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扫晚清的坦克军团-第2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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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德国的公使还蒙在鼓里!”
“我确实知道了,可是,我们的政府在宣言里说,德俄两国政府的宣言,对于两国同其他国家的任何关系都不形成挑战,也就是说,以前的任何条约和关系都不受到影响。大人,可能是您过于敏感了。”
“您是在和我讨论关于德国的神话问题吗?还是讨论丹麦童话里的情节?”政委忍不住冷笑。
凯特林哑口无言。
其实,他的心里也很不爽,德国和俄罗斯签定政治协定,结成军事同盟,在正常智商的人看起来,都知道它意味着什么,因此,给凯特林公使的活动造成了严重的干扰。要不是德国军方宣布已经研制成功坦克,并且在克虏伯工厂即将批量生产,投入军备,这样天大的利好消息,估计凯特林嘴巴气歪以后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凯特林知道,为了结成军事同盟,俄罗斯人在几个月里,可没有闲着,也没有少花钱儿,俄罗斯人认为,与其被中国新军逼迫赔款数亿的金钱,还不如把它使用到更合适的地方,所以大量的德国军官,重臣,就连许多毫无实际权力的帝国议会议员们,都得到了一笔数目不菲的私人馈赠,俄国沙皇认为这样做是迫不得已,也是必要的投资,数量上毕竟比中国人狮子大张口一句话咬定就是五亿两白银要节约得多。
这倒罢了,德国面对一个虚弱无力的俄罗斯,也不愿意它彻底倒下,如果完全放任自流,疆域广大的俄罗斯被中国新军控制了,那将贻害无穷,历史上的**曾经是西方人,是日耳曼人的恶梦。当年,匈奴人的民族大迁徙造成了斯拉夫人的崩溃性西逃,于是触发了东西哥特人的西迁狂风,最后,整个日耳曼人都被迫潜逃到罗马帝国寻求政治庇护,是为第一次**,第二次是十三世纪,成吉思汗带领的蒙古铁骑,以及他的子孙后代组建的西征兵团,横扫了现在的俄国,波兰,匈牙利,小亚细亚,中亚,打得欧洲诸国草木皆兵,心惊肉跳。
德国援助俄罗斯是必然的。就是从文化和种族方面讲,蒙古利亚人种和欧罗巴人种有着显然的差别。宗教信仰的视角使德国人把中国人和其他东方国家的人看成了异教徒。而东西方国家在八世纪开始的激烈冲突就带着鲜明的宗教争端,当年,阿拉伯人统帅着被它所征服的北非摩尔人骑兵渡过直布罗陀海峡,占领了广大的伊比利亚半岛,欧洲人几乎被新月和弯刀的圣战所击垮。半岛上的人民为独立的斗争持续了数百年,弥漫到整个欧洲,都有对东方人强烈的信仰歧视。异教徒也是宗教裁判熏陶出来的欧洲人对待流浪的吉普赛人,犹太人灭绝人性残害的借口。
凯特林也不反对德国政府和俄国亲近,甚至他异常渴望这一情况的出现,出于对中国人富强的本能的敌意和恐惧,他也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对防范不是特严密的东北地区进行了情报收集,主要是收买中国线人,购买奉天的报纸,等等。这样,他得出了一个惊人的观点,中国新军野心勃勃,对西方怀着强烈的不满。而且,他们的实力在不可思议地增强着,他们不可能接受西方国家任何不平等的要求。如果要扩大西方的权益,则中国新军必须消灭掉。
德国人的精益求精的意识作祟在很多时候是无聊,因为中国新军本就是在反对列强侵略的时候诞生的。不共戴天,势不两立。凯特林的此项研究自然没有原创性。
让凯特林尴尬的问题是,德国应该和俄国秘密签定条约,结成秘密的军事同盟,这样,是最妥当的,既不会引起任何政治风波,也将得到实惠。还能够对中国新军起到突然偷袭的效果。如果德国对俄国的军事支持足够,俄军可能突然反击,将这股对整个西方文明都造成直接严重威胁的邪恶势力都连根拔除掉。
简直是傻瓜!白痴!这就是凯特林公使对本国政府的敬称。
“我想,即使是不影响,也主要是指俄法关系吧?”政委冷哼一声,指这边那份备忘录:“还是请公使先生清醒一点儿,我们现在讨论的不是两国关系,而是具体的事务,请你记住!我们中国新军的耐心是有限的,新军总部只给了我五天时间。”
凯特林垂头丧气地端正了态度,开始仔细阅读那份备忘录,他的汉语程度很高,几乎不用翻译。很快,他就看完了大概。把夹鼻眼镜取下来,揉了揉已经开始老花的眼睛,
“侯爷,赵大人,您给了我几天时间呢?”
“五天,最多五天!”
“这能不能够理解为最后通牒?”
“完全可以,其实,请记住,如果我们中国新军和你们德国再打交道的话,只要说明了日期的文件,统统都是最后通牒的性质。”
“啊?”
凯特林很郁闷,因为,这回中国新军意外地,凌厉地发飙了。
备忘录的内容有:一,德国为自己的背信弃义,破坏德清联盟而向中国新军道歉,公开道歉,二,中国新军决定,扣留所有在东北地区的德国人,包括曾经在新军系统里参加对俄作战的德国志愿军,其中包括鲁登道夫等将军。三,中国新军决定在经济上终止和德国的任何交往合作,就是最后一套设备的剩余款项,大约十多万两白银,不再偿付。四,在德国政府道歉之前,中国新军将指示天津的袁总督,扣压德国所有的外交团人员。五,如果德国人民愿意的话,可以拿钱来赎买还在中国的战俘,一名士兵的价格是一千两,一名少尉是一千五百两,每上升一个军阶涨五百两银子。尸体或者骨灰减半。六,德国向中国新军赔偿违约损失五百万两白银。七。。。。。。
六十七章,没人可以对中国说不
凯特林毕竟是一个中国通,知道中国人最关心的是什么问题。对,面子,面子,一定是德国政府背着中国新军公开和俄罗斯混鬼在一起,才引起大清国的绵羊发起了虎威来。所以,在震惊之余,很快就有了思路,在当天冒着斜风细雨夕阳的半天阴晴的罕见气候,拜访了赵政委,算是礼节性的回访。
简陋的住室,立刻让凯特林的心里有了些优越感,“啊哈,赵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哦,是凯特林先生,请进!”政委对他还算客气。
“谢谢了!”
“难道公使先生已经让本国政府同意了我大清满洲新军的要求吗?”政委微笑着问。
“不不不,当然不可能,时间上也来不及,鄙人只是将贵国贵军传递给本公使的信件着人以电报的形式发往国内,想来,我国高层军政人员,一定在详细地阅读。”
“那你来这儿是什么意思?”
“赵大人,难道作为一个老朋友的身份,我就不可以来蹭你一杯苦茶吗?”
“还可以!”
凯特林自来熟地坐下,还热情洋溢地帮助政委搬凳子,目光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滴溜溜地寻找着话题:“赵大人的生活非常清苦啊。朴素,象清教徒。”
“清教徒是英国人,德国也有吗?”
“德国自然也有,虽然名称稍微有些不同。大人,世界是统一的,许多方面有共通的地方,哦,对了,听说赵大人对我国一名学者,卡尔,马克思非常尊重,狂热地喜爱他的思想和书籍,是真的吗?”
这自然不是公开的秘密,因为政委经常引用马克思的言论,让所有的满清大员,谈判代表,让俄罗斯人,德意志人都很惊奇。
“对不起,对马克思思想的喜爱,对他本人的崇高敬意与我国政府,也自然包括我对待现在德国人的背信弃义举动的痛恨情绪无关。这完全是两码事儿,公使先生,如果您还抱有商谈中国满洲新军的条款态度的话,就直截了当,痛痛快快,象一个男子汉一样说吧,竹筒倒豆子,不要有任何隐匿。”政委的冷淡是骨子里的,使德国人明白,所谓外交人员和政治家的友谊,是寄生在国家关系基础上的。
凯特林无法,只能以经典的欧洲式耸肩动作来掩饰内心的尴尬:“好的,赵大人,尊贵的侯爵先生。”
凯特林向政委提出了许多反要求。比如说,虽然在道义上,德国与俄罗斯结盟是对中国人的伤害,但是,条约里已经说明,它对以前签定的任何条约都不形成抵触,自然也不是反对满清帝国的,还有,中国新军在谈判中,对于俄国的压迫过于苛刻,已经引起了欧洲诸国家的广泛议论,“人神共愤!”凯特林挥舞着细长如麻杆儿的双臂,也许是象模仿螳螂将军的两柄大砍刀,但是,显然弄巧成拙,看起来非常滑稽。
德国公使在最后说明,欧洲国家对待清俄两国的谈判是非常关注的。英国,德国,法国,意大利,奥匈帝国,西班牙,还有地跨欧亚大陆的土耳其帝国,都表示了对中国新军强横无理态度的担忧,已经有国家倡导建立一个新的欧洲联盟来对付崛起过甚的大清帝国。有的国家甚至建议,组成一个二十世纪的新十字军东征的联合军队,在海陆军两方面,以武力警告,帮助满清帝国能够从狂妄自大中冷静下来,按照世界的合法原则对待欧洲国家,维持世界的秩序与安宁。公使大人的口才极佳,在述说这一切的时候,娓娓动听,时而侃侃,时而声色俱厉,作虎狼的咆哮如雷状,最后,却是温情脉脉地打着拍子,唱起了德国著名音乐家贝多芬的某种名曲。表现出他在语言,音乐,外交谈判上的综合才艺之高超,已经炉火纯青,出神入化。
政委微闭着眼睛倾听了德国同行的精彩表演,好象已经被感染了似的,有节奏地倾着身体,附和德国人的音乐感。末了打了一个哈欠:“凯特林公使,我实在累了,对您的话,大多没有听懂,哦,您的小夜曲哼得不错,很象一群小蜜蜂,可爱极了。我确实很享受,处于礼貌和感激之心,我再次提醒您,满洲新军给予你们德国的商谈答复时间是五天,五天以后,中国新军将把德国视为敌人,所有的德国人也多作为敌人看待。”
“先生,这也包括我吗?”凯特林从灌溉迷魂汤的救世主般的心态中一下子就冰凉了脑袋,惊恐地问。
“是的,”
“请问,中国新军将怎么对待敌人?”凯特林的心里,愤怒呼呼直冒。那么高妙的琴声,到底是牛弹的还是弹给了牛?为什么丝毫不见效果呢?
“首先逮捕,其次,关押,然后根据其罪恶行径的大小予以审判和执行。”政委说完,端起了茶杯:“公使先生,五天之后,在德国忽略了答复之后,世界上将爆发出一条惊人的消息,满清帝国最强大的军队,满洲新军将正式对德国宣战!还要逮捕所有的德国外交使团。一只苍蝇也不会放过!”
凯特林火山岩浆一样急剧沸腾冲撞的情绪呼地一下就阴森森发冷了,再也不敢发出来一点儿:“这是违反国际法的!”
“国际在哪里?”
“你?”
“就是这样!”
“政委先生,赵大人,镇东侯爷,满清大帝国就不讲人权吗?我们外交人员享受一定的外交豁免权,况且,中国人自古就有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道德风尚,如果满洲新军连这一点儿都不遵守了,将会在世界的面前留下话柄的!”
凯特林显然不打算进行任何形式的反攻了,只要能够说服中国新军保证德国外交人员在五天后的安全就是最大的任务。看起来,德国人和俄国人结盟,真的把中国人惹恼了,还不是一般的恼,要不,就连德国外交人员都要拿来修理出气。
“我们不管那些,公使先生,”政委温和地上来,拍拍他的肩膀:“你不要激动,我说的是真实问题,不是和他争论一个针尖儿上能够站几个信徒的经院哲学的神话猜想。我不知道你们德国人在和俄国人结成军事同盟的宣言里是怎样讲的,但是,其中一句话说,德俄两国要对付某些国家和地区新兴的邪恶势力,想来,这就是我们中国,满清帝国的满洲新军了,您说是吗?”
“不不不!怎么可能呢?”凯特林虚弱地否认。
“那么,请您先生给我们指出来,你们针对的是哪一个国家?”
“这个,西方文明面临的敌人很多,真的很多,所以,德国人即便仅仅是和满清大帝国维持友谊的前提下,也不会这样做的。”凯特林公使简直要被气疯了,让他难堪的不仅仅是中国新军这个咄咄逼人的发言人,更是德国政府,为了和俄国人结盟,那帮参谋本部的职业军官们的脑袋难道都被驴踢了吗?怎么丝毫不考虑中国人,特别是中国新军的感受呢?要避免这个问题上和中国人的冲突,简直比登天还难。狡辩的天才也无法弥补这个天大的窟窿。不要说公使大人的腮帮子酸了,实在是这否认的话含金量太低,诚信数据一目了然。
“请公使先生不要怀疑我们中国新军的智商,也不要破坏你们德国人的在我们心目中的歹毒指数,中国新军决定了的事情,是不可更改的,公使先生,请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