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唐朝当皇帝-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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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本人的命令,谁的命令也不接受。
所以,他不敢在这里跟李恪起冲突,他相信只要给李恪一个理由,他绝对可以将自己斩杀。因为,他太了解李恪的为人了。
“吱嘎——”
马车开始缓缓移动,在鹰卫的护卫下,禄东赞和桑熊以及十八辆载着桑央公主和嫁妆的大臣缓缓的行走在凉州城的大街上。
即便凉州城的大唐朔方的门户,可因为有北王李恪镇守,大唐的商贾也很放心,在大唐跟吐谷浑作战期间,他依然悠闲的在凉州城做着生意。
看到吐蕃的和亲使团,看到几辆大车,还有禄东赞和桑熊等的吐蕃人,他们正是注视了一眼就将自己的心思放在了生意上。
禄东赞一行被许敬宗和孙贰朗领导了一座府邸门前,就见府邸不是很大,府邸的大门也很破旧,府邸门外则是换成了朔方步卒在把守。
“大相,到了!”
许敬宗淡淡的笑道。
“多谢将军,就不劳烦你了!我们自己进去休息就是!”
禄东赞淡淡的说道。
虽然,他涵养极好,可这样的迎接仪式,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心里觉得很憋屈。现在,又看到这样的府邸和门口的士卒,他露出了不满的神情。毕竟,他的吐蕃的使者,李恪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他呢?还有,禄东赞觉得即便李恪怎样对他都没的说,可他身边有吐蕃的公主,公主来大唐和亲,是要嫁给大唐皇帝的人,李恪怎么能这样对待呢!
“那我就不奉陪了!”
许敬宗淡淡的说道,“晚上北王殿下在将军府设宴,还望大相不要推辞!”
许敬宗说完,便跟孙贰朗率领两百鹰卫离开了。
“哼——”
桑熊也很气恼,只是来到凉州之前,禄东赞就跟他约法三章,到了大唐一切听他的。所以,桑熊见禄东赞都忍了,他也就只能将这股气憋在心里。
禄东赞一行人在朔方守卒的帮衬下进了府邸。
晚上,禄东赞正在跟桑熊两人在大厅谈话。
就见一名唐军士兵大步而来。
看到唐军士兵将自己休息的府邸当成了凉州城的菜市场,禄东赞和桑熊同时脸色一沉,两人都很清楚,这是李恪故意安排的。因为,府邸的门口和院内都由朔方步卒守卫,禄东赞和桑熊的几名亲兵只能守在大厅和公主的屋子门口。
唐军士兵走到大厅门口,才被吐蕃亲卫拦住。
“北王殿下设宴,请大相和桑熊将军赴宴!”
卫兵更加嚣张,站在门口就大声说道。
连见禄东赞的心思都没有。
禄东赞怒了!
桑熊怒了!
他们一个的吐蕃的大相,国政大臣;一个是吐蕃的将军,军方大将,何时受过这样的礼遇呢?
可是,禄东赞还是忍住了,他紧紧的拉住了桑熊的衣襟,提醒桑熊不要动怒,而他自己则是压下了胸口的怒气,声音低沉的说道,“多谢殿下的美意,只是今天公主劳累,老朽和将军身体不适,还请将军禀报北王殿下一声,就说我们不能前去赴宴。还望殿下赎罪!”
“那我就告辞了!”
唐军士兵说完,便大步离开了大厅。
“大相,你刚才拉着我干什么啊,我真想出去砍了这个目中无人的唐军士卒!”
看到唐军士兵离开,禄东赞放开了桑熊的衣襟,桑熊这才大吼道。
“桑熊将军,你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唐军士卒吗?”
禄东赞淡淡的问道。
“那还是谁?”
桑熊不解的怒道。
“你没觉得他跟李恪长的有点相像吗?”
禄东赞问道。
“也对,你没有近距离见过李恪,自然不会在意这名唐军士兵是否长的跟李恪的相貌想象呢,但我可以告诉你,刚才这名唐军士兵肯定不是普通的士族,他有可能就是李恪的弟弟,大唐西王李愔。”
禄东赞面无表情的说道。
“李愔——”
桑熊惊讶道,“那他怎么会假扮普通士族来下请柬呢?”
“因为,李恪想试探我们,假如你真发怒了,伤了这名普通的士族,那你就伤了大唐的西王李愔,到时候你觉得大唐还想跟我们和亲吗?”
禄东赞淡淡问道。
桑熊不由的吸了一口凉气,半晌这才说道,“李恪太狡诈了!”
“是啊——”
禄东赞也淡淡说道,“他就是一头披着狮子外衣的狼,嗜血的狼!”
这时,在李恪的将军府大厅里,诸将齐聚在一起,正在听李愔描述了他在馆驿看到禄东赞和桑熊两人发怒时的样子,他还模拟了禄东赞低沉的声音,惹得诸将哈哈大笑不已。
诸将笑了半天。
李愔这才问道,“三哥,你这办法真够损的,你是没看见啊,禄东赞自己生气的不行,还使劲的拉着桑熊的衣襟,两人的表情太逗了!三哥,那你的下一步是什么计划?不会又像以前一样分什么三步走,想请客、吃饭或者收下当狗吧?”
李愔这么一说,坐在一旁的许敬宗老脸微红,很是尴尬。
因为,这个计策是许敬宗想出来的,也是他谋划执行的,跟李恪一点关系也没有,李恪只是下达了让许敬宗全权执行的命令而已。
“别乱说,这可是延族的良策!”
李恪骂道。
“噢——”
李愔惭愧的向许敬宗道,“许司马,李愔口误,得罪了!”
“哪里——哪里!”
许敬宗淡淡的说道。对于李愔这个二世祖,许敬宗也不敢惹。
“你们都下去那!”
李恪看了诸将一眼,这才说道,“延族跟本王去趟书房!”
“诺”诸将离开。
而许敬宗跟随李恪消失在大厅。
两人来到大厅,李恪这才向许敬宗问道,“延族,你的计策不错,只要能拖延住禄东赞一行,不管什么计策,你尽管去做吧!”
李恪给许敬宗宽心道。
因为,他很清楚,以许敬宗运用阴谋的手段,十个禄东赞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能将长孙无忌给玩死,何况一个只懂得半吊子中原文化的禄东赞呢!
“殿下放心,微臣必将在朝廷派信使来凉州之前将禄东赞一行人留在凉州城!”
许敬宗向李恪保证道。
跟李恪相处了九年的时间,他清楚李恪的性格,北王说让他全力施为,那是相信自己的能力。所以,许敬宗也不矫情,恭敬的领命。
等许敬宗离开了李恪的书房,李恪的脸色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第六百一十五章 就是为难你
第二天,禄东赞和桑熊一行人前去拜访李恪。
因为,禄东赞清楚,既然自己一行人进了凉州城,而李恪就在凉州城,他是大唐的北王,自己一行人怎么也要去拜见他。再说,李恪晚上请他们使团一行人赴宴,他婉言拒绝了李恪的好意,他认为李恪肯定心里不舒服,他现在不能惹怒了这位在大唐实权在握的王爷,就更应该亲自拜访一下才行。
可是,禄东赞和桑熊大清早的来到了将军府,就听见府外的黑衣鹰卫说,北王殿下出城打猎去了,不在府上,让他们下午再来。
禄东赞和桑熊心里都很清楚,这是因为自己一行人昨晚没有赴宴,李恪这才有意为之为难自己,可是他俩虽然气恼但也没办法,只能悻悻离开。然而,桑熊在离开将军府时,不由的又多看了鹰卫几眼。作为沙场将领的他很清楚,守在门外的这四名鹰卫看似很普通,可他们身上的气质和散发出来的隐隐的杀气,绝对是百战老兵身上才能具备的。而且,他看清楚了这四名鹰卫身上的佩刀和甲胄都是一流的做工水准,这样的甲胄在吐蕃只能万夫长才配拥有。
禄东赞和桑熊坐车走在回驿馆的路上,禄东赞再想李恪到底是怎么意思,他这样做的意图和目的何在。而桑熊还在想鹰卫的事情,桑熊心里憋屈啊。想到鹰卫的甲胄和佩刀,这在吐蕃精骑之中只有万夫长才配穿戴,可在李恪这里却成了给他守大门的士兵所有。桑熊一想到这里,就闷闷不乐。还有一点,那就是像鹰卫这样的精骑,在吐蕃也是千夫长和万夫长的人选,可在李恪眼里支配给自己守大门。
桑熊突然之间茫然了!
因为,他实在是难以看透李恪这个人!
回到馆驿,禄东赞和桑熊商议,决定为了不节外生枝,下午或者晚上去拜访李恪,跟李恪辞行,第二天继续上路去长安。
可是,下午旁晚时分两人再次来到将军府时,得到的回答依然是,北王殿下还没有回府。
禄东赞和桑熊没有办法,只能气恼的回到馆驿。
第二天,大清早,天还未全亮,禄东赞和桑熊就来到了将军府觐见李恪。
可是,两人蛋疼的时,卫兵说北王昨晚没有回城。
禄东赞和桑熊脸色涨红,愤怒不已。
然而,愤怒又有什么办法呢?李恪不在府上,你怒气分谁去发呢?总不至于跟守门的鹰卫发吧?
所以,两人在路上商议了片刻,便决定去军营见见许敬宗,跟他辞行,继续向长安进发。
两人一路来到了凉州军营许敬宗的大帐,听到辕门处的卫兵说军务司马在忙着处理军务,让两人等等,两人就这么在辕门口等了一个时辰。
正当两人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卫兵将两人领导了军营许敬宗的帐篷。看到许敬宗正在跟孙贰朗聊天,看两人的样子聊的很欢畅,根本不像有没什么军务的样子。
当时,桑熊就愤怒了,他就要上前质问许敬宗这是什么意思。
然后,禄东赞却快速的拉住他,阻止了他的冲动。
禄东赞很清楚,现在没有李恪的情况下,这里就数许敬宗权利最大,别看他只是一个军务司马,可他的李恪的心腹,机密机要都经他的手处理呢!
所以,禄东赞客气的向许敬宗施礼。
“噢——大相啊,刚才跟孙将军商议军务,让你久等了啊!请坐!”
许敬宗淡淡的笑道。
禄东赞和桑熊就坐。
“军营没什么好茶,两位不要客气!”
许敬宗见卫兵奉上了茶水,这才开口说道。
“许司马,不知道北王殿下射猎,什么时日能够回城?”
禄东赞问道。
“大相,殿下射猎一向没有确定的归期,全凭自己的兴致。而且,这次出城的除了北王殿下之外,还有西王殿下和他的堂弟任城王世子李宗,我估计他们很难在短时间内回城。”
许敬宗很认真的说道。
“那北王殿下不在凉州城时,凉州城谁在主事?”
禄东赞继续问道。
“本人侥幸,被殿下信任,处理凉州军务!”
许敬宗淡淡的说道。
“许司马,你知道我们还要去长安,不能在凉州城久待,北王殿下归期未明,可我们也不能拖延太久。所以,我们就想跟许司马辞行,还请许司马转告殿下,就说禄东赞返回吐蕃时经过凉州再跟殿下请罪。”
禄东赞的语气很委婉。
“大相,你们想离开凉州城,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我也不想阻拦。可是,你们还真没办法离开。”
许敬宗为难的说道。
“这是为什么?”
禄东赞惊讶的问道。
“因为,大相你也清楚,凉州城的鹰卫和狼骑营只听殿下一个人的调遣,而他们奉命有负责你们一行人的安全,没有殿下的命令,他们不会给你们放行啊!”
许敬宗为难的说道。
“许司马这是什么意思?”
桑熊语气不悦的问道。
看到禄东赞皱眉,他就清楚的意识到了自己一放遇到了困难。
“桑熊将军,我的话很清楚,就是说我没有权利调动鹰卫和狼骑营,没有权利下达他们命令让他们给你们放行。”
许敬宗语气也不善的说道,“桑熊将军久在军旅,自然也该清楚军令如山吧!殿下作为西北行军大总管,西北大军的统帅,他的命令岂能是我能擅自更改的?”
“许司马息怒,许司马,桑熊将军不是那个意思,那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禄东赞依旧语气和善的说道。
“大相,我只是个军务司马,没有权利调兵啊!”
许敬宗为难的说道,“你也清楚,即便殿下出来城,将凉州交给了我,可城防有孙将军负责,我只负责政务和军务,根本就没有调兵的权利,更何况给殿下的亲卫下令呢?”
其实,禄东赞也清楚要是没有李恪的命令,许敬宗真的没有调兵的权利。
然而,他心有不甘,想让许敬宗通融通融。
可终究,还是行不通!
出了凉州军营,桑熊就怒气冲冲的向许敬宗说道,“大相,这分明的李恪有意刁难我们,他什么时候不起射猎,偏偏在我们来到凉州城时出去射猎。”
“桑熊将军,都是我的错啊!”
禄东赞淡淡的说道,“要是当天进城,李恪请我们赴宴,我们当晚去赴宴的话,没准就不会有这几天这样的麻烦了!”
“哼——”
桑熊依旧怒气冲冲的说道,“这哪是大相你的错,分明就是李恪的不是!”
然而,两人生气又有什么办法,凉州城李恪说了算,要没有他的命令,禄东赞一行又怎么能出得了城呢?
在别人的地盘上,你没实力就只能装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