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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喜笑颜欢-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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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出着神,却听旁边“砰”地一声,只见,那人伸手一掌击在木桌上,霍然起身,道:“锦儿,你不要忘了你的使命,这会,可不是分神的时候。”

王锦闻言,噤若寒蝉,忙躬身行了一礼道:“是,徒儿谨遵师父的教诲。”

那人听了这话,重新将斗篷帽子盖在头上,遮住自己的大半张脸,行至窗前,翻身一跃跳了出去。

待他走后,王锦将瓷瓶的布塞子拿掉,从里面倒出来一颗小小的褐色蜜丸,这药他吃了整整三年,师傅说这是解毒的良药,可他每次服后,却总要难受好一阵子,只觉脑壳都要疼裂了。想到这里,王锦稍稍蜷了蜷手指,将那枚丸药重新放回进了瓶中。

他缓缓走到床边,坐下脱掉靴子,枕着胳膊仰躺在上去,瞧着头上青色纱帐,渐渐进入了梦乡。

梦中亦是雪茫茫一片,空旷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冷冽的寒风吹过。他独自一人站在雪地上身形孑茕,默不作声。

须臾,一声稚嫩清脆的呼唤传入耳畔,王锦循声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立着一个模糊不清地小小身影。它似乎正在朝着自己招手,王锦下意识地迈步向前,朝着它的方向大步走去、

此时,天上突然又开始下起了雪,雪花漫天飞舞,仿佛是在他的眼前扯开了一面薄纱,让他看不清那身影的模样。

“铁头,你看,又下雪了。”那小小身影雀跃地跳着脚道:“咱们堆个雪人儿”

“铁头,铁头,咱们堆个雪人。”

王锦轻轻吸了口气,伸手去碰那个模糊的身影,但却什么也没有摸到,指尖冰凉。

“铁头,快来奶奶唤咱们回去吃饭了。”那影子只留下一句话,继而匆匆跑开。

王锦立时阻止道:“你别走,你究竟是谁?”每次都是这样匆匆一瞥,突然出现又消失不见无人应声,只感觉有雪花落在他的鼻尖,冰凉凉的

一百一十三章 前缘后果(一)

一百一十三章前缘后果(一)

梦境中,王锦抬脚寻着那身影追了几步,最后却是什么都没有追到。王锦无可奈何地咒喊了一声,忽觉脑中浮现出一股难以忍受的疼痛,好似有无数的小刀子正在剜进自己的头颅。

王锦猛然从梦中惊醒,倏地从床上坐起身来,身上已是汗湿衣背,温凉凉的。

王锦抬手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深深地长叹了一口气。自从见了宋欢颜之后,这个恍恍惚惚的怪梦就一直困扰着他,每次发梦之后,他都会头疼难忍。那个口口声声喊着自己铁头的小小身影,究竟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可惜,在梦中,自己始终都看不清楚她的模样。

王锦的眼中闪过一丝惘然,盯着桌上的那只瓷瓶,迅速翻身下床,倒出一颗褐色蜜丸放进嘴里吞下。

自己终究还是离不了这个药

王锦重新躺回到床上,靠在枕头上又眯上了眼睛,似睡非睡地迷糊起来。殊不知,树影斑驳的窗外,有一双犀利的寒眸正盯着自己。

十余名伪装成路人的随从们重重护卫着完颜清,往东门大街走去,他们个个生得身形魁梧,膀大腰圆,和中原汉人的样貌相距甚大。

街上的行人商贩见了他们,纷纷避而远之,不敢轻易上前靠近。在汉人的眼里,辽人和女真人都是野蛮凶残的坏人。

完颜清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五官端正,神情冷峻。他感受到周围老百姓们投来的不友好的目光,不禁抿了抿嘴角。中原人这副惧怕的模样,是他十分愿意见到的场面。

在城中游走半天,完颜清回到大允朝亲自为自己修建的驿馆休息,他回屋之后,从书架上掏出一本厚厚的笔记,随即抬手研磨,书写这半天来自己的所见所闻。

自从十一岁那年之后,他就对中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而且,还一心一意仔细地做起了研究。因为,日积月累的习惯所致,他的汉字写得很是工整。

书写过半,忽闻有人轻声敲门道:“主人,宫中派人来请您赴宴。”

完颜清闻言,手中的笔顿了一顿,只道:“知道了。”说完,他将未写完的句子写完,撂下毛笔,起身更衣。

秋天的夜晚,凉风习习,一轮皎洁的明月挂于天际,泛耀着清寒的光芒。

李焕特地设宴,就是为了替完颜清正式洗尘,美酒佳肴,丝竹声声,二十多名身形窈窕的舞伎站在园中翩翩起舞,好似在月光下曼妙起舞的彩蝶。

良辰美景如此,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李焕小酌几杯之后,不禁双颊微红,李闯坐在他的左手边,却是整晚滴酒未沾,只是装出一副在喝酒的样子。

完颜清轻抿了一口杯中酒,眼神飘忽不定,无意间瞄见不远处的天空上,有人再点孔明灯。

李闯和他同边而坐,自然也看到了孔明灯,不禁嘴角微微翘起,浮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今日是她的生辰,他曾问过她想要何物,她托腮沉思,想了片刻,却只想要一个可以许愿的孔明灯。

李闯瞧着那渐行渐远地孔明灯,心中暗道:也不知,她许得是什么愿望?可是,与自己有关。

须臾,酒宴接近尾声,李闯恭送李焕回宫,随即又派亲随们护送完颜清回驿馆。

孙长海站在他的身后,忍不住轻轻地打了个哈欠,忙伸手掐了一把在自己的大腿,疼消了自己的困意。

李闯见状,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后道:“你派人过去看看,宋姑娘歇下没有?”

孙长海闻言,忙应了一声是,向几步开外的小太监招招手,轻声嘱咐道:“去宋姑娘那处看看,熄没熄灯,千万别惊动了人。”

小太监应声而去,转身匆匆往回跑,不过三盏茶的工夫,他又快步跑回来道:“回王爷的话,屋里的灯还未熄灯,屋中还有笑声传出来,估计姑娘还醒着呢。”

孙长海闻言,含笑着去回话,却见李闯摆摆手:“你取上东西,随着本王过去看看。”

宋欢颜确实还醒着,金岚吩咐小厨房做了一桌好菜,珍馐佳肴虽好,却略显冷清。一个人吃着饭,心思不禁飘回到了田氏身上,也不知她最近过得好不好?

如意见她不怎么快活,忙想了个点子给她解解闷,金岚会弹琴,她便趁兴唱了一曲儿。

宋欢颜听罢,双眸微睐,含笑道:“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来,再唱一首给我听听。”

如意闻言,脸上一红,吞吞吐吐道:“回姑娘的话,奴婢就只会这么一首。”

宋欢颜只道:“那你就再唱一遍。我喜欢听。”

如意清了清嗓子,重新又唱了一遍。

李闯循声而来,特意没让下人们通传,站在门外驻足片刻,待歌声停了,方才示意孙长海推门进去。

他的突然出现,引得屋中的人皆是一愣,尤其是如意,脸上像是发烧了一般,怔了几秒,方才俯身行礼道:“拜见王爷”

宋欢颜也是笑盈盈地施礼道:“给王爷请安。”

李闯瞧着她们这副模样,微笑道:“都起来。”说完,伸手扶了宋欢颜一把,“但愿,本王没扫了你们的兴致。”

宋欢颜闻言,故意含笑嗔了他一眼,“怎么会呢?欢颜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呢。”原以为他今日不回来了,没想到,他却又给了自己一个惊喜。

宋欢颜见他面色如常,有些纳闷道:“王爷,这是刚从御花园回来?”

李闯微微点头:“我怕喝酒误事,不能陪你庆生。”

这话说得很有几分温情。宋欢颜闻言,心中颇有几分感动,脸上又一笑:“多谢王爷挂记,欢颜实乃受宠若惊。”

李闯低头,审视着那一桌子精致的菜肴,只道:“方才忙于应酬,这会倒有些饿了。正好,本王陪你在一起用些。”

金岚闻言,忙取来干净的碗筷,只听宋欢颜道:“王爷,菜摆上来有一阵儿了,用不用给您热热?”

李闯摇摇头,执着她的手一道坐下,“这样就好。再添一壶酒来就行。”

金岚规规矩矩答了声“是”,眨眼间的工夫,就捧来一壶水酒。

宋欢颜亲自给他斟了一杯,李闯指了指她的杯子,道:“今儿是你的生辰,你是寿星,理当也该吃一杯才是。”

宋欢颜闻言,稍作犹豫,也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俩人对饮之后,李闯十分惬意地轻叹一声,神情既轻松又自在。

宋欢颜想起他之前发脾气的模样,心想,那些麻烦的事情一定全都解决了。

片刻,孙长海双手呈上来一只朱红色的长方锦盒,满脸堆笑地递过来。

李闯道:“这是本王送你的礼物,你打开看看。”

宋欢颜见状,先行行礼道谢,继而接过锦盒,缓缓打开,发现里面放着两个手掌大小的荷包。一只绣着并蒂莲花,一只绣着鸳鸯戏水,大小差不多相同,让人看不出丝毫端倪。

宋欢颜先拿起那只并蒂莲花的,解开红绳,从里面掏出一只粗大的铜钥匙。“王爷,这是”

李闯笑道:“这是一座宅门的钥匙,位置就在南城偏北的地方。本王心知念及亲人,便特意寻了个地方安置她们。”

宋欢颜闻言,忍不住又惊又喜,失神片刻,才道:“欢颜欢颜多谢王爷”说完,欲要起身下跪。

李闯伸手拦住她的身子,只道:“这件礼物,你可喜欢?”

宋欢颜眼眶微红,连连点头道:“我太喜欢了,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礼物了。”

李闯闻言,笑道:“这话说得还早,你再看看另外一样。”

宋欢颜听罢,将铜钥匙重新放进荷包里面,又从锦盒拿起那个绣有鸳鸯戏水的,打开一瞧,发现里面竟是那两块刻着“宋”字的玉牌。

宋欢颜手中微微一颤,只觉是自己眼睛花了,不知李闯究竟是如何得来此物的。

李闯见她默然出神,便抬手将那玉牌接过来,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玉牌应声而碎,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宋欢颜见状,不禁轻“呀”了一声,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他,满脸不解。

“听说,这是宋家的传家之物。宋昆宝贝了几十年,终了还是没有保住。”李闯伸手轻搭在她的肩膀上面,道:“宋家欠你的,本王已经向皇兄奏请,将宋昆一家遣回老家青州,永不得再入京。”

李闯上前一步,与她面对面道:“本王不想让你再难过,从今往后,他们不会再出现的。”

这段孽缘终究了结了。

宋昆失去了他苦心经营的一切,到头来不过还是一场空。

宋欢颜闻言,霍然抬起头来,满脸吃惊地看着他,不自觉地伸出双手,紧紧攀上他的肩膀上,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来。

李闯一把将她抱在怀中,伏在她的耳畔道:“一切都好了。”

宋欢颜忍着眼泪地点点头,紧紧地靠在他的怀中,静静听着他胸膛传来的心跳声。

一百一十四章 前缘后果(二)

一百一十四章 前缘后果(二)

“哐当”一声。

宋昆将手中的药碗应声而碎,黑稠的汤药汁撒了一地。他用双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胸口,捶了又捶,只觉一口气堵在里面,吐不吐不出,咽又咽不下。

沈云珠站在床边,忙伸手帮他顺顺气儿,却被他突然一把推开。“老爷,您这是作甚?饭也不吃,药也不喝。”

宋昆脸色苍白,沉声道:“我不喝,我要去见皇上,我不服。。。”只不过,一番话未说完,便又咳嗽了起来。

沈云珠闻言,微垂眼睑,僵着脸没作声。朝廷的旨意都下来了,如今,只给他们三日收拾家当,实在仓促得很。

宋昆咳了几声,又道:“你去叫孩子们都回来。。。”

沈云珠闻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扭身挥一挥手,让身后的丫鬟婆子们下去收拾东西,免得耽误了出发的时间,待见下人们都走了以后,她才寒寒说道:“都这个时候了,见与不见还有什么用?”

老大和老三,因为护主有功,这次并没有受到不利的牵连,不过,他们毕竟也是宋家人,往后的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不敢再偏差半步。此时,正值最最敏感的时候,他们自然要和宋昆保持距离。

沈云珠重新给他倒了一碗汤药,递到他的嘴边道:“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老爷,不管怎样,也得先把身子养好。”

宋昆看向妻子,神情黯然道:“我乃是朝中的一品大员,戴红花骑大马走街的状元郎,如今却要落得如此落魄的地步,永不入京。。。永不入京。。。”

沈云珠又把药勺往他的嘴边递了递,耐住性子,劝道:“老爷,你就想开点儿吧。来,先吃药。。”

宋昆摇摇头,忽然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有些悲戚,“这药不吃也罢。生死于我已无大碍,多活一天就多难受一天,还不如死了干净。”

沈云珠闻此,心中甚是恼怒,捧着药碗的双手微微发颤,只道:“老爷,您这是在说什么话?在这个节骨眼上,您忍心就这样扔下妾身独自一人。。。”说到这里,她的睫毛颤了颤,落出几滴眼泪来。

“死是这天底下最容易的事儿老爷,您可不能这么撇下妾身啊。。。。”

宋昆闻言,轻轻阖上双眼,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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