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悍妃-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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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叹息着:
“这是何苦?你不肯走,他愿意留下来,你却赶他走,又哭什么呢?”
“他不属于我他志在千里,哪里甘心为我一个小女子停下追逐权利的脚步?这些男人都不是我的,可是我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我势必要被他们迷惑,被他们伤害……现在,最后一个诱惑消失了,都结束了雪儿,真想如你所愿,我们俩跑到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重新来过”
流了几行泪,发了一通感慨之后,最后还是赶紧骑马回城,雨越下越大,衣服湿了。
看见安王,她毫不吃惊,看到两位哥哥唯唯喏喏站在一旁,她清冷麻木的心跳了两下,她尊敬的、最疼她的哥哥,气宇轩昂的哥哥,凭什么要在安王面前矮一截?讨厌他
偏偏安王今天很会察言观色,还体谅地不找她的碴,什么话也不说,什么话也不问,上车之后便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然后两人就不声不响地坐着,一直回到家,车辇在二门停下,他牵了她的手下车,一直牵着走回芷蘅院,她试着抽回手没成功,此时不很讨厌他,便也罢了,爱牵就牵着吧,又不触电。
她心里最大的结头还是通灵宝箱不知道还能不能打开,把绵玉笛交给玉煌,并不是心甘情愿,但她不懂自己是怎么回事,就是给了,那时想当然地觉得通灵宝箱应该已经认了主人,不需要绵玉笛在附近也能打开。
如果开不了,她会很后悔很后悔很后悔。
起身拿帕巾擦抹了身上水珠,穿好衣裳,却不是家居服,想是听琴考虑到待会还要到前厅去和两位公主用晚餐,给她先穿一套雪底樱纹绢纺棉质贴身衣裤,出去了又再套上外袍和长裙。
走到榻边坐下,轻抚左手小臂上的红恙,喊了上百次的那句话到嘴边又吞回去,搞什么嘛,这就是所谓的障碍,心理障碍,自己把自己弄紧张了
深呼吸,握拳,轻喊一声:开启
没有红光闪过,面前矮几上也空无一物,那一瞬间的失落难以言喻。
忽听侧旁传来“嗒”的一声轻响,明珠转头一看,顿时惊喜莫名:红光闪烁中,她的宝箱稳稳放置在一只锦杌上,箱盖自动打开,正等着她检阅呢
明珠这才想起她惯常在那方白玉浴缸里边泡澡边开启宝箱,宝箱就搁在那只锦杌上,它居然习惯了,不肯到榻上去,非要摆在锦杌,倒把她吓了一着
明珠走出内室,很配合地让听琴和秋痕给她梳头,发髻上插了累凤金钗串珠步摇,穿上大红色绣缠枝牡丹花的外袍,她也没意见,平日只要不出门她不大肯盛装,总要埋怨几句。心情好就是不同,出来时甚至对已经梳洗好,端坐在桌边喝茶的安王微笑了一下,表示看见他了。
安王有些微的忡怔,进去时还是阴天,出来就放晴了?这变化快得让他懊恼。
他今天其实被她镇住了,脸上那份冷漠那样绝然超脱,他居然怕去招惹她,担心万一失控,又陷入未知的混乱局面。
他对她的要求,从乖乖呆在芷蘅院哪里也不去到不能随意走出王府,到现在不论去到哪里,只要记得回家就行,三两天内,变成了这样,真是始料未及。
刚才趁她进内室沐浴,他抓了雪儿来问,那丫头却再不肯从命,说就算打死也不能出卖王妃,并求他放她去沐浴更衣,怕会着凉生病,无奈之下,也只好先放了她走开。
秦妈妈来请晚膳,说贞敏公主和贞玉公主已经等在前厅了,明珠这才又想起安王府里还有两位公主在呢,当下和安王一起往前厅来,刚与贞敏贞玉相见过,阮妈妈面有难色地站在厅外等着召见,偏安王不出声,便免不得开口问:
“阮妈妈可是有什么事?”
阮妈妈忙走进来,陪着笑脸道:“也没什么,先服侍王爷、王妃和公主们用了晚膳再说”
明珠微笑道:“都是自家人,但说无妨”
阮妈妈犹豫地看了一眼安王,明珠便猜到了:“可是林侧妃?又不好了么?”
安王还是不作声,贞敏看了他一眼,低下头。
阮妈妈说:“林侧妃确实不好,侍女们来报,老奴去看过了:伤处红肿得厉害,全身烧得火烫,都说胡话了……已经请了御医来,老奴来告知王爷、王妃一声儿”
明珠心里清楚,这是昨日贞敏弄下的恶果,伤处未痊愈,强行令人拉了林侧妃下床练习走路,这会伤处感染发炎,古代又没有抗生素之类抗菌药,林侧妃身体嬴弱,挺不过这一关,不死才怪。
很好嘛,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事不关己,她懒得出声。
场面静悄悄的,侍女盛了汤,却没人喝。
阮妈妈局促不安:“老奴该死耽误了……”
安王打断了她的话:“这样吧:王妃那里配制有药,取一些给林侧妃用”
明珠看了他一眼,他也在看她,居然理直气壮,她冷笑:凭什么?
“本王妃的药可不是什么草啊叶的,药性大,只怕侧妃消受不起”
明珠不急不缓地说,潜义词是:她不配
安王面无表情:“庆王府陆侍卫用得,她应也可以用”
明珠气结,他连这个都知道?那帮饭桶侍卫真不是白吃的。
想顶撞他几句来着,想想毫无意义,不给药或许这餐饭还没法吃了。
笑了笑说道:“虽说恩将仇报,亦是一种美德,但我还是想有点回报,希望王爷记住我这份人情,日后有个什么差错,放我一马”
招手唤秋痕过来,吩咐她去今日背着的小绣花包里拿一瓶红花白玉膏,安王静静地看着她,心被划了一刀般疼痛:总是这样笑语宴宴地就把他推开,隔着海隔着山般遥远
秋痕很快回来,将药瓶子递给阮妈妈,明珠说:“就说是王爷所赐,她用了自然就好了”
阮妈妈称谢离去,秋痕附在明珠耳边说了句什么,神情惶然,明珠却朝她安抚地笑笑,摇头轻声说了句什么,秋痕欲言又止,退到一边。
安王放下汤匙,沉着脸问道:“秋痕姑娘有什么事,也说给本王听听”
明珠看他一眼,吞下一口汤:“没什么,私事”
“王妃的事便是本王的事,说吧”
“你,你过份了”明珠扫了两位公主一眼,瞪着安王。
安王不为所动:“说吧”
秋痕看着明珠,明珠挑衅地扬眉:“她又不是你的侍卫,你就是把她打死,没有我的话,她也不会告诉你什么”
安王双目冷洌,双手在桌子下面握成拳头又松开,如此三下,最终还是没发作出来,默不作声地吃饭。
贞敏贞玉互相对视一眼,也乖乖吃饭,不掺合他们。
明珠偏偏不放过安王,微笑着柔声对他说道:“知道王爷心里不好过,您放心,那是最好的外伤药膏,若现在阮妈妈已经给她用上,您吃了饭过去看看,保准林侧妃已经好了一小半儿,至少不痛了,到明日,说不定能下地了呢”
她故意说得很夸张,安王却完全相信,也不看她:“其实让她快点好起来,我自有道理”
明珠说:“那是自然,总不能让她记着贞敏妹妹的过错儿,免得日后见面难堪”
说完对着贞敏笑,贞敏看看明珠,看看安王,安王的目光刚好游移到她那里,四目相对,贞敏的脸倏地红透了……
贞玉看一眼贞敏,满脸的不以为然,明珠一本正经低下头喝汤,一匙一滴,慢条斯理,安王恨得直咬牙。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圆房(一)
第一百四十八章圆房(一)
饭吃到一半,忽然报说太子和太子妃来了,明珠有些意外:天色已暗沉,外边还下着细雨,冷风拂面,这夫妻俩却是有兴致得很,夤夜冒雨来访,所为何事?。
安王没来由地心跳加快,白天兄弟俩一起吃午饭时太子问他和明珠感情如何,他回答说:很好。
太子看了他一眼,说:你是个出类拔萃的男子,若是很好,何以她会无视你,还这样朝三暮四?她有惊世医术,都能治得好濒死的郑世子,何以不能治好你?
安王脸红了,什么都瞒不过太子,他管不住明珠,明珠频频与庆王相见,太子都知道。
只好如实告诉太子:自己的暗伤明珠已经治好,只是明珠一直不能原谅他当初谋娶了她,又与林侧妃用夜茜草害她,心中有怨结,拒绝与他做真正的夫妻,他不愿强迫她,想让一切顺其自然。
太子摇头:何为水到渠成?乃形势所迫也似你这般顺其自然,却是不妥,只怕到头来被别人抢了先,你悔断肠都来不及了
其实太子的用意安王再明白不过了:开头已经做了恶人,中间再改变未必能打动得她,不如生米煮成熟饭,她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反正做了夫妻,再生几个孩子捆绑住,一生一世相陪相伴,难道不能抹除她心中的怨念?
但他不想这么做,怕伤害到明珠,她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子,谋娶、骗喝药已经令她对他绝望,再做出那样的事来,她绝情而去,他如何受得了?
太子摆摆手说,不必想太多,有些事情自然而然就发生了,放心吧
他以为此事说说就过去了,看样子太子却认了真,他们夫妻今夜双双到来,必有隐情。
兄弟俩只对看一眼,安王便明白了,命重整宴席,再点上几盏大灯,顿时满室满院光华灿烂,如同白昼一般,太子妃从随身的侍女手中接过一只长方形黑檀木盒子,放在桌上,打开,笑吟吟地说道:
“听说贞敏贞玉两位妹妹来安王府小住,早就要过来陪你们玩玩,奈何这两天意儿有些小不适,我忙着照看他,今日却是大好了,才抽得开身。刚巧得了一套再好看不过的夜光杯,便拿来与妹妹们一同赏玩,若是明珠这儿有酒,今晚我们可以好好喝一杯”
明珠转头问秦妈妈:“芷蘅院有葡萄酒吗?”
秦妈妈楞了一下:“回王妃娘娘:王爷和娘娘平时都不喝酒,这院里便少有人喝,葡萄酒是没存有,上次王爷生辰,赏菊宴那日您让存下来的杏花酒倒有几坛”
明珠笑道:“有诗云:葡萄美酒夜光杯。太子妃带来了夜光杯,我们总得寻一瓶葡萄酒来凑热闹”
太子妃认真地说道:“这诗句却是真美,想来葡萄美酒配这夜光杯,定是潋滟得很呢”
秦妈妈看着安王,安王却不说话,他知道秦妈**意思,只要他说一声儿,便教人去取葡萄酒,要多少不行?但他现在什么都不好说。
太子笑道:“无妨就喝着杏花酒,葡萄酒太软糯,杏花酒醇香柔滑里带点刚烈,能驱寒,来,上酒”
太子妃怕侍女们不小心砸了她的杯子,站起来走下座位,亲手将一只只透明晶莹的杯子分发下去,明珠拿起自己面前的杯子细细察看,什么夜光杯,怎么看都是只玻璃杯真是,弄得多稀罕似的。
她拿着自己的杯子和下手边的贞敏比了一比:“好像颜色不同哦”
贞敏无所谓地说道:“都是夜光杯,你要想换就换吧”
太子、太子妃和安王都微微怔了一下,太子心想这个明珠,真不是一般的精灵。
安王的心则怦怦直跳,惟恐明珠看出点什么来。
他本不赞成这样的安排,但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忽然渴望这个方案顺利成功,或许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解脱。和明珠没有进一步的亲近和实质上的关系,太难把握她,他随时都能感觉到她想离弃他的讯息,他日夜担忧,这个新添的心病令他备受折磨,快撑不下去了。
侍女为大家斟上酒,太子妃举起酒杯高高兴兴地说了祝酒辞,各人就拿了杯子一饮而尽,明珠许久没喝酒,闻着醇香的杏花酒,想起前世在KTV拼酒的场景,禁不住微叹了口气,拿袖子遮了脸,一气喝下去。
寒雨夜围炉饮酒,那温暖的情调令人不能自禁,不知不觉间,明珠在尝菊宴那日让偷偷运回来藏着的三坛御赐杏花酒被喝了个精光,喝酒的时候大家说说笑笑十分高兴,毫无知觉,一站起来才知道腿软走不动,却是醉了。
太子妃先倒下,太子早有准备,和侍女们扶了她出芷蘅院门,即有软桥等在门口,安王送他们出来,太子含笑说道:“你也醉了,不必送我们,回去照顾你的新娘子吧”
贞敏和贞玉被限制,喝得少些,侍女婆子们扶着还能走路回去,向安王告了别,自回西院去了。
明珠伏在桌上,闭着眼,粉腮红透,秋痕去扶她,她却没有迷糊,拉着秋痕还能说话:
“可惜了正宗杏花酒,没有了,全给他们喝光了”
安王忍住笑,打消了走去抱她回上房的想法,坐在一张椅子上对秦妈妈说道:
“王妃醉了,我也喝多了,叫个力气大点的姑娘背了王妃回去吧”
秋痕也是担心安王醉了,早让人叫了芳儿过来,芳儿背起明珠先回了上房,听琴等替她把外袍除去,拿热水替她擦了脸和手,又拿温茶漱口,再拿来醒酒汤的时候她却好似迷迷糊糊睡着了,一口也没喝。
安王随后由福至扶着回来,自己进内室洗漱一番,出来喝了几口醒汤,便让侍女们下去了。
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