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素手天下-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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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爬便不爬吧。”祁云澈干脆道,也早就没那心思了。
“那你可以从我身上下去么?你好重。”汐瑶善意的要求。
遂就见他眯了星眸,道,“再回答我一个问题。”
“好,你说。”
“当初你先选冷绯玉时,可有像如今对本王要求这样多?莫提你与他一拍即合,即便将来你要走,难不成本王真的将你囚禁一辈子不成?”
他不确定,可是她肯定,她要走,他不会阻拦。因为舍不得。
汐瑶眨眨眼,再眨眨眼,没想到还是被他察觉了。
“我……”
“说实话。”
此处荒山野岭,撒谎的话,云王殿下也保不准自己会做出什么孽事来。
他的眼神胁迫参半,俊庞上的笑容循循善诱,汐瑶却越看越觉头皮发麻,任由自己纠结了会儿,总算松口细声问他,“王爷觉得……王爷和冷世子是、是一样的么?”
明摆着在她心里就不同啊,这个人怎么连那么久的醋都要吃!
闻言,祁云澈舒展了眉梢,安逸道,“这话不假。”
说完之后,他埋首就从容的吻了上去。
汐瑶见眼前的暗影完全向自己笼来,还没来得及怨他出尔反尔,嘴就被完全封住。
她睁大了眼眸,一时不知是要反抗,还是……从了他。只呆了一瞬,就容了他趁虚而入,灵活的舌不急不缓的钻进她口中,徐徐图之的自若。
他高大的身躯轻轻覆在她身上,清冷的龙涎香气息全萦绕在她鼻息之间,连他呼出的空气都充满蛊惑,湿热柔韧的舌与她的纠缠不分,汲取,吸允,每一下都霸道得不能言,却刻意制约了自己,有心细细品尝这世间美味。
她说了,是不一样的。即便话语充满小心翼翼,还是被他洞悉天机。
换做另一个人她都嫁得,却没有情,何以言爱?这世上唯独对他祁云澈动了心,所以她才重重顾虑,对他千般刁难,百般试探。
可一旦卸下心房,此生此世,她的所有都是他的,别人再难求得。
原来竟是那么容易。
眸中蕴着一片柔情,将她愕然失措的模样纳入心底,再在猛然间,深深闭上眼,温柔的亲吻变得狂肆!
汐瑶这厢还在天人大战,忽觉他放纵了自己,加深那热吻的同时,炙热的双手不停游移在她的身,揉乱了丝缎的衣裳,所到之处不费吹灰之力的燃起火苗。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只此生,他不再高高在上,亦不再无暇无缺,在她的眼中,反而更加鲜活清晰,她好像更喜欢了。
这个人,她心无旁骛的爱了两生两世,如何拒绝?也许她从来都不曾拒绝。
理智渐失,汐瑶情不自禁伸手环住他的颈项,无法控制的回吻了去。
得到意料之外的回应,祁云澈的身躯似有一僵,原有的一丝顾虑因此烟消云散,压抑的从喉咙里溢出一声,恍惚间,似乎是叫了她的名字。
微凉的唇流连于她的面颊,她的眉眼,难以自持的解开她的衣裳,在白皙的肩头留下他的齿印。
厮磨着身躯,意乱情迷,却与此时,忽然一滴冰凉的水滴突兀的落在汐瑶的额上,她惊得朦胧的美目霎时清明!
祁云澈亦是觉出不对,勉强顿了下来,撑起半身和她相望,难得神思溃散的俊容上端着古怪的神情,好像在等着什么。
接着,雨水一滴、两滴、三滴四滴的落下,越来越密集,转眼变作倾盆,将置身山林中的两个人笼罩在无边无际的大雨中。
衣裳立刻湿透了,身旁那簇火堆亦挨不住全然熄灭。
失去了那一抹温暖的光亮,这片天空登时暗淡,视线中的彼此,无不是在夜色里狼狈至极。
保持着暧昧的姿势,两个人呆愣得一时不能言,都有些不太相信,当真是天公不作美?
“不如……我们先躲雨罢……”开了口,汐瑶才意识到雨下的太大,几乎淹没了她的声音。
凝着祁云澈深沉得无法形容的脸孔,她忽然生出一丝丝庆幸,多得这场雨,才让她守住了自己。
也许,还不是时候。
不是她不愿意。只她想更好一些。仅仅对于他,她的期待才那么多,多得贪婪。
“王爷?”见他不语,汐瑶又动了动脑袋,征询的唤了他一声。
他整个身躯笼在她身上,倒是帮她挡去不少雨水,可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啊……
又在忽然之间,祁云澈低下头,在她冰凉的唇上啄了啄,然后叹息道,“你等我。”
至少不是在这里,他应该与她最好的。
云王的好戏
大雨下了彻夜,直至次日天明十分才熙熙转小,却不见停下的意思。爱残璨睵
听着外面淅沥的声音,一场好眠的人儿在安逸中醒来,睁开惺忪的眼眸,视线里的一切些许陌生,又倍感熟悉。
空阔的宫殿里,几缕暗淡的光线不知从哪儿投射进来,渺小的尘埃在光束中漂浮着,使得置身其中的人更加恍惚,到底她身在何处?
里面的摆设每一样她都识得,每一样都别致且素雅,与人一种流畅稳沉之感,她依稀记得,自己曾经在这儿度过了许多个日夜……和谁一起?
躺在宽绰的床榻上,汐瑶侧着身抱着柔软的薄被发了许久的呆,鼻息里满满全是令她倍感安全的味道,记忆点滴灌入她温暖的身躯珑。
总算是想起来了。
昨夜随祁云澈下山之后,他不允她回自己那个小院,所以这里是……璞麟殿。
寝殿内不见任何人,依稀的雨声传了进来,声声回荡开,更显此处幽寂芪。
因着天色暗然,她也分辨不出到底是何时,想来应该未过晌午。
床榻正面的屏风外,红色长几案上,洗漱的用具整齐摆列开,瓷盆里的水干净清爽,几案的在最左边,放置着合她穿的宫装,还有几件别致的首饰。
那些是谁的心意,她望一眼便知。
不做多想,起身来梳洗了一番,又得半响,铜镜前是焕然一新的慕汐瑶。
看着镜中的自己,汐瑶静静沉吟,身量比去年高了些,脸貌也张开了些,与多年后那个自己更加相似,褪去了少许稚色,瞳孔中光华灼灼,坚定不移。
哪里都好,就是……穿着变了。
到了今时今日,她在这座宫殿中醒来,身份却与前世大不相同。少不得会想起祁云澈那句调侃意味十足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不知前因后果,这话由他来对她说就多了重叫她哭笑不得的讽刺。
不过若她不为自己争取,今日她还是只能做那个任人摆布的孤女。
走到首饰盘前,一堆令人眼花缭乱的珠钗中,静卧在一个狭长桃木盒子里的玉簪显得十分抢眼。
汐瑶撇撇嘴,才发觉自己被冷世子摆了一道。
而被祁云澈再度的放在眼前的玉笈子,她想了想,将盒子拿起复盖上,揣入怀中。
……
外殿的光线仍旧不太充足。印象中的璞麟殿便是这个模样,无论外面是如何的烈日酷暑,这殿中常年沉暗诡秘,一如它的主人深沉难测的心思。
祁云澈正埋首于桌案前,他身侧两旁点着漂亮的琉璃盏,将他和周身那一片照得温和明亮。
他的穿着也与昨日不同。长发毫无约束的流泻而下,垂散在双肩和身侧后背,分明的五官与之相映,融成一个时时散发着魅惑气息的俊美男子。
如水墨画的暗色轻纱层层加身,里面缎袍的紫色若隐若现,广袖中那只修长的手执着笔,不时便在跟前的册子上批注写画。
汐瑶站在远处望来,恍惚间以为自己回到上一世,直视在黑瞳中的是尊贵的云昭皇帝,而她……
“醒了?”
冷不防他抬首和她视线相撞,不经意间浅扬俊眉,对她露出一个柔和与关切的笑容,可不得半瞬,也不知他觉出哪里不对,遂面上一沉,“为何不戴?”
不戴什么?
汐瑶愣了下,才想起他指的是那支玉笈子。
“我可有答应你了?”她笑,眼角眉梢里藏都藏不住的得意。
闻言,祁云澈也阴谋的笑了起来,“那看来本王需将此事坐实了才行。”
说完他就向殿外望去,欲要扬声唤人进来,可将汐瑶吓到了,几步走到桌案边去,想阻拦他。
真到了他跟前,挡住他望向外面的视线,她又为难了,难不成让她去捂他的嘴?
“你没有答应我?”故意调整了坐姿,仰靠在披着白色虎皮的椅子上,祁云澈闲闲抬目,似笑非笑的问那人儿。
汐瑶吃瘪。
昨夜雨下得太大,她的小院又偏僻,故而他将她带来璞麟殿。那时她见倾盆大雨,外面半个人都不得,也不担心被谁看见,便应允了。
休息的时候,他亦将床榻让给了她,自己在外殿的软塌上将就了一晚。当时汐瑶心里还存着感动,诚然自个儿对这个男人根本抗拒不了,他真要做什么,她真真难以控制。
岂料都过了一夜,云王殿下竟然得了少许便宜就开始卖乖,非要她说个一二三来,她若不应,难不成他真要喊人进来治她一个占了他床铺的罪名么?
如此时候,多说无益,与他相视这片刻,汐瑶思绪一闪,觉得走为妙!
想罢就转身,哪知祁云澈竟看破她落跑的心思,她才将将有所动作,他便蓦地伸手将她抓个正着,顺势一带,把人完全拉近怀里。
汐瑶惊得低呼了一声,眨眼过后已坐在他腿上,实在是……
“小声些。”结实的双臂环成圈,将她搂在怀里面,祁云澈坏心提醒她,“被外面的人听到就麻烦了。”
说时,他还故意往殿外门那处看去,好似随时会有谁进来不小心撞见这一幕似的。
“你这璞麟殿里平日就没几个人,我才不信会有谁来,你快放手!”汐瑶如坐针毡,又不敢大动,亏都亏死了。
“你怎知道的?以前来过?”王爷不记得何时邀请过她啊。
“我——不知道!”苦着脸,她对他怒视,以脸色相逼,可是全不管用。
祁云澈实在开怀极了,抱着这个柔柔软软又别扭的小东西,通身舒畅,再看那一张小脸上全是困扰,有那么在意吗?
啧了声,他道,“有一点倒是给你说对了,本王这璞麟殿确是不得什么人来往,不过……”
话到一半,他忽然捧起她半边侧脸,对准那张可口而柔软的唇娴熟的吻了一吻。
汐瑶愣僵了下,还没反映过来就被占了便宜,望他几乎与自己贴面的脸庞恶意一笑,“不过也有个例外的时候。”
什么意思?
深眸暗示般的向旁侧示意了下,她稍有一滞,总算察觉殿外有人来,且是余光扫去便望见两个轮廓!
“别动!”她下意识要回头看,又得祁云澈喝住,强制的捧着她的脸与他正对,“想被人识出就尽管去看。”
这下汐瑶完全不敢动了,僵得像块石头,连呼吸都要屏住,愁眉苦脸的望着眼前那张放大的脸,不情愿的小声问,“那要怎么办……”
依稀,她能瞄到远处转折那里站着两个人,可到底是谁她又看不清楚。
“喔……不若就当做假装在与本王亲热?”祁云澈善良的提议道,说时不忘上下翻动眼皮将她衣装望了望,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她现下穿的是一般宫婢的衣裳,这行宫中往来的侍婢这样多,有一个两个被王爷看上了,一时风流实属寻常,只要她不回头去,来人见此情景定晓得要回避的。
不是办法,却也算得个办法。汐瑶自知被摆一道,奈何局势所迫,只能保持这姿势不动。
她一妥协,祁云澈遂舒展出一抹阴险的得逞之色。她越是在意,越要让她无所遁形。
也不知是谁杵在门口那处,脚底生了根似的,看好戏一般愣是不走了。
僵持了约莫一小会儿,汐瑶眉头都快打成死结,不耐的小声嘟囔,“怎么还不走!”
来人若为哪个皇亲国戚,就算没走,撞见这般尴尬的场景,怕也会咳几声以作提醒。料想因是传膳的宫人,从没遇到过此等状况,才会僵在那处进退两难。
她满脸嫌恶,祁云澈忍着笑意,以同样的低声回道,“可能见我们不太投入,所以还在犹豫罢。”
我们?
谁和你是‘我们’!
她心烦气躁,他深眸里却盈满了作弄,气定神闲的欣赏她每个表情,汐瑶暗恨。再一想到此时两个人的姿势,还有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皮,她又有些不好意思。
局促的避开他直视的眼,她很没骨气的脸红起来。
见她双颊飘出绯红的云朵,祁云澈心头一乐,道,“唉,真是麻烦……”
悠叹罢了,人是勉勉强强的主动靠近,唇舌重新纠缠在一起,她动也不敢动,只攥紧了拳头,苦着脸任他为所欲为。
她怒,有苦不能言。
他想,真是好。
尽情的汲取着口中的芳香,云王却定定向伫立在外殿那方的两道修长身影投去饱含深意的眸光。
祁璟轩和冷绯玉的眼力都是极好的,见那眼色使来,两人同时醒然!
可到底小的那个未经人事,纯洁得一塌糊涂,依旧是没完没了的呆,冷绯玉看不下去了,探手拎起他后领,默默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