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悍卒-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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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算一个人吗?
看到他身上像是一个刺猬一般插着的羽箭,右边肩膀那个异常明显的血洞,额头的剑伤,一身早已经残破的不成样子的盔甲。
要是这个人是躺在那里的死人,他们倒是相信,可是,这个人此时站在那里,而且,刚才捡剑的动作可是真实的证明他可没有死。
这样的场景,就像是一个生化僵尸一下子窜到城市流动的人流之中,想一想,周围的人会不恐惧,不害怕,不紧张,不心都在颤抖吗?
一时间,周围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可是竟然没有一个人肯第一个上前。一时间,那个人举着剑,面对着数十人,却看到竟然没有一个人敢过来。要是他此时能全面的看到自己的情况,他也会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可他是局中人。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他随手拿着剑,尽量的摆出一个随意的动作,可是,剑刃可是不停的在颤抖着,他控制不住,因为身上的痛持续的不间断的传递过来,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倒下。
刚开始的时候,身上的伤还没有感觉,倒不像伤,像是谁伪装上去的一般。可是,此时,这个身体真的像是他的,身上的伤可是一丝不落的让他知道什么是万箭穿身之痛。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骑马的人已经越众策马走了出来,看到此情此景,他倒是没有怎么紧张,见惯了战场,见惯了生生死死,到底还是有一些见识的。虽然面前的人身上这么重的伤,为何还能站着,他不知道,但是也不至于怕了面前的人。
而且,他也注意到,对方那种强忍着的虚弱本质,没办法,剑拿在手上,都快拿不住了。
“有意思,我要活的,谁要是敢再在他身上添一道伤,我就将他身上所有的伤给他奉还。”这个人说着,用马鞭指着那个人,然后调转马头就离开了。
对他来说,面前的人也只能让他感觉到好奇一点,那种说话的口吻,自然有一种一语决定人生死的霸气。
不过,即使这样的话让场中的人心里也算是有了一点着落,至少,他知道,他刚才可是听懂对方的话了,也就是说,自己此时是要被生俘了。
他不知道自己此时在哪里,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
而且,他知道,自己要是真的对抗,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活路。
说到底,他都不知道自己和面前这些人有什么仇,既然看到一线希望,人何必非要往死路上走,即使这种希望倒像是别人随意的一种施舍。可是,此时站在场中的人可是知道,什么都没有活着实在。
经历了一场车祸,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死亡了,而且,既然来到了这里,总要搞清楚自己到底来了哪里,自己的身份是什么。要不,死了连自己到了哪里都不知道。
于是,在几十人的注视下,场中的那个人放下了手中的长剑。
那一刻,全场几十人的心不知道为何,猛地放了下来。不管他们承认还是不承认,每一个人刚才,都有些害怕这个人真的拼起来。
第三节穿越为卒(三)
全场的人将心放了下来,看着场中已经放下长剑的那个人。不知道怎么,有些人都不敢相信这个人真的放弃了抵抗。
看他身上的伤,伤成这样也能站起来,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一个可以随意放弃抵抗的人。
若是这个人拼死抵抗,他们倒是可以明白,可是对方在自己将军说了那些话以后直接将剑丢在地上,却让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
可是场中的人可不是这么想的,这里不是充好汉的地方,再说,谁说自己是好汉了,好汉都是倒下的屈鬼,谁愿意当好汉。
就在这时候,从这些人里面走出一个人,将手中的长剑倒扣在背上,走过来,从这个人脖子上直接将兵牌摘了下来,此时,场中的人才知道自己脖子上有一块兵牌。
也是他刚来到这个世界,确实还没有熟悉这里,根本就不明白这里是哪里。所以,自己脖子上有什么,自己身上为何受这么重的伤,他是一点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自己此时受到包围,不知道自己的前途会是怎么样。
那个人拿着兵牌瞧了一下,随手扔给面前的人。
“带走!”那个人一声令下,已经有几个人上前,要押着这个人离开这里。
“你们没有听明白上面的军令吗?让他自己走。”
“是!”
这个人接过军牌,也看了一眼,这是必须看的,要是一会有人问起自己的名姓,自己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那可不是怎么好玩的。只是这一看,这个人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然后他将染血的兵牌直接挂在自己脖子上。
“有没有搞错,这个人也叫刘山,我也叫刘山。难道是因为同名,我来到了这里。”刘山无奈的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到此时,他也只能认命的跟着这几个兵士走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总不能站直,顶破屋檐,屋檐那东西不会疼,可是脑袋会疼。
“喂!牛二,你说我们把他带回去,关到哪里呀!”
“这还问,直接关到军牢里。看什么时候将军想起他,再把他带到将军那里。”
“你们两个胡说什么,没有看到我身上这些伤吗!把我关到牢里,你们想我死在军牢里面啊!到时候,你们将军问起来,你们难道带着一具尸体到你们将军面前去。”刘山可是记得战场上那个骑马的人说的话,看来那个人是这里的头头,将军,不知道是什么将军,几品的。
可是,现在不管对方到底是什么人,自己身上的伤才是最重要的。现在虽然没有绳索加身,更没有像电视里演的被五花大绑起来,可是就是这么走路,身上都疼得厉害。
怎么说现在也要将身上的伤先弄好,至于自己此时在哪里,到时候问问别人就知道了。
“你们现在最好把我带到你们最好的军医那里,先把我的伤弄好。你们将军可是说了,要是我身上添一道伤,就将我身上的所有伤送还到你们身上。要是军医将我身上的伤都治好了,你们也就不用担心违抗军令了。”刘山说这些话,嫣然没有将自己当一个囚徒看,倒像是带着一丝命令的语气说给这几个人听。
不过,即使刘山这样,这几个人也没有办法,上面的命令,他们做小卒的,可是不敢违背的。要是到时候真的将这个人身上的伤全部弄在自己身上,别说那些刀枪伤,就是那些箭伤,也绝对要了自己的命,真不知道这个人怎么活下来的。而且,此时还活的神气活现的。
“神气什么,你现在记住了,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东西,现在你是我们的俘虏,还敢给我们下命令。”一个卒子实在听不惯刘山的语气,跳出来指着刘山的鼻子喊道。在他的心里,刘山要是拼死抵抗了,那就是一条好汉,可是刘山直接扔了长剑,那就是一条狗熊。对刘山,他可没什么好感。
“你也给我记住了,我刘山是你们那个什么将军要的人!”刘山也不多话,同样指着对方的鼻子吼道。
只是这一吼,他的喉咙实在难受,毕竟身上那么重的伤,可不是假的。
“好了,大头,别和他吵了,看他能嚣张几天,到时候将军一见他,还不知道他怎么死的。”同为卒子的一个人过来劝那个卒子。显然,现在不是他们和刘山吵的时候,完成军令才是最重要的,而且,这个刘山刚才在战场上的表现他还忘不了,现在他可是一没有捆绑,二没有带镣,要是真动起手来,上面还有军令,指定他们吃亏。他们当兵的,也就为了一个活口,没有必要没事找事。
现在押着刘山到军营才是正理。
“那现在我们还真的把他弄到军医那里?”
“那能怎么办,总不能让他死了,我们交不了差。”
刘山此时也憋闷的很,也不管身边的几个卒子。他实在是郁闷到了极点,刘山,想到那个军牌,他自己就来气,穿越什么不好,穿越成一个当兵的,当兵也就罢了,可是这个阵营实在是没有选好。
而且,此时刘山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问身边的几个人,实在是问不出来,刚才自己可是把这几个人全得罪了,没办法,为了自己可以到军医那里,治好自己的伤,这几个人最好还是得罪了的好。问他们,还不如捏着鼻子撞墙来的实际。
此时刘山想起那个将军的话,也暗暗庆幸不已,幸好有那个将军的话。
只是刘山也想不明白,那个将军为何会那般,大概是看到自己身上的伤,自己还能拿着剑站在那里吧!刘山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
刘山又想到自己开始对两个卒子的出手,自己知道,自己手上是有几分力气,可是也不至于一肩膀把人撞死吧!要是那一肩膀只是巧合,可是那一记扫腿把别人的小腿都踢断了,这也太夸张了。
难道是这个身体里面的力量。想到那个军牌,这个叫刘山的莫非是一个古战场上的大力士。
想到那份自己都不能理解的力气,刘山也只能归结到这个身体里面
第四节穿越为卒(四)
“啊!”
一声鬼叫从军营里传了出来,这个声音极为的熟悉,仔细一听,可不是刘山的声音吗。
此时,外面几个护送的卒子一听到那个声音,都相视着看了看,那眼神的表情,显然是活该。
尤其那个被刘山指过鼻子的卒子,更是开心的不得了。不过他们也不敢在这里嬉笑怒骂,将军治军可是极严的。
营帐里面,一个穿着短衫,额头上微微冒着汗的人正从刘山的背部将一个箭头用利器割下来,以方便将整支箭矢拔出来。
刘山在那里装作极为痛苦的嘶吼了一声,然后静静看着大夫手里的箭头。
一想到自己身上此时还有十几支这样的利箭,刘山就一个脑袋两个大。
这个身体他不知道以前是谁的,可是现在,可是自己的,这些箭可都是要从自己身上拔下来。
虽然,这样的痛刘山还能忍着,可是刘山也不会傻傻的不喊一声,现在可不是战场,现在是战地医院,刘山不知道古代战场的战地医院到底叫什么,现在就称为战地医院好了。自己叫的凄厉一点@文·人·书·屋@,叫的大声一点,大夫也会手下慢一点,让自己好受一点,再说,外面几个卒子可都被自己得罪了,自己叫的凄厉一点,那几个卒子也会出了心中的那口恶气,谁也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和这几个人继续打交道,既然能让他们出了口中的恶气,不就喊一声,自己还是能喊的。
“真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你说你喊就喊了,还装的这么不像!”大夫摇着头在那里叹息了一声,直接将一截木头卡在刘山又一次张开的嘴里。
“忍着点!”大夫叮嘱了一句。
下一刻,刘山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都滚落下来,但是刘山一句都没有喊出来。因为此时,自己的嘴巴里可是咬着一根木棍呢。
刘山被那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弄的牙齿都镶在木头里面,若不是这根木头,刘山肯定会真的喊叫一声。
“对啦!这一次才是真的疼,汗都下来了。年轻人,我行医一辈子,见过装的最不像的就是你。”大夫从刘山嘴里将木头拿出来。用一种老气横秋的口气向着刘山说道。
大夫的口气是有些老气横秋,可是刘山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大夫年纪可不大,一点都没有自己在电视上看的老中医的风范,倒是有几分刚才中医学院毕业的小伙子的气势。
“你才多大,还行医一辈子,不要告诉我你六岁会把脉,八岁会针灸。”刘山被大夫一阵折磨,再加上一阵冷嘲热讽,回了一句,不过刘山可不会傻到得罪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大夫。自己现在是一块鱼肉,在人家的案板上,刀可操在别人的手里。
“那个到不至于,我十六岁学会的把脉,针灸一直学不会,我师父说我笨,做不了镇里的大夫,把我赶出来了。这不没有办法,才到军营里面。而且,我是昨天才来的这里。”大夫的一句话,刘山额头上的汗珠又一次落了下来,比刚才还严重。
“靠!这几个卒子,也太狠了,把自己扔到一个新来的大夫这里,还是这么年轻的一个,而且,还这么‘优秀’。”刘山忍不住在心里怒骂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大夫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在火上烤起来。那把匕首非常锋利,虽然不是很特别,但是刃口反射出的白光可是让刘山一看就心寒起来。
“拿这个干什么?”刘山看着心寒,忍不住的问大夫。
“你说你身上这么多箭。每个箭上都有倒刺,不割开点皮肉,怎么取出来。”大夫说着,已经拿着匕首向着刘山走了过来。
“有没有麻药,先把我麻醉了再动刀。”刘山觉得大夫也没有胡说,只是这些箭伤可不是他来到这个世界才享受到的,而是来以前就有的。可是,此时要开刀取箭的可是自己。
“麻药,你以为这里是哪里,那么贵的东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