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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妾为财狂-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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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无数人心底竟然有种唯恐天下不乱般的看好戏的心思。

“看样子。她是下定决心就算把脸丢光也要护住那白账房。为人还真不错。”淮安王道,“有点巾帼英雄的风姿。”

七公子倒是不理会淮安王的称赞。只抬头问杨若兮:“若兮,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杨若兮浅浅一笑,道:“我一开始就不会给公子惹麻烦。这风头越高,收回来可就越难。纵使那账房先生再重要,我也不会莽撞行事。毕竟,比其一个账房先生来。为了公子保住自己才更要紧。就算她有些有机灵又如何,无缘无故地就把自己丢进漩涡中,十分不明智。”

她说得合情合理,语调又婉转,十分动听。

谁知七公子还没说话。剑眉星目的淮安王便微露嘲讽地道:“这便是你们之间的差别。”

杨若兮闻言,柳眉紧缩,隐隐有些怒意。幸而七公子含笑对她道:“所以你做事,我放心。”

有了七公子这一句,杨若兮便转怒为笑。但是看向淮安王的眼神却冷淡了许多。淮安王根本不以为意。

与七公子不同,这个打小从金戈铁马中闯荡出来的王爷喜怒随心。也更加坚毅果敢。他从不为清韵楼中任何一个女子的花容月貌所动,更不会去讨好这些红颜。天生的威严气派,竟然让众人莫名地对他有些畏惧。连杨若兮这种见惯了达官贵人向来任性骄横的女子也不敢在这位王爷面前放肆。

如果说七公子是冰天雪地梅林上空的一弯阴冷寒月,这个淮安王便是六月三伏天里的一轮炽热炎阳。

再看水榭前。西门已经叫何无为抱着“世人皆醉我独醒。世人皆浊我独清”的想法悲愤铩羽,这一次又轮到了书呆子。

偏偏舒眉不要脸地挡在书呆子之前,嚷嚷着要作诗。所有人都等着看好戏。

“舒姑娘,把无知当有趣可不是件好事。你一个姑娘家,还是自重点好,免得嫁不出去。”有人说。显然是西门的人。

众人笑。

舒眉倒是毫不畏惧。书呆子意味深长地看了舒眉一眼。

“按诗会规矩,姑娘要先做两首跟酒、日出相关的诗。然后才能继续比诗。”有人提醒舒眉。

舒眉悄悄地跟死书呆说了句什么。离得近的人听见,舒眉是在问那账房先生:“死呆子,这个国家真没有一个叫做李白的人?李白,李太白,青莲居士。应该是生在先皇登基的那一年。”

“没有。”书呆子摇头。他不明白舒眉怎么对这个叫李白的人这么来劲。

“嘿嘿,没有就好。”舒眉两眼放光地邪笑。

书呆子更加不解。

“书呆子,笔墨备好!看本姑娘做诗!”舒眉朗声道。

有人拿出一幅雪白大纸,并笔墨。书呆子二话不说,便展纸蘸墨。舒眉注意到,书呆子在看了偏楼一眼后,特意将笔换到左手。原来这书呆子还有左手写字的本事。

舒眉见书呆子准备好。嘻嘻一笑。书呆子忐忑不安地看着舒眉。

“题为将进酒。”舒眉说。

“《将进酒》?不是以萧和铙伴奏的劝酒乐府诗吗?扣题是扣题,但是即兴写这个,特太难了,胆子真够大。”书生们一听名字便嗡嗡地议论开。

舒眉一笑,心想:胆子大的不是我,而是伟大的李白哥哥。既然你们这没有李白大仙,那么我就不客气地借来用用了!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舒眉念道。

为了让书呆子能写清楚,她有意放慢了语速。这样一来,更有一种特有的韵味。

两句出口,四周再次鸦雀无声。

“好!”书呆子两眼发光地赞道。下笔如游龙,黑墨在白纸上泼洒。谁都想不到,书呆子用左手也能写出一笔如此好字。

他们俩没上高楼。因此水榭内的人都忍不住出来围观。身边众人就算不说话,也是连连点头。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舒眉念道。

“更好!”书呆子赞。马上挥毫写下。

此时四周愈静。

舒眉一笑,此文作为高考必背篇章,她一个好学生焉有不会之理。这说明多背古诗,是没有坏处的。

“烹牛宰羊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李白豪气万丈的名篇从舒眉的口中缓缓流出。

如果说开头两句,大家还只是觉得豪气而已的话,越到后来词句变越精彩。在唐朝,乐府仍是有人记得唱的,因此,舒眉的词被轻而易举地理解和接受。

所有的人脑袋中只有两个字“震撼”。

待舒眉坏笑着背完整首《将进酒》,场上人看舒眉的眼神已经大变。不过也有疑问,一个纤巧的小女子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好如此有气概的诗?会不会有问题?

舒眉一鼓作气,一首完毕,紧接着“做”另一首跟日出有关的。这首同样来自李白哥哥,却不是高考必背,而是来自于有一次考试的古文主观题。舒眉因为喜欢,自己背了下来。想不到今天竟然能有用武之地。

“日出东方隈,似从地底来。历天又复入西海,六龙所舍安在哉?其始与终古不息,人非元气,安得与之久徘徊?草不谢荣于春风,木不怨落于秋在。谁挥鞭策驱四运?万物兴歇皆自然。羲和!羲和!汝奚汩没于流淫之波?鲁阳何德,驻景挥戈?逆道违天,矫诬实多。吾将囊括大块,浩然与溟涬同科!”

同样是汉乐府,同样是才气大、口气更大。

这样的诗出自一人是无疑了。

据说,有一栋偏楼是一雅好诗酒告老还乡的员外租下。舒眉刚开始联句时,满室笑声。当舒眉说出将进酒的前两句时,已是一片肃静。待舒眉念完“与尔同销万古愁!”时,老员外拍案而起,连呼叫人准备拜帖。待舒眉念到《日出入行》时,老员外捂着心脏说:“听此奇文,夕死可以!”,待到舒眉完全念完,老员外居然哭了出来,只恨自己岁月苍老,无法结识这位奇女子。

再说那回廊里,平日里不拿正眼看女人的书生们此时都有一种天旋地转之感。而舒眉,依旧是轻松自如的站在场上——当然轻松,背了两首诗而已,又不是她写的,连脑细胞都不死半个。

众人眼中,衣袂飞扬的舒眉大有神仙之态。

“不是人写的。”有人啧啧称奇道。

“仙人。她一定是诗仙!”

除了诗仙,没人能解释如此好文为何能从一个女子口中说出。

此时,书呆子的两幅字也已写完。

“好字啊!”所有在前排的读书人都有眼前一亮之感。

书呆子微微一笑,作为一个被推举的贤才,他毕竟是实力派。

“诗仙,书圣。”不知是谁说的。这两个称号,瞬间席卷整个陌香。()

95;拜师

“诗仙”、“书圣”这两个称号一下在陌香传诵。并且势必跟着“自挂东南枝”的故事一起流传。

“原来姑娘是有备而来。既然如此,那就会诗。第三轮,找人命题吧!”西门说。他有意说成“有备而来”。意在说明舒眉的诗是事先做好的。

可是谁信啊,先不说这两题是随机的。就单说这两首乐府诗的质量,找谁代笔去?

听到要找人出第三题。所有人都有些骚动。不知道还会有什么精彩的好戏。

舒眉此时信心满满,根本不在乎这些人再出什么诡计。大有“李白在手,天下我有”的英雄气概。

却不想有人偷偷碰了她一下。舒眉正觉奇怪。回头一看——竟然是老爷子。老爷子极少出门。舒眉一下就警觉了起来。

老爷子透过眼镜给舒眉一个眼神,做了个嘴型示意:“走。”

舒眉会意。眼睛咕噜一转,一甩手,装出几分想象中李白的豪气,朝着那假冒宣德郎道:“这诗,还要比吗?走!”

倒也是,连七岁小孩都看得出两者之间的实力差别。

她说完转身就走。众人连忙为她让出一条路。

书呆子也不傻,深深做个揖后,也毫不犹豫地跟着舒眉走了。

“怪事,这楞丫头居然懂得见好就收了。”小楼里有人说。

七公子微微含笑道:“她自然不懂,她身边的高手才懂。姜还是老的辣啊。这一走,西门等人就吃哑巴亏了。再大的本事都施展不出。”

舒眉笑嘻嘻地回了店铺。书呆子也是笑眯眯的。

“怎么样?”何三少问。

“解气!”书呆子意气风发地道,“就是不知道为何要走。不过瘾!”

舒眉也把询问的眼神看向身后满满走回来的老爷子。

“以退为进,莫打穷寇。”老爷子一边进门一边道,“跟你举个例子。两个人打架。最痛苦是被对方打败吗?不是,而是挨了打后又没有回击的机会。”

舒眉似懂非懂。

“记住,任何时候。见好就收。不贪战,不给敌人反击的余地。”老爷子说。

舒眉心中似乎有什么亮了一下。点头。

那天下午,何三少说:“走了三户伙计。五口人。”舒眉点点头道:“多结半个月银子给他们。好歹跟我一场。”

西门的回归,终于还是让舒眉这开始受到影响。这些伙计应该是出于惧怕才走。毕竟背叛西门的人不会有好下场。但是舒眉却相对来说仁厚得多。

但是这种影响却远比舒眉预计的小。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伙计们心中很清楚全陌香不会有第二个掌柜会给伙计这么好的待遇。而且在舒眉手下干活特有奔头,这种有希望的日子,他们没过够。从这一点来看,舒眉之前的“福利计划”大获成功。如今留下来的四十九人,加上前不久收的两母女。这五十一人便是她牢靠的班底。

“据说,那个何狂生在河边喝酒呢。没人敢过去,不知道会不会自杀。”王瘸子打探到了消息跑来告诉舒眉。

舒眉还好。书呆子却坐不住了。所谓惺惺怜惺惺,英雄相惜。书呆子似乎很挂心这位狂生的生死。或许在他心里,也有一个遗憾,那就是——跟狂生真正地比上一场。

舒眉看了看书呆子,又看着乖乖趴在柜台上写作业的小弟。心里有了主意。

杨柳堤旁,何无为一醉醒已是黄昏。

“醒了。”舒眉玩弄着手中狗尾巴草说。

阳光将舒眉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色。以至于何无为要用手微微拦住眼睛才看清眼前坐着的是舒眉。

“我不会谢你的。”何无为道。今天的事,他都不愿想起来。

“我也没说要你谢。”舒眉耸肩道,回头道,“接下来你打算去哪里?”

“要你管。”何无为大大咧咧地说。

“你会舞剑?”舒眉问。手中拿起他的佩剑。何无为一惊,这才发现佩剑已经离了自己的身子。

“自然会。——剑还我。”

“你可会骑马?”舒眉继续问。

“笑话。礼乐御射书数都是基本功。——剑还我。”何无为故意嘲笑这个夷女。

“你根本没有去的地方了吧。”舒眉一下说中何无为的心事。没错,何无为已经失去了目标。

“这剑似乎很重要。你要是跳下去了,这剑可就可惜了。应该值不少钱吧。说不定是别人送的。”舒眉说。

“喂,夷女。你要干嘛?”何无为有点恼了。这女的是没见过钱吗?

“要不我们做笔交易吧。”舒眉笑眯眯地拿着剑说,“你反正没地方去。不如,你留我家做个西宾先生。”

“什么?”何无为没想到舒眉这时会伸出援手。

“别谢我,要不是有个人强烈举荐你,又哭天抢地地怕你变了屈原,我才懒得管你呢。”舒眉含笑说。

“谁?”何无为问。这世上居然还有举荐他的人,他何无为不是已经把天下人都得罪光了吗?

“一个傻账房。也是你的对头。”舒眉笑道。

何无为这才想起,清晨在华歌亭,除了舒眉另有一个字写得极好的书生。莫不是那人。可是,为何说那个人是自己的“对头”。何无为不解。

却看见舒眉拿着剑站起来,道:“就这么说定了。你教我家小弟开蒙,另外做做帐。”

“喂,怎么又加事了?”

“我二哥没回来,现在生意大了,书呆子一个人忙得紧。难不成你还不会做账!”舒眉叉腰。

“谁说我不会!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会!”何无为就是来脾气。

“那就定了,什么时候我弟弟教好了,我什么时候把剑给你。——这剑真好看。”舒眉道。

“喂,你打劫呢!”何无为道。

舒眉却一招手,朝杨柳荫里道:“来啊!他答应了!”

“你干嘛?”何无为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杨柳荫里笑嘻嘻地走出一堆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二话不说就把他围住。许多没有跟人如此亲近的何无为一时有些尴尬。最小的一个大眼睛男孩认认真真地捧着一碗茶,跪下,道:“先生在上,徒儿行礼了!”

“噢!”伙计们欢呼雀跃。

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道:“想开了便好。”

“谁想开啊!——喂,我的剑!”何无为心里想,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先生,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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