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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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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好大的架势,杀鸡儆猴,是要做给哀家看么?”太后稍稍将身子往后靠了靠,倚着团垫子,慵懒而华贵的笑着:“哀家这一病,病的可真是时候,非但后宫是皇后你一人说的算了,这主都做到哀家的慈宁宫来了,真是不可小觑啊。接下来,皇后还有什么吩咐,哀家洗耳恭听。”

原本这个时候,应当说说软话,哄着太后高兴高兴也就是了。可兰昕分担没有说软话,就连脸上的神色也并未曾缓和,依旧是冷面若霜。“臣妾哪里敢做太后的主,盼望着太后好好将养身子,康寿安泰便是最好的打算了。且说今日,臣妾这样做,尽数是为太后好,若不是臣妾痛骂了高翔与雅福,这碎话传出去了,说太后是佯装不适,借故教训近侍,不真就是有损了太后的清誉么?

这样的话让大臣笑话倒也罢了,传进皇上的耳朵里,定是要责怪臣妾不懂事,连为太后周全这样小的事儿也不肯做。”

一脸的沮丧渐渐冲淡了兰昕的凌厉:“太后是知道的,臣妾已经没有永琏了,若是再没有皇上的在意,那臣妾该怎么在这深宫里活下去呢?臣妾虽然没有什么野心,可是却盼望着能同皇上执手白头。光凭着这一条,臣妾也得谨慎的侍奉好太后,否则不贤惠不孝顺又没有子嗣,不是擎等着被旁人从后座上推下来么?”

太后脸色一沉,显然是被说这一番话的皇后震住了。“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太后狭长的凤目一紧,眼底的冷光便藏不住了锋芒。“哀家可是你的皇额娘,对着哀家,你怎么好把自己说的这样利欲熏心,你到底是舍不下你的凤座,还是舍不下你与皇上的情分,难道哀家不会分么?”

兰昕动容一笑,已经是满心的钦佩:“太后从先帝还是亲王的时候便开始伺候,一直到先帝登基为帝,先帝薨逝,太后从格格的位分,攀到了太后的尊贵位分,当然是比臣妾要清楚得多……权势要紧还是情分要紧,难道还要臣妾班门弄斧的胡吣一气么?”

慢慢的勾起了唇角,兰昕略微得意道:“臣妾是没有自己的孩子,可后宫所有嫔妃所出都是臣妾的孩子。只要皇上喜欢,臣妾便可以风风光光以母后皇太后的身份母仪天下。不是非要把人害死,夺人骨肉才能稳稳当当的座上太后的宝座,您说是不是?”

目光里的凶险之意可想而知,太后沉吟片刻,终究是慢慢的笑了出来:“皇后也会说了,谣言止于智者,怎的落在你自己身上,竟然就这样的不成器?难道时至今日,你还怀疑哀家不是皇上嫡亲的额娘么?倘若果然如此,怎么的不见皇帝册封过圣母皇太后?”

“臣妾也想不明白,太后为何不喜欢臣妾。直道有一日,伯父病重,臣妾让人去探视。”兰昕说道这里,故意顿了一顿,默默注视着太后的神色,随后才笑道:“伯父说太后您心里一直搁不下一件事儿,那便是没有成为先帝的皇后。

反而等先帝薨逝了,您才成了太后。这原本也罢了,毕竟是先帝的决定,后人不可诟病更不可有微言。只是伯父托人告诉我,原本先帝是有立太后你为皇后之心的……”

兰昕说到这里,已经很了然太后当初为何对她说那番不能当皇后的话了,原是症结在这里。“可是臣妾愚钝,是在伯父死前不久才知道,太后您对富察一族的心病。若是及早就知道这些,臣妾一入宫必然来慈宁宫向您负荆请罪。让您将这样不痛快的事儿憋在心里良久,实在是臣妾失察,望太后恕罪。”

忽然眉峰一凛,兰昕猛的凑近了太后的面庞:“太后不喜欢臣妾,不愿意交出手中的实权,都无妨。臣妾可以忍让,可以不怒不言,可以侍奉太后尽心至孝,当做嫡亲额娘一般。可臣妾百思不得其解,太后为何连如缤都不放过?如缤可是您的亲孙女,是皇上嫡亲的女儿。除非……”

“除非什么?”太后眼里的精光渐渐的冷下来,改用一种极其陌生的神彩对着面前的皇后。“今晚这番话,倘若是皇上在,你敢对着哀家说么?幸亏皇上出宫未曾归銮,皇后总归也能得意一回不是么。既然如此,你便直说吧,反正冒犯也冒犯了。”

兰昕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凭证的事,臣妾身为皇后如何敢说?”轻轻一笑,兰昕沉了一口怨气于胸:“皇上待太后是极好的,并不曾理会宫内外的传言,而臣妾也说了,不仅仅当太后是嫡亲额娘般孝顺,更会敬重您是太后。

后宫里有什么风吹草动,太后您的懿旨何时都管用。作为儿媳,臣妾有句大不敬的话要对太后掏心掏费的说出来才好。臣妾敬请太后安安稳稳的将养身子,不要再成日里惹是生非,唯恐天下不乱。后宫安宁,皇上的前朝才会安宁。臣妾一己之身没有什么要紧的,可倘若因为太后一己私欲,搅乱了后宫的和睦,刁毒湮没了后宫的人心,就别怪臣妾今日没将丑话说在前头。”

“你……”太后兰指直戳向兰昕,那种感觉仿佛是想从指尖喷出一股火焰来,烧死眼前可恨,又不知天高地厚的皇后方可解恨。

“臣妾不孝,明知道太后身子不爽,竟然还说了这样让太后费神的话。其实有福不会享的大有人在,太后适可而止便是对臣妾的厚爱了。”兰昕回头看了一眼,隐约听见门外有动静。“还不将御医请进来么?”

“皇后从前用霍乱困住了纯妃,这会儿八成又要用病痛困住哀家了吧!”太后原是想着借皇后的手除掉雅福,来日即便皇上知道了真相也必然会恼恨皇后,却不料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兰昕轻缓一笑:“臣妾不敢。臣妾也是为了太后安康着想,还望太后体谅臣妾一番苦心。”言罢,御医推门而入,兰昕则缓缓的站起了身子:“劳烦御医这会子过来,本宫也是担心太后的安康,你们可得仔仔细细的瞧清楚了才好。”

第三百九十七章 :轻汗微微透碧纨

太后宫中于宫门下锁后传御医请脉自然是大动静,何况太后还传召了皇后亲自入慈宁宫侍疾,这样大的阵仗岂有不惊动人的。【。!以至于天还未大亮,宫门才去锁,娴妃、纯妃并着嘉妃便衣饰整齐的上了肩舆,急急赶到了慈宁宫探望。

彼时,兰昕依旧沉稳安静的落座于太后的床侧,目光和煦如春风,凝眸注视着沉睡之中的太后,看不出太多的心情。

盼语原本走在前头,谁知快要步入内寝之时,苏婉蓉大跨了一步,直接越过了她去。

“妹妹别介意,姐姐一直侍奉在太后身侧,这会儿知晓太后身子不适,心里焦急。”苏婉蓉本不想说这些废话,可谁让太后有心思笼络娴妃呢。太过于明争暗斗反是不好,也唯有这样故作无意的说笑一句,掩藏住自己的真心才算稳妥。

“无碍的,姐姐也是担心太后的凤体。”盼语平和一笑:“眼底却有另一层深意。”

金沛姿不知道这两人是做什么,只轻嗤一声。由着她们走在前头,而自己似乎是有意的放慢了脚步。

三人见太后正睡着,怕吵醒了,便只轻轻的福了福身,没有只言片语。

兰昕见人进来,倒是从容不少:“太后昨夜病痛难忍,天明时分喝了御医熬煮好的安神药才能入睡。只是既然服用了安神药,这会儿睡得倒也是沉,轻易怕是吵不醒呢。”

金沛姿见皇后眼底乌青一片,眼中还有些许红血丝,少不得关心道:“皇后娘娘在这里守了一夜,必然是辛苦了。这会儿臣妾等既然来了,定会尽心侍疾,请皇后娘娘回宫歇歇吧。”心里有些担忧,金沛姿轻声道:“娘娘一个人熬着吃力,身子要紧。”?苏婉蓉没有做声,只是快步走上前去,伸手试了试铜盆里的水温,眉头便蹙紧了些。“风澜,你去换一盆热水进来。”言罢,她也不理会皇后是否有话说,兀自停在了太后床边,忧心忡忡的伸手拂去了她后额上的汗珠。“睡梦之中盗汗,想必太后的身子是虚弱到了极点。这一夜不眠的,怕也不是安神药能维济的。总得请御医好好瞧瞧才安心。”

稍微顿了顿,苏婉蓉像是无心一般道:“敢问皇后娘娘,昨夜当值的可是曹院判?”

金沛姿一听便觉出不对来了,太后的身子要紧,可凤体一向不是曹院判照看。反而曹院判照看皇上的龙体与皇后的凤体比较多。何以这太后身子一不济,纯妃竟然先想到了曹院判,这其中必然有猫腻。

“并非。”兰昕平静道:“昨儿恰巧是一直侍奉太后安康的孙御医当值,本宫已经吩咐了孙御医谨慎的为太后斟酌方子。”

盼语稍微平静了些:“孙御医是一直伺候太后的人,必然晓得太后的身子适宜什么样的方子,必然不会有疏失,纯妃不必这样焦心。”

苏婉蓉佯装失言,连忙道:“臣妾还以为曹院判的医术会好些,不想昨儿给太后请脉的正是孙御医啊。倒是臣妾一时焦虑,没弄清楚情况就胡乱的想法子。但总归是多一个人瞧过了,多一份安心么。”

“纯妃说的也有理。”金沛姿不动声色道:“既然如此,那就让高翔再跑一趟太医院,将曹院判请来为太后请脉吧。只是若是孙御医知晓了,不知会不会心里别扭,还当是太后信不过他十几年的医术,要另择旁人来伺候了呢。”

苏婉蓉不悦的瞥她一眼,实际上嘉妃不过是才晋封了妃主,哪里就敢在她面前这样造次了。“臣妾哪里会有这个意思,臣妾不过是担心太后的圣体安康罢了。”

兰昕一夜未眠,与太后说话又是如此的费尽心思,已经有些精疲力竭了。此时耳畔又不清净,着实让她难受的不行。“都少说两句吧。太后凤体安康,自然是六宫最要紧的事儿,是谁看过瞧过又有什么关系。”

“是。”三人齐齐应声,等着皇后训斥,便均没有抬起头来。

“本宫已经着人去煎药了,等下太后醒转,你们几个留在这里侍奉太后汤药。”兰昕缓缓起身,冷然道:“御医说太后脾胃失调,御膳房里的菜色均不利于太后养病,本宫得了药膳的方子,回宫便让人斟酌着做好,一会儿再着人送过来。”

“臣妾等明白,请皇后娘娘宽心。”三人又是齐齐道。

兰昕只身慢慢的走出去,快到门边时,索澜才迎了上来。“走吧。”这话说的极为平淡,却对上了索澜的眸子。

索澜微微转动眼珠,给了皇后预期的回应,却没有做声,只轻巧的托着皇后的手,慢慢的于众人各异的目光中走出了内寝。

一路上,兰昕都沉默不语,只闭着眼睛养精蓄锐。

知晓皇后心里有事儿,索澜也不出声。待到返回长春宫时,锦澜急匆匆的迎了出来:“娘娘,都办好了。”

兰昕这才睁开眼睛,定了定神从肩舆上走下来。“唔,办妥了就好,本宫也是没有法子的法子,即便太后醒转了要闹,也由着她去闹。谁让她自己多行不义,本宫若是不还击,怕是再也没有这样好的时候了。”

小侍婢谨慎的端上了热腾腾的汤药,彼时纯妃正在绞帕子,预备为太后拭汗。倒是金沛姿瞧着人多眼晕,接过侍婢手里的药碗,蹙眉道:“先下去吧,有事儿自会吩咐你的。”

“是,嘉妃娘娘。”侍婢轻盈盈的福了福身,紧着就要退下去。

“等等。”金沛姿故意唤住了她:“怎么太后身边儿就你们几个人伺候着,雅福姑姑呢?”

小侍婢连忙道:“雅福姑姑昨夜守着太后到半夜,身子也有些吃不消,皇后娘娘恩准姑姑回房歇着去了。”

苏婉蓉白看了那侍婢一眼,倒是时常跟着太后伺候的,竟也没有多心。只转过身去,慢慢的替太后拭去了额上的汗:“嘉妃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药碗端过来。等会儿凉了,怕是要伤了药性呢。”

金沛姿手快,趁着旁人不注意,同小侍婢说话的功夫,就已经将指甲里藏的一些褐色粉末洒进了药碗里。随着转身的动作,玉腕轻轻晃动几下,药粉便溶解在汤药里看不见了。“纯妃侍奉太后果然尽心,稍微一个细节上,都妥帖谨慎,等皇上回来,臣妾必然要告知皇上。想必皇上听说了,定然会龙心大悦,更疼娘娘几分。”

“那就多谢嘉妃美意了。”苏婉蓉唔哝细语,伸手接过药碗,却将方才擦拭过汗水的帕子塞进了嘉妃手心:“劳烦妹妹替我绞一绞帕子,太后这药喝下去了,口边必然有渍,也好是是擦拭,清清爽爽的。”

“好。”金沛姿倒也没有愠怒之色,痛痛快快的就接下了她手里的帕子。

“娴妃,你来帮帮我。”苏婉蓉端着碗只动嘴:“把太后稍微扶起来些,我好给太后喂药啊。”

盼语知道她这架势不光是为了照顾太后,讨太后的好,实则更是显摆自己的身份比旁人尊贵,同样是妃主,可她却能凌驾两人之上,与太后的关系也是最亲密的。

这些让人不舒服的地方,便算是纯妃的得意吧。盼语也不跟她计较,动作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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