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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梦里云归何处寻-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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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除了对出入京城的人进行严加盘查,京兆尹冷祈瑞满城贴上丢失孩儿的画像,若有人能提供线索,悬赏金银无数。

皇帝对此事震怒,将此案列为重大案件处理,勒令各大臣子通力协作,力破此案,并发出皇榜,举国范围打击拐卖、劫持孩童事件。

麟王府势大,此番却不做大动作,只依靠官府办事。上官容晔深知,若是他动用自己力量搜寻孩子,那掠走孩子的人就会觉得他之前乃是人前做戏,孩子就越危险。再者,皇帝忌惮他的势力,此番要是他发现自己的真正实力,定要先发制人,自己胜算就少了一筹。他一直在等,现切不可被扰乱计划……

这几番大动作下来,依然一无所获。距离孩子丢失的日子越久,越难寻回,人人心焦。

麟王府里愁云惨淡,侧妃娘娘丢了孩子,不死不活只剩口气;主妃娘娘少了喂养的水蛭入药,又闹着心口疼,出气多,进气少。

傅云锦混混沉沉中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满屋子寻找孩子身影,张嘴就是“找到了吗?”福福是她的唯一了,她拼死也要带着福福离开,若是福福不在了,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14DK1。

她蜷缩成一团,捂着心口喊“疼”。她的心头肉丢了,能不疼么?

妙彤愁眉苦脸守在床边,桌案上搁着刀刃跟装水蛭的盒子。

“侧妃娘娘,王妃娘娘断了几日药又不行了……”她盯着傅云锦的手臂,她实在不忍心这个时候再去伤她,但王爷命令不得不从,她咬咬牙:“王妃娘娘产期将近,娘娘您忍上些日子,撑过去就好了。”

她提起傅云锦的手臂,放上药枕,准备放血。傅云锦的手腕早已挤不出血,为了继续取血,已划刀至手臂上。到处都包着纱布,如今的纱布已经渗不出血。

妙彤提着刀的手在颤抖,那手臂青青紫紫,豁开的口子没有愈合,但也没有血出来,像是干裂的嘴唇。

“娘娘……”她眼泪都滚落了下来,纵然再狠心的人也下不了这个手,她闭了闭眼干脆转过头去胡乱划上一刀。

扭头看时,却没有鲜血流出,只有丝丝血丝。即便是这样,盒子里的水蛭闻到了血腥味儿,依然扭动起来。妙彤不得不换个地方,再划一刀。见有血流出终于松了口气,放上水蛭。

傅云锦头脑昏沉,对妙彤的所作所为毫无感觉,妙彤何时来,说了什么,何时走全无知觉。现在只有孩子的消息能牵动她的神经。

熬好的药汁由鹿儿送进了漪澜苑,不进某人肚子,反倒在窗外花盆里。

柳新柔靠着软靠,脸色略有浮肿,但还算正常。

“娘娘,您怎么倒了那药?”鹿儿不解。

柳新柔嘴角勾着笑示意妍雅作答,妍雅明白意思道:“听说她染上了风寒,娘娘吃她的血,万一对娘娘肚子里的孩儿有影响,到时如何是好?”

鹿儿点头赞同:“姐姐话有理,咱们是要以防万一。可为何还继续取她的血呢?反正没用。”

这次不用妍雅代答,柳新柔一手顺着肚子搓圆圈,眼睛看着手动:“谁说没用了?”她转头,眼神唬了鹿儿一跳,她几乎以为她看到了毒蛇的眼睛。

“她连日失血,只剩一口气,再失孩子,丢了魂魄,我只需再加把火,她可就……”她媚眼一瞟,满眼凌厉:“哼,只有我才可以生下王爷的孩子,我的孩儿才是王爷的第一子……”

鹿儿听着她阴测测的声音,打了个激灵,王妃娘娘此番做法,对那侧妃来说无异于赶尽杀绝,取人性命。虽知道娘娘一直希望那侧妃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但这种手段连她也觉得太过残忍。杀人不过头点地,娘娘是在慢慢折磨人,让那人受尽苦难而死。

“娘娘您……”鹿儿住嘴,没敢说下去,一滴冷汗从背脊流下……

京兆尹桌案上文件堆积如山,几日下来,破了不少孩童绑架案。历年来,每到年关近之时,就有不少专门绑架富贵人家孩童的绑匪作案,妄图大赚一笔。富贵人家财大气粗怕伤了孩儿性命,通常都瞒着不报案,悄悄解决。

但福福的案子却是毫无头绪,冷祈瑞一筹莫展。假如福福是被绑架,但绑匪并未上门索要金银,这样的事就不是普通的绑架案了。

三表哥暗中抓到一个专门绑架孩童的外地帮派,从他们口中透露,有金主出高价叫他们绑架麟王府的孩子。他们本不敢下手,但金主出的金钱实在是高,故铤而走险。大年夜那天,就是他们冒充送货的,在王府进进出出。显而易见,对方的目的是打击麟王府,又或者是针对傅云锦?

他突然冒出这个想法。云锦和善,但不是全无敌人。王府内,柳新柔一直想做三表哥的唯一,她不是全无嫌疑。那日她虽不在王府,但她能动用的力量太多了。

皇贵妃李萱羽也不无可能,毕竟云锦在宫内那段时间,与皇帝也有暧昧传出,不能保证李萱羽是先下手为强,将云锦逼死。

又或者是皇上?原本按着他的推断,皇上可能性最大,一是想要抓个把柄在手好让他安心,二是皇上对云锦或有想法,碍于云锦身份,不能为之。若是他铲除了三表哥,云锦极有可能会入宫,但拖着个孩子……

有没有可能是太后?太后跟傅云锦的渊源三表哥跟他透露过,当时他只觉世事无常。皇子中毒案,太后在宫里借机差点弄死了云锦,云锦出来了,也许她还不死心……答要巷地答。

三表哥树敌无数,就连西帧驸马都欲至他于死地,是那边的人出手也不无可能……15882417

今晚去华来坞玩了会儿,见识见识,据说林心如在里面拍戏,不过我没见着,更文晚了,对不起啊~

第九十四章 回头看看来时路

冷祈瑞将所有可能想了一遍,总之对手方段高明,懂得借帮派力量达到目的,让他们毫无办法。

这个帮派在帝京已经办了很多绑架案,故而他们能想出故布疑阵的法子甩脱官府的追踪,至于福福下落何处,已经无从得知,因为他们已经将孩子交给了金主。而那些人从头到尾连接洽人身影都未曾见过,那人躲在厢房里,连声音都是故意变声的。

至于完成交易则是双方约好地点,先将定银藏在某树洞,他们得手后先将福福按约定的放在山中破庙,然后去三里外乱葬岗的一个坟头取钱,着实小心又小心。

冷祈瑞揉揉发涨的额际,他眼前全是傅云锦形容枯槁的样子,心里疼的厉害,却不敢去看她。福福若是找不回,或者已经……那么云锦大概也活不成了。他猛捶了一下桌子,吓了身旁候着的师爷一跳,师爷缩了缩脖子,他未能出上一份力,汗颜不已。

转眼元宵节已过,傅云锦思女心切,撑着一口气盼着福福能回来。她的身上再挤不出血来,眼睛深陷,皮肤灰白,瘦骨嶙峋。

麟王妃终于在月末时产下一子。麟王府终于有了喜气。王爷特抱着小世子,带着他去国安寺祈福,阖府赏银十两。

宫廷赏赐不断,大小官员夫人金玉环佩长命锁等等物件送上门来,道喜恭贺声声不绝。

而此时的傅云锦也许意识到她的福福不会再回来了,陷入了沉睡中。她像是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净,睡着时眼泪也是滴滴入发。

御医说,侧妃娘娘的打击太大,不愿再面对现实。

去过梨落苑的人都是红着眼圈出来的,上官容晔自从柳新柔生产后便在没进过那个小院。

小院里枝桠干枯,一片哀愁,静悄悄的像是片死地。

冷祈瑞来看看她,一直在她身边说话,安慰她振作起来。

妙彤拿着湿布轻轻擦拭傅云锦的手,一边抹着眼泪:“娘娘,冷大人说得对,您得醒来,小主子一定会找回来的。”她放下湿布,抓着她的手给她按摩,活动她的手指、手腕。

侧妃娘娘是个好人,她不想她有事。

她对娘娘做过的错事终敌不过良心谴责,一日在傅云锦昏睡时絮絮叨叨说了。她本是想让良心好过一些,不料那时娘娘竟是醒着的,她说的话全让她听了去。

可她并无责怪她,只叫她以后不要再帮着王妃算计别人了,她不知侧妃娘娘的想法,但娘娘轻易就原谅了她,更让她心里难受。

“娘娘,您是好人,不该这么薄命的。小主子那么可爱,阎王也不舍得收了她去。娘娘,您要赶紧好起来。”她一下一下按着傅云锦的肢体,不让她的四肢僵化。

“娘娘,王妃娘娘生了儿子,王爷那边……”她住了口没说下去,王爷休书已经备好,就差侧妃娘娘醒来,“娘娘,您自由了,您赶快醒来吧,妙彤想跟着您去找小主子……”

她抹了眼泪收拾一下走出房外,傅云锦手指动了下,却没睁开眼睛。

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鲜花烂漫,草地青青,天空蔚蓝。她躺在草地上,浑身暖洋洋的。有个孩子偎在她的怀里听她说着夸父逐日的故事。孩子天真而可爱,不时唤她“娘亲……娘亲……”

阿爹从青青草地尽头走来,他手里抱着福福,福福手里捧着一大束鲜花,对她挥舞着小手:“娘亲……娘亲……”

阿爹像幼时一样年轻英俊,一点也不显老,她坐起来,对着他们挥手:“阿爹,福福,快来,快来。”

福福取了一朵鲜花插在她的头发里,眯缝着眼睛一直笑,他们都笑开来,开心极了。

娘亲也来了,她长得跟阿爹面饼上画得一样,眉眼弯弯,漂亮极了。娘亲对着他们笑,从篮子里拿出可口的饭菜来,全家人都夸娘亲手艺好……

那里笑声朗朗,蝴蝶缭绕在她们身边,莺鸟欢唱……15898332

“哇……哇……”一声婴儿啼哭,唤醒沉睡中人。睁开眼,还是那雪白床帏。不是福福在哭,她的福福遗失在了梦里……她眼里抹不开的哀伤,侧头,枕畔,一封休书映入眼帘,姜黄色的信封,挺拔俊秀的字体是她所熟悉的。

她呆怔了会儿,她的梦里不再有上官容晔,不再有容天华,一行清泪滑下,终于,终于他愿意给她了……

步出房门,白雪纷飞,银树剪影在纷纷飘雪下有些孤寂。园子外面,大红灯笼下,凌乱的脚印破坏了白雪美景。不知今日是何时,不知王府中人在庆祝什么,但王府又有了新生命,很好,很好……她,该离开了……

一场相遇,换来心痛别离,再次遇见,换来彻骨伤痛。还有什么呢?她没有得到他的真情,她丢了福福,她丢了灵魂……遇到他之前,她是一个人,遇到他之后,他又夺了她一切,她还有什么呢?求来的一纸休书?至少,她自由了……自由了,上官容晔……容天华……别了……祈所已疑经。

就像一缕孤魂般走出园子,没有人看见她的凄绝身影落下一个一个不成直线的脚印,没有人看见她洒下的串串泪珠落在银白雪地上成了一朵一朵冰花。鹅毛飞雪,洋洋洒洒,覆盖大地。她一步一步,走在这雪的世界。

穿过王府花园,穿过寂静大街,步出京城大门,眼前闪过的无数过往点滴在这一步一步间被抛却。白色雪花停留在她的头上、肩上,“白头偕老”这句话终究是空了,终究只有她一人走过这漫漫人世路。

回头看着来时路,盈白的道路上留下串串对半脚印,深深浅浅,很快被飞雪重新覆盖,酒楼店铺前悬着的大红灯笼在寒风中起舞,盈盈烛光早已熄灭,留下的只有如魔狂舞的暗影。

“天华,你说过许我一世情的,我带着孩子找你来了,但你却变得我不认识了,我靠近不了你,走不进你的世界……我现在再感觉不到痛了,我想我必须要离开了……”

她带着希望而来,可是,可是她现在只剩那可悲的自由。自由,她的身子是自由了,可是她的心却被永远地禁锢在那黑暗的角落,永远不得释怀。她,是一个傻女人,一个傻得可悲的女人,一个摆脱不了棋子命运的傻女人……

漫天风雪夜,一样的冰冷,绵绵细语犹在耳,不同的是,彼时身冷,心热;此时,身冷,心冷。冷,由外而内,侵蚀她单薄的躯体;冷,由内而外,冻结她无力的心跳。

一步一顿,她的脚踝在僵硬,一步一顿,她的膝盖在僵硬,一步一顿,还有多久,她就可以永远停住?

这一世,她在等待中荒芜了生命……

大地无声,只有窸窸窣窣的落雪声陪伴着她,黑暗中,她渐渐看到了光亮。山间,惷光明媚,鸟语花香,她和阿爹还有小福福在林中欢笑……

再也迈不出一步了,血液凝结成了冰,她的嘴角有笑,渐渐阖上眼皮,时间就定格在这里。

东方红日映红了天际,又是一日中日月同存的时刻,一朵雪莲花绽放在着旭日下。素白大地沉默,为这凄凉的生命感到悲切……

远远马蹄声响,飞雪中出现一辆飞奔的马车,渐渐的,马车从模糊到清晰,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出现;浴着红光,美如天马。马儿嘶鸣,打着响鼻,停在这被直直冻住的女人身边。

车帘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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