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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大明悲歌:布衣王妃-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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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女儿好。”冰月也笑着顺势道。

心绪又已渐渐飘远,远到那个脑中无法勾勒出的边城风貌,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执意要孤独一生么?

“姐姐,你我生产的日子相差不远,若不嫌我高攀,雁儿有一个提议,若是这俩都是丫头片子,便让她们结为金兰,若同是小子,便是兄弟。”

“若是一男一女呢?”冰月笑道。

“这个……”落雁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秋冰月淡笑道:“若是一男一女,便看他们之间的缘分吧!”

“啊——”

朱祐枫举着铲子从厨房冲了出来,他平日里举着剑那潇洒的样子全没了,此时蹙着眉,有些懊恼地看了冰月一眼:“又做砸了……怎么办?”

落雁使劲憋着笑,用眼神示意着冷英一同上前,冷英放下剑夺过朱祐枫手中的铲子,道:“王……那个,大哥,还是我们来做吧。”

“你去算算被你浪费的食材有多少,下次从你的家用里扣!”

秋冰月扶着腰站起身向厨房走去,嘴角却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

“干爹,干娘是不是骂你?原来你也和我一般笨。”

“去去,你懂什么,打是亲,骂是那啥,还不快去蹲马步。”

朱祐枫眼一瞪,又垂下头开始盘算起他这个月被扣了多少家用去了。

夜,寂静无声。

一声茶碗碎裂的声音惊醒了朱祐枫,黑暗中,秋冰月双手五载肚子上,喘息不止:“我肚子好疼……我……我可能……要生了!”

“你躺在地上做什么?”朱祐枫忙起身掌灯。

“我渴,想喝水,不想吵着你,便想自己来,谁知被绊住了脚。”秋冰月痛得直喘气。

“秋儿,你是大夫,不要怕。”朱祐枫手忙脚乱的穿衣下床。

“我是大夫,可也没法给自己接生啊,别惊着落雁,快找稳婆啊。”

“行行,我这便去,你坚持住。”

“朱祐枫跑到门边,又回头不放心地看她一眼,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秋冰月只觉得自己像疼了一生一世那么久,疼得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心里想着只要再用点力或许就能把肚子里的小家伙给生出来,可是却偏偏已经挤不出一丝力气来。

空落落的陋室里,只有她一层层流淌不尽的汗水和无法自抑的呻吟声,冰月心里很害怕,她怕自己就这样因为生不出孩子而死去,她咬着牙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便算她真的活不成了。也一定要将孩子生下来才行。

拼着这个念头,她苦苦支撑着,两腿之间热热的流着什么,那股热流仿佛在一点点的带走她的生命,让她渐渐陷入一片寒冷,但是在最虚弱的时候,她能够明显感受到体内有一股绵厚的内力在支撑着她,让她始终保留住一口气在心间。

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混沌的时候,木屋的门砰的被撞开,隐约中她像是听到一阵推搡碰撞,脚步迭沓的声音。

“秋儿,”从外面急匆匆的揪着个稳婆归来的朱祐枫,在推开门的一瞬,在看到床榻上集结了满头汗水、已近陷入昏迷中的秋冰月时,心中剧烈一痛,他若知生孩子对她会如此痛苦,当初一定不会要这个孩子。

“秋儿,别睡,稳婆来了,别睡,现在别睡,快醒过来!”对于朱祐枫催魂的似的叫床声,秋冰月像是有了些知觉,眼珠在眼皮下慢慢的转动两下,却仍无力睁开。

朱祐枫回头对着稳婆吼道:“快!快给她接生!她若是有事,你便跟着一起遭殃,你们全家都一起遭殃!快给我接生!”

稳婆被朱祐枫吓得浑身颤抖,她本来好好的在自家牛圈里给一头分娩的母水牛接生到一半,便莫名其妙身子一轻,转眼便到了这户人家中,貌似做梦一般,结巴道:“大……大官人,到底……到底是给她接生……还是给……给你接生……你一会她一会我的,这样变来变去,这让我们稳婆很难做啊……给她接生还有得搞,而给你接生……爷儿你跟我全家有仇吧?”

朱祐枫看着渐渐昏迷的冰月,如失去理智般,吼道:“给她接生!给她接生!快给她接生!!!”

吼罢将稳婆连推带按猛送到床边。

稳婆掀开被子,定睛看过后,面容青白不已,颤声道:“这是难产加早产啊,正常的话,应该再过一个月才是,恐怕这是动了胎气了!”

稳婆很快进入角色,面容一整,利落的卷好被子边,一手拽着朱祐枫衣袖说道:“大官人,不是我说你,你娘子肚子都那么大了,你怎么能让她摔跟头呢,你看看,这眼看就要一尸两命了!还好你遇到了我杭城第一接生妙手,不然的话,恐怕你娘子孩儿就此一命呜呼没得救了啊!咦,你怎么还站在这,这男人不能进产房的啊。”

朱祐枫垂目看着拉着他衣袖的稳婆,脸色铁青,恨不得掐死谁一样,狠声说道:“你方式,再废话,小心我割了你舌头!”

稳婆脸上惊恐与惭愧交织,讷讷说道:“对不住啊大官人!我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几年来,特别容易发汗,情绪还不是很稳定,动不动便爱发脾气,有事没事的,逮着个人便废话不断,为这事我还特意去看了大夫来着,大夫跟我说啊,他已经发现有好多我这般年纪的妇人都有和我一样的病状,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医治……”

秋冰月嘤吟一声,闭着眼呵呵道:“你这不用医治,过几年就好慢慢好的,不过现在,枫啊,你还是先割了她舌头吧,这胎教也太刺激了,我怕咱孩儿一生下来不会哭,直接张嘴跟咱唠嗑啊!”

秋儿……“朱祐枫一掌拍在木屋中的桌子上,桌子立时砰地一声碎成无数。

“你若是再多嚼一下舌头,我保证你比这桌子的块数,只多不少!”

朱祐枫的声音里,像是夹着无数把浸毒的飞刀,嗖嗖的向话唠接生婆的骨肉里扎去。

稳婆立即闭紧了嘴,心道这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鸟,动不动便威胁老人家的人身安全,还讲不讲道理了,人间,没有公道在啊!

颤抖如筛糠般凑到秋冰月身边,她刚抬手碰了碰冰月的腿,还什么都没做时,便听到一声呻吟嘤嘤响起。

朱祐枫大怒道:“你小心点,再弄疼她我灭了你,灭了你全家!”

说罢飞速扑到床前,蹲下身去,委在秋冰月头侧,看着她慢慢睁开眼,迷离的眸子像是用了极大的力气才能将视线聚集在他的脸上,朱祐枫扯出一丝笑容,无限怜惜的对冰月说道:“秋儿,我哪都不去,守着你,没事的,你一定要坚持住,你哥哥若知道你生下了孩子,一定会好高兴的。”

再掉头看向稳婆,声音陡然又变得肃杀激狂:“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啊!你给我当心点,若是再碰疼她,我便杀了你,杀了你全家!”

稳婆在一旁几乎流下屈辱的泪水,好歹咱也是这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第一家畜接生妙手,凭什么这么吼人家嘛。

稳婆二话不说屈膝跪了下去,“大官人,大老爷,大大爷,你高开贵口,给个明白话成么?你到底是让我动手啊,还是让我别碰她,老婆子我实在是被你绕糊涂了,你说的接生方法,又要动手又不准碰,我实在是做不到啊!”

朱祐枫怒:“我是叫你别碰疼她。”

稳婆抽泣道:“我没弄疼她,你婆娘也太娇贵了吧,带不带这样的,还没碰就开始哼哼疼,这还能把孩子生下来么。”

秋冰月挣扎出声:“枫啊,不是她弄疼我,我……我是让你拍桌子的声音给吓的。”

朱祐枫像当头泼了盆水的火把,立刻满脸黑线所有火焰全无地僵立当场,一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窘迫样子。

稳婆带着一脸大冤终于得以申明的悲壮神情,重新凑到秋冰月身边开始接生工作。

冰月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的消失,她用尽力气抬起手,朱祐枫迅速凑上前去把手握住,她手掌冰凉的感觉寒得让她的心猛的一沉,一呼一吸之间鼻头发酸眼睛发涩。

秋冰月恳求道:“枫,求你答应我件事好么?若我和孩子都有危险,一定先救孩子,我若是活不成了,你代我好好照顾她,行么?”

朱祐枫看着冰月惨白的脸,听着她虚弱得有如蚊叫的声音,心中的疼绵绵蔓延开,趋向四肢百骸,直叫他有了痛不欲生的感觉。

朱祐枫咬着牙狠声说道:“我不答应,你若死了,这孩子便是我的仇人,我一定不会管他理他的!秋儿,没事的,你吃的苦受的难不止这一次,多少折磨你都挺过来了,这次也一定可以的,你要支持住。”

冰月激动起来,泪水顺着眼角滚滚而落,打湿了一大片秀发。“我求你……求你……”秋冰月的声音越来越低,眼中除了泪水,更有浓浓的哀求和不舍。

朱祐枫只觉自己的脸颊上,也跟着冰凉了一大片。

稳婆大声叫道:“马上便能生下来了!稳住她的气,快,稳住她的气。”

朱祐枫立即盘腿坐在秋冰月身后,轻扶起她的上半身,双掌抵于背部,运功将内力绵绵不断的输入她体内。

稳婆太了一下眼,不解嘀咕道:“我只是让你别让她太激动而已,生个孩子这两人还要摆造型?毛病!”

天边尽出亮出了一丝晨光,忽然间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在屋子里破空响起,稳婆喜道:“生了生了,总是生了,恭喜大官人,是位小公子!”

那稚嫩的哭声像撩人的小手一般,搔过他的耳,又绵软不绝地冲出了窗棂去,响彻在漫漫四际中。

朱祐枫大喜过望,若痴了般呆住,被稳婆扯了扯衣袖,才忙跳下床,对着稳婆急急地说:“快抱来给我看看!”

稳婆连忙包好新生的小婴儿,递到朱祐枫手中。

接过小小的娃娃,小心抱在怀里,看着他一张初生的绉绉的小脸,听着他嗷嗷不断的清脆啼哭,朱祐枫的心中无限柔软起来,盼了这些年,他终于也有孩子了,皇兄知道后,也定会高兴地吧。

小心的抱着孩子,送到冰月枕边,柔声说:“秋儿,你看,这是咱们的孩子呢,长得多好看啊!”

秋冰月抬起眼帘,低语道:“真不是女孩么?”

看着枕边皱皱的小脸,看着他紧闭着的一双眼睛,心头猛的一缩,一种已为人母的幸福感无边无际的将她整个人密密实实笼罩起来。心头一松,眼皮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慢慢闭合起来,整个人无力的向着盘旋无底的黑暗,一点点坠落下去……

耳边,是朱祐枫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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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吃饱后闭上眼睛,恬然睡去。怀抱着孩子的娇俏少妇,一眨不眨的凝视着怀中的宝贝,脸色虽苍白,身形虽羸弱,却掩不住唇边满足又幸福的笑意。

其实她很清楚,在最后关头,她最终没有咽下最后一口气,那是因为当年叶聪自损半成武功,输送给她的内力助了她。

“夫人啊,你刚醒过来就喂孩子,自个也赶紧的歇歇吧,你能从鬼门关回来,实属是不太容易了,可千万别再出了什么岔子,我全家都要遭殃的啊!”旁边一中老年妇人看着少妇说道。

冰月小心的将孩子放在床榻上,手指眷念不已的轻轻划过那白腻的小脸蛋儿,心头柔软的一塌糊涂,这是属于她和枫的宝贝啊!

稳婆自行继续着:“夫人,你这大官人脾气委实是不大好啊,这肝火旺的人得好好调理调理,不然容易口舌生疮,脑袋冒泡,那里长痔疮啊!不对,他对你可真是情深意重,你刚生完孩子那会儿,血流不止啊,连我这个家畜第一接生妙手都拿你没辙了,大官人却死活不放弃你!愣是拿出把这么长的刀往自己手上的血管切去,那血溅得那么高,他哼都没哼一声,直接就往你嘴里送呢。你们这可真是情真意切血脉相连啊!”

秋冰月动容不已,她何德何能,竟让朱祐枫对自己用情至,此付出如斯。

冰月眼神迷茫的看着门口问道:“他呢?”

稳婆忙答道:“大官人说你这身子需要进补,出门买食材去了。”

秋冰月久久的看着门口,徐徐叹出口气来,又似想起了什么,纳闷问道:“你刚说你是什么接生妙手?家畜?”

稳婆讪笑道:“这一片懂这行的不多,我就能者多劳身兼数职一下!反正都一样嘛。”

冰月浑身抖了好几抖,枫他究竟是从哪里找来的人啊!颤声道:“这人跟畜生怎能一样呢?”

稳婆继续讪笑道:“夫人与畜生自然不一样,你哪能跟它们比啊不是。”

秋冰月满脸黑线僵立当场,咬牙说道:“你的意思是,我禽兽不如?”

稳婆一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窘迫样子杵立着,一脸我和你们有代沟的悲壮神情。

“你还是走吧,若再待下去,我可真不敢保证你全家不会遭殃。”

稳婆如释重负,撒腿便跑,临走还特意看了一眼门牌,以防下次再入虎穴。

秋冰月再度徐徐叹了口气,双眼迷蒙的望向窗外,窗外似起了风,吹拂起满地尘土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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