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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宁为悍妃-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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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比寺庙里的和尚唱的好听,明珠笑了笑,说道:

“王爷相信几声佛号,几道圣经便能将我身上邪魔降除,并赐我一生福安喜乐?果真如此,今早何不将林侧妃一并带来,也除除邪魔,我如今是好了,她可病着呢!”

安王垂下眼帘:“林侧妃体弱,上山不易!”

“有抬舆啊,我不也是抬着上下山的?王爷厚此薄彼,只怕晚上回去林侧妃会不高兴呢!她也太胆小柔弱了些,我不过说已歇下了,明日再来,她便以为我生气,跪在门外冒了一宿夜露,必是病得不轻!”

明珠摆弄着衣袖上的镂绣丝蕾花,极安闲地东扯西拉,你不是想利用我套话吗?套出来了,偏不说,先急死你!

安王却一点儿也不显出急躁,还顺着她的目光,看她用水灵灵嫩葱一样的手指挑扯着袖上的丝蕾。

“侧妃位阶低下,怎能与王妃同时祈福?她一向娇柔小心,往后还望王妃多担待她些。至于她的病,应该没什么要紧的,方才我已让法僧另堂为她求得一枚平安符!”

哼!招了不是?什么位阶低下,不能与王妃同时祈福,我辛辛苦苦在那跪着,你就让人在后边摆香案,借光为心爱的侧妃求平安符,这会儿还不小心说出来了,想气死正牌王妃啊?

明珠一把扯下抚弄了半天的蕾丝花朵,也不管那花朵中央缀着一颗黄豆般大小的粉色珍珠,对准被风拂开的车窗便掷了出去,回头看着微微怔住的安王,她唇边漾起一朵浅笑:

“好得很!王爷那千两黄金倒也没白捐:既为正妃祈了福,又为侧妃求得平安符,还能探知皇上的病情——只在今夜,皇上便全好了,明日清晨安王可要早起去上朝,若是见不到圣颜,你唯我是问!”

安王一张玉白温润的脸庞渐渐升腾起两朵红云,煞是好看,但此时明珠不想看他了,她觉得该是将眼前这男人放下的时候,虽然有些心痛,她确实喜欢此人,但是有什么办法?他的心已给了别人,若不是迫于皇祖母之命娶了自己,他和林侧妃该是幸福美满的一对!

她能怪谁?谁都不能怪,唯有怪自己命不好,出现得太迟了!

“王妃……”安王想说什么,嗓音有些艰涩。

“王爷,我累了!想睡一下,你若想下去骑马,请便!”明珠已闭上了眼睛。

静默了一下,安王轻声说道:“睡吧,我也有点累,不想骑马!”

那你就一边坐着吧。

明珠确实累了,侧身靠着软绵绵的座椅,背对安王,一会儿就睡着了。

安王一直注视着她,很准确地猜测到她几时睡着,伸手便拔了她头上的凤钗金步摇,和一枝翡翠扁玉缠枝繁花玉搔头,这些东西梗在那里,可怎么睡得好?

顺势坐近一些,防她滑倒,看不到她的面容,却早已熟悉她那娇憨的睡态。

安王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微叹口气:怎样一桩姻缘!他谋娶了王兄的心上人,原以为不过一个平常的美貌女子,做一出戏,自己应付得来,谁知她却是如此特别,明明从未见过,初见却有熟识的感觉,且每一次见面,她都能轻易进入他内心深处,拔动那一根隐藏的琴弦。以至于他竟然在慢慢改变自己的想法,逐渐将这个本不以为然的女子当成自己真正的王妃看待……

真正的王妃!他苦笑一下:她可不就是他安王府八抬大轿抬进门的安王妃?

正文 第四十九章 吃药

庆王一入城门,命人将庆王妃李莫愁送回王府,自己立即进宫,直入皇上寝宫重华殿,刘皇后早迎在前殿,母子俩交换了一下眼神,怕惊醒后殿龙床上的皇帝,悄悄地说了两句话,庆王听了明珠的话,只说上白云寺求佛,得了奇药,拿给父皇上一试,刘皇后忙接在手上,看了又看,拔了软木塞儿闻了又闻,但觉得芳香扑鼻,药味清淡,不禁也有些欢喜起来。里边皇上受了病痛折磨,哪里睡得沉稳,早听见庆王回来,又听到母子俩在帷幕外的大屏风前说着得了什么奇药,商量着等皇上醒来试用一粒,一着急便捶起床来,唤着:“来人!”

统领内院六宫内侍总管张秋林立即小跑上前,他从八岁净身入宫,十岁就开始跟着皇上,至今已有四十多年光阴,皇上与他之间明为主仆,实际上比六宫后妃甚至亲生兄弟子女都还要亲,皇上若是一天不见张秋林,必定会心神不安,烦躁暴怒,只要有张秋林在旁边服侍着,皇上才能心平气和、有条不紊地处理朝政,张秋林对皇上的脾性摸得太透彻了,有时不用看皇上脸色,只盯着皇上后脑勺看一会,他就能知道皇上今天想吃什么,不想吃什么。

庆王进重华殿来,张秋林也听见了动静,但他没有出迎,他知道皇后要跟儿子说两句话,虽然他也很好奇庆王带回什么福符、什么药品,但也强管住自己,没跟着皇后跑出去,只老老实实站在离龙床不远的一个角落里,闭目养神,一边注意听皇后母子俩的悄悄话。

皇上一声喊,他听出来了:皇上要见庆王,他熬不住病痛,不管庆王带回了什么药,他都要试一试。

“皇上!奴婢在这里!”

张秋林张公公亮起公鸭嗓,夸张地喊着:“皇上醒啦!皇上可是要喝水?”

“朕什么都不要,朕听见庆王的声音了,叫他来见朕!”

“皇上召见庆王殿下!”张公公也不走出去,仰头细声细气地吼了一噪子。

那架描金框富贵海棠绮丽云裳美人舞图大屏风前的母子俩同时一顿,便急忙相搀扶着走了进来。

“孩儿叩见父皇!父皇洪福齐天,此行白云山寺礼佛,高僧设坛作法事,瑞兆连连,邪魔消散。更因机缘巧合,得了好药,孩儿急着拿来给父皇服用,策马奔驰,百多里路只用了两个多时辰!”

庆王跪在龙床前,垂着头,双手擎起那只小玉瓶。

“好!好!俊儿辛苦了,待朕试一试这药……”

皇上受着难言的病痛折磨得快不成形了,几天来再难喝的药都吃,哪怕有一点点好起来的希望他都想抓住,可事不遂人愿,药是吃了几大桶进肚,生生把肠胃都弄坏了,茶饭不思,病痛却是分毫不减轻。

他颤巍巍地伸手从张公公手上接过一粒绿色药丸,张口就要吃,却被张公公拦住了:“皇上,且等上一小会儿,奴婢也吃了一颗,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您再吃不迟!”

皇上骂道:“事已至此,还看什么看,朕不怕死!”

将药纳入口中,但觉一阵芬芳沁入心脾,一道清凉细腻的味道滑过咽喉、胸口,落入肚里,张公公奉上茶水,他喝了一口,更觉舒爽,不禁长舒了口气,点点头道:

“这是朕吃过的最好吃的药丸——如此芳香,如此清爽,毫无苦涩味道,这是什么药?”

张公公递过小玉瓶,皇上接在手上,又惊又喜:“如此隽美高雅、功力非凡的瘦篆!朕自小习文练字,还是第一次见到!‘五毒净’,好!看来朕死不了了,哈哈哈!灵药仙丹啊,朕此时觉得身上已是不痛不痒了!”

围绕在龙床前的刘皇后、庆王、张公公也高兴得合不拢嘴,皇上难得地露出这种欢乐表情,不用他说,谁都能看得出他是真的好起来了。

最欣喜莫名的要数庆王,他坚定不移地信任明珠,而明珠,确确实实帮了他一个大忙。

回程的路上,府史程敏等人在庆王耳边不停地劝导,说明珠已然做了安王妃,就不要再与她有什么纠葛,免得日后生事。庆王明白他们想表达些什么意思,无非是怕自己被明珠迷惑,不自觉地会将一些机密事泄露给她,而她既嫁安王,便会帮着安王,扶助太子。

庆王不想明珠牵扯进他们兄弟间的争斗中来,他心目中的明珠是那么纯净善良,温婉可爱,他愿意保护她,宠爱她,不管她做了谁的妻子,在他心目中,她永远是最重要,最宝贵的。

他在白云寺告诉明珠皇上的真实病情,并不怕她会转告安王,实际上他事先已得刘皇后明示:不必再刻意隐瞒,不管皇上的怪病能不能尽快好起来,至少短期内他不会有生命危险,太医们以性命作了这番保证。皇上就算不能上朝,但他活着,就不怕,他们可以大规模寻访天下名医,医治皇上的病,保住他性命,一方面暗中加大力度做好准备,争取把握住时机,一举成事!

但他还是隐隐希望明珠会向着他,会跟他说:庆王哥哥,我不会把你的话告诉别人!

他却无论如何没料到,明珠给了他一瓶药丸,说是可以医治皇上的病,她说了一句话:你可以不信别人,不要不信明珠!

当时他内心既惊疑又激动,怕纯良的明珠被安王利用,派来害他,又感动于明珠有奇药居然不给安王上献,而是给了自己!

庆王守在龙床前,看着父皇安静地进入梦乡,没有再出现接二连三的抽搐和惊悸,睡相安稳沉实,而他脸上手上身上那些红肿溃烂的脓包颗粒,只一时半会不注意,竟然全部消肿收水,渐渐地结起了一层痂皮。

而此时安王府内院二门前,无数盏亮炽的灯笼代替了外边进来的火把,照着王爷和王妃相搀扶着下了马车。

因为明珠睡着了,安王怕马车走得太快,颠簸中将她惊醒,吩咐下去,让车马缓行,结果明珠这一觉睡得舒服,人马车队却直到天色完全黑沉了才回到王府。

安王自己也睡着了一小会,这一次他很小心,往自己这边的车厢壁靠,刻意不挨近明珠,怕又出现以前那种尴尬场面。夜风渐冷,把他吹醒,当时天色已黑,借着车外照进来的火把光亮竟不见明珠,他心里微微惊慌了一下,急忙站起来,结果脚下一绊跌了下去,摸到一个温软的躯体,看仔细了不禁啼笑皆非:明珠斜坐在铺着厚厚绒毯的车板上,双臂护着头,扑在椅座上睡得香甜!

她倒会保护自己,缩下去躲了清冷的夜风继续睡。

到了城门前,守城将士高声喝叫开门,明珠才醒来,抬头四顾张望一下,很快爬起来,坐回座椅上,也不作声,双手笼进袖子里,侧头看着窗外的亮光发呆,长长的睫毛许久才眨动一下,惺忪乍醒、弄不明周围情况而不得不老实起来的乖巧模样,与白天在山林抬舆上故意玩闹的那个女孩判若两人,安王看着暗笑不已。

正文 第五十章 怪异芷蘅院

秦妈妈和琴棋书画四侍簇拥着王妃,早有芷蘅院十多个侍女仆妇拿了灯笼等候在二门上,张总管早唤了家仆抬来软轿,大伙儿张罗着护送王妃回内院。听琴却歪头看着王妃,咦了一声,刚要说什么,安王从旁递过来一个丝帕包着的小包:

“王妃的东西,收好,莫再弄不见了!”

他自己弄丢了写有王妃名字的玉佩,心里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明珠没注意看他们,扫见不远处一棵丹桂树下,有两名衣着打扮与琴棋书画四侍不相上下的侍女,拿了灯笼垂首侧身而立,她想着那该是芳华院的人,便也不作理会,天黑懒得辨路,且白天下山时她坚持走了一会,运动量也够了,便坐上软轿,前呼后拥而去。走了几步想起没跟安王道别呢,似乎不合礼数,转回头,正见安王与那两名侍女说话,暗想刚好省得,安心回去了。

守在丹桂树旁的正是香织和香铭,林侧妃得知安王带了王妃上山寺礼佛去了,难过了一天:她陪在王爷身边几年,王爷从来都未曾带她一同出门过,更别说陪她去寺庙上香拜佛祈福!

安王一行车马出现在街口她就已经知晓了,特意遣了平时跟在她身边服侍王爷更衣梳洗的侍女香织和香铭去二门处迎候,往常安王回府不用迎候,自己会去她院里,两人惯常在一起用膳,她熟知王爷的口味喜好,因此来京时将王爷在青州时喜欢的厨子拖家带口地一起带过来,今夜她让厨房整了满桌好菜,内室大浴桶里备好香汤,泡了好茶,单等远道归来的王爷回到芳华院,她好服侍他沐浴更衣,美美地吃一顿晚餐。

昨夜没睡好,今天累了一天,王爷不喜吃斋饭,又累又饿之际,唯有芳华院能给予他最贴心最温柔的关照和安抚。

安王从袖笼里掏出白云寺求来的平安符,交给香织和香茗带回芳华院,转告林侧妃:王爷不过去了,交待她自己好好吃饭。王爷陪了王妃从外边回来,自然是要留在芷蘅院用饭。

然后唤过阮妈妈:“派两名严格些的训导妈妈过芳华院,教教那院的仆妇侍女——王妃面前半点失礼不得,若还似从前那般只以侧妃为重,怠慢王妃,不能轻饶!”

香织和香茗跟着林侧妃服侍他两年,他自然待她们有所不同,但也不能容许她们自恃主子得宠,妄自据傲。刚才王妃明明看了她们一眼,两个丫头自以为树影挡身,居然动也不动一下,也不知道是震摄于王妃威仪呢还是根本就不把王妃放在眼里,没走出来给王妃行礼。

安王开始有点后悔——五年内不能与女子行欢爱之事,因而他不考虑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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