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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妾为财狂-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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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里少说有一百多尸体。”不多时,姜山回来报道。在当时。一百多尸体就已经代表了一个小小的村的人数。

估计是人才死不久,天气又不炎热,这一百多尸体还没有腐烂。像这种小村全国不知道有几十几百万个,若不是舒眉今天偶尔经过,这个村的人哪怕烂光了也不一定有人发现。

“这一百多尸体……都没了头。有点邪门。”白竹生补充报道。

刚说完,眼角又瞄到一抹红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有人!”白竹生指着红影出现的地方说,“好像是个小孩!”

姜山立刻一纵身飞了过去。剑奴不说话。倒是舒心“咦”了一声。舒眉问:“怎么了?”

“好奇怪,那小孩的脸好白。还在笑。”小舒心说。

原来刚才那一霎,舒心居然看清了那小孩。剑奴闻言,疑惑地看着舒心。

“比七公子的脸还白。”小舒心指着七公子的脸道。

不知为何,舒眉莫名地打了个寒战。

姜山回来了,道:“没有人。”

一个小孩,居然能比姜山还跑得快?舒眉开始觉得这村子有点不对劲。

“只有一棵大树。树上全吊着死人。整棵树都红了。”姜山说,“都是老幼妇孺……有头,都吐着舌头。”

一阵风刮过,风中的雨点愈发多了起来。

小舒心一下抱住了姐姐。

“在那!”小舒心抬手往白竹生背后一指。果然,闪电中,在巷子口有一个红影。“追!”姜山再次窜起身。这次的速度比先前更快。可是那小孩的身影似乎随着闪电一起消失在空气中。

“他……身上的衣服在滴血。”小舒心说。

“不会,不会。”舒眉安慰弟弟说,可是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

“真的!”小舒心笃定地说。

又是一道闪电。

舒眉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有那么一刹那,她似乎在闭眼前看见一张苍白的脸在车窗前晃过。

舒眉突然感到身上一沉——是七公子。七公子将白狐裘丢了过来,罩在她跟弟弟身上。

姜山一时没有回来。雨却开始下了。

“进车。”七公子捂着胸口钻出车棚说。

于是白竹生连忙喊道:“诸位进车!——拿好家伙!”

家丁们犹豫着钻进了马车——他们倒不是胆小而犹豫,而是他们与一般家丁不同,他们早已视就他们于水火的舒眉为恩人。他们也不傻。知道七公子等人身份异常高贵,但是危机重重。他们犹豫是怕舒眉七公子吃亏。

“进去。”七公子再次说。

家丁们这才进马车。

风停了,大雨降临,天空压抑地让人喘不过气。

七公子昂然站在车头木板上,不知道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故意吸引人现身?还是为舒眉壮胆?他身后的剑奴手一划,一种奇异的香味顿时笼罩了整整五辆马车。小舒心跟舒眉躲在白狐裘里。有那么一刹那。舒眉觉得自己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曾经的小时候。外面是狂风暴雨般的危机,柔弱的妈妈竭力为她们姐弟撑起一片天空。

与小时候不同的是。这次,把他们罩在小小空间里的不是妈妈,而是大狐狸。

姜山再次回来时,手中只有一把刀。

白竹生吓了一跳。“这是潜州营的刀。”白竹生指着那刀上的字说。

“这帮畜生!”姜山咬牙说。

“怎么回事?”舒眉不解。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七公子咳了几声道:“也就是说这整村的人是被潜州营的将士杀的——他们不敢杀匪,但是敢杀了平民百姓滥竽充数。”

“太过分了!”舒眉道,“他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老天给不给他们报应我不知道,但若有机会,我定要给他们报应。”七公子捂着胸说。姜山连忙扶住七公子。

舒眉头次见七公子如此生气。

似乎在响应他的话。一阵巨雷过后,雨一下就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这一夜,众人都没睡好。

那个血衣小孩也似乎真的消失在了雨里。

第二天.舒眉等人驱车离开福水。

“看!”小舒心指着清晨里的一棵树说。

只见一棵大树倒在地上,浑身焦黑,显然是被昨天的雷劈中。树下,无数残缺的尸体,却好歹不用吊着了。

“血红血红的。”小舒心看着那树说。

在进入泽燕时,她们在一个茶水摊歇脚。听着小儿在跟旁边的人唠嗑。

“客官们要去哪?啊,福水啊!福水的大神树可灵了!你们知道吗?对啊,就是离村口不远的那个!哈哈哈,原来是去福水求神的。据说啊,那棵神树都成精了。经常变成小孩子在村里玩耍呢。看上去粉雕玉琢的,可爱极了。村里人都见怪不怪,我爷爷还说他小时候还跟那树变成的童子玩耍过呢。只不过你们去求他时,可别为难他,听说他法力有限,每次帮人做一次事,就要损十年的道行。人家也不容易。福水的老百姓可都不求他办事,好让他积累道行呢!……”小二基里哇啦的说。舒眉等人却白了脸。

“小二哥,那小孩长什么模样?”有人问。

“听说啊,脸特别白。”小二回答。

“昨天……我没有感觉到活人。”剑奴接话道。怪不得昨天剑奴会匪夷所思地看着舒心。

舒眉的碗一下掉在地上。

“姐,昨天那个就是树变的童子吗?”小舒心问。

舒眉不答。

村口那棵树,或许不是躲不过雷电。而是那个法力薄弱的血衣童子已经没了他所依存的家。他一生在做好事,却用最后的法力,换得了七公子的愤怒跟誓言。

“可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神吗?”白竹生喃喃道。

七公子在轮椅中闭了眼睛,含着淡淡的笑。(未完待续)

223,泽燕恶人

一路车马进了泽燕。五辆大车,一些骡马,并不算惹人注目。作为一个出产盐的地方,这里的人们早见惯了走私私盐的有钱人。

泽燕的城门比陌香的土夯城墙更低些。许多剥落了黄泥的土砖上还能看见稻草杆子。显然,这个泽燕虽然出产海盐,繁华程度却远远比不上作为港口的陌香。

舒眉舒心一路从窗户里往外张望,只见这泽燕的街道也不如陌香那般齐整。来往的行人大都穿着早春的黄褐夹棉长衣,腰间不是布带便是草绳带。脚下大多穿着“草兜儿”。这是一种用动物皮毛缝制的兜鞋,毛朝里,皮朝外。鞋子下往往还打着木头板子或是革垫子。这种鞋子看上去并不美观,像是一个刚从草灰中扒拉出来的大红薯,好处却是极其保暖,若是皮比较薄,还可以往里面塞一种柔软的草筋,所以才叫“草兜子”。这种鞋子几乎是平民的一种象征。有钱人不穿这个,穷人连这个都没有。

街道上也有店铺,高不过两层,而且不重视装修,明显比陌香欠缺了些气势。街上隔三差五就有读书人模样的人在卖红纸,还有人等着。

舒眉等人刚一进城,就听见几个壮丁一路吆喝声:“长眼睛没!让开!让开!”,“盐巴老冒,别挡着路!找抽呐!”

一路鞭子过去,人群硬生生地分开一条路来。然后便是十几个壮年家丁骑着赶着二十几头青背大骡马走过人群,在后面是一溜儿十来辆盖着油布的棚车,以及十数匹好马,马匹之后又是骡子。粗粗估计少说也有好几十号人。舒眉看得暗暗吃惊,心想。红楼梦中薛蟠出去学经商时的队伍大概也莫过于此了吧。

骑马的人中,一位年轻公子特别打眼。穿着绫罗绸缎不说,身上那一身金饰让舒眉觉得他简直就是自己干妈的亲儿子。虽说唐朝人爱金饰,只要有钱的都会挂一身金子。但是这位仁兄骑着马都不含蓄,不说别的,就那脖子上的金链子都是一层一层又一层的(这个时代男人戴项链很正常)。舒眉看着真心疼那匹马。当个马也不容易啊,好不容易驼上个瘦子居然还有附赠品!

“这人真有钱。”小舒心说,“盐不是很便宜么?”

小家伙来自现代。只知道盐是一元一大包,还有八毛的。却不知道这是托了国营的福。在古代,用汗血宝马换盐巴的大有人在。

“贩卖私盐的利润不在倒卖逍遥散之下。”七公子说,“这些私盐商都与达官贵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走一趟,少说入手几万银两。而这种大阵仗的,入手更多。”七公子说。

怪不得这帮人这么嚣张。

“真赚钱。”舒眉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实在是井底之蛙。她心念一转。又问:“这么说来,四皇子五公主必定也会插手喽。”

七公子点头。

舒眉一听,心里便开始活动起来。

街道不大,人又多,他们这骡子车又不像是那些嚣张跋扈的大盐商,渐渐地就被堵在了路中间。活像是被小溪里青荇拦住的小纸船。半天动不了一步。好在舒眉等人也不着急,只透过窗户看稀奇。

“他们是要干嘛?”小舒心好奇地问道。手指着那些字摊上的书生。

“天气回暖,泽燕应该是要准备开盐了。”白竹生解释。

海边的海盐多以自然风干晒干为主,不像内陆的盐井主要靠煮。因此天气一回暖便是一年新希望的到来。盐农把每一年重新开始晒盐的日子叫做“开盐”,家家户户都格外重视,开盐的日子往往是精心找人测算过。

“开盐时免不了要请人写两个字挂红。这些人围着字画摊写字哪。”白竹生说。

中国民间的老习俗,在重要的日子到来时,在仓里用红纸贴上“满”、“进”、“财”、“發”。这几个字一写下去,就写下了满满的希望。

“先生,他的那个字比我的要大!你偏心,我不付钱!”一个盐农不满的对一个书生抱怨。

“我的就比你大,咋地!这是老天爷都注定的!哈哈哈!”旁边那人顿觉自己占了便宜。洋洋得意,看来这两家不太对付。

那书生急得满头冒汗。急忙道:“两位莫吵,莫吵。这位老丈。他的那个是个發字,你这个是个财字,自然小一些。”

“我不管!我要个大的!比他的大!意思也要比他的好!”老盐农扬了头道。

得,开始不讲理了。

这下那可怜的穷酸书生可就傻了眼,这个字跟字谁好谁坏可怎么比啊?

小舒心跟小舒眉见状都笑了起来。即使是吵架,这些人也透着一股子朴实劲。七公子也乐了,扬眉笑道:“这下可难住书生了。”

白竹生挺为那书生打抱不平的,在车里一个劲地说:“胡闹、胡闹啊!”

“先生,你给我把字写大点,我请你去我家吃椒盐蛏子!”老盐农开始诱惑那书生。

“谁吃你那椒盐蛏子,来我家,我家有鸡蛋!”头一位说。

看来,在这个海边城,鸡蛋的地位居然远高于海鲜。

这下,这书生可就犯了难,求助的看向四周。可惜大家都只是在看热闹,没有人帮他解围。

“要不……两位写一样的字?都写个發字如何?”可怜的书生开始动脑筋想主意。

“不行,我又要發又要满!”老盐农道。

“这这这,没这个字啊!”书生快哭了。哪个字是又发又满的。

“你个书呆子,怎么念的书!不到你这里写了!字都没得一个好的,写的肯定也不咋滴,要写就给那些不讲究的写!”老盐农居然耍起了脾气,还真的一排屁股走了!“那那那那……我也不要了!”先前那个得了“發”字的人,也赌气似的把字往桌案上一拍。也走了。这两人一走,就哗啦啦地带走了一圈围观的人。这下可好,原本生意鼎盛,突然一下就没了人。这可怜秀才望着人群喊“喂!喂!”,没人回来搭理他。

“怪可怜的。”小舒心说。

白竹生张口道:“他这笔字倒确实不错。”

白竹生的书法在这个时代是一绝,既然白竹生说不错,那定是不错。

正在这时,突然就听到前面有熙攘之声。然后一个年轻人跑到刚才那个书生面前说:“花先生,不好啦!你妹妹被晋中盐商看上了!”

那个年轻人边说边指着人群吵闹之处。

这书生一听,一拍腿就往吵闹处跑。

“姐姐,是不是这就是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小舒心问。

舒眉听到这种事,身为女孩自然觉得那妹子可怜,便想下车。被七公子扯住。

“干嘛?”舒眉问。

“莫要惹事。”七公子说。

舒眉白了他一眼道:“我可不要当你这样无情无义的神仙公子。”

七公子一时被她赌住。

舒眉带了弟弟就跳下车。七公子忙给剑奴一个眼神。剑奴钻了出去。七公子苦笑道:“好吧。我无情无义。”

这时,舒眉已经到了人群中。只见刚才那个带了一堆金链子的少爷正揪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少女的胳膊。

“真过分。”舒眉道。如今的舒眉不像刚来的时候那般,行为举止已经多了几分硬气。此时舒眉刚要上前去为那女孩打抱不平,却偏偏听到一个声音高声道:“太好了!太好了!”

回头一看,正是刚才那书生!

舒眉跟舒心讶然对视,心中皆想:“这书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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