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悲歌:布衣王妃-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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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冰月叹口气,毫不客气的泼了林诗诗一桶冷水。
林诗诗扁扁嘴,小声道:“我能不知道么?不过就是想自我安慰一下,你还泼我凉水,他根本就不会关心我,这么点破事,他都骂了我一整夜。”
就算再坚强的女孩子,也有柔弱的地方,林诗诗在心里叹了口气,下意识看看冰月,鼻子马上立时便是一酸,她一直都对秋冰月与朱佑枫的恩爱眼热,朱佑枫贵为王爷,却是那样宠着冰月,冰月可以肆意的撒娇,那无意间流露的默契亲昵,正是他羡慕不已的,她甚至幻想着自己有一天也可以像他们那样,和自己的心上人共赏日落,同看花开,可是这念旧的白杨,什么时候才会对他万般呵护呢?
“诗诗,我给白杨送姜茶去,你要不要一同来?”秋冰月冲林诗诗眨眨眼。
林诗诗翻了她一眼,脾气也上来了,“不去,我再也不要讨他的欢心,臭男人。”
冰月莞尔,转身向外走去,来到门边,轻敲数下,白杨打开门,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枫睡下了,这些天,他累坏了,明日怕还是得去会会那张氏兄弟。”
冰月点点头,将姜茶交给白杨,欲转身离去,白杨叫住他,犹豫着开口问道:“她,还好吧。”
“不太好,身上受了伤。”秋冰月实话实说。
“活该。”
白杨生气的砰一声关上了门。
秋冰月摇摇头,哀叹,烟儿,你何其有幸,能让这个男子几年如一日班念着你,你何其不幸,与他相识相知却又不得相守。
林诗诗决定哀悼自己的初恋了。
夜凉如水,身边的秋冰月已经睡熟,她却翻来翻去睡不着,有了心思,夜晚便会变得漫长而难耐,林诗诗从床上爬起来,轻轻打开房门,屋外雨已停,没有月亮与星辰,天际一片阴沉,他纵身跃上屋顶,随意挑了个稍干些的角落,静静地坐着对这无边的黑夜嗟叹。
认真回想起来,她才发现自己与白杨之间其实根本没有感情可言,最开始的时候也不过是愿意和他拌拌嘴,打打架,也愿意看他痞子般的笑,仰慕他武当弟子的名气,所以常常对他心存幻想,不知不觉便喜欢上了他,与他对诗那晚,他曾说过会给他机会,他也曾为这话而高兴雀跃好几日,可现下看起来,那不过是他觉得她像个傻子般的好玩,随口说说罢了,今晚他冷漠的态度彻底叫他伤了心,也许自己永远都不会得到冰月那样的幸福了。
想到这里,林诗诗眼中隐隐泛出泪光,又强忍着不叫眼泪落下来,各人有各人的命,强求也强求不来,谁让自己就偏偏喜欢他呢,一时间思如泉涌,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发愁的她也惆怅起来,如果是有情人同坐在这屋顶,怕是最动人旖旎的夜晚,可如果想自己这样只是一个人傻坐着,这就叫做凄凉了吧!
“林姑娘,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身后传来凉凉的声音。
林诗诗惊得猛地站起,回首看去,白杨一袭白衣倚墙而立,漠然的看着他,随意披散的长发被风掀起。
他站直了身体,稍微有点踉跄,大概是那个看似悠闲帅气的风中凌乱姿势摆得太久的缘故,继而讽刺地看向林诗诗,眼底是一种罕见的情绪。
林诗诗闭了闭眼,将那个白衣身影从眼中摒除掉,他知道他现在的样子在他的眼里一定非常寂寥落寞,这么哀怨怎能属于他林诗诗的?难眠和不安都留给自己吧,又何必昭示给别人看呢,也博不来半分同情,不过只是让人徒添笑料罢了。
既然已经决定放手,就应该潇洒一些,想到这里,林诗诗展开一个动人的笑容,“重返江南,小姑奶奶我睡不着,不过一看到不想看的人,觉得还是睡觉有意思的多了,臭男人,以后咱们路归路桥归桥,就当没认识过,我也不会在没脸没皮的死缠着你,你大可放心回去睡了。”
高昂着头,从白杨身边而过,谁知一只手啪的握住了她的手腕,林诗诗吃了一惊,看着毫无表情的白杨,只觉得舌头开始僵硬,结结巴巴颠三倒四的问道:“你。。。。。。你干嘛?我,我决心不理你了,你也别来惹我,你要打要骂等明天,我才没为你难过呢,我,我可坚强了我,城东的王胖子王员外今儿都问我了,要不要做他的九夫人,你瞧我也不是嫁不出去的,我要睡觉去了,孤男寡女,我还要名声呢!”
白杨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猛地用力,将林诗诗按坐在屋顶上,林诗诗手上吃痛,气得大叫:“疼死我了!有话快说,有那啥快放,你是哪根筋不对了,小姑奶奶没兴趣跟你在这儿坐着,你不是最恨女子不乖巧么?姑奶奶做不来你那烟儿姑娘,早不抱希望了,我现在正式告诉你,我不爱你了,你现在这样就是害我落上不守妇道的罪名,我凭什么跟你深夜私会啊?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白杨仍是一句话都不肯说,脸上神色阴晴不定。
林诗诗气得要吐血,“你是石头啊,能不能给句话啊?不说话你就给我放手!”
白杨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德行,突然伸手去挽林诗诗的袖管,林诗诗尖叫一声,脸立刻涨的通红,脑袋里立刻胡思乱想起来,他要干什么?这么吓人的?天呐,不会是刚才说要嫁给王胖子,刺激到他了,今晚想把自己变成他的人吧?早知道前日就该说刘麻子也要娶自己,可是,自己怎么说也是个女子,就在这屋顶上会不会太那个了些。
“那个,就在这儿么?我还没做好准备呢。”
白杨诧异地看了一眼突然就咯咯傻笑起来的林诗诗,皱眉道:“看看你的伤。”
天啊,丢死人了,还以为他要那个呢,就说天上不会掉馅饼的,林诗诗红着脸道:“手上没伤,在脚上。”
白杨二话没说开始查看,卷起他的裤管,露出一小截白皙的玉腿,随后将药倒入掌中开始替他揉着,整个过程依旧一言不发,林诗诗彻底傻了,这人绝对不正常,受什么刺激了?
“还伤哪儿了?”
林诗诗喃喃道:“不能给你看,我背上还被树枝划了。”
扑通,身子立马被人翻了个翻,白杨开始解林诗诗的衣裳,林诗诗尖叫一声:“禽兽。。。。。。男。。。。。。。男女。。。。。。授受不亲。。。。。。不要损了你白少侠的清誉。”
“我会负责。”白杨闷闷应了声,手上仍不停,“你想将客栈的人都嚷来围观么?”
“可。。。。。。那个。。。。。。”
啪,林诗诗只觉得身上一僵,该死的王八蛋,竟然点了她的穴道。
林诗诗被吓的闭了嘴,他说他会负责,是什么意思?可。。。。。。呜呜。。。。。。这叫什么事儿啊,自己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不再沉溺在这份无望的爱中,可现在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
她被白杨按在腿上,那光洁的背部展露在他眼前,一片青紫,白杨皱紧眉,心里一阵心疼,他对她从不会像对烟儿那样柔声细语,也不会像小枫那样对妻子宠溺纵容,他虽天天把风流倜傥武装到脚,实则心底是个最重情重义的人,他从不轻易许诺,而一旦说出了口,便终身不会忘,就像对烟儿,这么多年来,他从没有忘过,也不想在接受其他女子,所以不论诗诗如何对他表白,他都置之不理。
可今夜他与小枫畅谈了一番,终明白接受林诗诗,并不会对不起烟儿,烟儿可以永远活在他的心中,而他的生活也该继续,烟儿与诗诗,并没有冲突,想明白了,便豁然开朗,但是诗诗与烟儿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他对烟儿说的那些情话,对着林诗诗却始终无法说出口,或者有些事情用不着挂在嘴边,做到比说到更实际。
手掌带着药香覆上了他的背,林诗诗疼得直咧嘴,“你轻点儿。。。。。。”
“笨蛋!”白杨弯了弯唇角,毫不客气的讽刺,手上力道丝毫不减,最难得的是温香软玉就在他腿上趴着,他似乎根本不为所动,这让林诗诗失望之极,他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魅力,难道只是为了给自己上药,他就没有一丝杂念,林诗诗多想此刻他真能禽兽一回啊。
上过了药,白杨拍开林诗诗的穴道,板着脸给她理好衣服,林诗诗急了,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到底什么意思?”
白杨的脸也有些微红,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回去吧,男女授受不亲。”
林诗诗气的掐住他的脖子,“身子都让你看完了,你现在知道授受不亲了,那刚才算怎么回事?”
第九十七章
白杨别过头,强忍笑意,只说了两个字:“上药。”
吐血了,吐血了,跟他这种人真是没什么好说的!林诗诗气呼呼的转过身跃下屋顶,就看见回廊上两个人影还来不及滚进房里。
秋冰月嘻嘻笑道:“那个。。。。。。没什么,我们听见你叫禽兽,就赶过来看看禽兽长得啥样。”
朱佑枫笑得更欠扁,“我还想大显身手去抓采花贼呢,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白少侠的小名叫禽兽!”
“朱夫人,请管好你的相公,别放出来乱嚷嚷,谢谢。”白杨咬牙说道。
朱佑枫低头往冰月肩头蹭蹭,赖笑道:“他叫你管我,嘿嘿!”
秋冰月咯咯笑出声来,张嘴便在他脸上咬了一口,朱佑枫那俊脸上立刻留下了两派清晰的牙印。他却笑得十分开心,好像这种事情有多么荣耀和幸福。
“真是受不了。”说着白杨嘭的关上门。
林诗诗也撅着嘴,那两人的甜蜜看得他又脸红又头疼,这俩人也太不那他们当外人了,他再也不要再情意绵绵比翼双飞的人面前充当怨妇。
冲着冰月笑道:“有人求着要对我负责了呢,下次我当着你的面把他全身咬的都是牙印,哼。”
林诗诗一甩头向房里走去,冰月大笑着跟在他身后刚踏进房,便听见朱佑枫在隔壁砰砰砰的砸门,“喂,禽兽开门,我今晚睡哪儿啊?”
两间屋内三个声音同时响起:“回廊。”
夜半,骤雨初歇,窗外一片宁静,秋冰月却被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声惊醒,起身掌灯,看向另一张床榻上的林诗诗,低声道:“诗诗,你怎么了?”
林诗诗含糊的嘤咛一声。
“诗诗?”
秋冰月关切俯身,低看她,林诗诗并未醒来,只是无意识的呻吟,冰月探手抚了抚她的额头,发觉颇为冰凉,再转而搭上他的脉搏,心头登时一紧,。517z。他不是受寒引起的发热,究竟是怎么回事?
秋冰月刚要转身去唤隔壁屋的小枫与白杨,却被林诗诗紧紧抓住了衣袖,“别。。。。。。别去找他,我寒毒发作了,他一直以为我已痊愈,我不想他担心,没事,挺挺就过去了,答应我。。。。。。别去。。。。。。”
“诗诗,什么寒毒,你怎么会中毒的?”
秋冰月束手无策地看着她,眼前静躺着的女子,巴掌大的小脸洁白的几近透明,浓黑的睫毛长长垂掩盖下,林诗诗说完刚才那番话便又重现昏迷。
“冷。。。。。。”微微蜷起身子,蹙眉发出低低的呢喃。
秋冰月虽不知寒毒为何物,却知道会让让人置身与冰雪中,忙将房内所有被褥都盖至林诗诗身上,暖壶已燃起,跳上床,紧紧抱住林诗诗,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她,他浑身冒汗,可怀里的人却仍冷的战栗。
冰月忽然就理解了当时朱佑枫为何会一直瞒着他,甚至见面亦不相认,原来只是不愿让自己深爱的人担心,可谓用心良苦,用情至深,冰月轻叹一声,再度将她揽紧。
直到窗外透出一丝光明,林诗诗才悠悠醒转,逐渐回过神,看到身旁冰月憔悴的脸,虚弱说道:“谢谢你,小月。”
“你醒了?”冰月侧过身,再度探上他的额头,果然不凉了,“没事便好,昨夜你一直说冷,我虽会些医术,却也毫无办法,只好在房内生了火炉,抱着你,都不敢动,生怕你会。。。。。。能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么?”
林诗诗寒潮初退,不免有些体虚疲惫,沉吟片刻才轻声道:“在哈密受的伤,西域魔教之毒,每月初一必会发作一次,此毒将会慢慢耗尽心力,最终心脏会枯竭而停。”
秋冰月陡的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他,似乎仍未从睡梦中清醒过来,良久才说道:“白杨可知?”
林诗诗点点头,“他只知我中毒,却以为师父已将我治愈,我也曾以为师父有法相救,可师傅却只能运功将此毒逼至每半年发作一次,这样便可延长我的性命,可最终还是会。。。。。。寒毒发作,痛苦不堪,生不如死,这段日子我一直很矛盾,明知日后终有一死,却还是贪心的想得到小白杨的爱,可我又害怕,将来他会在承受一次失去爱人的痛苦,小月,我是不是很自私?”
“每个人都有爱与被爱的权利,诗诗你别这么想,没想到,小枫在哈密中毒,你竟也中了毒,难道世上就再无解毒之法?不,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一个个相继倒下,诗诗,你是江湖中人,一定知道世上既能制出毒,然必有相克之物,对不对?”
林诗诗点点头,“可以这么说,可解药通常都会在施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