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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嫡女策,素手天下-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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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细细的看过去,想将来人看得更加仔细些。

当先的人外面披了一件白狐裘的披风,随着她迈近的步子,那裘披下隐隐露出橙黄的裙裾,边缘用五彩的丝线绣着盛开的百花,花上翩蝶飞舞,与这冬日带来一抹盎然的春意。

这罗裙袁洛星甚是熟悉,这曾经是慕汐瑶自小最爱的花案,她的裙裳里最多姿态各异的花了,尤其是牡丹。

花中之王,一国之后,当如慕汐瑶是也。

这是云昭初年,睿贤王祁铮在百花群宴上亲眼赏了皇后的一舞后,留下的惊天褒赞。

那一时,全天下都以为慕汐瑶会是个贤德的皇后。

哈!

天大的笑话!

猛地推开想要搀扶自己的人,袁洛星站了起来,对来到跟前的粉乔绽出一丝森冷憎恨的笑,“妹妹来给皇上请安么?”

粉乔双手合拢端立,没有立刻回答,她与她正面相对,气色绝佳的面容上云淡风轻。

身旁,白芙出言淡声提醒道,“恕奴婢逾越,贤妃娘娘乃为四妃之末,理应唤我主子‘姐姐’。”

袁洛星怔了怔,按照她以往的性子,早就命人狠狠掌这贱婢的嘴了。

可是如今,她已不再是皇后,她又做回了贤妃,在她眼前的是慕汐瑶的侍婢……淑妃。在妃位上还高了她半截!

僵滞的沉吟了片刻,粉乔像是在等她改口般,高傲的站在她面前,袁洛星恨极!

是来看她的笑话么?以为这样就能羞辱她?

慕汐瑶都被她一只手捏死了!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婢而已,能将她如何?!

纳兰家一倒,朝堂上众大臣不得不靠向爹爹,就连皇太后而今都要仰仗着,皇上要动她袁家谈何容易?

她与慕容嫣可不相同!

想那般折磨她?简直天方夜谭!

思绪罢了,她对粉乔轻声笑道,“倘若是报仇,不过是将本宫打回原形罢了,看来你的能耐也不过如此。”

“不然呢?”粉乔淡薄的反问,面上眼中全是冷色。

对袁洛星,她何尝不恨?何尝不想她立刻死!

可是死对于她来说都太容易了!

“你以为皇上真的动不了你袁家?你可知世间最痛是为何?”

话止于此,她倏的绽出诡异的笑,抬起手温柔的替袁洛星擦拭脸上的泪痕,“切莫心急,这才是开始而已,后面会如何,等下去便知了,贤妃妹妹,你可要好好的活着啊……”

……

太极殿厚重的大门被打开,殿中的奴才们将粉乔一行人迎了进去,再重重的合上,把袁洛星拒绝在外。

冷风呼啸肆虐,谁的心如死灰?

爱么?恨么?

袁洛星抬起手望向那发白的掌心,纤细的五指尖端被冻得异样的红,曾经他也是紧抓过她的,他握着她的手,拥她入眠,让她以为自己是世间最幸福的女人。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原来,为了一个慕汐瑶,他可以忍受着假装与自己做戏,只为了今日的报复。

袁洛星忽然明白了粉乔说的那句话,何谓世间最痛?

直到今时今日,此时此刻,她才恍恍然,她真的爱着那样一个男人……

“娘娘,回吧,莫要在殿外逗留了,仔细着了寒气。”

身边的人小心翼翼的对她细语,总算因为她之前的话反映过来,就算只是贤妃,她身后还有袁家,还有权倾朝野的左相!

罢了,两个宫婢是想上前扶她,她却粗暴的一呵,“本宫自己走得动!”

如丧家之犬的脸容重新振作,眸色里一抹狠厉重新显露出,她不会就这算了的!

……

不过数日,废后风波便成了旧谈,私下里那些爱嚼舌根的奴才都不屑找个隐蔽的角落畅聊了。

贤妃被皇上晾在一边,不伤不死,不痛不痒。

皇太后从江南休养归来,当先将贤妃唤到自己的宫里去,赏了许多东西,嘘寒问暖,突然变得十分亲密。

淑妃也不曾再出狠招刁难哪个,皇上还是冷冰冰的形容,身边倒多了一个长相与先废后几分相似的宫婢伺候着。

正月十五,上元节,京城放夜十日。

难得这天祁云澈来了兴致,与群臣午宴后,换了便装,出宫。

算起来,除了南巡与每年前往东都,剩下的日子,都被耗费在宫中。

那座皇宫万民敬仰,于他而言,却是难逃的束缚。

行在大街上,满眼的人。

酒楼茶楼里的生意如火如荼,当街的杂耍吸引众多脚步驻足,小贩吆喝着自己的生意,不时还有舞龙舞狮的队伍路过。

到了子时,沁湖边上会放烟火,怕是这会儿去,都不得好位置观赏了。

祁云澈不疾不徐的走在当先,身后得张宿、翼宿、井宿、柳宿和星宿形影不离的跟随。

加上幽若与白芙白蕊,不俗的穿戴和相貌,自朱雀大街来,吸引了不少目光。

这当中,只有幽若最是兴奋好奇。

满街的新鲜热闹,看哪儿都是看不够。

何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伴驾左右,一起逛这繁华的燕华城。

本来她最害怕的淑妃娘娘也一道出了宫,因着淑妃时刻都离不得小公主,大街小巷上人来人往,夜间尚冷,皇上便开了金口,允她先去往云王府,命鬼大人和另一个唤作‘阿轸’的侍卫随身保护。

故此,她轻松了许多。

白芙虽沉稳,但不可怕,况且还有俏皮的白蕊和她做伴。

她发现自出宫后,大家都较为随意,唤皇上为‘七爷’,一如哪个名门的公子出游,她们这些平日在身边伺候的奴才便得了恩典随同游玩。

中间不时插科打诨,皇上亦还会笑谈几句,这让幽若感到无比的自在。

一路走马观花的逛着,众人跟随祁云澈顿步在一家酒楼前。

幽若抬眼望去,这酒楼气派非凡,与周围的比起来,硬是高出许多,里面人声鼎沸,正中宽大的戏台子上正敲锣打鼓的唱说得精彩,再看那招牌——

“凌……什么楼。”她识的字不多,中间一字委实不认得。

听她自言自语,拧眉苦恼的模样,好像是在怨自己:你为何这样笨啊,连个酒楼的招牌都认不全。

白蕊笑呵呵的缠着她的手道,“凌翠楼,那个是‘翠’字,‘翡翠’的‘翠’,有碧绿华美之意。”

幽若点头,盯着那字用手指虚虚的跟着画了画,认真的记下了。

见她这般勤学,白蕊不免向祁云澈叫唤,“七爷,求求您给幽若找个先生吧,让人晓得您身边的人连字都识不全,可是会被那些老顽固笑话的。”

她口中的‘老顽固’指的自然是朝中那些食古不化的大臣。

难得出宫,祁云澈心情不错,闻言笑着应道,“好,既然如此,那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

因为身边的人不识字,堂堂一国之君就会被大臣笑话,事关国君威仪的大事啊……

白蕊一愣,幽若已然反过来缠着她的手,献媚的喊她‘先生’,请她好好指教自己。

白芙侧头去掩笑,只道,让她教,怕是诲人不倦。

幽若听出些许端倪,还没问个仔细,白蕊已经作势张牙舞爪,要和白芙一较高下。

众人闹着就进了凌翠楼,小二是个眼尖的,接了井宿扔去的银锭,放光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转,领着人往最上等的雅房去了。

……雅房统共有三间,并排相连,正对一楼中间的大戏台,坐在里面居高临下,戏台上的一切都可看得清清楚楚。

居中为主,布置也华丽些,两侧的小间专门供随行的下人休息。

祁云澈独自坐在正中的雅间,只要了一壶上好的茶,幽若和白芙白蕊分得左边那间,好酒好菜摆满整整一桌子,连上菜的小二都道,你们家公子对你们真不错。

楼中叫好声接连不断,戏台上精彩纷呈。

来自北境外的胡人舞娘跳水蛇一样的舞蹈,那暴露的穿着看得幽若脸红心跳,可又实在妖娆美丽,想要移开视线都做不到。

还有间隙的店小二分别上去讲一个好笑的段子,据说能引起客人们笑声最大的小二能得东家红包一封。

好些说得幽若和白蕊笑到肚子疼,眼泪都流出来了,连白芙都端不住沉稳的架子,跟着笑得东倒西歪。

可是呢,当她隔着珠帘向皇上那边悄悄看去,每次,她都只能见到那一张淡然不变的侧脸。

不管戏台上有多引人入胜,无论那些笑话多有意思,皇上总是一个表情。

无大喜,亦无大悲。

他平静的坐在那里,品着香茶,淡眸好似注视着楼中的一切,又好似谁都没看。

俊朗的脸庞高贵得难以接近,同在一层出来玩耍的望族小姐们早在他来时就见着他了。

中途还有胆子大的使了丫鬟来,想邀他待会儿一起前往沁湖,泛舟游湖,欣赏一场盛世烟火。

可是她们谁也不得眷顾,统统被侍卫们拦截在外,冷言冷语的赶了回去。

唉……

幽若在心里轻叹。

皇上不管去到哪里,再是热闹的地方也无法将他感染,孤寂似他与生俱来,这就是一国之君么?

她不小心外溢的落寞表情被白芙白蕊看在眼中,尤为还是在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七爷时!

白蕊用胳膊肘拐了她一下,幽若惊回了神,见两个女子那样看着自己,她自知失态,羞愧得低下头去。

“你们别误会……我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到底这两位姐姐是淑妃娘娘身边的人,她心里还是有半分顾忌的。

压低了声音,她小心的解释道,“只是我想,上元节这样热闹,皇、七爷也会高兴些,方才我与白蕊姐姐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百姓们都在这天出来游玩,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可是他们都不知……”

他们都不知,他们的天子并无所乐。

听了她的话,白蕊白芙对望了眼,同时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幽若想的这些,曾几何时她们也都想过,难受过。

跟随七爷久了,便也晓得他是这样一个人,情绪不多,想要的也不多,得到了定会珍惜,而失去了……也只会恨自己无用。

白蕊很能体会幽若此时的感受。

她趴在桌上向她凑近过去,小声同她道,“以前七爷和小姐单独来过这里,你就当是,嗯……我们做下人的,陪主子故地重游。”

幽若不解,又偷偷瞄了祁云澈一眼,“那岂不是会更伤怀?”

“不得办法,咱爷就是这样。”白蕊摆出很老道的样子,指着下面的戏台,说,“不用想那么多,我同你说,待会儿下面有个叱咤风云的大人物要来变戏法,你可要睁大眼睛仔细瞧着,千载难……唉唉!来了来了!!白芙你快看!!”

话才讲到一半,众目中,那戏台上出现一道亮堂堂的蓝色身影。

结局篇(十八):楼中遇刺

听白蕊兴奋得不能自己的语气,能让时时跟随在天子身边的人两眼放光,那来人定很是了不得。

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幽若也很好奇啊……

急忙看向戏台那处,上面空空如也,方才妖艳扭腰的胡姬们撤得一个不剩,此刻,只独独站着一个穿着蓝色长袍的男子禾。

男子身形欣长,长相颇为斯文,翩翩儒雅,气质不凡,墨发全然束在脑后,如玉般的五官轮廓分明,贵气萦绕与面上,与人说不出的亲和温柔妲。

“长得是很好看,可是……”幽若望了半响,颇为失望,“只见他的行头就知道是个戏法人呀!”

这里是京城,今日乃上元节,满大街的新鲜,变个戏法而已,有何稀奇的?

鉴于他长得好看,幽若又说,“不过他倒是有自知者明,知道天子脚下,老百姓们见识广多,所以才说谁能看出他戏法的破绽,他就赠谁一锭金子。”

白蕊就知道她会这么想,眼神横去,提示她道,“你再多看看,既然他能赠金,说明什么呢?”

“说明他钱多啊。”幽若想也不想。

白蕊有些急了,一扫先前的洋洋得意,再道,“要只是个变戏法的,七爷会专诚来此一会?”

“可你不是说七爷是因为先皇后才来的么?”

那‘先皇后’三个字,幽若几乎是用气息来讲,说时,她还小心翼翼的往祁云澈那处瞄去,生怕他听到,更触景伤情。

白蕊得她反映,也和她看向同一处,见那男子俊容无澜,一袭侧影淡然自若,品着茶,貌似专注的看十二爷变戏法,这才放下少许心。

望回不明所以的幽若,顿时她卖关子的心情也不得了。

“算了算了,我同你说吧,下面那个你觉得长得很好看的人,他是璟王爷。”

“璟王爷?璟王爷……”幽若喃喃重复。

京城里达官显贵如此多,她怎记得清楚。

原本白蕊还以为她说完之后会引起她一阵惊叹,哪想她还是这么呆,根本不知道璟王爷是哪个,不由挫败得连连捶桌。

白芙看着她的样子笑了一会儿,才对幽若道,“璟王乃先皇的十二子,冷家淑太妃所出,亦是长公主的同胞弟弟。”

连串说出来人的身份,幽若总算恍然大悟,“我大祁的有福之人?!!”

“是祈福之人,国师的关门弟子。”白蕊纠正道。

幽若再看去,正见那蓝跑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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