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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恐怖的人狼城-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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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件事——虽然和兰子失踪没有直接关系。筱原摄影记者得到一个惊人的报告:在修玛哈精神病院的提欧多尔·雷瑟殴杀了一位职员后逃出,之后音讯全无。

那事件和里宾多普伯爵逃亡、还有兰子在巴黎失踪一事,究竟有何关系?还是根本没有关系?这形成了一道无解的谜。

仔细想想,行踪不明的人还有原助理检察官的妻子蕾蒙特——也是汉妮·修蓓尔。她在那事件后也没有再出现过。

当然兰子失踪一事在日本也成了话题新闻。

就这样经过了一个月、三个月、半年……一年。

我——我们——一直盼着兰子平安归来。每一刻都在担心她是否人还安好。

从生岛副参事那儿传来很多发现类似她行踪的谣传。例如在德国列车上看到有个很像她的东方女子,或是有个年轻日本女孩投宿瑞士山间村里的古老饭店,还有在荷兰某妓院,有个留着一头黑无发说日语的女子……总之很多只是谣传的情报。

但不论是哪个线索都没有具体结果。

等了又等,盼了又盼,兰子还是没回来。

就这样,我——我们——为了与二阶堂兰子重逢,必须等待三年如此漫长的岁月。

无结局的故事的开始

1

空气中混杂着堆积如山的腐臭味——从下水道飘散出来的臭水沟味、腐烂鼠尸味,以及被雨水濡湿的泥土味。

雨在三十分钟前停了,路面石板被染成一片泥水色。离大马路稍微远,挟于旧公寓之间的缝隙处,只见破铁丝网深处是一片昏暗,连街灯和喧闹都接收不到。流经法兰克福市南边的美因河是往右边公寓的方向流去,因此这条又窄又暗的巷道完全看不到。

古尔博桥(Pontdu Corbeau)最里面的一隅是一条已被历史遗忘、寒酸破陋的旧街道。被暗红色红砖建筑物包围的小巷里,成堆的垃圾苟延残喘着。铁丝网深处有随风飞舞的纸屑、塑胶袋,以及附上尘埃、土块的生锈罐子和垃圾箱、破烂衣物、棉被等堆积而成的垃圾山。

已是深夜时分。

昏暗小巷的最里面还有一个濒死喘息的东西,趴伏在垃圾山上,微微地蠢动着。

呻吟声传出……

那是全身泥泞、满是鲜血的年轻男子,他身负重伤,已呈濒死状态。男子的左大腿到膝盖处诡异地扭曲,小腿到脚趾可见粉碎性骨折。他的左脸溃烂,眼珠因眼窝变形而突出。衣服的左侧腹裂了个大缝;从流出的暗红鲜血间露出折断的肋骨、红黑色的肠子等器官;而右肩到手臂也已折断,因此上衣的袖子塌软,不过好像原本就没有右手。

大约一小时前,男子硬是穿越离此巷稍微有段距离的大马路,却遭车子迎面撞上。两名肇事者深怕责任追究,因而连忙驾车逃逸。

勉强爬起的男子虽很担心身上的伤势,但也觉悟到自己也活不久,于是四处找寻死亡的地方,因而走到这条小巷。

法兰克福市并非是男子预定的死亡之地、这里只是个经过点。况且待这男人断气之前,还必须找寻别的尸体。永远都必须这样……

男子无法忍受全身痛楚,发出痛苦的声音,肺里的空气外泄,体内鲜血也渐渐流光,顿失气力。剩下的一只眼睛迷蒙,什么都已看不到。侧腹剧烈的痛楚早已麻痹,但一阵阵侵袭脸部的痛苦是难以忍受。

不行,这身体已经没用了,也无法修复了。

对男人而言,现在是最危险的状态。打从很久以前就有人盯上他,搞不好对方已经知道他现在这副德性……

随便了!反正自己已经快死了。

“他”这次彻底觉悟。

仔细想想,有好长一段时间都借宿在这个年轻音乐家的身体里,现在正是将这肉体还给已在天国的主人的最佳时机……

“他”等待自己从这男人体内离开的瞬间。依旧无法习惯这般苦痛、恐怖的死亡过程。死亡永远都是最严重的冲击,最耗费力气的工作。

这次,“他”心中却有恐怖的感觉窜升。

——我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这次意味着“他”不只是借这个肉体死亡,自己也许也会因而消灭。如果没有别的身体,“他”便只有死亡。

这附近有没有其他尸体?最好是那种刚断气不久。“他”只能如此祈求。一旦离开这个肉体,就没时间决定什么,也没办法去很远的地方。所以在一定允许的条件范围内,得尽快找到新鲜的尸体才行。

最好是人类的尸体。

虽然时间不长,不过“他”以前曾略施苦肉计,潜入狗的体内。那还真是不甚愉快的经验,所以“他”不愿再潜入人类以外的肉体。基本上,“他”可以潜入任何生物的体内,但人类以外的肉体除了和“他”无法吻合外,其头脑和意识形式也和“他”所有的形质不符。

男子发出悲痛的呻吟声,呼吸也变得愈来愈迟缓、衰弱。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就要死了。如此一来就什么都结束了。然后再生之时便会来临。

真的吗?

“他”一直以来都很幸运,所以才能活那么久。“他”具有特殊的能力,但是之所以能一直活在这世上,并非此“力”之故。就算到此地步,生性有些胆小的他,还是得仔细盘算有什么方法能保住性命。

新的身体。若能找到新鲜肉体的话……

这次幸运之神还会眷顾我吗?

这次是我的死期吧!

所以……现在只要能早点结束这般悲惨状况,只要能快点脱离苦海,不论怎样都好……

男人的身体痉挛,从眼里滚落如泥水似的泪。嘴巴微张,剧痛贯穿全身。叹了口气。气力从所谓的细胞中消失殆尽。

这就是男子临终前的写照。

年轻男子死了……

路上没有任何会动的东西。

不管是黑暗还是黑影,全都冻结住。

……

然而,幸运之神这回依然眷顾“他”。

就这样沉寂了一会儿,一辆没开车灯的老雷诺从远方驶近。虽然速度相当快,却不偏不倚地停在这条小巷前,引擎立刻熄火,四周旋即又回复一片沉闷、愁苦的寂静。车里的人窥伺四周后才稍微将车门打开,一位头发花白,身形痩削的男子走下。

男子环顾四周,确认四下无人后,再走到另一边,他打开车门,粗暴地从里面拖出一个又大又重的东西。

原来是个女人。

是一具女尸。

就算男子粗鲁地对待尸体,死者也不会埋怨。他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睛警戒地扫看四周,拉着尸体的脚往外拖至濡湿的路面。

男子将尸体拖至巷子里,然后转身钻进破掉的铁丝网,继续拖行尸体,最后将尸体粗暴地扔进黑暗小巷里,就丢在年轻男子的尸体旁。因为隔了个垃圾山,新来的闯入者根本不晓得里面还有一具尸体,要是知道的话,肯定惊讶到不行。

被丢在小巷里的女尸还残留着余温,可是在冷风侵袭下,尸身已渐渐冰冷。

男子放开女尸的脚,然后做了一个深呼吸,即使如此却还是无法舒缓因紧张而僵硬的双手。他随即小心翼翼地钻回车内,关上副驾驶座车门,并将女用小提包往小巷里扔去,接着发动车,以比来时更猛的车速呼啸离去,空气中只留下难闻的废气味。

还没有人经过这里。一片静寂。风景与昏暗宛如冻结了。沉重的静寂持续到永远。

但是……

过了一会儿,有个黑影在昏暗中蠢动。不过由于只是瞬间,就算这里有人,也不一定能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那像是动物的身影……

有个影子从年轻音乐家的尸体朝女尸方向移动。但,只是这样而已。

女尸仰躺着,头往右倾,长发散乱在被雨水濡湿的地面上,翻着白眼,嘴巴半开着。从高挺鼻梁的鼻孔流下一道黏稠的血液,粉红色舌头横突出嘴边,丰腴的双唇被泡状的唾液与血濡湿。

黑发女尸看起来相当年轻,大概只有十几岁。她穿着深蓝色短裙洋装,衣领敞开,戴着便宜的耳环和戒指。修长双脚恣意伸展,而内裤可能被扯掉,或是破了,所以没穿。

这女人是妓女。

纤细雪白的喉头还留着清楚的红色瘀血印。

今晚,她和交易的男子在车上起了口角,结果惨遭对方勒毙。惨案才刚发生不久。当然,女人是当场断气,应该也没了脉搏。可是……

她纤细的手臂往音乐家的尸体方向伸去,指尖动了一下,一次、两次……

涂着鲜红唇膏的唇间吐了一口小小的气。眼睑慢慢地抽动。手指笨拙地往内弯曲。下巴稍微张开又闭上。口中流出被血染红的唾液,并沿着脸颊流下。舌头宛如巨大的鼻涕虫,一点一点地缩回口中。不过,双眼依旧紧闭着。

她大大地吐了一口气,又再深深地吸入一大口气。

女人全身开始微微颤抖,调整呼吸,但调整后却又一动也不动。

留在喉头的丑陋伤痕慢慢地变淡,又渐渐消失。

女人的呼吸又渐渐恢复规律正常。那身雪白,应该说是苍白的肌肤,开始出现微微红晕。

女人静静微睁开眼睛。瞳孔是浅咖啡色,但眼神还是非常恍惚。原本偏向一旁的脸也转回正前方,以这样的方式仰望着挟在公寓之间的狭长夜空好一会儿。

天色阴沉,夜空只是一片漆黑,没有星星。

过了一会儿,女人用双手勉强撑起上半身,辛苦地坐了起来。脸部还因痛苦而扭曲,双眼紧闭又张开;眼神还是很空虚,没有固定的焦点。

女人丰满的胸部缓缓隆起,她深吸了一口气又轻轻吐出,像是在确认空气的味道。

总算慢慢回复了生气。

她环顾黑暗小巷一眼,俯看垫在臀部下方的纸屑。鼻子抽动,嗅着四周的恶臭。可以听见声音,肌肤也感受到风。

女人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缓缓站起,但双膝还无法使力,所以身子有些摇晃。她勉强往前踏出一步……

只见她用双手抚摸全身,确认自己的样子和情况。

——这次是女的吗?

——而且还是个年轻女子。身材还不错,不过衣服很吓人,不但难看又没气质。原来这女人是个妓女啊!浑身湿湿的感觉运真不舒服,得找个地方换件衣服才行。

喉咙还是有些麻麻的刺痛感,只要一吸气,喉头深处的骨头就会疼痛。除此之外,似乎没有其他伤口。喉咙的伤应该也能很快地复原。

女人突然想起什么似地看着脚边。高跟鞋只剩下一只,另一只不见了。原来如此,所以身子才会那么难站直。女人脱掉高跟鞋,这样才可以轻松走路。

她再次环视四周,走出小巷。

先试着动动右脚,看来没问题,应该可以走。再动动左脚,也没问题。

然后,她突然发现有个很眼熟的皮包掉在铁丝网另一边。

——那是我的皮包,里面有家里钥匙,忘了带就回不了家。

女人拾起皮包,用不甚灵活的手打开皮包,翻找东西。应该不会不见啊!连钱都在。

——那中年并不是为了钱才杀我,只是因为我不顺从那个变态家伙的要求,所以才愤而将我勒毙。那家伙是疯子。同业的姊妹不希望有人再枉死,因此都叫我小心点。

女人钻出破掉的铁丝网,步出街道。她看看左右两边,没有半个人,四周只是一片静寂,远方只有洒着寂寞灯光的路灯。

夜已深沉。身体也十分虚弱,所以今晚的生意就告一段落,赶快回家睡觉。得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一番才行。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他”搜索着女人的脑子,记忆十分暧昧,甚至连自己的名字也想不起来。没关系,这种事常有,总会想起来的,因为所有的记忆都是属于“他”的。

总算慢慢记起女人住在哪里。就在……这附近一栋廉价公寓的三楼。

对了,今天是几号?是五月?还是六月呢?

还有这里是哪里?法兰克福市?梅茵兹?我又要去哪儿呢?

……算了,这种事无所谓。总之现在得早点回家。前往安全之处。

女人犹疑地迈开步伐,只回头瞥了一眼昏暗的小巷深处。

……再见了!雷瑟。

女人在心中告别着。

——因为你喝了吉普赛老婆婆给的奇怪的药,又吃了精神医院医生开的莫名其妙的药。虽然有段时间被幽禁在你狂乱的心中,但如今回想这也是段愉快回忆!

——和你的这段逃亡生涯到此告一段落了!

女人不再回首,前方等待她的,是不一样的世界。

2

“他”飘浮在狭窄石室的天花板间,看着房内异样光景。

有两个人互拥地躺在床上。一个是神情疲倦、正熟睡的年轻女子,而睡在一旁的年轻男子神情苦闷,却早已断气。

原来男子已经死了。但明明刚才还残存着一口气。

女子丝毫没有察觉到身旁的伙伴的异变,完全沉睡。

“他”观察自己是否要使用这个尸体,并判断尸体究竟还能不能用。这全凭着一种直觉。

“他”在进入这男人的体内前,先试着稍微调查一下尸体脑髓的记忆中枢。

尸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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