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山青水秀 作者:寂寞佛跳墙(起点vip2013-3-14完结,穿越,平凡生活,种田)-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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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你来这儿要挖啥?”梁山四处望望:“咦?想不到,还有这么一处好地方,你发现的?跟春天似的,还有花?你要把这些花草挖回去?”
“嗯,我想用它们做盆景,你看,多漂亮?”文玉恢复了自然,眼角的泪痕,早干了。
“小姑娘家家的,就是喜欢这个!”梁山大嗓门呼喝,弯了腰帮着文玉开挖:“你家里的房子盖得挺漂亮,是你设计的?还挺暖和,你娘的眼睛也好了,一家人在一起,多好的日子!”
文玉点头:“我也喜欢这样子,一家人在一起,很幸福。你,过年回家吗?”
梁山沉吟:“我没有,小时候就没有家了,算命的说我就是个天生的孤煞星转世,还有,我那把兄弟,都是!”
沉默,文玉皱起眉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那把兄弟,叫什么名字?自己,曾经杀了他吗?
文玉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是任宏?记忆深处,从被掳到逃生到杀人的一幕幕片段,如排山倒海般涌了出来,文玉脸色煞白,紧紧的攥住了梁山的手臂,才没有倒下去!
当时间的车轮碾过,我们有时候会误以为,所有发生过的不愉快,都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可是,当某一个机缘巧合,你会痛彻的发现,所有的记忆,都还在,都还完美的,以最真实的色彩还原!
梁山恍觉,自己的话语勾起了小姑娘的痛楚,面有愧色,他刚刚从任宏的孤坟旁离开,一时忘记了这个小姑娘的经历。
“过去了的,还在意个什么?”梁山瓮声瓮气,不知道该如何劝慰这个脆弱的小姑娘,犹自记起当初,她梦魇的惨状,和牢牢抓紧自己依赖着的感觉。
他伸出另一只手,拂过小姑娘的头顶:“不怕啊,都过去了,你现在的日子,不是很好?”
他的声音,跟梦魇里那个轻声的安慰一样,粗嘎的,耐心的,像一双长满了老茧的大手,拂过文玉心中砺满的伤痕,每一下,都能带起一阵隐痛,却又很快的平复。
是伤痕,总要让它裸露在阳光下,才得以真正修复,越是掩盖,越是捂得发白,越是不能回复常态。
☆、第一百七十一章放下
文玉在一旁坐定,静静的瞧着,这个粗糙的男子,耐心的,从地里挖出一棵棵野草,精挑细选的,面上,有隐隐的笑容。
“其实,这样的日子真是好,种些田,上上山,很安宁。”梁山自言自语,或者,是在跟文玉交流。
可惜,文玉的话,很少,她的心,“砰砰”的跳的正急,虽然极力掩饰,依然颤栗不已。
这个男人,除了激动、想要落泪的凄凉,带给她的还有一种莫名的紧张,压迫之感。这是为什么?文玉一次次的问询自己的心,她分不清这种感受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想要让自己再长大一些,再美丽一些,再优雅一些,可是,每次见到梁山,几乎,都是这样狼狈不堪,就连笑容,都是酸涩的。
这个孤单的男人,像一个梦,突兀的,走进这片小山谷,天地寂寥,只有他和她,在这个世外桃源一般的世界里,流连。
她能聆听到时光飞逝的声音,她知道这一刻奢侈而短促,也许,在她活着的漫长岁月里,这样的机会,只有这一次。
一个优秀的男人,在自己还没有长大的时候,来到了身边,一个带给自己痛楚的男人,让面对他的时光,都是想要落泪的冲动。
这不是亲情,也应该不是爱情,因为,她从来不渴求它永恒,不奢望相守,面对他,只有来自灵魂深处的痛,与心碎的片片剥落的声音。
当梁山直起身来,拂一拂手上的泥土,他的后腰,伸过来一双细嫩的手臂,在他胸前环抱,紧紧地,像一簇常春藤,缠绕在树身上。无声无息,极尽缠绵。
一个小小柔韧的身躯,依附在他的后背上,一缕温热。从后背上慢慢传来,烫到了他的肌肤,和粗糙的心。
梁山的手,停留在半空,由起初的疑惑不解、全身僵硬,到缓缓放松、心有所动,他回到那个夜晚。一个遍体伤痕的女孩儿,缓缓的抬了手,裹成了白白的粽子,覆上自己的眉,张着敷药的唇慢慢的,轻轻的诉说:“梁山,你听不见我,对吧?我想对你说。前世,真的很爱你,舍不得你。之所以躲着你,不理你,只是因为没办法面对现实,没办法不顾一切。”
她的手,拂过梁山的鼻梁,嘴唇,眼泪,再次扑簌簌的落下来,一声叹息,一首奇异的歌曲。在泪水中流泻而出:
今天晚上的星星很少,不知道它们跑那去了?**裸的天空,星星多寂廖。我以为伤心可以很少,我以为我能过的很好,谁知道一想你,思念苦无药。无处可逃——
这几句歌词,曾经无数次的在梁山脑海里回放过,每一次,都不敢肯定到底是不是一个荒诞的梦,可是,今日,当这个小小的身躯,再一次义无反顾的环住了自己,他忽然懂了,那不是梦,是一个真实,尽管,他还是不明白,前世的小姑娘,爱了谁?为什么对于自己,如此依恋?又为什么,可以带动起自己的心痛?
“思念苦无药,无处可逃——”他不敢去追问,小姑娘的心里有什么秘密,那沉重的爱恋,有怎样的纠结,他的后背,正在慢慢儿的被热泪渗湿堙透,他的已被磨砺的刚硬的心,也在慢慢儿的融化,如一潭水,波光粼粼,尽是莫名的怜惜。
时间,在此凝固了,文玉湣糁匦禄罟擞忠淮危炙劳隽艘淮巍�
梁山的后背,渐渐的有了凉意,胸前的手指,也缓缓的松开,有什么东西,从将军的心头,划开了一道口,然后,逃走了,剩下一个小小的空洞。
文玉回到了现实中,蹲下身子,从将军脚边,把每一株野草包裹起来,放进背包,那个疯狂的拥抱,甚至,如同做梦一般没有了痕迹。
梁山寂寂站立,默默无语,尽管心潮翻动,不知从何说起,这一辈子,已是注定要献身边境,非马革裹尸不能还的了,又有什么理由去扯坠上一个十一岁小姑娘的幸福呢?她还小着呢!
一声长叹出口,有些话想说,又都没有说。
他知不知道,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话,就此,再没有机会表达?人生充满了遗憾,其中之一就是,我曾为你心动,你却不知。
梁山接了背包,文玉徒手,攀了那根绳索上去,外面,依然是雪野冰原,冷瑟一片。
小白喜悦的跑上来,伸了舌头,舔邸文玉的眼睛,那里有冰花,凝固在眼睫毛上,文玉痒了,“咯咯”的笑起来:“小白,不要闹了!”
梁山背了背包上来,弯腰去解绳索,小白警戒的“呜呜”。
“那是将军,不要招惹他哦!”文玉打趣,脸上不见半点儿悲伤的痕迹。
将军的声音也大了些:“小姑娘,要不要背你下山?”
“不用!你知道不?我可是明道长的徒弟!”文玉摆手,呼了小白一声,开始向山下走,身后,将军的侍卫也围拢来,一行人,激起了在残雪中匍匐的小动物们,喜得小白“嗖”,走了!
“是条好狗!”梁山赞叹。
“那就多抓几只兔子,回去给你的兄弟们打打牙祭!”文玉笑嘻嘻的提议,于是,侍卫们也散开,去搜罗野物。
走走停停,到了天色近黄昏,一列人才从山脚下绕出来,几只兔子和山鸡,悲催的吊在了剑柄之上。
文家人早等急了,碍着将军的面子,没多训斥文玉,只狠瞪了几眼,把野物收进灶房拾掇晚餐,给军士们安置房间休息。
文玉抓紧时间,把野花草取出来,养殖上,希望这换了地方,也能成活个大半吧!
将军一行,带的烈酒自是不少,在外奔波,天寒地冻的,喝些烈酒能够驱寒养神,于是,有酒有肉,有鲜美的韭菜炒鸡蛋,军士们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文玉在另一张桌上,闻得那酒味刺鼻,不由好奇几分,原来见过的白酒可都跟水似的,要不然,那电视剧里的好汉们,能端了大碗豪饮?
文强作陪,竟是不敢享用那烈酒,摆着手:“忒刺喉咙,俺享受不了!”
文良也是,端着酒碗,尝了一口就连声的咳嗽,蹲到一边涕泪交流,宛如受刑一般,引得军士们都是大笑。
文玉凑上前去,细细端详,那酒在白瓷碗中,颜色浑浊,一股辛辣之味儿直冲鼻腔,却掩盖了原本应有的酒香,这还算好酒?
梁山在与文强攀谈:“这是朝廷特赏,专门为边疆军士所酿最烈的白酒,即便不饮用驱寒,受伤时喷洒在伤口上,也有止痛防溃烂的作用呢!”
文玉心中一动:如今的酿酒工艺不济,自己是否也可以在这上面大做文章?最起码,试验出酒精来消毒或者加工琥珀都是可以的,上次那尊山水盆景,总觉得还显粗糙,就是饮用水酒比不上酒精的效用啊!
而烈酒,更容易提纯出酒精的吧?文玉眼珠子转来转去,跑到梁山跟前求恳了:“梁将军,给我留些烈酒可好?下次您来,我一定回赠您更好喝的美酒!”
梁山讶异,看看小姑娘的笑颜,已经找不到丝毫山间的脆弱,摆摆手,一个侍卫取了个大大的酒囊来交到文玉手上,着实压沉了手臂。
“我可记着你这句话,等从京中回来时,要带着兄弟们来喝你的美酒的!”梁山粗声大嗓,还是那股子豪放的劲头儿。
“您就请好吧!”文玉施一礼,抱了那酒囊回房,脑子里,已经在反复琢磨这酒精提纯的事宜了。
酒精提纯,根据的是物理原理,酒精的沸点通常在78摄氏度,比水的沸点低,加热到78摄氏度将酒精挥发出来,再收集,就是现代最常用的方法了。
文玉是个说干就干的性子,越是心绪不宁,越是要利用做事来牵制自己的思绪,这一夜,小姑娘收集了杂七杂八的物事,搬到房里,通宵达旦的试验这个提纯的方法。
二十六间房,足够军士们睡觉的地方,文强把所有房间的地龙都烧起来了,木地板上,随意的躺倒了铁打的汉子们,在安宁的夜晚,睡了个安稳的暖和觉儿。他们的将军,却彻底的失眠了!
他需要好好地想一想,自己的心痛是怎么一回事?这个小姑娘,那一刻紧紧的环住了他的腰身,也环住了他那颗刚硬的心,柔柔的,烙上了印记,长期在战场上在边疆苦寒之地讨生活,以为人生就是这样冷冰冰的过程,任宏的经历,更是让他视女人如水火,避之唯恐不及,可是,这个小姑娘,控制不住的要让人去疼惜,去呵护,这是什么感情?
他站在窗前,依稀,可以看到小姑娘屋里闪烁了一夜的灯光,甚至,他湣鹉苄岬娇掌校幽羌湮葑由⒎⒊隼吹木莆抖牵欢约旱男牡降资鞘裁聪敕ǎ裁挥腥酥傅闼萌绾巫觯ひ梗痛寺慕夜ィ泻芏嗪芏嗟亩鳎痛讼⒃诹顺抗庀拢僖舱也换乩础�
文玉的酒精提纯工作,终于成功了,她收集了一陶罐的酒精,清澈明净。
当梁山率众出发,回头再看一眼文宅时,门口相送的人群中,依然没有那一道小巧的身影,那个小丫头已经切割开昨日所有的记忆,闷头大睡去了,桌案上,一行草书淋漓尽致:天涯何处无芳草,老子在乎你这一根毛!!
☆、第一百七十二章一家亲
师太说过:“痛了,你就放下了。”
当你所执念的东西,只能带给你伤痛,那么,留恋他作甚?
这是文玉睡前想透彻的一个道理,不管是此梁山还是彼梁山,都当做一场梦,消散掉吧!
肉中的刺、摇动的牙、憋在心头的积郁,这三者必须根除以尽。
酒的味道,熏陶了一夜,她是醉意朦胧的睡着的,四肢百骼,疲累至极,这一睡,就到了第二日的黄昏。
睁开眼睛,在木地板上惬意的打个滚儿,文氏的声音响了:“睡醒啦?起来吃饭吧!”
“娘!”文玉吓一跳,被褥旁,竟是母亲,还带着小瑶瑶,小家伙也乖巧的窝在一旁,还睡着呢。
“我没事!”文玉急忙解释,“昨天是去山里找植物了,晚上在提纯酒精,娘,你去看看,我提出来的酒精可能派上大用场!”
文氏瞥一眼旁边的盆盆罐罐,不感兴趣:“你个丫头,娘只要你好好地就行,再让娘这么提心吊胆的,做出金银财宝来也不稀罕!”
“嘿嘿,我这不是没事吗?”文玉探了头,钻进文氏怀里,听着母亲的心跳声,又闭上了眼睛。
有什么东西?软绵绵扒上了她的脚丫?文玉一哆嗦,急忙去瞧,是小瑶瑶醒了,在一旁把她的臭脚丫子当玩具抓挠呢。
“小东西!”文玉探身把瑶瑶抓过来,顶了她的头“嘻嘻”笑,肚子却“咕噜噜”叫起来。
一夜一天,五脏庙还没祭呢!
瑶瑶正玩得高兴呢,抓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