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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章

娇妻如云-第5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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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树底下好乘凉这句话固然不错,可是要想躲在这树荫下,就得拿出点本事来,有因才会有果,朝廷发生这么大的事,谁也躲不过,想要作壁上观,断然不成,左右摇摆,更是大忌,既然跟定了平西王,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回来汴京之前,童贯心中还有几分忐忑,若是平西王完了,自家该怎么办?李邦彦和郑家绝不是懂得宽恕的人,自己一辈子的前程岂不是全部要落空?可是这时候,他已经有了把握,平西王不简单,他童贯又何尝简单?

胜败在此一举了!

天色已渐渐地晦暗,书房中点了灯,灯火摇曳,昏黄一片。

“干爹,客人们都到了。”

“噢……”童贯长身而起,捋平了衣衫上的褶皱,扶正了头上的进贤冠,魁梧的身材显出英武之姿,他淡淡地道:“杂家这就去。”

步入童家的大厅,童贯立即堆起了笑容,来的宾客实在太多,以至于府里的小厮不得不添置桌椅,上百个公侯这时都已经依着爵位的大小依次坐下,有的手里抱着茶盏,有的翘着腿喝茶。

其实童贯和他们并没有多少的交情,这些公侯虽然尊贵,大多数都是闲散的贵族,都是闲散在家无所事事的人。不过这些人的能耐也不容小觑,虽说平时都不过问朝政,可是百年来,相互之间的联姻,早已渗透入整个汴京的上层,谁和谁都沾着那么一点的亲,不是叔伯就是母舅,宗王那边,也是经常走动的,更有不少人家有姐妹在宫里头做了太妃,就比如荆国公,便是太皇太后的嫡亲弟弟,别看荆国公平日没从太皇太后身上捞到一点儿好处,可是真要捋起袖子出来拼命,只怕晋王都要让他一分。

偏偏就是这些平素素无瓜葛的人,这时候却都走到了一起,童贯笑吟吟地向每个人打招呼,这些公侯们有的微笑点头,有的则是低头喝茶,表现出几分矜持倨傲。

童贯也不以为忤,目光最后落在荆国公身上,道:“公爷光临敝府,寒舍蓬荜生辉,诸位请坐。”

说罢,童贯也随之坐下,喝了一口茶,便开始和这些人东拉西扯,无非是一些熙河的见闻,最后道:“熙河苦寒,别的没有,就是一些上好的皮货绝对正宗,杂家特意带来了不少,到时候少不得要奉送到朱府上去的。”

荆国公冷冷地道:“童公公就不要绕弯子了,大家还是敞开天窗说亮话的好。”

童贯精神一振,整个人变得咄咄逼人起来,拍案而起道:“郑家实在欺人太甚,他们和平西王要生要死也就罢了,如今却牵扯到了杂家头上,也牵涉到了诸位公爷、侯爷头上,我等还能坐视不理吗?杂家的侄子童虎,如今还在刑部大狱,除掉郑家,这人才能捞出来,否则就算放了出来,身上也难免沾了污迹,这前程还要不要?”

他的这一番话,让所有人坐直了身子,其实请的这些客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子侄都在武备学堂里,那时候天子门生这四个字实在有点唬人,既然是贵族,自然少不得要搀和一下,原本是说先到武备学堂去镀镀金,到时候再作安排,所以这武备学堂第一期其中有三成的子弟都是贵族出身,偏偏沈傲东奔西跑,挑选的卫队都是第一期的校尉,如今这一千五百人里头,有多少和汴京的公侯们有牵扯就只有天知道了,反正来的这些人,哪个都脱不了干系。

荆国公的一个外甥就在武备学堂,如今身陷刑部大狱,原本下个条子,打个招呼,人也就出来了。谁知不是刑部不肯放人,而是那混小子死都不肯出来,同伴都留在里头,自己出来了这算是怎么回事?将来也没有脸去做人。荆国公没有办法,只能吹胡子瞪眼,左右一想,反而也就定下心来。

眼下这件事,已经不再是一个子侄这么简单了,郑家要除掉平西王,唯一的罪名就是咬死了欺主谋反四字,平西王擅杀郑国公,杀太原大都督,这罪名要坐实,只要肯把声势造出来,多派出言官出来鼓噪,三人成虎,也未必不可行。

问题是,平西王若是欺君,若是谋反,那么校尉是什么?这就得仔细琢磨琢磨了,谋反这么大的事,就算是凭着自家的地位把人保了出来,到时候难免不会留下个瑕疵,将来就是秋后算账的把柄。今日可以把人带回家,明天换了个新皇帝,或是陛下什么时候看你不顺眼,若是有人鼓噪一下,说是子侄牵涉谋反事,这理往哪里说去?

所以,人不能保出来,眼下要救人,又要做到没有后患,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平西王洗干净。平西王是谋反,自家的子弟就是胁从,平西王是有功于国,自家的子弟就是大功一件。说到底,问题就出在太原的人该不该杀上头,不该杀,你杀了,你就是从犯。该杀,你杀了,就是为国讨逆,封赏什么的现在也没这个想头,至少洗清了大家身上的污点是足够了。

荆国公淡淡一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端着茶盏低头吹了口茶沫,道:“平西王是我大宋的功臣,宫里头这么多事,别人办不成,偏偏他就能办成。老夫听说,郑国公在太原仗着自己的身份胡作非为,趁着太原地崩,不顾百姓死活,居然敢落井下石,使太原雪上加霜,百姓都被逼到这个份上,这姓郑的,也太肆无忌惮了吧?”他悠悠然道:“老夫与太皇太后是嫡亲的兄弟,平日里呢,太皇太后一再苦口婆心地说,咱们是皇亲国戚,就算不能替陛下分忧,至少也不能添乱。那郑国公算是什么东西?自家一个女儿做了后妃就目空一切,敢做出这种事了?”

荆国公一席话,立即把自己的立场摆在了明处。其余的公侯一听,立即就明白了荆国公的弦外之音,坐在荆国公下首的茂国公冷笑道:“朝廷出了奸贼,平西王为国讨奸,反倒被人污蔑。沈傲这家伙平素虽然胡闹了一些,可是和老夫也都是有些走动的,老夫岂能坐看他吃这么大的亏?咱们平素世受国恩,如今奸贼的余孽上蹿下跳,横行无忌,还能冷眼旁观吗?”

茂国公和卫郡公一样,都是开国公一系,在军中颇有威望,虽然不过问朝政,可是百年来,茂国公一系也都是清贵无比,单宫中的帝姬,下嫁到茂国公家的就有三个,他说了这番话,等于是给下头这些人张目的意思。

“对,受君恩、食君禄,朝廷出了奸贼,我等岂能坐视?御审那一日,我襄阳侯一样要闹一闹,我倒要看看,姓郑的到底有多大的能量,居然连宗王都敢陷害。今日他们能除平西王,下一次就是你我了。”

几番对话,场面就热闹起来了,大家都不是傻子,虽然都说得冠冕堂皇,其实说白了还是为了自己,既然触犯到了他们的利益,他们也绝不是好欺负的主。

童贯呵呵一笑,道:“不过话说回来,既然要闹,也不能胡闹,总要有个规矩,上疏是肯定的,这上疏又是怎么个上疏法,大家总还要再商量商量,大家拧成了一团,才能让姓郑的知道咱们的厉害。杂家这些日子也没有闲着,已经叫人去怀州搜罗了郑家的罪证,还有一个人,想必大家也感兴趣。”

荆国公原以为童贯不是个投机取巧的太监,并不太瞧得起他,这时见他早有了准备,也不得不刮目相看了,正色道:“此人是谁?”

童贯呵呵一笑,放下茶盏,哂然地拍了拍手,道:“出来吧,来见见诸位公爷、侯爷。”

过不多时,一个魁梧的汉子穿着一件布衣进来,他的身上,隐约可以看到触目惊心的猩红鞭痕,这人抿着唇,大剌剌地跪在童贯脚下,道:“干爹,孩儿知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谁都知道,童贯的儿子没有一百也有几十,这时倒是见了,方才迎客的是童贯的干儿子,叫人招待奉茶也是另一个干儿子,如今又冒出一个来,倒是一点没有令人惊讶。

童贯呵呵一笑,道:“知错就好,知了错就要改,你先说,你在三边那边,到底做了些什么事?”

这干儿子一看就是个武夫,虽然挨了打,却也没什么虚词,开门见山地道:“诸位公爷、侯爷,小人叫杨希,幼时家父战死沙场,承蒙干爹收留,教我枪棒,令我从军入伍,在边镇那边,总算立下了些功劳,总算没有教祖宗蒙羞,没给家父丢脸。后来干爹命我辖制口子关的军务,这口子关位于契丹、大宋、西夏三国边境,还可以向北直通横山,是最紧要的商贸通道……”

他絮絮叨叨地说,大致的意思就是收受了怀州人贿赂,其中郑家最多,让郑家的商队得以出关,商队里头的货物自然不必说,都是朝廷严令禁止不许出关的,如今西夏和契丹那边与大宋的关系缓和,所以查得也松弛一些,可是后来,这杨希却发现了郑家商队解送去女真人货物。

荆国公不禁动容,通敌这一条也是大罪,若是当真能有人证,郑家只怕脱不了干系,于是便道:“你是如何知道是女真人的货物?”

杨希道:“其实送去各国的货物,都是有分别,就比如这女真人,因为最擅长长刃刀具,适合马上轻装劈杀,再者许多女真人都有在自己兵刃上刻上姓名的习惯,末将恰好巡查过一批货物,里面的长刃刀,上头都刻了女真人所崇尚的飞鹰,还有不少女真文字。”

第699章 万事俱备

荆国公的脸色在变幻,略略思索了一下,道:“物证有吗?”

人证是一样,可是对郑家这样的家世来说,没有物证也是万万不能的;荆国公这老狐狸岂会不明白?

童贯呵呵笑道:“当然有,已经查抄了,足足三个货栈的货,都是郑家的。”接着,他看了杨希一眼,瞪眼训斥道:“还不快下去面壁思过?到时候自然有你的用处。”

杨希退了出去。

这厅里的公侯们这时候脸上都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要弹劾郑家,当然要有个拿得出手的罪名,通敌二字比不上谋反,却也差不多了,打蛇打七寸,如今人证物证都有,御审那一天可就有的好瞧了。

童贯道:“荆国公、茂国公,不如就以通敌为主如何?”

荆国公淡淡笑道:“难得童公公已经有了主意,好说,好说。”他不禁捋须道:“就这么办,御审那一日,老夫带人上殿,要亲自弹劾郑家,这里有一百多份奏疏,童公公就等着看好消息吧。”

童贯又是笑道:“劳烦国公了,童某人这边其实也准备好了一百份奏疏。”

“哦?”荆国公不禁道:“莫非是三边那里的?”

童贯正色道:“郑家多年来在三边横行不法,军中众将敢怒不敢言,更有甚者,三边那边紧缺一批皮货,向郑家订购,他们竟是以次充好,漫天要价,这样的行径,杂家早就要告这御状了。”

荆国公心里想,原来这童贯是有备而来的,此人倒也不容小觑,便含笑道:“这样更好,我们状告郑家通敌,你们状告郑家舞弊,老夫也该回去准备了,童公公,告辞。”

公侯们一哄而散,童贯亲自将他们送出去,回到厅中,阖着眼,不禁淡淡笑起来,他叫来一个义子,道:“把诸将的奏疏都拿来。”

过不多时,这义子便抱了一个箱子来,揭开箱子,里头是一码一码的奏疏,童贯随手捡了一份,翘着腿看了一会,颇有些自得,这些奏疏,自然都是他授意之下写的,奏疏并不是直接指出郑家的事,打了郑家一板子的同时,还稍微的在平西王的脸上刮了一下,弹劾郑家不法的同时,也骂了几句平西王,说平西王出入西夏的时候,往往路过三边时都排场很大,军民不堪其扰。

这个罪名说是罪,但也谈不上,只是一个小过罢了,童贯之所以如此,便是轻轻打沈傲一下,以示三边和沈傲之间并无瓜葛,否则这么多边将站出来为平西王说话,天家会怎么看?这种事闹个不好,反而会帮了郑家一把,所以狠狠地痛打郑家这落水狗的同时,也要说几句平西王的不是才是正理。

童贯呆坐了一会儿才站起来,后日便是御审,要做的事还多得很,这时天虽然黑了,他却换了出行的紫金服,吩咐人道:“备马,去卫郡公府上。”

惨淡的月色之下,卫郡公府显得格外的幽静,比邻卫郡公府邸的,是一座座高官显要的住宅,夜虽然黑了,可是随着御审之期的到来,各家的主人都在做着准备,这一场非此即彼的游戏里,有人想高升,有人想稳固地位,有人想巴结朝中的大鳄,有人要泄私愤,有人要报公仇,趁着这山雨欲来的节骨眼,想明哲保身是不成的,你不搞掉别人,别人就要来弄死你。所以与之前的安宁不同,这时候,各家的府邸门前都是热闹无比,就比如这卫郡公,从天黑到现在,足足两个时辰,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宾客上门,宾客们或以子侄礼,或以师生礼,或以下官礼一个个求见,进了这幽深的大门,便立即由人提着灯笼引着到一处静谧的小厅里去,所谈的话也不多,大家都是聪明人,来的人直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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