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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嫡女策,素手天下-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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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声似哭,幽幽的道,“袁洛星,你的皇后之位是迫丨害了前皇后才得来的,你以为你事事亲力亲为,尽心竭力的为皇上打理好后宫,就能取代慕汐瑶的位置吗?”

“你闭嘴!!”袁洛星恨极了谁在她面前提起那个名字。

那人已经死了!她才是皇后!!

“这便动怒了?”慕容嫣怎可能会闭嘴?

早晚都是要死的,她不过是给自己选了个比较体面的死法。

“左相到底是没有教好啊,身为皇后喜怒形于色,真真致命!皇后,哈,你扪心自问,你配么?”

袁洛星气得发抖,脸色都铁青成一片,正要上前走近去与她争辩,袁正觉横手一挡,先道,“老臣教女无方是老臣的罪过,可若慕容绝大人今日也在此的话,叫他看到皇贵妃娘娘如此疯癫之相,会作何想法?”

慕容嫣不以为然,轻挑起眉梢,任由自己在风势越大的高楼上摇摇欲坠。

她笑颜,“所以本宫庆幸,这京城上下,宫中里外,本宫能有今朝的一切,都是本宫凭自己的手段得来,而今我将欲死,非我失心癫狂,那句‘君要臣死’,左相大人莫非不懂?”

逼死她的人是皇上,是祁云澈!而非下面的任何一人!

“皇上来与不来,我无所谓。”

她只是不想任由自己的性命被他人拿捏,故才有此一举。

做不了他心爱的人,至少要做从他掌心里飞出的鸟儿,不让他摆布!

把目光放在那身着华袍,贵气雍容的女子身上,慕容嫣高傲的唤她,“淑妃娘娘!不,我当叫你粉乔,慕皇后身边的四婢之一。”

粉乔坐在嵌满了宝石的宝座上,闻声轻轻的抬首向高处望去。

不应,亦不否认。

她面露微微浅笑,如个置身事外的人,怀中襁褓里的婴孩儿不时发出几声咿呀细语,她听了便又低首,伸出手指逗逗她。

满身柔和与慈爱。

可当她把小公主交与身旁的侍婢,抬手,宫人连忙将她的手托起,她起身,微扬了下巴,眸中含着笑,笑中带着刺,对慕容嫣轻言细语,“是与不是,重要吗?如今,我是淑妃。”

她竟然大方的承认了。

连袁正觉都没想到的怔然!随后才恍然想明白了什么……

她认了又怎样?这里的人都不能奈何她。

宫中的禁卫军任她调遣,连派人将此时禀告皇上,都是得了她开口,那刘茂德才迈步前往。

瞧,这些深宫里被琼浆玉液滋养的女人们,她们成日围绕着一个男人争斗,可是呢……

仅仅因为她粉乔是慕汐瑶的婢女,她就能以这样尊贵的身份卷土重来。

她回来,是为了给她的主子报仇。

而在背后主宰这一切的,是皇上!

慕容嫣受伤的僵滞,眉间深深的拧成了一团,继而忽然仰天大笑起来!

“淑妃?哈哈哈哈,敢问淑妃可还记得一个叫做心蓝的婢女是怎么死的?”

此言一出,坐在席上的冷芊雅不受控制的轻颤了下。

再听慕容嫣猖狂怨毒的话语声响在头顶上,“那个心蓝,死得够痛快了,只奈何死后凄惨了些,扔在枯井中尸身长蛆,溃烂发臭,可怜啊可笑,哈哈哈哈……”

她恨恨的盯着粉乔,目光中都是挑衅,“淑妃你说,那个害她性命的人何以蠢成这样?既给了她个痛快的死法,为何不尽善尽美,莫非是为了存心让谁不痛快?”

“慕容嫣!”

冷芊雅惊叫她的名字,蓦地腾起,咬牙切齿。

罢了,都罢了……

才将大败南疆而归的绯玉堂兄还在太极殿跪着,倘若皇上还念冷家这些年为祁家天下鞠躬尽瘁,为他祁云澈肝脑涂地,岂会置之不理?

入宫乃她自愿,只要入了这幽怨深宫,是死是活,那都是她的命!

“心蓝是我害死的!”

她认得铿锵有力,无怨无悔!

“无论我因何而入宫,如今人站在这里,头顶德妃之衔,容不得你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女人诋毁!”

冷芊雅灼灼瞪视慕容嫣,之后向粉乔看去,眼底带着一丝愧疚。

“就算我不说,你当知晓她因何而死,是我下的手,我亦没什么好辩解的,只我命人将她送出宫安葬,不想半月之后,有人在西冷宫发现她的尸首……谁在背后捣鬼,一查便知。”

害一人性命,与害十人性命没有区别。

纵使这般,冷芊雅自认与慕容嫣、袁洛星之流不同。

将头上以示四妃的那支宝钗取下,她无怨无悔的跪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我自认不配当‘德妃’之名,还请睿贤王做个公断,芊雅愿一命偿一命!”

话毕,她紧握那钗,狠狠向自己的颈项刺去,便是眼不眨,手不疑!!

旁侧的婢女随之惊叫,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就连祁铮都没想到她性子刚烈至此!

一道暗影猛然从不起眼的角落里闪出,谁也没看清楚冷芊雅是如何被制止,那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已站定在她跟前,一手将她紧抓。

死是不得死成,冷芊雅亦被吓住。

“莫慌。”抓住她的男子彷如鬼魅,对他阴冷笑道,“还未到你,勿要心急。”粉乔淡淡的看着她,无喜,无怒,仿佛并未被她此前那番说话影响。

那是自然了。

早在回宫之前,鬼大人就将这一切查明。

运送心蓝尸身的那两个都是雷格安插在宫内的人,听的便是袁洛星的命令。

是她心生连环计,派人把心蓝扔到那枯井中,半月后,再命人假装途径,发现那一事,给当时痛失孩儿的慕汐瑶一记重创!

这些女人,好歹毒的心肠……

默默按捺下心中痛楚,粉乔强挤出一丝伪装的笑,“德妃姐姐肯认罪,我佩服非常,只宫有宫规,国有王法,并非你一句‘一命偿一命’就能算了的,你求老王爷做主,不是与人为难么?”

“宫规?王法?”

慕容嫣站在高处轻视的望着眼下发生,冷冷嘲笑,“若真有王法和宫规,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粉乔回视与她,不再遮掩。

“是你们咄咄逼人在先,不与人活路,你们夺了皇上所爱,皇上让我为我的主子讨回公道,天经地义。”

她是粉乔,但她也是淑妃!

她戳破了这天窗,把话讲得明明白白,她们能奈何与她?!

慕容嫣哑住,粉乔收回淡薄的目光,先是望了心如死灰的冷芊雅一眼,再看僵愕得不知所措的袁洛星,还有她身旁同样满面惊愕的袁正觉。

徐锦衣起身来,对着老王爷拱手一拜,再做了个请的姿势,只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老王爷,不如随下官出宫小叙一杯吧。”

“好一个‘清官难断家务事’!”

袁正觉勉色嗤笑道,“右相抽身的动作倒是快。”

“不然怎办?”徐锦衣还对着睿贤王作躬身的动作,闻言勉强回头来满目惆怅道,“下官不得左相大人那么多顾虑,左相想把所有人拉着趟这浑水,那还有句话道:冤有头债有主。”

“你——”

“老王爷,请吧。”

徐锦衣不理会袁正觉了,执意想将祁铮带走。

若再有人拦他,恐怕他连那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都讲得出来。

这些年宫里的恩恩怨怨,朝中哪个不是耳清目明心中清楚?

如今时候到了,皇上要你们填命,与他相干啊……

祁铮又怎会不晓得袁正觉的心思?

他会回宫这一趟,全是在这半载之余,他的乖孙女儿,明月郡主祁紫涵多番修书于他。

祁紫涵身为明王妃,每日见祁明夏忧虑皇上所作所为,不得已,才想把祁铮请回来主持大局。

可今夜,将将闻他入宫,祁云澈就先行一步回了太极殿,有心躲避,已是给足他脸面。

当下见这一幕,朱雀暗卫亲自现身,禁卫军归那名不正言不顺的淑妃调遣,更在众人面前亲认,她就是慕汐瑶身边的婢女又怎样?

她就是要为主子报仇又怎样?!

祁铮唏嘘,摇了摇头,对袁正觉道,“本王已是有心无力。”

那个祁云澈,已非他当年踏遍天下找寻的七皇子了。

而这大局,更不可能凭他一己之力扭转。

放下手中杯,他起身来,环视了众人,最后对粉乔道,“你主子得皇上一世独宠,就是死也瞑目了。”

可那故去之人早已不在世间上,杀光了世间人,又能如何呢?

结局篇(十二):血债当以血偿

祁铮与徐锦衣一走,这偌大的牡丹相辉楼前,大局竟是由昔日那废后的侍婢所掌控。

成排的灯笼散发着温润的光,绘在灯笼上的牡丹花盛放得各有姿态。

四婢的名字便是由此而来。

曾经粉乔还笑言,将来伺候姑娘的婢女都取一个牡丹花的名字,让姑娘成日都被花儿们团团围住,不闻花香,却闻花语。

可如今,只剩下她一人了…辂…

“烦请鬼大人向皇上通传一声,老臣要面见皇上!!”袁正觉还不死心,看向执剑在手的鬼宿恳求道。

求他有用吗?

是他下令将此封锁,他此生就只听祁云澈的命令行事娌。

是皇上要她们的性命啊……

袁洛星笑得惨淡,兀自按下袁正觉躬身抱拳对着鬼宿的手,“爹爹无需为此烦忧,横竖不过一死,我终归是大祁的皇后,没有给袁氏一族蒙羞!”

她的爹爹乃两朝宰相,为官几十载,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岂能对个小小的禁卫军统领低声请求?

袁正觉得女儿搀了一把,又闻她话语凛然,少不得老泪纵横,“有女如此,为父甚是欣慰,只不过——”

转眼死死将目光定在粉乔身上,他道,“自古立后当以‘贤德’为先,你为主子报仇没错,可平心而论,能者居其位,说句自谦的话,假使老臣没有能力做这个宰相,定会亲自向皇上请辞!试问,慕汐瑶何德何能当得起大祁的一国之母?”

“我家主子当不起,你的女儿就当得起?”

粉乔盈盈转身,轻慢的冷笑着,悠闲的漫步起来。

“我主子慕汐瑶,是当年皇上还为云王时,用八抬大轿迎进王府的。因为你们一句‘当不起’,就生生忽视于此?就因为她在你们眼中不具‘贤德’之名,才给你们借口对她屡屡迫丨害?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当朝左相对她苦口婆心,她粉乔又何德何能?!

“左相大人对我这一番说话,也不过是因为你袁家尊贵无比的嫡长女小命捏在我的手里,依着我看,她也不具皇后之能,左相大人,你说这当怎算呢?”

站定在那张凤座前,她毫不犹豫的坐下!

整片楼前响起谁倒抽凉气的窒息声——

那些伴在各位妃子娘娘身边的宫婢早就被这一幕骇出一身冷汗。

奈何她们走不得,只好硬着头皮候在此,除了在心里祈求主子平安无事,别无他想了。

可这淑妃,不不,这前废后的侍婢,她竟然如此大胆,她竟然……坐在了皇后娘娘的凤座上!

袁洛星立刻被她此举激恼得凤仪全无,恼羞成怒的破口大骂,“你这贱婢!!那岂是你坐得的位置?!”

她张牙舞爪的就要扑来,却不知又从哪里窜出一人,极快,极迅猛,蓦地挡在她跟前,众人连他是从何而来都没有机会看清楚。

再定眸,人已站至皇后的跟前,宛如难以攀越的山。

毫无表情的脸,身上无法令人察觉一丝一毫的生气。

与人只有一个讯息:再向前一步,死!

他与那拦住德妃求死的人穿着一样。

他们,都是祁云澈的暗卫!

粉乔面上泛出畅快之意,儿戏一般的享受着坐在凤座上的乐趣,对她挑衅道,“这个位置本该是我家主子慕汐瑶的,如今她不在了,哪个坐不是一样?你都坐得,我凭何坐不得?”

袁洛星气得周身抖个不停,楼前只闻她一人怨毒的尖叫和咒骂声。

处心积虑想要坐上的凤位,这份至高无上的殊荣只能属于她!

一扫片刻前的端庄之态,皇后的风范荡然无存。

粉乔乐不可支,再问,“左相大人,你望是我似皇后一些,还是您的女儿更似?”

袁正觉顿时无言,复杂的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像个疯子,想要出言劝阻,开口却无声。

还要他说什么呢?

他原还心存一念,若能见得皇上,或是……

可倒是他想得太简单了。

眼前这个淑妃是皇上亲自封的,她做的所有,都是皇上的意思。

“左相大人没有话要说了吗?”

见他神色间忽明忽暗,沧桑的老脸上变化何其精彩,两朝宰相?!

粉乔对他嗤之以鼻,“分明是你们一个个自私自利,竟冤我主子一个‘不贤德’的罪名,就要她死?!莫不是在这宫里心善便是罪过,那好,恶有恶报,如今我得机会为她报仇,我够毒辣,你们终于晓得怕了,便来同我说大道理?!”

起身来,她步步走到袁正觉的面前,昂首对他冷然道,“左相大人,枉你为两朝重臣,难道你还看不明皇上的心思?”

凑近到他耳边,粉乔得意又阴森的说,“世间除了我家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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