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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三国]碧血银枪-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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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续身为主将之子,却除了自己的百余亲卫之外,调不动一兵一卒,却看赵云在军中举重若轻,言出令行,心中如何能平?

更何况,赵云在巨鹿还被公孙瓒夺了兵权!

赵云当日带入青州的五千精骑,公孙续曾在巨鹿被围之时见过。那时四面俱是曹兵,他身边的亲卫一个一个倒下,几若绝地。

而三千来自青州的骑兵却犹如天降神兵一般突然出现,力挽狂澜。那所向披靡的锋锐,悍不畏死的气势,绝处逢生,令他直至今日,思之不由动容。

那三千骑兵,当时就折损了一半,另一半则被公孙瓒打散,编入军中。而剩下的两千精骑,就在如今这青州城中,奉赵云之令,令行禁止!

拿下赵云,就等于是拿下了青州两千守军!如此精骑,又叫他如何不心动?

偏偏王妩口口声声指赵云是她的亲卫,进出同行,令公孙续几次三番想派人偷袭都不曾得手。

“不行的。那没有用。”看着公孙续脸上压抑不住的跃跃欲试,王妩突然轻声叹了口气,摇摇头。

她脸上的神情又温柔,又同情,好像公孙续不是她兄长,而她才是长姊。看到公孙续这个天真单纯,不谙世事的小兄弟为了一件力所不及的事折腾得满头大汗,便忍不住出言规劝:“阿兄你忘了,这一回,曹操派了五百虎豹骑,带了守城弩连夜合围伏击,子龙尚能护着我安然脱身。”

此言一出,莫说公孙续。就连守在州府门前的兵士都尽皆色变。

此次巨鹿之战,公孙瓒所领的白马义从头一次与曹氏虎豹营正面相抗。

从未遇过对手的白马义从,令北疆胡族闻风丧胆的幽州铁骑,生生被打得束手束脚,丝毫占不到上风!赵云所领的三千精骑更是直接折损了半数。就算除去这次曹操背盟突袭,令他们应对之中有所不及的因素,曹氏虎豹营也无愧为不逊白马义从的天下骁锐。

这样的虎豹骑,还带着守城弩,五百人尚不能奈赵云何,公孙续的亲卫又能有多少?与虎豹骑相比又如何?

其实,这次郭嘉率人伏击,是不是动用的全是虎豹营还需另说,赵云这“安然脱身”就有不少水分。

纵然知道王妩这是在向他示意,若有人与他动手,大可将其当做曹氏虎豹骑一般,放手而战,不必有所顾忌,白担了虚名的赵云依旧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然而却又不好直说,只能轻声在王妩耳边说一句“你放心”,来显示自己明白了她的意思。

一语点穿公孙续的意图,王妩对他脸上瞬间凝结的神色毫无兴趣,清清朗朗一声笑,正要举步往里走。

转头之间,却正好看到赵云微窘的模样,不由微微一怔,随即大笑起来。眉目舒展,目光粲然。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要搞定渣爹和渣兄了~实诚的小赵很可爱有木有~

感谢大西瓜瓤童鞋扔了一个地雷~

七次君童鞋扔了一个地雷~

~鞠躬~

☆、第六十六章

公孙瓒已然清醒过来;虽是面色苍白;形容憔悴;瘦了一圈的脸,却显得眉眼的轮廓更加深刻锐利,好似一把一折即断;偏又锋利无比的蝉翼薄刀。

屋中屏风被移到一边;木案推到榻前;陈匡坐于案后,从青州如今的城防,到各郡存粮数量;百姓人口,屯田大小等杂事一一道来。

公孙瓒则靠在榻边;半阖了眼,不发一言,也不知听进去了多少。

王妩进来的时候,陈匡正讲到东莱郡资薄粮少,之前孔融之子摆宴,尚要请赴宴之人自备酒水,方能成席。

却不提那一次酒宴之时,孔丰平尚不知所踪,乃是云姜代兄主事。

公孙瓒陡然挣开双目,目光如电,如利刃出鞘,眼神清明,全无半点颓然之态。

王妩被他看得心头微微一跳。然而却不知是不是曹营一行,惊吓受得过了头,如今面对公孙瓒,比起之前,虽有些紧张,却是半点惧意也没有。

脚步稳稳地跨过门槛,王妩标准地向两人行礼:“父亲醒了。”

公孙瓒看着眼前亭亭而立的女子,天青色的曲裾衬得笔挺的身姿好似一株青竹,与他最为相似的一双狭长的眼睛明澈清亮。他重伤初醒,半赤着左肩,还缠着厚厚的绷带,而她的目光却是不闪不避,神色坦然,既不见喜色,亦不见惊惶。

公孙瓒只觉得他这个女儿与他年前见到的有些许不同,但再仔细一想,那个袁绍袭营的夜晚,王妩敢只身陪他站在中军帐前遥看战局,纵然惊骇,却仍是不忘挺直了背脊的样子,又似乎没什么不同。

可笑他当年还不信这个小女儿能疾驰三百里要刘备出兵磐水!

至于再之前……这个女儿是什么样子的,公孙瓒却是不记得了。

陈匡站起身来,举手作揖,还足全礼,随即垂手而立,低眉垂目,不再向她多看一眼。就好像一个普通的军中幕僚见到主将女儿时一样,恭敬又疏离。

王妩也没有看他,行过礼后,便一直迎着公孙瓒探究的目光,不闪不避。

“你去过徐州了?”公孙瓒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是否因伤而中气不足。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却又随意得很,就好像一个慈父低声问心爱的小女儿今天有没有吃过最喜欢的点心。而王妩的余光却扫到他放于身侧的手捏了起来。

王妩垂下眼,道了声“是”,抿了抿唇,扯开一个温顺的笑容:“妩只是去看看刘皇叔,磐水一战受其照拂,尚不曾道谢。父亲不用担心,有子龙随行保护,青徐两州相距又近,没有大碍的。”

“刘皇叔?”听到这个称呼,公孙瓒皱起眉,说话的声音不可控制地响了起来,顿时就显得轻飘飘的,全无着力之处,骤然拔高的声线甚至听来还有几分尖锐刺耳。

“小小一个平原郡尚无力保全,”公孙瓒冷笑一声,也不知是说给陈匡听,还是自言自语,“他道他姓了刘,就能承这汉家江山不成!”

陈匡拂了拂衣袖,似有不赞同之处:“玄德公为中山靖王之后……”

公孙瓒却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自己没功夫听刘备那长如裹脚布的族谱血统论,因消瘦而显得更为狭长的眼睛只盯着王妩:“刘备想要如何?”

王妩犹豫了一下,低下头去:“刘……玄德,要降曹……”

“啪”地一声,王妩话没说完,公孙瓒已是怒极,一掌拍在榻上,霍地坐直了身子:“胡言!那刘备与我有同门之谊!纵丢了平原,难道我还会罔顾此义,以军令处置他不成?又岂会在此时去投那曹阿瞒!”

在公孙瓒眼中,他与曹操战于巨鹿,已然反目。刘备既与他有旧,当然不会弃他而投奔他的敌人而去。

如此天真!王妩不由轻叹一声。刚愎自用,又无容人之心,志大才疏,全无留才之谋。在这个时代,公孙瓒能混到今日也算是曹操不愿拖到袁绍独大,再打一场艰辛无比的官渡之战所带来的又一个异数了!

有奉迎天子这颗巨大的胡萝卜挂在眼前,莫说同窗之谊,哪怕同床,刘备又怎会顾念半分?

这个人,当阳长坂,逃命匆匆,可是连自己尚在襁褓中的独子都抛到了一边,两个女儿,更是再无所踪,死活不知。血浓于水,尚且如此,又怎会对公孙瓒有所另待?

陈匡抬起头,飞快地向王妩瞥了一眼。神色间,无奈混杂着欣慰,惊讶之中又带着几分了然,嘴角微翕,却什么也没说,又复低下头。

王妩的声音平静,抬头看向公孙瓒的目光之中却不免带了几分讥讽之色:“曹军三万,围徐州已过一月,旌旗不展,战鼓无踪。曹使郭嘉,不日即将抵达徐州。”

公孙瓒一把掀去薄被,双手握得手背青筋暴起,指节泛白,咯咯作响,盯着王妩的目光好似要将她生吞下去一般。

然而王妩说的俱是事实,曹军围而不攻,更是连公孙瓒一早就知道的事实,至于曹使郭嘉,来与不来,更是由不得王妩说谎。

公孙瓒瞠目欲裂,怒极反笑:“好好好,曹操不打!我来打!我倒要看看刘备欲待如何!”

陈匡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似什么悬而未决了许久的疑问最终得到了答案,松了口气,又隐隐带了几分说不出意味的感叹。

田楷领军于冀州,逼战袁绍二子,严纲留守幽州,既要压制北疆乌桓复起,又要周旋于素与公孙瓒有龃龉的幽州州牧刘虞,还要防着辽东异动。

公孙瓒麾下能战之将本就不多,如此一来,若还要征伐徐州,还有何将可用?

唯赵云耳!

公孙瓒神色几变,王妩知道他这是在权衡再度启用赵云的风险和刘备投曹一事,究竟如何方能两全。

王妩低下头,掩住唇边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

公孙瓒从不知能屈能伸为何物?刚直狠绝,宁折不弯,是个受不得半点气的人。刘备与曹操一同奉迎天子,说到底,其实并不能算是投曹。但只要刘备没有敲锣打鼓地打着奉迎天子的旗号跟曹操一同走,又有谁能说,他能让曹军在徐州城外退步,又与曹操会师北上之举,不是投效曹操?

而奉迎天子之举,贵在兵出神速,当机立断,一旦人人都想通了其中的好处,只怕还没到长安就要打得翻天覆地。这奉迎天子,也就未必能轮得到他刘备了。刘备又岂会那么傻,嚷得人尽皆知?

另一方面,公孙瓒对赵云的杀心,至今为止,却是除了王妩之外,亲身于其中的张燕也只是隐隐察觉而已。就算是他日曹操将此事宣扬了出来,公孙瓒也大可以推说是他故意挑拨将帅关系而据不承认。毕竟,当初那杀机凛凛的四十军棍,到底是被张燕给拦了下来,赵云也是毫发无伤。

果然,公孙瓒眯了眯眼,扬声招呼立于房外的亲卫,招赵云入内。

然而他话音方落,便又向王妩道:“来回奔波,你也累了。你的房间我令人一直留着没动,去歇着罢。”

王妩目光一闪,这是……要将她扣为人质?

看来她和赵云的事还真是人尽皆知……她这个父亲,说不会用手段谋略,却往往又出乎意料地给他们带来惊人之举,说不关心女儿,却又在这事上留了心……

王妩摇摇头,心里没有分毫不安,反倒是涌上了一股甜蜜之意,笑意缓缓爬上唇角,溢满眼底。

人尽皆知……也好。

应了句诺,王妩又欠身行了一礼,在赵云来之前,退出门外。

***

曲廊回折依旧,斗拱飞檐破空,王妩行过第一个转角处时,脚步缓了一缓。赵云身上的白色披风的一角恰好在清风的鼓荡之下,在照壁另一端的探了出来。

仿佛心有所感,赵云向里行的脚步也缓了下来,向曲廊的方向投来了目光。

两人遥遥相望,这个距离,王妩的目力虽然没有了近视的困扰,却依然看不清赵云的面目和表情,只能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高大而英伟,沉稳一如他身侧厚重的照壁。

王妩笑了一笑,在公孙续的身影紧跟着赵云一同进来的同时转身绕过了转角。

正值夏末初秋,浓绿尚未焦黄,气候沉闷得一丝风也没有,因此反倒比盛夏之时,显得更热了几分,令人不适。

曲廊之外的院子里,云姜穿了一身和王妩一样的天青色曲裾俏然立在一棵老树下。见到王妩的身影,她眼睛一亮,拎起曲裾的裙摆就向前跑了过来。然而只跑了两步,却又猛地停住脚步,看着王妩,皱起了眉,面色浮现出几分焦急。

王妩自黄县与云姜分别,至今已近半年未见。黄县近海,张燕领着黑山军都退入沿海之地,暂避公孙瓒,却不知云姜又是何时从黄县来到剧县,又如何通过门外这层层的守卫,进得郡府?

王妩看了看还要绕三四个弯方能到尽头的曲廊,见左右无人,便干脆用一种和优雅全无关系的姿势,蹭着围栏半坐半靠,抬起被曲裾层层裹住的双腿,就翻了过去。

“你……”云姜虽说也不是遵照闺阁之训的女子,却也不免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一时之间,倒是将原本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王妩随意扯了扯有些皱起来的曲裾,急急拉着云姜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可别告诉我,父亲把你也扣在这里了!”

云姜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她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神色间很有几分难得的骄傲俏皮之意:“若是奉了令尊之命,这会儿,这院子里怕是早就站满了人,看着我们,又哪里会这么清净?你可别忘了,我可是在这里长大的。令尊能派人围了大门,却未必拦得住我。”

王妩闻言松了口气,初见云姜时,她还真吓了一跳,唯恐公孙瓒将能在青州主事发话的人一个一个都扣在身边。

然而,心定下来之后,她才突然想到,她方才说的是公孙瓒“也”把她扣下了,没有前因,没有后果,云姜就能立刻听懂。显然赵云之事,她早已事先知晓。

云姜又是从何得知的?

王妩心念微动,心里隐隐约约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确定。毕竟云姜曾经为一个男人从青州到辽东,追寻千里,此事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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