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隋末的王牌特种兵-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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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规定太过死板。甚至有些不通情理。但來自后世的刘子秋明白。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国人最喜欢钻各种政策的空子。如果不规定得刻板一点。说不定什么时候。一些有钱有势的人物就会利用自己的权势对太医院施加影响。最终导致太医院演变成只为权贵服务的机构。而这些。恰恰是跟刘子秋设立太医院的初衷相背离的。
正因为有了这条死板的规定。许多百姓生病以后。才能够得到和权贵们相同的医疗待遇。当然了。也正是由于有了这条死板的规定。所以不论长孙无忌如何恳求。都洠в幸晃惶礁椅稣铩
想到对自己兄妹最好的亲舅舅命悬一线。长孙无忌双膝一软。便跪了下來。大声说道:“各位太医大人。无忌求求你们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读书人更是注重名节。轻易不肯向人下跪。长孙无忌为了一点孝心。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相当不容易了。无论官方还是民间。都最为看重孝道。行医之人多有仁义之心。这几位坐堂的太医于孝道更为看重。纷纷离开座位。七手八脚将长孙无忌扶了起來。一名年长些的太医劝道:“长孙大人。非是吾等见死不救。只因陛下颁布严令。吾等不敢不从。你还是请回吧。速速把老大人送过來。说不定还來得及。”
他有内阁行走的腰牌。所以太医们称他一声大人也不为过。更为重要的是。他是首届科举的头榜头名。在洛阳城中名声颇显。这些太医们也大多听说过他的名头。再加上他以孝为先。倒是深得太医们的好感。另一名太医便悄悄说道:“长孙大人。我倒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但能不能成功。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长孙无忌大喜。一把抓住那名太医的胳膊。连声问道:“快说。是何明路。”
那名太医胳膊被他抓得生疼。却也只好强自忍住。指了指门外说道:“出门往右第三间静室里有一位先生。不是本院太医。应该不受陛下法令之约束。这位先生医术无人能及。你若是能够说动他前往贵府。定能妙手回春。”
长孙无忌得了这个消息。连声谢谢都來不及说。转身便狂奔出门。
有太医便埋怨道:“你怎可泄了皇后娘娘的行踪。万一惹出什么祸端。可是死罪啊。”
那名太医叹息道:“皇后娘娘五七日方來太医院一回。偏巧他今日來此。或许是命中注定。”
……
医学之道。贵在实践。如果光看书本。很难有所精进。为此。高秀儿每隔五至七天。便会带着刘思根到太医院坐上半日。此时已近午时。母子俩收拾起药箱。正准备打道回宫。半日时间。她只看了两位病人。倒不是洛阳城的百姓身体健壮。百病不生。而是高秀儿出诊也有自己的规矩。她只治各种疑难杂症。因为高秀儿带着刘思根到太医院坐诊。治病救人是一方面。更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指点刘思根的医术。
刘思根虽然年少。但他得到过孙思邈的真传。普通的病症早就不在话下。只有接触各种疑难杂症。才能让他的医术迅速提高。毕竟他是大皇子。平时还要习文练武。不可能把全部精力都放到钻研医道上。也只能通过这种捷径來提高了。
就在母子二人提着药箱起身的时候。静室的门忽然被推了开來。长孙无忌纳头便拜:“先生。救命则个。”
高秀儿却认出來人是长孙无忌。微微一怔。当初长孙无忌跟着李世民一道。绑架了她们母子。这段记忆她永远也不能从脑海里抹除。幸好当时刘思根尚自年幼。还不怎么记事。倒洠в惺艿教嗟挠跋臁7裨颉R窃诹跛几男睦砩狭粝率裁匆跤啊V慌戮退闵绷顺に镂藜扇摇8咝愣材岩越夂蕖4丝獭<匠鹑司驮谘矍啊8咝愣滩蛔”阋餍涠ァO肓讼牖故侵匦伦讼聛怼3辽实溃骸澳阌泻尾≈ⅰ!
长孙无忌抬头一看。静室内却只有一个俊俏后生和一个虎头虎脑的童子。不觉愣住了。吞吞吐吐地说道:“敢问先生何在。”
在他想來。医术无人可及的坐馆先生即便不是白发苍苍的老者。至少也是个经验丰富的壮年人。而眼前这两个人。怎么看都不像医术高明的样子。带着高士廉的生死。长孙无忌又怎敢不慎。
高秀儿冷着脸说道:“怎么。我不像先生吗。”
她原本就精于易容之术。又从花云那里学來了女扮男装的法门。自然是扮什么像什么。不要说白发苍苍的老者了。就算是让她扮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她照样可以做到。但这里是太医院。戒备森严。通常情况下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高秀儿也就不愿意那么麻烦。这才随便扮了个后生。按理说。她现在的容貌改变并不是很大。长孙无忌如果仔细看。应该可以认得出來。可是长孙无忌现在一门心思记挂着高士廉的病情。哪里会注意这些细节。
听到高秀儿语含怒气。长孙无忌慌忙说道:“先生息怒。小可只是……”
刘思根却忍不住说道:“我观你眼带血丝。面色潮红。分明是心焦之症。只需开两剂安神之药便可。又何须到这里來。先生和我今天的诊治已经结束。你还是走吧。”
长孙无忌见这个十岁上下的孩童居然说得头头是道。不由大为惊叹。这才真正相信那位太医对他的指点。也就更不肯放过这次机会。连声说道:“小先生容禀。求医的不是小可。而是小可的娘舅。还望二位先生移步。小可愿意多备诊金。”
几年前。长孙无忌曾经参与过绑架自己母子。现在却又请自己母子出诊。这会不会是个陷阱。高秀儿脑筋转得飞快。马上又否决了这个猜测。
这几年。大汉王朝国力日益。四海升平。百姓的生活也逐渐安顿下來。虽然时不时地还会有地方闹个旱灾、水灾。但那只是因为朝廷的疆域太大。不可能处处风调雨顺。而且经过这几年的休生养息。朝廷也有了大量积蓄。完全有能力及时赈灾。把灾民们的损失降到最低点。所以。百姓根本洠в性旆吹目赡堋3に镂藜墒歉雒靼兹恕S衷谀诟笮凶摺<嗍豆恪D哪懿磺宄飧龅览怼K绻瓜氚蠹茏约耗缸印V换岚阉救酥糜谕蛉送俾畹牡夭健
但是。对于这个差点害了自己儿子的仇人。高秀儿可以听从刘子秋的话。不去追究他的过往。但要救他的娘舅。却有些为难。主要是说服不了自己。
刘思根却不同。当时他尚年幼。记忆并不深刻。此时看到这个文质彬彬、颇具孝心的年轻人苦苦哀求。便朝母亲看了一眼。小声说道:“师父常说医者父母心。咱们是不是走上一遭。”
儿子的话让高秀儿一阵警醒。她现在的身份是一名医者。既然是医者。就应该遵守医者的规则。高秀儿深深吸了一口气。点头道:“那便走一遭吧。”
长孙无忌也是个人精。如何看不出高秀儿的犹豫。顿时满是感激地朝刘思根拱了拱手:“多谢二位先生。”
刘思根笑着还了一礼。那股从容的气度令长孙无忌暗暗一惊。总觉得这个孩童不简单。但是。究竟不简单在什么地方。长孙无忌又想不明白。不过。他现在急着救高士廉的命。倒也洠в惺奔湎赶搿
……
高秀儿虽然是微服出诊。但是侍卫们却不敢有丝毫松懈。此刻。太医院周围不知道布下了多少明哨暗桩。看到高秀儿出了太医院的大门。却上了一辆普通的马车。众侍卫不由大惊。赶紧分出几个人回宫报信。其他人则分头绰了下去。
短短半个时辰以后。鹦鹉巷周围便多了许多货郎、路人。弄得原本宁静的高府周围竟变得热闹起來。其实不仅是高府外围。就是高府内宅。此时也潜进了许多高手。这些侍卫都负有保护皇后和大皇子安全的职责。如果皇后娘娘和大皇子在高士廉家中出了什么意外。他们就是有十颗脑袋都不够砍的。也只好冒着被处罚的风险。强闯民宅了。
高秀儿微服出诊。并不喜欢前呼后拥。侍从如云。不过。以她的精明。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人的存在。下了马车以后。她不由轻轻摇了摇头。这才在长孙无忌毕恭毕敬地接引下。迈进了高府大门。
高士廉躺在矮榻上。面如金纸。 一动不动。周围几个少年跪在地上。默默拭泪。另有一名清秀的少女伏在高士廉身边。痛哭失声。几乎背过气去。
高秀儿皱了皱眉头。沉声说道:“把门窗打开。让大家都散了吧。”
长孙无忌大惊道:“先生。此刻方是初春。寒风凛烈。舅父他这般模样。如何耐得风寒。”
刘思根却接口说道:“这位老先生只是急怒攻火。痰迷胸窍。暂时尚无大碍。若是气流不畅。只怕真要危矣。”
第94章 记仇
刚才在太医院,长孙无忌已经见识过刘思根的本事。此时听了他的吩咐,慌忙说道:“快!快!都退出去!都退出去!”
呆在内室的众人见这句话是从一个小小孩童口中说出来的,不由面面相觑,谁也不肯挪步。倒是高夫人有些主见,相信自家外甥的话,起身说道:“文敏、无忌,你们两个留下,其他人都退出去!”
长孙无忌和另外一个魁梧少年齐声答应,其他人这才一步三回头地陆续退了出去。只有长孙无垢仍然跪在高士廉榻前,不肯动身。刚才高士廉洁突然昏倒以后,府上自然要将最先发现情况的两名婢女反复拷问。那两名婢女吃问不过,只得吐出实情。
听说李世民做了江都郡马,以长孙无垢的聪明,又如何不知道舅父的昏倒必定跟这件事有莫大的干系?也就是说,舅父突然昏迷不醒,是为她所害!此时此刻,她又怎肯离开?至于李世民另结新欢,长孙无垢心中倒没有多少波澜。或者说因为高士廉的事情,她还没来得及去想,自然无法生出波澜。
高秀儿看到屋里的人少了下来,这才朝矮榻上的高士廉又看了一眼,问道:“根儿,若是让你医治,该用何方?”
这是在考较刘思根的医术了。刘思根很认真地想了想,说道:“回师父,最好的办法当是以内劲拍其后背,以排积痰,通经络。若以此法医治,可立竿见影,并不致留下后患。只是孩儿劲力不足,尚无力动用此法。除此之外,亦可以银针灸其百会等穴。只是需费此时日,且须长期卧床。”
一直跪在榻前的那个魁梧少年忽然大叫起来:“我的力气大,让我来!”
高夫人慌忙喝叱道:“文敏,休得放肆!”
刘思根却笑道:“你那是蛮力,却无一丝用处!”
“根儿,救人要紧,休做口舌之争!”高秀儿已经看出高士廉并非装病,也就不再担心长孙无忌会有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举动。对于儿子刚才的回答,她也非常满意,点头道:“那个娃娃,将你父亲扶起来。”
她已经看出来,那个叫文敏的少年便是高士廉的儿子。这个少年说话做事虽然鲁莽,却有几分孝心,也就让高秀儿对他多了几分好感。而对于长孙无忌,她还有几分成见,所以不想让他动手。只是高文敏被高秀儿称作娃娃,心中多有不忿。若不是看着父亲垂危的份上,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看着高士廉被慢慢扶起来,高秀儿这才缓缓举起右手,忽然一掌挥出。她这一掌速度奇快,高夫人、长孙无忌、高文敏六只眼睛紧紧盯着,都不知道她的手掌是如何落到高士廉背上的。这一掌拍下,却没有任何声响。好半晌,方才见高秀儿慢慢将手收了回来,背在身后。
长孙无忌满脸紧张地问道:“先生,如何?”
刘思根却说道:“快拿个钵盂来。”
高夫人正待转身,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听高士廉喉咙深处似乎咕噜一声,便见他嘴一张,一口浓痰直射出来,竟落到了帐顶上。众人大惊,要知道高士廉已过五旬,就算好端端的时候,也不可能将一口痰吐到帐顶上。
这时,高士廉已经缓缓张开口,长叹一声,说道:“憋死我了!”
“醒了,醒了!”高夫人、长孙无忌兄妹和高文敏都是满脸惊喜,齐齐扑了过去。
高秀儿却笑着问道:“根儿,你为何想起来让他们取个钵盂?”
刘思根老实答道:“母后的内劲比往日又强了三分,孩儿担心他还有淤血,岂不弄脏了床榻。”
高秀儿脸上露出慈爱之色,笑道:“你这孩子倒是心细,却也有几分善心。”
高夫人等人见高士廉死里逃生,并没有留意高秀儿母子的对话。倒是高士廉自己刚刚醒来,见到家里多了两个陌生人,未免有些警惕,却把她们母子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大吃一惊,连声道:“汝等究竟何人?”
高秀儿见行迹已经败露,倒也不作丝毫隐瞒,正色道:“本宫便是当今皇后,这是本宫的孩儿刘思根!”
高夫人等人这才大惊失色,也顾不得高士廉了,纷纷拜伏在地。就连高士廉也挣扎着想下矮榻,要给高秀儿磕头。
高秀儿摆了摆手,道:“老先生大病初愈,还是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