:这个问题应该问你自己!(声音变大)我说过多少次;我是台湾人;不是大陆人;你要记住我们的祖父祖母曾经都是日本人(因为台湾曾经是日本殖民地1895~1945)!
泣猫:你们说;这家伙是不是有毛病啊?说大陆素质差;敢情新闻天天播放的那些;台湾政界大打出手;贪污受贿的东西都是假的。是啊;他素质好;素质好就不会咬字不清;拽个二八万的。不愧是有日本血统的猪啊;我算是见识了一回;真有〃素质〃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第四十五章 像旅鼠一样自杀
42、
“啊……”又是尖叫声,一听到这声音我就混身发寒。
“苗苗。”我推动轮椅出去,声音来自厨房方向,苗苗一定是在那儿又发现了什么东西,正在我焦急不已时,门铃又响了起来,弄得我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去好。
“沁,是我,快开门。”是单倪的声音,我呼了口气,连忙过去开门,多个人帮忙会更好一些。墨年一大早就上班去了,我和苗苗通常醒得比较晚,我这也是刚醒过来,就听到苗苗的尖叫声。
“发生什么事了?”单倪提着个大包包站在门口,我门刚打开她就迫不及待的走了进来,顺手把包一扔,推着我往厨房走去。
苗苗整个人蜷缩在墙角,抱着头,像只小猫似的浑身颤抖,莉莉在她脚边,轻舔她裸露在外面的小脚丫。冰柜门打开着,冷气直往外冒,窗户关得严严实实,小小的空间里,连个鬼影都没有。
“苗苗。”我唤她,她动了一下,没有抬起头,伸出一只手,指着冰柜的方向。
单倪大步走过去,往里看,在塞得密密麻麻的食物中,找到了它。
红发夹,又是红发夹,它几乎无处不在,一天一个,准时报到。
它就放在任何一个会被苗苗发现的地方,枕头下、饭碗里、梳妆台上、冰箱里,就像有一双眼睛,无处不在,算计着每一步。
“这是第几个了?”单倪若无其事的把它拿了出来,微微颤动的手指暴露出她内心的惧意。
“第四个,不!应该是第五个。”我想到宿舍衣柜里的那一个,紧紧盯着那个诡异的发夹,说实话,如果不是它的出现总预示着不祥,它本身的确很漂亮,是那种任何女生都会喜欢的东西。
“这东西到底哪里冒出来的?”
“还是先通知墨年吧!”
“通知他能有什么用?他们这帮警察都里里外外搜了个遍,一点线索都没有,连个小女孩也找不到,真没用。”
“也许,的确不是池丽干的呢?”
“就算不是她,也该能查到些蛛丝马迹。对了,这丫头怎么办?”她指着苗苗问道,苗苗很糟,她对发夹的敏感程度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高,单倪以为这是因为她曾亲眼目睹夏静死亡的原故,虽然记忆被埋藏,潜意识里还是会产生排斥,再加上201室的学生又接二连三因为它而出事,苗苗把它当成死亡的信使。
“我陪她坐会儿就好。”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她只是需要时间去消化而已。
“好!那我先去整理东西。”
“整理东西?”
“对啊!我那一箱衣服还晾在客厅那,总得先拿出来吧?”
“你……该不会也想住进来吧?”
“废话,不住进来我把衣服扛过来干嘛?没事找事啊?那丫头一天没找出来,我就一天也不安心。不说这么多了,我先去挑个房间。嘿嘿!不如把那家伙踢出去吧?我住你隔壁。”
“呃……”
这天可热闹了,大家围坐在饭桌前,享用单倪手艺的同时谈笑着。最开心的要属苗苗,笑容从来没有这么灿烂过,简直把墨年与单倪之间的战斗当做开胃菜,吃的也比平时要多。
尖锐刺耳的铃声打破了这难得的时刻,大家的脸色都有些难看,谁都听出来,那是墨年局里的来电,每次听到这个铃声都意味着有紧急事件发生。
“不好意思!大家慢吃,我先出去一下。”墨年接听完电话后回到饭桌前歉意道,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又发生什么事了?”我问道,有些担心他。
“有学生跳楼自杀。”他脸色阴沉。
“又是师大?”
“不!这回不是师大,发生了好几起,男男女女都有,年龄不等,我得走了,回头再说。”
砰!的一声,看着他仓促离去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一股冷风随之扑面而来。
夜风吹得我心里直发毛,大家都愣在桌子旁边,各自想着心事。
“电视!”单倪第一个跳起来,跑到电视机前,啪!的一声把它打开。
“下面,播放一则紧急报道……”果然,媒体的反应远比我们想像中快许多。
短短几秒时间,新闻就切换了几组画面,都是年轻人跳楼事件,他们眼神空洞,犹如在梦游,义无返顾的向任何一座高楼爬去。
那种感觉让我想到了一种动物,旅鼠。
据说,旅鼠是一种生活在靠近地球北部寒冷地带的鼠种,它们长相酷似田鼠。每隔四年,旅鼠都会留下几个同伴,其余的数十万只乃至数百万只组成浩浩荡荡的大军,跋山涉水、翻山越岭,向大海奔去。成千上万的旅鼠,争先恐后、前仆后继地投向大海,前面的沉下去,后面的又冲上来,直到全部葬身大海为止。
那些想要自杀的人们,就像旅鼠一样,不顾一切的奔向死亡。他们攻击任何一个试图阻止的人,如同暴怒的野兽,扭曲的面孔,嘶吼、挣扎、尖叫。他们的力气大得惊人,无论男女,用牙咬,用脚踢,用头,用手去伤害对方,一但咬住就绝不松口,像要撕扯块肉下来不可。
不到三分钟,又切换进几组画面,血肉横飞的场面让人心惊颤战,苗苗像受惊的孩子,盯着屏幕上那一幅幅死亡场面大声尖叫。更诡异的是,那些死者的脸上都带着一抹笑容,如释重负。
好不容易将苗苗安顿好,我们又回到客厅,电视仍在不断播报新的讯息,看样子,死亡人数还在上升,政府几乎出动所有武警部队,医务人员更是疲于奔命,那些要自杀的孩子,直至被捆绑成木乃伊状都不会停止挣扎。
拾起摇控器,我不断的转台,一个又一个,几乎所有的电视台都在做相关报导,武汉台、四川台、成都台、珠江卫视、上海台,甚至内蒙台都在报导。更让人寒心的是,各大媒体所报导的都是发生在自家门口的案情。它就像病毒,蔓延至全国各个城市。
“怎么会这样?”我软软的依在轮椅的靠背上,注视着屏幕上的一切,这就像一场梦,一场噩梦。
时间来到晚上十二点,墨年还没有回来,单倪正在房里上网,她没有开灯,屏幕上的荧光投射在她脸上,犹如鬼魅。
轻敲房门,我推门进去,她回过头来看见是我,惊诧道:“你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我注视她屏幕上的内容,都是些有关自杀案的报道及议论,网民们统一用201做代称。
“吃药怎么还会睡不着?”她瞪着我,冷声质问。
“我没再吃药了。”歉意的冲她笑笑,知道她这是在关心我。
“该不会回家后你就没再吃过药吧?”她的脸色又阴沉几分。
“倪,你也说过,药吃多了不好,何况,我回来后感觉好多了。这是我家啊!生我养我的地方,在这里我感觉很安宁,恶梦都少了许多,我不需要它了,真的。”
“胡说!你现在是病人,生病就该吃药,少了许多,那就证明你还有在做恶梦了?你怎么可以辜负我对你的信任?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现在很好,真的。”
“不行!你现在就给我吃药去!”单倪说着就跳起来,推着我往外走。
“倪……不要这样,你听我说……”突然,楼上似乎传来什么声响,像根剌一样拔弄着我的心弦。
“怎么了?”单倪见我的视线落在木质楼梯上,也随之望去。
“你没听见吗?好像有什么声音。”我很惊讶她居然没有听到?这么大的响动声。
“哪有什么声音?”
“有的,你听,有东西在敲击玻璃。”我仔细凝听着那动静,时断时继,“糟了!苗苗在上面,她吃了药不会醒过来了。”拽住单倪的手,我惊慌道。
“我上去看看。”
“小心点儿。”
“放心吧!没事的,你在这待着,哪儿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