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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怪谈协会系列-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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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不断涌上的问题,令小菲心惊肉跳,她迅速骑上单车。一种不祥的预感告诉她,梁吟出事了,她必须马上找到她。

千辛万苦冲出树林,赶到诊所时,当班的护士说,宋医生昨夜留在这里值班,但她今早一来,却没有见到她。小菲拿出宋梁吟的手提包,告诉护士,她很有可能出事了。能否让她到宋梁吟的诊室看看。

当班护士一听,当即吓白了脸,马上带着小菲上楼。进入诊室后,与整齐的摆设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散落一地的打印纸。小菲捡起后一看,顿时怔在原地。

那是宋梁吟为《校园怪谈》写的《惊魂医学院》!

她收到了?

她被诅咒了?

小菲在心底盘问着自己。一阵恐惧从心底泛起,她晕头转向地走出诊所,骑上单车,又回到了捡到手提包的地方。

徘徊间,小菲来到了一个鱼塘边,泥泞的土层上,一对人的脚印分外清晰。小非屏住呼吸走了过去,眼看那脚印一路拖扯,留下极深的痕迹,一直陷到了鱼塘里,像是被人硬推了下去。

小菲不敢再想,缓缓地把目光投向鱼塘中央。强烈的阳光下,水面折射着耀眼的白光,中央处好似漂浮着一件女人的外套。一股阴冷从脚底冒起,小菲扭头,飞快地奔向单车,拼命蹬踏,只求快些离开。

风风火火地回到家里,小菲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泣血碟仙》从电脑里彻底删除。由于过度害怕,删的时候,她显得歇斯底里,把回收站一连清空了好几次。

做完了这一切,小菲瞅着自己那台打印机,仍觉难以安心。她无法在家里继续待下去,就连自己最爱的网络杂志,也不敢再翻阅,生怕里面夹了一张小说原文。

为什么不放过我们?我们不是故意的。

浑浑噩噩间,小菲夺门而出,她跌跌撞撞地走在大街上,连撞了好几人,引来一片咒骂也不知道。

夜站!《校园怪谈》!一定是死者来报复他们了!

人流中,小菲像一个隐形人般被人们忽视。周遭的喧闹与她无关,她像是被隔绝了出去。呜咽中,小菲走到了一块巨大的广告牌下。人们从她身边经过,没人理会她。

那是一张什么样的广告牌?是迎奥运,还是迎世博?

小菲抬头,努力张望着,一瞬间,她的身体像被定格住一样,只能牢牢盯着广告牌。她惊讶地发现,那块广告牌上正自动跳出字来,一行一行,密密麻麻,充斥着她的眼球。

字体慢慢放大,直至小菲看清四个大字:泣——血——碟——仙!



我曾怀着激昂之情跨入大学之门,怀着不满之情进入破旧的宿舍。却没想到在大学中,迎接我的竟不是想像中的欢声笑语,而是一场场诡异的梦魇。

按照通常的大学新生惯例,入学新生通常会住如其名,暂时在宽敞明亮的新宿舍中享受名副其实的新生待遇。可当我入学的时候,却是栋摇摇欲坠,可以进入历史博物馆,五十年前的旧校舍。面对那残破的校舍,想到父母交纳的1200住宿费用,我心中有满腹的不满。

“学妹,你们若有任何建议和不满都可以向我提出,我会向政教处主任转告。或者一会儿他来巡查时,你们可以直接向他提议。”来慰问新生的大四学姐,和蔼可亲说道。

“呵呵,你看我们住宿费交了1200,可这宿舍……”我打量着被画得乱七八糟的墙壁,我的诸多不满毫不客气喷发。

“苔痕墙上绿,蜘蛛入眼睛。美丽的学姐,这样的环境,你难道还要我们‘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为什么学姐们住的是新宿舍我们却要在这摇摇欲坠的危楼中生活?”美丽耀眼的张凤,噘起小嘴望着学姐。面对她的呼应,我立刻在心中为她用力鼓掌。

“可爱的学妹,我们住的可是五年前修建的旧宿舍。那满是尘埃的宿舍,怎么能和充满历史底蕴的老校舍比。你们要知道在这座校舍中,曾走出了,多少位全国知名人士。本来你们尚无资格入住这满是文化的校舍,全仗着今年多雨,外加杨老求情……”学姐说得泡沫横飞,理智气壮。

“杨老?那个曾被美国微软总公司高薪聘请,却甘愿献身母校教育建设的天才杨?”我口无遮拦的开口。

据说阳光虽年过三十,却依然学校中最帅气温柔的钻石王老五。至于他为何在校园中享有“老”字尊称?那是因为他曾为留学校毅然拒绝了微软的高薪聘请。那份对母校的忠贞之情,让所有人为之所动。事后他不但成为学弟与学妹的偶像,辈分更是直线上升。破例在五十岁以前,被校园所有人称上一句——杨老。

“是他!”此时我觉得学姐的眼球在缓缓幻化成心型。

“切,学姐你不要混淆视听好不好?我们在谈论宿舍问题。我可不是文化论者,丝毫不喜欢这了无生气的鬼屋!”张凤撤着学姐手腕,在宿舍中逛了一大圈,将宿舍所有的问题一一展示到学姐眼前。

“学妹再克服一下,你们本来应该进入新校舍,可这夏季多雨,新校舍那边还差一点完工。我保证学校百年校庆前,你们就可以搬进新宿舍。”学姐笑得有些尴尬和牵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一定是她们不愿离开那窗明几亮的校舍,想方设法找借口让我们这群菜鸟搬入有五十年高寿的旧楼,享受所谓的文化历史底蕴。

“小凤,情况没那么糟糕。”薛恋就如同她的名字有一种超越年龄的梦幻和安定。

“我们是来学习,不是来享受。小凤这间寝室和这栋楼其他寝室相比,算是破坏最小的。”胆小的邓梅也忙出来打圆场。

学姐眼珠一转,再次开口:“是呀,这间寝室新旧程度和其他寝室相比好太多了。不过这中间是由原因,它涉及到一个传说……”话到此处学姐突然打住。

“什么传说?”张凤立即追问。这种转移话题的方式显然对她很受用。

“这可是校园的禁忌话题,我告诉你们也可以。不过你们一定要保证绝不外传。据说十年前,这个寝室中住着学校的四大系花。其中有一个女生长得就像薛恋一样大方、清纯、美丽……”

“是谁将新生安排进住475寝室?”一阵咆哮声突然打断学姐神秘的话题。让我们所有人不禁一震,双眼不自觉扫向门外,只差没破口大骂。

“杨老!因为寝室不够,所以后勤部将475储物室也改成寝室……反正只是住一个月而已。”学姐站立,向花儿一样微笑。

“如果再次出事,谁负责?我去找他们理论去!”政教处主任杨光满面怒火,转身离去。

被压迫的空气终于随着他的离去而松懈,我长长吐了一口气。

据说政教处主任杨光那份与佛相近的平和心境,勾起不少老师和学生狩猎的欲望。可此刻为何我只觉得他让人惧怕。丝毫体会不到他醉心的温柔:“这就是所谓的女性杀手?”我的声调有些不屑。

“只要和475寝室事务,他都会很紧张……”学姐笑眯眯解释。我猜想她绝对是杨光亲卫队成员之一。

“为什么只要是475寝室的事物,杨老都会紧张?学姐,我没兴趣听关于钻石王老五的话题,你直接讲传说好不好!”张凤很没耐心笑了笑,挑衅的望着学姐,“你不会也像杨老那般畏惧那个传说吧?”

“我?!我才不怕,我是担心你们会怕而已!”学姐摇摇头,挥挥手让我们靠拢,声调悠长而低沉:“那个长得像薛恋的女孩大家叫她小雪。当时学校很流行玩碟仙,有一天475寝室的四大美女心血来潮,拖着最胆小的小雪开始碟仙游戏,当碟子开始移动那刻,胆小的小雪突然松手。当时大家只把这当成场游戏,草草戏弄了小雪两句各自散场。谁也没能想到请碟容易送碟难。在学校九十年校庆那天,小雪会从宿舍楼顶跳下。寝室其他三人,会在半疯状态下在这间寝室中,不断叫喊碟仙……再后来剩下的三大美女均在家长带领下惊恐休学离开。从此碟仙杀人的传说,开始在校园滋生。即使过了十年,校内不许玩碟仙,这依然是学校暗藏的禁忌。475寝室可是故事的源头噢,你们要小心……”

“哈哈哈哈……”张凤捂着小腹夸张大笑,“得了吧!中国版的《碟仙》,半点新意都没有。”

面对张凤的大笑,我突然也觉得学姐所讲述的如同三流鬼片。与薛恋和邓梅相视一眼,我们随着张凤大笑出声。

“讲真话居然没人相信。有本事关灯,点蜡烛玩碟仙,重现十年前的故事!”学姐冷哼一声。

“好呀,不过有条件,如果我们敢玩,你明天就得请我们吃饭!”张凤一口答应,眼中满是得意。

“好!”学姐扬着头,鼓起双腮。

“小梅,把你写书法装墨用的瓷碟拿出来。”我转向邓梅大喊,有人主动请客,我怎能不表现一番。

“没问题!”邓梅立刻开始从一堆书法用具中翻找瓷碟,还快速在一张宣纸左右两端写下“是”“否”两字。

“你们呀,就会敲诈学姐。”话虽如此,薛恋却比任何人都快找出应急的蜡烛点燃,再关上灯围在寝室中间大木桌旁。



虽然我生平最大爱好是看鬼片,完全不相信鬼神存在。但当我闭上眼,将手放在冰冷的瓷碟上时,我仿佛化成《碟仙》中的主角,莫名的寒气直透心房,只听见心怦怦直跳。

脑海中有种说不出的后悔与无力。手微微发抖,此时我很想立刻终止这个游戏。可想到学姐满脸讥讽的笑容。我暗中紧咬牙根,不断在心底催眠,告诉自己世界不存在鬼神。

过了很久,我突然感到手下瓷碟在抖动。我立刻饱含兴奋与害怕睁开眼,看着不断发抖,引起碟子颤动的邓梅,我顿时又如同泄气的皮球。

“哎!”连同寝室其他两人,重重叹气,狠狠剜了邓梅一眼,百无聊赖甩手坐下。

“就这样?”学姐按下寝室灯光按钮,很不甘心的瞪大眼望着我们。

张凤耸耸肩,低头看了下手表:“学姐,你也看看时间,这游戏我们已经玩了20分钟。手臂酸痛麻木,你总不能让我们无限制等下去吧!学姐,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什么叫愿赌要服输!”

学姐看了看桌上的瓷碟,迟疑了一会儿:“好吧。明天中午食堂见!”

“万岁!又A了顿午餐!”我得意咯咯直笑,先前恐惧早已烟消云散。

“轰隆——!”窗外的夜空划出道闪电,响起雷声。我顿时怔了一下,庆幸刚才玩碟仙的时候没遇上如此惊悚场面。

“快下雨了,我走了,明天见!”学姐挥挥手,有些不甘的离开。

“学姐,别忘了明日食堂之约!”我在学姐身后大吼,自是万般高兴。

“小菲,今天你好像洗了床单和被套,晾在顶楼。”薛恋打断我美丽的幻想。

“OH,My god!”看着窗外沉沉的夜空,我立刻惊跳起身,直向天台冲去。

漆黑的夜空,有种莫名的压抑和潮热。我哼着小调将半干的床单和被套收下!突然我听见一道回荡在空气中熟悉的音调。

谁有如此好的兴致在夜晚哼歌?好奇心起我停下哼歌,专心聆听寻找。优雅缓慢的曲调,那是张学友经典的老歌《朋友》。我抱着床单和被套顺着音乐,借着昏黄的路灯,开始在旷阔的天台寻觅。果然我看见一道长发飘飘的白影坐在护栏上。

仗义心起,我立刻大吼:“同学,别想不开。”

对方没回应我,《朋友》歌调依然不急不缓在空中飘荡。面对生死悬一念的白衣女孩,毫无经验的我一下懵了。身随心动,我快步上前,企图阻拦她消极想法。

“小菲!”在我还差一米就能将她从护栏拉下的时候,忽然熟悉的呼唤从身后传出。

“小恋!”我习惯性回头,看见薛恋不由吐出口长气。想到坐在护栏上的女生,神经再度紧绷,忙对薛恋道:“有……有人跳楼!”

薛恋“噗”一声笑开,走到我身边拍着我肩膀:“菲菲别开玩笑了。”

“你没看见吗?她就在……”我转身指向我刚才看见白衣女生的地方,那里居然空无一物。狐疑索绕在心中,我立刻想到薛恋。刚才薛恋既然能看见我,那表示她也看见了坐在护栏上的女生。我抓起薛恋的手向前,指着那个女生坐过的地方:“刚才她就坐在这,你没看见吗?”

“我只看见你焦急地向空物无一护栏急奔。我怕你想不开,才连忙叫住你。”薛恋冲我笑笑。

“大好时光等着我,我才不会想不开!”没好气回声。奇怪?那个穿白衣的女孩怎么不见了?难道她已经跳楼了。我立刻踮起脚跟向楼下探去,楼下是平整的水泥地。我心中慌乱更盛,摇摇头再问:“小恋,刚才你有没有听见《朋友》这首歌?”

“我只听见你在哼难听的小曲。菲菲这个笑话很冷,你就别快玩笑了。快下雨了,我们下去吧!”薛恋抱过我手中的床单和被套,满心疑虑打量着我。

我脑袋“轰”呈现真空状态,再来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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