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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宁为悍妃-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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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王面容悲戚,眼中带泪,声音略显沙哑:“众位爱卿平身先帝一直有恶疾缠身,为国家稳定,社稷平安着想,不肯公之于众,朕作为先帝爱子,恨不能替下先帝病痛,连日在帝前尽心尽孝,呕心沥血……然而世事无常,先帝仍弃朕而去……将此大任置于朕肩膊,朕何德何能?唯望众爱卿相辅,共同为天朝之繁荣昌盛尽心尽力”

董宰相早在进宫门之时接到皇上驾崩的消息,老泪奔涌,匆匆赶到皇上寝殿,刚好见到大臣们参拜新皇,庆王发表即位演说,他完全惊呆了,站在当地几欲跌倒。

庆王也看到了摇摇欲坠的董宰相,却见他晃了两下居然没跪下来,也不走向前来,不禁微微皱起眉,淡淡地看着他。

徐放说道:“董相因何来迟?为何不拜新皇?”

“无视祖制国法,不伦不类,形同儿戏,如何拜得?”

一个清朗冰冷的声音传来,众人大惊:“太子?”

纷纷转头望去,灯火辉煌处,四周殿宇刹时被照得亮如白昼,金铠银甲的将士们簇拥着一身戎装的安王,神勇威武,英气逼人,天神般出现在董宰相身后,安王唇边还挂着一丝讽刺的笑意,目光如剑刺向庆王。

他对董宰相抬手作了个揖,说道:“岳父大人,您走错地方了先帝驾崩,是为国丧,理应郑重其事,但国不可一日无君,新皇登基同样重要,岳父大人身为当朝宰相,重臣之首,此时该在金銮殿上主持新皇登基仪式才对”

立即有四名金甲士上来,将董宰相扶上一架抬舆,飞也似地抬着跑了。

庆王脸色铁青,指着安王怒斥:“你这个叛王竟敢不遵先帝遗旨,忤悖圣意你不是奉旨在南方镇压暴民,往南疆抚军督战吗?因何在此?你敢抗旨,休怪朕不念兄弟之情,来人将叛王拿下”

四周参差罗列的御前侍卫们微微骚动了一下,安王目光闪烁,一眼扫过去,竟没人敢上前。

陆云飞从阴影中走出来,黑着脸拔剑喝道:“御前侍卫不遵皇命,杀无赦”

安王身后闪出荆风,剑指陆云飞:“你不妨试试,敢动一动,立刻叫你人头落地”

两边剑拔弩张,地下跪着的大臣们目瞪口呆。

安王冷冷说道:“众位大人哭过先帝,是不是该去朝拜新皇了?太子仁孝贤德,继承大统,顺应天意民心,实乃众望所归若是去迟一步,新皇登基仪式完成,尔等日后便再也不用上朝了”

众大臣中有平日依附于庆王的,半数却是被假传皇上口谕骗来的,一听安王的话,再看看四周怒目金刚般的庆王侍卫,稍微迟疑了一下,纷纷起身想跑,侍卫们哪里容得他们走掉,举剑就砍,荆风一挥手,安王身边蓄劲待发的侍卫们早飞了出去,与庆王侍卫缠斗在一处,一时间兵器撞击声乒乒乓乓,往日平静安宁的皇帝寝宫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在安王侍卫的保护下,大臣们抱头拼命跑掉,寝宫前跪在庆王面前的人越来越少,甚至那些原先拥戴他的人,看到安王势大,庆王身边的侍卫眼看不敌,就开始蠢蠢欲动,东张西望起来,拿不定主意到底是继续跪在这儿,还是跟着人家跑掉?

庆王咬牙拔出陆云飞身上的宝剑,上前几步,猛然砍倒一名御前侍卫,喝道:

“先帝遗诏在此,朕才是继承大统的新皇谁敢抗旨不遵,便是死路一条”

陆云飞喝道:“御前侍卫,还不动手?”

荆风冷笑:“陆云飞,御前侍卫只听侍卫统领发号施令,你算老几?也敢呲牙乱吠”

庆王将剑丢给陆云飞:“给朕杀了这狗奴才”

陆云飞挥剑直取荆风,荆风站在安王身边动也不动,一道身影拦住了陆云飞,马正横眉道:

“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庆王气急败坏,喝道:“御前侍卫统领钟楚何在?”

安王淡然应道:“御前侍卫统领,自然带队守护在御驾前新皇登基,他忙得很,如何顾得上你?”

庆王死死盯住安王:“你……你们……”

安王用不屑的目光看着他:“早跟你说过,不要与太子争名不正言不顺,硬要违逆天意民心,必招致惨败你以割让边境地界为诱饵,串通南昭、赤沙、和月国,挑起东、西境战事,扰乱民心,动摇朝廷,迫害打压太子身边能臣,把太子左臂右膀支开,国内兵力大量引往边境,好让你的私兵及几路叛将兵马以勤王之名肆无忌惮直扑皇城而来区区伎俩,岂能瞒天过海?从你开始着手做准备,我就跟在你后面,你的路数尽在掌握……南方确实有一个安王在平暴*、赈灾、督战,却不是我,而是一位江湖故友,身形与我相似,仿人声音几可乱真,我‘不小心’被烛火烧伤面容那夜起,便不再往南边去,一切由那位故友披了面纱代我行事我有兵符和圣旨在手,什么事办不下?你已成孤家寡人,任何人都来不了,东关候你也不必等他们父子忠厚清正,岂会听信李源,与你同流合污至于连夜入城的守备营,你可能没想到,李将军身边的副将孙子豪,是我少年故交,守备营入城,主将副将先就打了起来,分成两派相对峙,没人替你去围攻太子府。你作好准备入宫之时,太子也同时进宫,不过是各忙各事——你在父皇寝宫闹事,太子率领群臣在大殿上静待天明,好上朝议政,谁知等来的是内侍传报先皇驾崩的凶讯,太子在极度悲伤之下,由大臣们拥戴登基”

灼灼火光照见庆王脸色惨白,眼神绝望,身边死士陆续倒地,陆云飞与马正对决不下,陈规和赵源加了上去,以一敌三,他渐渐被逼入死角。

庆王喃喃说道:“我去看了明珠,没想到她还是有办法将兵符送出去我那时该拿下兵符……”

安王冷哼一声:“明珠身边有陈规马正和众多侍卫,你敢无礼,看他们能放你出安王府?即便我不用兵符,你也没有胜算”

墙角边,陆云飞终不敌安王府三位高手,被赵源一剑刺穿心脏,临死还大睁着眼,最后看一看庆王,方才慢慢滑倒下去。

庆王大痛,仰天长叹:“天不助我啊,命绝于此——明珠下辈子再来寻你,我绝不会错过”

脚下一顿,倒在身边的一名死士手上长刀直飞起来,庆王抓握在手,就要往脖子上抹。

安王动作比他快,轻舒猿臂,剑尖点在庆王腕口,庆王手一抖,长刀当啷落地,他恨恨地瞪着安王:

“成者为皇,败者为寇,难道非要将我羞辱够了再杀吗?”

安王宝剑入鞘,扬眉道:“早知如此,何惧羞辱?想一死了之,没那么容易当今皇上贤德仁厚,想必不会让你太难堪我正告你:休再挂念明珠,她心里只有我,和我们的孩子信不信由你,姻缘天定——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下下辈子,她只会和我在一起,你就不必自寻烦恼了”

交待荆风:“将叛王龙俊押下,严密看管,等候圣上发落”

御前侍卫开始清理尸横遍地、血流成河的宫院,安王看着被圈在一起的、追随庆王的一班朝官,皱眉道:“将这些人具名册押下去看好,明日再行处置”

走进先帝寝宫,虽然早有准备,安王仍感觉到一阵揪心的痛,咬着牙,一步一步走近龙床,看着父皇并不算安详的面容,眼圈慢慢红了,他屈膝跪下,磕了几个头,沉声道:

“父皇安心吧”

除了这一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龙床上的老者,尊贵的皇帝,他的父亲,其实命不该死,若让明珠来调理,他可以再活些时候,但是庆王等不及要上位,不让他活了而太子,静静地守着早已布好的局,一心一意等着他要的那一刻,明知父皇会死,却并不在意

而他安王所能做的,也只在此时来到死去的父皇面前,磕几个头而已

父皇或多或少都爱过他们,作为他的儿子,有谁真正爱过他?

安王无限悲凉,静静地跪着,沉思着,随从也跟着跪下,没人敢打扰他,但他却被旁边的哭泣声惊醒。

是张公公,张公公虚胖的脸上泪水纵横,眼睛早哭肿了,安王站起身,对着张公公作了一揖,张公公连连摆手:

“殿下,使不得啊”

安王说道:“公公受之无愧先帝必定吃了不少苦头,公公始终相陪左右,本王谢过公公”

张公公抹了一把泪,将一旁的帷幕拉开,刘皇后披头散发,嘴上塞了一团破头,手脚被捆住,缩在一角,直瞪瞪地看着安王,目光怨毒。

张公公说:“老奴和小喜子将她捆起来了,皇上临终前已将她贬为淑妃,她一直躲在殿角看你们争斗,庆王失势,便要投缳自尽,老奴怎能让她轻易逃脱罪责”

安王冷冷地看着刘皇后:“淑妃?当年她可是生了龙俊才晋为淑妃,如今龙俊待罪之身,只怕宗谱上都将予以除名,她,也就什么都不是了,还不如一个村妇”

刘皇后眼中射出狂乱绝望的光,拼命扭动身子,以头撞墙,安王不耐烦地挥挥手:

“带下去勿扰了先帝清静。”

有内侍传报:“圣上换了孝服,率文武百官前来参拜先帝灵堂”

安王问:“灵堂准备得怎样了?”

一名内侍禀道:“寝宫外已收拾停当,灵堂设好了,一切仪程由魏管领初拟,请大总管过目,再行修正”

安王走到龙床前,再看一眼先帝遗容,微叹口气,对张公公说道:“一会皇子们就到,该做什么,公公慢慢教他们……本王还有事未了,先出去处理一下,到时再回来为先帝守灵”

正文 第二百十六章尾声(结局)

第二百十六章尾声(结局)

一直忙到天光大亮,总算诸事安定平稳下来。

昨夜还纷乱不堪的皇城,在晨辉照耀下,像往日一般充满生气,国丧如何?老百姓的日子要继续过下去,就得出门讨生活。早起的平民、商贩、走卒,挑着担、牵着马、推着车,迎着晨间薄薄的烟雾,行走在经冲洗过的、湿淋淋的青石板街路上,神色匆匆,却也轻松自在,没人有空闲去猜想脚下的街路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有多少兵马从这里奔驰而过,又有多少个精兵悍将倒在这条街道上,洒尽最后一滴鲜血

安王将事务交待好,再也按捺不住内心饥渴般的相思牵念,带了侍卫,快马如飞,奔回安王府。

怕身上冰冷刺目的铠甲和历经残酷杀戮的血腥气惊吓着明珠和孩子,先去了德辉院,让侍从备热水香汤沐浴一番,换了件雪色银丝龙纹锦袍,这才大步往芷蘅院来。

特意没让传报,不好太招摇:先帝驾崩,国丧当前,他现在本该呆在宫里,但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哪怕只看一眼,确定明珠和孩子安好,才能放心。

芷蘅院里,仆妇侍女们正有条不紊地忙碌着,秦妈妈走出上房,猛抬头看到安王,张了张嘴,还没有喊出声,安王已到近前,秦妈妈行了礼,轻声说:

“昨晚小主子们闹了一夜,王妃刚哄着睡下不久……”

安王脸色很不好看:“这么多人都做什么了?要王妃哄她身子还没养好,如何受得?”

秦妈妈惭愧地把头垂得更低些:“也不知怎么的,小主子们昨夜就是不肯睡,哭闹不休,谁也哄不住,奶娘抱下去喂奶吃也不行,让王妃听到了,非得自己带在身边,哄着哄着,就都睡了……”

安王皱着眉:“总有能哄得住的人,不行就换奶娘,总之不能让王妃劳心伤神妈妈比我懂,做月子的人是不能劳累的”

秦妈妈惶恐不安地说道:“阮妈妈天没亮就去请宰相夫人,估计这会儿快回到了,老奴这正要去前头看看,总要想出个法子来,今夜是再不能那样了的”

“去吧”

安王说着,越过廊下众多侍女,跨步进入房内。

琴棋书画和秋痕都在,见到他,没人惊喊出声,只含笑行礼,退让开去,尽量不挡住他焦急的步伐。

丧报传回来,王府内外一大早就换了装束,芷蘅院也不例外,上房内帷幔罗帐全换了新的,淡粉纯白代替了原先的销金桃红,一袭如烟似雾般轻柔透亮的鲛绡丝帐垂罩着雕花大床,明珠穿件月色绢纺睡衫,盖着软锦薄被,面朝里躺着,她还在睡梦中,粉红艳丽的脸庞仍然带着少女的娇憨和甜美,令人忍不住想捏上一把,与她的脸紧挨在一起的,是并排而躺的两个襁褓,一模一样的小小的脸儿,花朵般娇嫩红润,和他们的母亲一样,此刻正睡得香甜。

安王轻轻坐在床边,贪婪地看着眼前梦幻般美好的情景,鼻腔酸涩,内心热潮涌动,幸福、满足、悲伤、心痛……多样情绪混杂揉合在一起,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他极力控制着自己,伸出手,从明珠到孩儿,小心冀冀地触摸,明明极度想拥抱他们,听到他们,又唯恐惊醒了他们,明珠或孩儿,任何一个声音,都会引得他痛哭流泪。

守在妻儿身边,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听琴走进来,向他行了个礼,他就知道又得走了。

默默在心里道别,对明珠说:带着孩儿好好睡吧,我很快就回来

福至站在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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