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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大明悲歌:布衣王妃-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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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祐枫捂着耳朵浅笑着摇摇头:你唱的这是什么?有点深度可否?

秋冰月不理他,继续唱着:“相呀相呀相伴游,枫呀枫呀枫树红,人呀人呀人儿醉,月呀月呀月儿圆。”

早春的南风里隐有清新的麦香气息,连绵的稻田里,时见劳作忙碌的村民,欢笑嬉闹的孩童,不时的,更有些身形高大的狼狗在田埂间撒欢奔跑,惊起无数鸟雀。

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驶过官道,带起一阵风尘,也晃起了田间村民孩童们惊羡的眼光。

那马车有十匹英姿飒爽的骏马开道,马上的黑衣劲装男子,神勇威武,武风凛凛,鲜马亮剑,整齐威严。

马车流苏精致,蓝幔低垂。冰月拉开车窗帘,将脑袋耷拉在窗边,看着窗外奔驰而过的风景,早春的风渗透着微醉的芬芳扑面而来,窗外成荫的绿树随风沙沙作响,路边洁白的花儿淋漓尽致的吐露芬芳,轻轻闭眼,深深吸一口气,似乎将整个南方醉人的气息吸入心脾中去,眼眸变得越来越明亮起来。

如果可以,她太想太想,隐居逸世,怡然度日。

想想这段时间所遭受的一切,真是奇遇,一路从北往南,马车里竟然换了三个不同的男子,有两个还是兄弟,人生还真是场戏,明明当初是要被送给太子的,结果偏还就是独太子眼里没有她,倒阴差阳错让另两人为她倾倒,冰月低头一笑复又摇摇头。

马车内的男子,气质清淡却又似透着倨傲,那如星辰般的眸子,明明冷然,却又透着温润,柔情似水。

“在想你那老情人呢?”他突然凑近,凉凉的风和着他嘴里呵出的热气,拂在冰月的后颈上。

冰月一愣,闭着眼,微笑着说道:“谁说他是我老情人来着,你又胡说。”

“喔,那是什么?”

冰月睁开眼直视着他,一脸笑意的缓缓说道:“就是情人啊,人家又不老,俊着呢。”

“你。。。”某人气结。

“嗤。。。”一声轻笑:“你个疯丫头。”

“笑什么笑?”秋冰月侧过头回视他,熟不知这时马车像是搁到了什么东西,狠狠的晃了一下,冰月正在移身子,趔趄了一下,结果就不偏不倚的落进了他的怀里,那带着薄凉的唇恰恰擦过他轻笑着的嘴,这个吻,如轻风拭月。

一下子,他们都愣住了,仿佛这种唇齿间的亲昵,早已是很久以前的事。

冰月心如鹿撞,脸腾得红了个透,忙捂着嘴,“你做什么?”

朱祐枫愣了片刻,耳根处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绯红,随即伸出手指轻轻按在自己的唇上,蹩起眉,说道:“半个月不见就这么主动了?唉,被你占到便宜了呢,这回可亏死了啦。”一副皮痒的样子,欠扁的笑着。

秋冰月咬牙切齿的瞪着他,转念一想,确实是自己亲了人家诶,再骂人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了,也就不再说什么,懒得再搭理他,趴在一旁,闭目养起神来。

朱祐枫也闭上眼,一副极困的样子,一会似又了想起什么,面色一正道:“秋儿,婉心的孩子小产了,留不住,落了,还好大人没事。”

“怎么会这样?”冰月心中惊跳不已,茫然望向他,朱祐枫紧抿着唇,脸上是愤怒之色。

冰月知道他的心里不好受,可却不知该怎样安慰他,如不是为了找她,他应该是可以常去宫中探望婉心的吧,毕竟他们之间也曾有过一阵朦胧的好感

“那太子他?”

“他还好,在宫里,这种事见得多了,他会控制自己的。”

“是我连累了婉心,定是那次的事万娘娘将对我的恨转嫁到了婉心身上,我对不起她。”

“秋儿,你别这么说,这件事本就与你无关,在宫里没有谁连累谁,其实你与她都是无辜的,若说错,也是我们不该将你们带入这是非之地,或许这个孩子现在选择离开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太子和婉心的孩子,是需要一个正常的生长环境的,太子也不希望他的孩子像他一样,从小就在生死边缘徘徊。”

有帝王的地方就会有后宫,有后宫的地方不管是皇后、嫔妃还是本不相干的女子,每一个人都会有危险,每一步都步步惊心,没有人看得出来在人心的背后究竟藏着什么。秋冰月再傻,再天真也知道婉心的遭遇绝非偶然,而是必然,只是希望婉心能够挺过去,也希望那个温润的男子能为她撑起一片天。

☆、174 赌局

“太子是一个极好的人,我喜欢他。”冰月冲口而出。

“恩?喜欢他什么?”

“当然是喜欢他的俊。。。啊。。。美,”冰月瞟了一眼脸色越来越青的朱祐枫,忙改口说道:“俊美他是比不上你了,他聪明、勤奋、勇敢、专一、总之好多好多优点,举不胜举,他将来会是个好皇帝的,你也喜欢他,不是么?”

“哦。。。。”朱祐枫拉长声音轻笑着点点头,“对,我们都喜欢他,我还可以跟你打包票,不止我们,将来全国的百姓都会爱戴他的。”

冰月双手环过朱祐枫的腰,把头抵在他怀里,轻轻闭上眼睛,“枫,我想要你的孩子。”

“什么?你刚说什么?”朱祐枫惊喜地将冰月抱坐在腿上,单身圈在怀里,他那双含着戏谑的眼,就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生孩子——那是多么让他向往的事情啊!

“你。。。干嘛这么近的看着我嘛?感觉好怪异的,呵呵。”情况不对,秋冰月正想稍稍挪动一下,免得引火上身。

“别动,不然我们真的要有孩子了!”他出声了,听到他那有些暗哑颤抖的声音,秋冰月马上停下自己的动作,深知若一个不小心,便会引来无穷尽的大火。。。话说那个火燃起来了嘿嘿,是很难灭的。。。。。

也不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他,虽然常常忽略他很帅的事实,可被这么一个祸害圈在身上,真的没办法强迫自己去忽视了,刚毅俊逸的五官,最好看的便是他那双漆黑如深夜的眸子,干净清澈,仿若有着无穷的吸引力,如月光流泻般将她给吸得移不开眼。

这人,没事抱那么近干什么?真是的。“我。。我可什么都没说。”冰月的老脸又一下不争气的红了。

朱祐枫一个翻身,突然把冰月压在身下,他的两个手臂在她身体两侧圈起暧昧的空间,冰月吃了一惊:“那个。。你要干什么?”

“我在照秋儿说的做呢。”那张俊脸离她的鼻尖只有两寸远,隔着衣料,冰月能够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他的呼吸,他灼热的眼神让她立时慌乱起来,小心肝扑通扑通跳得乱了节奏,她顿时悔得肠子都青了,脑袋被驴踢了才会说那句话,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于是话也说得结结巴巴:“你。。你说。。现在,在这里,不要,不要,我娘尸骨未寒,我要守孝满七七四十九日的。”

“可这主意是秋儿出的呢,为夫怎能不听?要不我们先试试,好不好?”

秋冰月的声音小得可怜:“那你要怎么试?”

朱祐枫瞧着冰月那茫然又紧张的无措样,简直想马上冲出去找个地方狂笑几声,暗道:若不是天时地利都不合适,只怕自己真的会进行繁淤后人的计划了。

他的手指点上她*的唇,眼里闪出别样诱惑,脸上笑意更浓。唇,带着清香覆上来,含住她的,灵动的舌滑入擅口,肆意纠缠,温柔细致的吻,缠绵到了极致。冰月长睫微颤,完全处于混沌状态,抬手回应,回搂住他的颈畔,贴近了两人的距离,这如入云端的感觉真的好美。

长吻。。。。。

“秋儿!”朱祐枫身子一僵,坚实的臂膀紧紧地搂住了怀里的人,温香软玉,心醉神迷。

两人喘息着分开,他满意的抬起头,看着怀中佳人,她发丝凌乱,美目抵掩,粉霞飞上脸颊,胸口起伏着。

朱祐枫深吸一口气,闻着她的发香,鼻尖缓缓摩挲在她的脸上,眼中闪着戏谑:“嗯,试起来感觉还不错。”

“我们。。再接着试。”

“还。。还要试。”

“当然了,这才刚刚开始呢。”

“刚。。刚开始。。。”秋冰月鼻尖布上了一层薄汗,眼睁睁看着那帅脸再次慢慢靠近,突然马车一个右倾,朱祐枫没留意,“咚”一声便从冰月身上滚落下去,后脑很配合的“砰”一下撞上了车厢,他一手捂着脑袋,表情痛苦极度委屈的看着她。

秋冰月心中暗笑,一定是娘亲在天上给他的惩罚。

“你们这车是怎么赶的?”朱祐枫大叫道。

“那个,下雨,马受惊了,没惊着两位吧?”张常掀起车帘一把跳了上来,扶起朱佑枫。回头一怔,一脸通红的愣愣看着衣衫凌乱、*半露的冰月,“你们。。。”

秋冰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突然一声惊叫,忙拢起衣襟,飞起一脚踹向那两人,“你们通通给我滚出去。”

“王爷,你们没事吧?”剩下的侍卫全都围了上来,立刻自觉分成两组,一组接一个。

呜呜呜,找块豆腐让她撞死得了,全都被他们看了,若是回府说起她这丑态,白杨还不得笑晕过去,清誉就这样毁于一旦,呜呜,谁给她一把刀,菜刀也成,她要杀了面前这一群男人。

车下,侍卫刘琛冲张常一伸手,“愿赌服输,我赌王妃会让咱家王爷一亲芳泽的,你说不会,现下你输了,王爷赏你的那把最好的宜兴紫砂壶可就归我了。”

张常哼了一声,说道:“既然是赌了,当然会给你。”说着从马背的包裹中摸出那把茶壶递给他。

转而对朱祐枫笑笑,“我赌王爷会被王妃踹一脚,王爷说不可能,现在王爷可是输了,你卧房里那个皇上赏赐的青花瓷瓶回去可就搬我房里了。”

朱祐枫摸摸脑袋,恍然大悟道:“你们竟然联合起来诈我,我就说马车走得好好的,怎么不是碰着石头就是踩着泥坑呢,行,真行,你们都赢了,只有我输了。”

哈哈哈。。。。众人大笑声中,只听车内一声怒吼,“朱祐枫,你给我滚上来。”

朱祐枫狂笑数声,指着张常刘琛说道:“最后一个赌约是什么来着,我说一旦我被踹下车,她必会亲自叫我上去,你们可是输了,晚上咱们这一群人住客栈的房费该怎么出,二位自己分配一下吧。”

张常与刘琛笑容还不及收回去,猛听此言,心里哐当一下就成了糨糊,不由得面面相墟,均摆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啊。。。。冰月在车内瞪大了眼睛,敢情她在与叶聪感天动地话离别的时候,这些人居然在开赌局,娘啊,这都是群什么男人啊!!!“神啊,赐予我菜刀吧!!!我要劈了他们。。。。。”

☆、175 他的惩罚

马鞭扬起,马鞭落下,笑着闹着,一队人马向着南方驶去。天高云淡,青草莺花,马蹄踏着萋萋芳草,隐没在江南的秀色中。。。。

临近黄昏,冰月安静地靠在车窗旁,仰起脸痴痴地望着那美丽的夕阳,是时落日余晖映晚霞,将天际染作一片殷红,云层的边缘泛着金光,残阳如血,残霜如画。

夕阳透过车窗,为车里的人镀上了一层金光,冰月回头,那个英挺的男子在春阳中睡得那般安详,随手执起一床毯子,轻轻盖在他的身上,他倒是真的睡着了,也不动,只是任由她为他掖好被角。

秋冰月心底有一个愿望,即便在那日他的动情表白时也没有说出,她只是希望能有那么一天,一切都太平了,她将挽着他的手,找个最美的地方,一起坐在庭院中,抬头看那绚丽夕阳,待到年纪大了,两个白发的老人依然能够相互扶持着,看庭前落花,似画芳华,便如他们这一路走来的青春年华,而年华会凋谢,爱,却可以永恒。

凝神之间,她的思绪偶尔也会飞到多年前的秋日午后,脸上洋溢着灿烂笑容的女孩儿,和那微笑着梅林中比剑双飞的玉面男子,俊秀的少年在秋日中笑得那么耀眼。

望向窗外,两旁的景色急急地往后倒退着,心中的愁绪与执着也像是被那阵阵吹进车中的清风给一波一波的吹散了,发丝凌乱的散落在两颊,点点的疲惫侵蚀着她的清醒。。。。。。。

“嘶。。。”吃痛的声音从冰月嘴里发出,她倏的睁开眼,侧过脸看他,“睡醒了啊,醒就醒吧,好好的,你踢我做什么?”

朱祐枫双手盘在脑后,一脸悠闲地靠在车壁上,脸上带着的,是冰月最喜欢的,枫式微笑。当他明白她的心意后,从未有过的开心,连带着自己的性格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转变,变得开朗了许多。

这回马车不再跑偏了,哐当哐当走得甚是稳当,秋冰月睡意正浓呢,他这时就是把脸笑成了一朵花她也不会多看一眼,梦周公才是正事,冰月十分不雅地打了个哈欠,继续找周公下棋去。

突然又被那家伙踢了一下,这次冰月腾地一下跳起,冰月在他的真情表白熏陶下,别的没怎么变,胆儿却是肥了不少。

忍字诀曰:是可忍孰不可忍,孰不可忍便无需再忍。“朱祐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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