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弄京华:爱妃别乱来-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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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尹君月轻哼了声,却是一把拽住她的手,猛然倾身……一瞬间,桃香迷迭中,便只有他的身影,而她的眼眸中,却已经是他的眸深似海,
“如此,最好!”
淡淡的四个字,却又是饱含了无数的深情厚意。
好似周身蝴蝶庄梦。明玉只觉得心尖一颤,隐隐的竟有些心酸。
她忙一笑别眼,低头看向自己眼前的饭菜。暗暗咬唇。
……方才,是她心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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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了午膳。还不待那些宫婢过来把膳食收拾走,尹君月便拉住明玉的腰身,要她坐到他的腿上。明玉放待挣扎,尹君月的眼睛里瞬间闪过的精芒便让她不得不放软了自己的身子。
“皇上,若是觉得明玉还好,不如答应明玉一个要求啊!”她索性双手揽住他的脖颈,对着他的耳朵吐出幽兰。
而只不过数下,便看到尹君月耳际已经红润了一片。身下也微微有些僵硬。
“什么请求?”他冷沉着的声音都有些许轻颤。
她暗自讶然。
——原来,这里是他的敏感点呢。
之前还有些沉闷的心头便一下子赫然开朗,便是嘴角的笑容也开始放大了。
——“听说皇上近日来国事繁忙,明玉也想略尽绵力呢!”
她的声音并不大,便是在身后不远处的那扇房门闭合的时候消失无踪。
……
……
柔软的下巴猛然被他的大掌抬起,眼前是他那张当真是会让她有些迷失的面孔。
“玉儿,还不说实话?”他眸光里带着丝丝的恼怒。
明玉眨眼,很是无辜的笑,“什么话,我不懂?”
“不懂?”尹君月轻轻一笑,双手搭在她的腰身上,猛然起身。
明玉只是惊呼了声,便拦住他的脖颈,任他把她往那床上走过去。
昨日他便已经有所察觉,而今日唯恐她的举动便更明显了。
……他恼怒,也是在所难免。
只是看似他的举止粗鲁,可把她放在床上的动作倒是轻盈,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般,便在她的身子碰触到柔软的床铺上时,还是觉得某一处已经瘫软了。
四周龙涎香气泛滥,桃香当中,尹君月已经俯到她身上,大掌轻轻的放在她的衣襟上,看似暧昧旖旎,只是眼睛里只紧紧的盯着她的面庞,“今儿皇后和你说了什么?”
顿了顿,又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神色又是一沉,“——你若是不说实话,朕去问宛若也是一样的。”
明玉抿了抿唇,想了想还是决定把皇后对她讲的那番话说了出来,自然只是挑了重点的说。
只是听完她说的那些,尹君月的面上平淡似水,并没有一丝的波澜,除了看着她的目光又幽深了些许。
许久。
他不曾有半句话,只是幽幽的盯着她。
到底,明玉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绷不住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的目光能把她在想什么看的清清楚楚。便在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话来缓解一下眼前这看似有些怪异情形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
“你想要如何?”
没想这句话便是让她心跳都有些停滞了,明玉嘴角扬起抹笑,更是美好,“没想怎么做,只是想听着皇上的意思啊!”
既然那位皇后娘娘想要她摸一摸皇帝的龙须,她便摸,只是到底是顺着摸还是逆着摸,又或者只是在上面轻巧的碰一碰就离开,就不在那位皇后的算计之内了。
她只要让所有人知道她这个卓家的女儿的确有仗着皇帝宠爱试图干涉朝政的势头,就可以了。
“然后呢?”
“什么然后?明玉不懂。”明玉眨眨眼睛,笑的更是清纯。
尹君月抿唇,薄红的唇瓣挑起让人魅惑的弧度,又往下压到了她的耳边,一字一句是那样的清淡,又是让她心颤,“你想要落得什么样的名声,嗯?”
明玉瞪大了眼睛,眼睛里竟怪异的浮上了一抹雾气。
这就是九五之尊,这就是帝王,是不是!
竟是真的把她所想的猜了了个七七/八八。
原本她顶着替嫁入宫的身份,便是已经被传的沸沸扬
扬,就是在宫里都听着各种版本,更不要说是宫外的那些悠悠众口了,而她进宫之后便是独宠,赐汤沐浴,在帝王面前不称臣妾,甚至连拜见皇后都迟迟而去,俨然便在那些朝臣当中已经是祸国的兆头,而现在她便又是这样明显的想要干涉朝政——
因为她不曾提及任何和朝政有关的事情,帝王自然不会对她如何,可旁人不知道,再有朝政纷纭,唯恐她在前朝也会落得一个意图不轨的嫌疑。
她自是不怕这帝王会对卓家如何,而她又无心在这宫里呆的长久,就更是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只是他——若是他真的在意她,喜欢她,他定然不会置之不理的,是不是?
陡然间,心里头也酸胀的厉害,连眼泪都险些流出来。
她暗暗的吸着气息,不让自己表现的太过异样,她抿唇轻笑了声,反手搂住他的脖子,“明玉的声明,不就是在皇上一句话?”
她不想让面前的男人知道她的用意,只能遮掩,只是她又真的不知道自己能遮掩多久,甚至于,能骗自己多久。
只是她的柔软终究让身上版靠着的男人面色微微一凛,他低头看向她,眼睛里全是幽芒。
“你不后悔?”他如此问。
明玉摇头,嘴角只是浅笑。
“你可知道永福宫的侍卫都是朕的人?”他问。
明玉点头,便在进宫的那日晚上,她便已经从守在外面的林立侍卫当中察觉到了雷宇的存在。而她本就是武功不差的主儿,自然能从四下里的侍卫的行为举动上看出他们的能力来。
“便是连福德宛若也是。”他又问。
明玉再度点头,便是连侍卫都是他身边的人,那福德和宛若便更是如此了。只是这些先前都是她所猜测,而当这事实从他口中吐出的时候,好似便更能知道他对她的在意。
“你以为朕这样做,是想要监视你?”他再问。
明玉抿唇,不曾回答。
而她的漠然,最后终于让这个男人变了脸色。
眼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微微敛起,而后归咎于一片平静。
明玉看在眼里,明明觉得自己不曾在其中看到半点伤心的痕迹,可心里就是一痛。
她何尝知道自己不说话,就是默认,而若是眼前的帝王真的对她有意,她的举动无疑便是伤害了他,一个堂堂帝王的一片痴心。
果然,随后便看到他坐起身,掀开帘帐走下大床,“来人——”
跟着,竹子还有宛如等人便走了进来。
明玉坐在床上,眼睁睁的看着他回头指了指她,而此时,那张先前平静下来的面庞上已经是一片温润的笑容,“给娘娘梳妆——”
……
……
身下是大黄色的御辇,在宽敞的宫中行走,所到之处,无一不是躬拜叩首。
而从高处往下看过去,便是身侧随行的一众人等都觉得是那样的渺小,就更不要说是那些远远的看到皇帝的御辇过来就纷纷跪倒的一众宫人侍卫。垂眸下去,他们好似就在她的脚下,任她踩踏。
莫名的,觉得身上有些冷意,而这时身旁结实的胳膊揽过来,龙涎香气蔓延四周。
明玉转眸,看向旁边这个男人。
他揽着她,倾城绝代的面庞上尽是冷凝,并不曾有丝毫的笑意。他的气息四下包裹着她,层层缠绕,不得逃脱,只是藏在衣袖下面和她的手掌交叠在一起的大掌又是紧紧的握着她的,让她心安。
这条路,她不曾来过,可凭着她对宫廷建筑的熟悉,她知道这是通往前庭的。
“皇上——”
她的话刚开口,便已经被他拦住,他的目光仍然深邃的看着远处,却是对她说道,“她不曾坐过。”
明玉一怔,旋即明白他口中所说的“她”便是那位皇后。
只是他为什么要和她讲这些。
她定了定神,“这是去哪儿?”
“御书房。”
他口中简短的三个字,险些让明玉从御辇上掉下来。
宛若,崔嬷嬷还有她近日无聊看的那个什么宫规上都说过本朝后宫女子不得进入前庭的,更不要说是御书房了。何况,她不过区区妃位,坐上御辇已经是大过错。
“你怕?”不等她说话,尹君月口中便低低的吟喃了声。
明玉咬唇,索性转头欣赏起旁边的景色来。
不过是激将法而已。只是既然这位帝王是想要顺着她的想法走下去,她又为什么要拒绝呢。
眼眸落处,远处里的宫婢身影一晃而过。
她嘴角微扯,想必当她从御书房出去的时候,整个天下就已经知道她区区始入宫的后妃竟然进入御书房此等重地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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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如何,明玉站在御书房门外,看着四周一派林立侍卫的刀光剑影时,还是对传闻是这位皇帝平日里处理政事的地方觉得好奇。
当她随着那道明黄色的身影一脚踏入,那扑面而来的冷凝滚入全身的时候,也陡然觉得脚下传上来一股冰凉。
迎面而来的是一副宏伟的牌匾,上面只两个大字“勤勉。”
她知道这是尹君月的手笔。环顾四周,里面没有过多的摆设,不过就是一排一排的书架,上面都是各色奏折,还有种种书籍之类,角落里也倒是摆放着几株常青树,而当中唯一的桌椅便是那明黄色的御案龙椅。
她不是不知道这种根本就是类似于中南海那种重要机关所在的深凝,只是她倒是没想到这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地方仍让她觉得心惊胆颤。即便当中简陋的让她觉得这里比起奢华的后宫跟本就是天差地别。
这会儿,竹子等人便退了出去,尹君月则径直往那御书房正中的明黄色龙椅上走去。
他的身影只是欣长,他的背脊只是挺拔,他的步伐只是稳健。
只是明玉眯着眼睛,好似在他的背后看到了光芒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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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亲们的支持,至于本文说的完结,只是争取这个月。毕竟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交代呢!呵呵……
合适吗?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帝王之命!
“若是觉得累,后面有软塌可以休息。”坐在御案后的尹君月抬眸看她一眼,随后低头批阅手上的奏折。
明玉方往那重重书架后面看过去,果然在不起眼之处看到了那一方黄色床幔。想来是尹君月累的时候休憩用的,只是这种明黄色的颜色,她躺下去,合适吗?
明玉走过去,突然觉得好笑。
她这十三年总算是没有白过,即便大部分时间只是游走江湖,好似不在这凡尘里,可那种阶级等级的观念倒是蹭蹭的上涨。而到了这宫里,就越发的变得浓厚的连她自己都觉得汗颜。什么颜色不过就是某种奢贵的界限,并无其他。
抬头看了眼那个在批阅奏章的男人,明玉躺到了床上。霎时,四周都是淡淡的龙涎香气,就好像他就在身边。不对,这会儿他本来就在不远处,忙碌着那些国家大事。
她翻了身,正打算闭上眼睛小憩,却看到触手所及之处,摆着几本封册书籍,而最上面的则是《金域王朝百年奇闻怪事》。
啧啧——
他还看这种书啊!
明玉差点儿失笑,眸光转闪,便把那书拿下来放到,放到手上细读。
没一会儿,就觉得好玩儿的很,一点一点的看下去。
坐在前面的尹君月突然听不到身后传来的窸窣声音,他回头看去,看到她正低头凝睇着他刻意放到那里的书籍,嘴角微微勾起抹弧度,继而继续低头详读手上的折子。
……
……
不多时,便是在明玉看着最精彩的时候,听到轻微的开门声,她抬眸,沿着这重重书架的缝隙看过去,竹子轻巧的走了过来,便是看到御书房里只有皇帝的身影,眼底里也并没有丝毫的怪异神情,只是躬身回禀,“皇上,工部侍郎到。”
“宣——”
尹君月的声音冷沉,便是让明玉都觉得四周好似更冷了些。这会儿,她是不是离开好一些。
便是想着,就已经从软榻上坐起来,只是脚还没有沾地,御书房的房门便已经给推开,穿着朱色袍子的工部大员便已经走了进来,三呼万岁。
明玉嘴角微微一抽,觉得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听着好。
而果不其然,便是在那位工部大员的身子还没起来的时候,尹君月手里的折子便已经冲着他扔过去,而后就是一连声的怒斥。
“什么万岁,便是你这等臣子想要朕死后背上千古骂名的吗?”
就是早已经有所知晓的明玉听到这猛然的怒斥,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更不要说是先前神色就已经有些惶恐的工部侍郎了,一个踉跄那一身的朱色长袍就便跌倒在地,不住的叩头,“臣死罪。”
“死罪?”尹君月冷哼一声,“就是这两个字就能把你在折子上说的那些撇的一干二净?什么洪潮泛滥,雨水多变,这就是堤坝塌陷的借口?不要忘了,堤坝就是用来抵御洪水,安抚民心的。更不要忘了朕前两个月去了哪儿,又做了什么,此番不过两个月……如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