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悍妃-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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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终是淌过一股暖流,庆王,他总有办法让她感动。
看到这新鲜柑桔,明珠不咽口水是假,但她终是忍住馋虫,将柑桔放回竹篓里,照样封好,笑着说道:
“莫愁比我喜欢这些,还是给她们吧”
庆王脸上浮上一层轻淡的忧伤之色:“莫愁、贞敏也有一份,不过不是这样的竹篓子盛装……明珠,我是否说过,给你的东西,都是独一无二的?”
明珠垂眸说道:“是这样说过。”
“我也说过,绝没有收回的道理”
“是不过我既然收下了便是我的,若要回赠给你,也是可以的”
庆王听了,沉默了一下,抬起头来,四面看了看,然后目光坚持地看住她:
“那么我可以向你求一样东西吗?”
明珠怔了一下,怎么还真的想要回什么东西啊?她不过说了一句乖巧话而已,他送的礼物何其多,都不大记得了,万一他求的那样东西找不出来了咋办?
“你说,只要是我可以给的,总不会推托。”
庆王依然眼睛一瞬不瞬地看她:“如果我跟你要一样东西,并要求你不要告诉安王,你能做到吗?要发誓的”
明珠又一次惊呆:这么严重?到底是什么?
她有些结巴:“一、一定得发誓吗?他毕竟是我夫君,我做了什么,他没有不知道的”
见她紧张,庆王脸上现出歉意,安抚道:“别急,是我错了。或许也不用发誓,你一直在帮我,我不能那样要求你”
“那你,想要什么?”明珠问。
庆王走到距离她一步远的地方,耳语般说道:“绵玉笛把这个悄悄给我,它在你手里不过是个玩物,估计也没有人注意到,你不说,没人知道它不在了”
明珠第三次惊呆,忽然有点明白玉煌为什么给她做了个假的绵玉笛来,他早料到庆王会找她要回去,怕她没法交待吗?
“明珠?”庆王轻喊,以为她不舍得:“我会留心,再给你寻好的来这个玉笛音质特别,有位善弄笛的朋友想要,我欠他人情,所以……”
明珠忙点头:“我知道了,那,现在要吗?”
“不”庆王看向门口,又缓缓在厅内踱步,四处巡看,似乎有疑哪幅帷幕后面有人在偷听。
明珠说:“你放心,没人敢偷听我的谈话”
她想着安王应该不至于那么变态,到现在还让人跟踪偷窥她。
庆王走到她面前,仍然停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轻声说:“等会莫愁会来,你暗地里交给她就好——明珠,拜托了,千万千万,不能让安王知道”
庆王说完,郑重其事地对明珠作了一揖,转身走出花厅。
明珠在花厅里呆坐了半晌,闷闷不乐地出来,还记得抱住那个精巧的竹篓子。
快回到芷蘅院的时候,遇上了安王,远远见安王从假山石后面转出来,后面跟着福至和两个侍从,明珠本能地侧转身,把怀里抱的小竹篓交给了听琴。
安王早看见了,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快步上前,伸手扶着她的腰,问道:
“怎么看着不高兴?庆王哥哥来了?找你什么事?”
明珠说:“也没什么,顺路过来,为莫愁问些事,说不好等会莫愁会来”
想起莫愁她又有点头疼,那人最近常来找她,高兴就跟她说说话,不高兴一声不吭,叫她坐就坐,叫她吃就吃,明珠去哪里她去哪里,明珠做什么她跟着做,还喜欢去药房,一呆老半天,不提回家,搞得明珠都不懂拿她怎么办好。
她不禁叹了口气:“我招谁惹谁了?为什么总落些莫名其妙的事给我烦恼”
庆王要绵玉笛,却不让告诉安王,这真是岂有此理,她能瞒得过安王吗?
她又不是他的专职间谍,没义务帮他把保密工作做得那么好,再说了,他凭什么这样要求她?她和安王现在可是恩爱夫妻以前没打算要安王,帮着庆王那还说得过去,现在不同了嘛,有什么事,能不让自家人知道吗?
安王示意侍从和琴棋书画不用跟得太近,关心地问道:“他给你添什么烦恼了?说给我听,就不烦了”
明珠郁闷地说道:“他跟我讨要一样东西,是以前他送给我的,但他拜托我,一定不要让你知道”
“岂有此理你答应了?”
“没有我没来得及说话,他就走了,现在变成我不懂怎么办,让你知道这件事就是对不住他——假设他是多年的朋友吧,可不告诉你岂不是也对不起你吗?”
“当然你我是夫妻,夫妻之间没有秘密,你就算不说,我难道自己不会看不会猜吗?”
明珠笑了一下:“那你现在猜猜看,他跟我讨要什么?”
安王很老实地说:“猜不到。”
“猜不到,就自己看着吧”
安王又气又伤心,咬牙道:“你竟然选择对不起我”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清醒
第二百零六章清醒
李莫愁并没有明珠想的那样很快来到,她竟是踩着饭点来的,安王、明珠和贞玉正洗手准备吃饭的当儿,她跟在秦妈妈身后走了进来,难得地带着一脸绽放的笑容说道:
“我来得可巧,就是要赶上这一顿饭呢”
明珠本是做足了准备等她来,谁想她会姗姗来迟,竟是让她一门心思落了空,不免忿忿地看着李莫愁,说道:
“又没专程请你来吃饭,没准备你那份,回你家去吃吧”
贞玉这些日子来见惯她们俩人相处的情形,咬唇低下头不作声,安王怔了一下,觉得明珠对李莫愁讨厌就讨厌吧,这样说话就失礼了,他十多天不在家,也问过秦妈妈家里的情形,秦妈妈却不能一一仔细道来,没告诉他李莫愁三天两头来跟明珠吃饭,像牛皮糖一样粘人这回事。
当下站起来,亲自替李莫愁搬了张绣杌,说道:“嫂嫂请坐,明珠刚刚和我生气呢,对嫂嫂失礼了,还请不要见怪”
李莫愁笑道:“谢安王殿下我不怪她,我与她原就不对眼,不过最近我觉得她其实挺好的,没事愿意过来陪她坐坐”
明珠气笑了:“拜托你不要来,我才不要你陪”
李莫愁说:“我有郑佩云的消息,你要不要听?”
“不要”
“为什么?”
“你都有,我怎会没有?别废话了,吃饭”
李莫愁笑mimi地拿了汤匙喝汤,赞叹地说道:“你家甘妈妈手艺真好,每次来喝到的汤味道都不一样,又都是很好喝的,所以我才爱来你家。”
明珠喝着汤,不说话,贞玉忍不住了,说道:“庆王妃嫂嫂,安王妃嫂嫂不是给你做汤的方子了吗?你可以让厨房照做嘛”
明珠差点喷汤:“贞玉,那叫食谱菜谱好吧?不叫方子”
贞玉大窘:“哎呀,这些日子总抄药方子,都说错话了,嫂嫂莫怪”
安王莞尔,三个女人一台戏,他唯有安静地吃饭,不时给明珠添菜,并不多话。
饭后,明珠交给李莫愁一卷细纺软绢纱,说:“这种布料极柔软透气,贴身穿着很舒服,不多见有卖的,一位友人送了两卷,给你一卷,闲时给小宝宝做两套衣裳。这里面有样东西,是庆王要的”
李莫愁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明珠,你真好”
明珠耸耸肩:“回吧,我让人送你”
李莫愁轻声说:“不用,庆王在外边等着呢”
她停了停又说:“他现在对我很好,常来陪我,喝醉酒的时候对我说:你告诉过他,我适宜他……”
明珠汗了一把:她有什么资格替庆王指派适宜他的女人?难怪李莫愁将她当知音了。
“我不过随口一说……”
“不管怎样,我心里记着你的情”李莫愁眼睛闪亮:“他心里没有她们两个,我不介意他想着你,你有安王,你不可能回头。而我是他的结发之妻,只要能陪伴他一生一世,为他生儿育女,就心满意足了”
明珠怔怔地看着她,这一刻,竟是被实心眼的李莫愁感动了,她何偿不是个心性高,善妒的女人?嫁给了庆王,结果怎样?如果当初没有太子和安王插一手,换了自己嫁给庆王,能承受得了他妻妾成群的局面吗?强悍又如何,情深又如何?庆王想要上位,势必要以婚姻为筹码,多娶一个,就多一份支持,爱情对他来说,显然是个可有可无的奢侈品。
贞玉要回芳华院,便不要明珠专程去送李莫愁,自己顺道将李莫愁送出二门,她们前脚一走,安王后脚就回到上房,走到软榻上挨着明珠坐下。
“庆王妃把东西拿走了?”
“拿走了”
安王望着她:“原来是这样”
“怎样?”
安王笑而不答,只是将明珠搂进怀里,他想通了一件事:庆王定然使人与和月国商谈某件事情,和月国新国君哈里克估计态度倨傲,庆王的人早知他先前潜在天朝,一心想寻到绵玉笛,便提出条件,若成事,除了别的,还可送还绵玉笛,却不知道哈里木早已将绵玉笛拿到手了。安王暂时还不能确定庆王想与哈里木达成什么协议,但可以断定庆王的条件一定诱人,至少哈里木心动了,他想到若是庆王来找明珠要回绵玉笛,明珠拿不出来,会陷入尴尬难堪境地,因而让巧匠制作了一支足以乱真的赝品,命阿力急速送来给明珠,以应付庆王……这仅仅是他的猜测,许多细节未经推敲明白,他还不想对明珠说。
却听明珠叹道:“绵玉笛跟我就是没有缘,真的还了人家,假的才刚到手也被拿走了——难为玉煌能想到这点,巴巴地让人送来,不然庆王要说什么,我面子上真有点过不去呢”
“他敢说干什么?送给你就是你的,你爱怎么处置不行?就说遗失了都是可以的”
他叹口气:“那个……以后叫他哈里克吧,听见玉煌这个名字我头疼”
明珠瞪他一眼,安王苦笑:“如果当初你的心够硬,抛得下父母亲人,他就将你带走了”
明珠扬了扬眉:“我是那样没有主见的女人吗?好歹我父亲身居朝堂高位,怎可能教出那种大不孝没廉耻的女儿来?奔者如妾,慢说他当时还不定能登上王位,就算他成功了,最后给予我至高尊荣,那又怎样?在世人眼里,我已不复原来的我这是我为自己考虑的。还有想到了你,虽然觉得你可恶了些,但你名份上总是我夫君,我不是木头人,你对我的好我不能否定,即使要走,也要跟你拿到和离书,没有理由让你脸面受损,让你蒙羞”
安王眉开眼笑,抱着明珠轻轻摇晃:“我的小坏蛋看着娇蛮不讲理,花花心肠,紧要关头总能稳得住,我对你是十二分的放心”
明珠娇嗔道:“我怎么不讲理了?我也不是花花心肠”
“不花不花……”
两人腻了一阵子,又说到了李莫愁。
安王说:“庆王妃这样三天两头来找你,估计是为打听我行踪吧,你怎么跟她说的?”
明珠微叹道:“我觉得她不是那种心机深的女子,性情直了些,以前对我很有敌意,但现在是真心跟我示好。也是相可怜的人,连亲姐妹都不能相信,憋得狠了只能找我说,偏偏我也不是很喜欢她那样性格的人,可她就爱来,有什么办法?你不是对外都说了去青州吗?我自然也是这样跟她说,她倒是问了句:有什么要紧事吗?我就说青州地方上出现了些春旱。说得对不对?不对也不准怪我,谁叫你去那么久不回来”
明珠撒娇地将手绕到安王后颈,吊在他脖子上,脸上露出一个调皮的笑。
安王宠爱地环抱着她,俯首和她碰鼻子玩,笑着说:“说对了,青州北边真有春旱,已派了人去处理灾情”
他收了笑容,换上认真严肃的神情对明珠说道:“近来朝中局势变化很明显,除了以岳父为首的几位阁老看不出什么来,其他朝臣基本上已分出派势,明面上,拥护庆王的人较多一些,父皇毫不掩饰对他的关切和赞赏,后宫刘氏得专宠,老太后对他越来越满意,一切看似都不利于太子……前几天父皇竟然在朝堂上当众责斥太子,言辞冷酷,原因是太子在批阅奏折时出现不该有的纰漏,当场就将太子手上一部分政务事分给庆王去做,太子都快受不了……”
安王见明珠粉红的脸微微变得白了,忙笑道:“别怕太子没那么容易失势,岳父一班阁老都是极正统的,就算父皇另有想法,他们必定会谏劝,庆王目前持有的只是一些虚浮的东西,虽然他和刘氏手上攥着父皇,但我们有多年积攒起来的实力,两相抗衡,无所畏惧”
明珠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说:父皇有意废掉太子,另立庆王为皇储?”
安王黑亮的眼眸透着寒光,轻轻点头:“只怕他有这个想法我见过岳父,他说皇上有意无意在几位阁老面前说过此事,还私下问他觉得太子怎样?可还胜任国事?岳父说,阁老们向来看重太子,太子为长,亦无大错,绝没有理由被替代,只要阁老们在,皇上那个想法就会被左右,若没有什么突发的事情,至少三两年内,太子还是稳居东宫”
“三两年?”
明珠惊呼,一下子坐正了——等三两年后,黄花菜都凉了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