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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退役宫女的居家生活-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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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风刚要抱起念离,突然被猛地一拽,那念离的衣襟,还被安以墨紧紧地揪住。

“敢问毕公子要把我的夫人带到哪里去?!”

那脸扬起来,竟然是一脸地对抗。

壁风阴沉着脸逼问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煮雪、惜花和葬月纷纷站了起来,从人后朝着壁风跑过去,只有她们三人最清楚,这是一个怎样的场面。

这一切已经超过对一个女人的争夺,而是有关帝王的尊严。

安以笙和莫言秋也站了起来。

安以笙心头闪过一丝不安,看着这满园子家丁们面目表情的肃穆,突然想到了十年前的那场劫难。

莫言秋脑海里走过的是李大人,能让他来亲自带话,莫非安园招惹上了京城的大人物了?

几个人物在同时朝他们移动,却赶不及安以墨那句话快,那句话,不禁让安老夫人惊呆了,三大宫人和两个男人都惊呆了。

“你可也知道——我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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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离昏昏沉沉地醒过来,先是一个寒战,因为印入眼帘的那张脸,不是她最安心的安以墨,而是她最恐惧的壁风。

他守在床榻前,一直握着她的手,那表情万般复杂。

“别担心,这不是宫里,不过是行馆一个客房罢了。”

念离先要翻身坐起,却被他按下,手腕抬起来,却是有一段红线。

那红线她太熟悉不过了,宫中太医给娘娘们看病时,为了避讳,都要隔着帘子牵着红线。

“这——”

“你方才晕倒了,我叫了太医来看。”

“陛下——”

“你总算肯叫我一声陛下了。”壁风的表情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有些涣散,有些沮丧,还有些愤怒,“那你知道,欺君之罪到底有多大么?”

“欺君?”

念离妄图蒙混过关,壁风却字字句句说的明白。

“方才安以墨那厮死活不肯放开你,我叫人来扯开他,竟活脱脱把他衣服都扯破了,他背上烧过的痕迹,若是我没看错的,应该是影者吧。”

念离骨子都开始发凉,脸却开始冒汗。

“影者记录簿上唯一落网的影者,据说是十年前就背叛影者被除名了,可你知道,为何我宁可放过煮雪,也要找到这个早就脱离组织的影者么?因为我早就从魏皇后那里听到过风声,先帝的子嗣,和这个失踪的影者——”

念离突然间迸出一句:“我愿意和你回宫。”

……

壁风无比苍凉地笑了。

“你即使愿意,你肚子里面他的孩子愿意么?”

念离脸色煞白,一时间头都大了。

“方才太医来看,你已经有月余的滑脉。”壁风居然笑出声来,听上去却是噬骨的寒意,“世人皆笑安以墨疯傻,却不知他才是最卑鄙最狡猾的那一个。”

“那都是先帝逼迫的,和他本无关。他本良民,奈何被权势利用,以全家老少性命相比——为此,安家十年前已经遭过难了,难不成陛下你也会是第二个先帝,也会用这样令人不齿的手段对付手无寸铁的臣民?”

壁风不语,念离紧紧相逼。

“还记得当初,你来找我,说要我帮你。我只说,希望你做一个好皇帝。念离实现了自己的承诺,陛下你呢?”

壁风思索良久,终于抛下这么一句话来,“你可知道,那宝儿就是第二个我自己。”

“可你可知道,宝儿身边还有我。他若有任何威胁到陛下江山的举动,我必手刃之。”念离眼神坚定,语气决绝,“有当日桂嬷嬷的先例,难道您不信我?”

壁风眼睛一眯。

当年桂嬷嬷对逐风恩情似海,无人不知,她们是魏皇后身边最得力的帮手,可是逐风变换了阵营,却从此和恩师站在了不同的阵营。

早在开始,壁风就要除掉桂嬷嬷,而那时逐风就允下诺言,和今日的话,如出一辙。

当桂嬷嬷欲坏他大事时,逐风也以实际行动,兑现了这份诺言。

“我信你。”壁风深深叹了一口气,“除此之外,我会一直爱你。”

“可你不能让一个残花败柳做你的皇后了,不是么?连妃子也是不能的了。因为天下人都在看着,他们不允你如此。”

“为何你一定要把话说得这样清楚,不肯给我留一点余地。”

“身为帝王,头上有苍天,脚下有江山,你早就知道,没有余地。是你自己选择了这条路,壁风。人在做,天在看,命不能违,路却可以自己走。”

“好一番说教,许久未听到,竟有些不适了,看来帝王的耳朵,已经听不见逐风的话,而逐风,也已经成了念离了。”

念离舒展开眉头。

“陛下,念离的人不能给你,名字却为你而取。念离,念离,你还有自己的路。”

魏皇后的那个诅咒,却是成为了现实。

我得到了天下,始终是失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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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梅观到一半,毕公子和安以墨夫妇纠缠不清片刻,一顿厮打混乱,然后一切静止。

宾客们都没明白台上这唱的是哪出大戏,只看见安大少就被毕府的下人们拖走了,竟是没有一个人敢出面说一句话。

就连安老夫人都呆了。

煮雪跟着魏思量同行,跟在安以墨身后。

葬月和惜花审时度势,跟着壁风走了。

安以笙和莫言秋被拦下来,只能回席安慰乱哄哄的宾客们,尤其是那安老夫人回过劲儿来,也学着媳妇那样,半晕半死,不死不活的。

安以墨衣衫不整地被关在小屋,门口有侍卫把守,煮雪立在门前,魏思量挥手叫侍卫们下去待命。

“煮雪大人,有什么话要说,尽快说吧,这人留不留,只看陛下一句话了。”

煮雪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微微点头,“谢大人行方便。”

等魏思量站的远了,煮雪才敲门三声,却是不进屋,只站在屋子外面,对着仿佛空无一人的黑洞洞的小屋子说话。

“逐风出走,的确是我教唆的。但却不仅仅是为了我一人私欲,而是为了你,安以墨。”

屋子中毫无反应,安以墨犹如死人一般。

“不过今日的事儿,我却瞧明白了,如今的你,不是我认识的你了。我无法想象,十年前经过那一番折磨,今日你为何敢直接与陛下顶撞——你的尊严和底线本应该荡然无存,于是我突然明白了,是逐风,不,是念离,帮你找回来了。”

煮雪最后轻叹一声。

“我给你的不过是一时的解药,而念离却是你一生的解药。只怪我看不透啊。”

“我不知还能活到何时,只有在这里,向你道谢,向你道歉,向你道别。”

许久,安以墨只抛出这样一句话。

“话别说的这样早,你以为这样一句话就偿还得清么?”煮雪到了此刻才终于能开出一句玩笑,“我还要在安家白吃白喝,把赔进去的都讨回来。”

可是那安园明日是否还在,还是未知。

正说着,有嘈杂的脚步声临近,魏思量咳嗽两声,煮雪退步到了院子里,微微抬头看见壁风走来,身后跟着惜花和葬月。

她们二人,一个是怕死,一个是求荣,而自己呢?怕是不生不死,不荣不辱。

煮雪想到这里,于是面无愧色。

十年来心结已解开,再无纠结。

“如陛下愿意,煮雪愿随陛下回宫,与葬月、惜花二人,一同辅佐陛下。想我们三人齐力,未必差过一个人在心不在的逐风。”

煮雪跪倒,壁风叹了一口气。

“我哪里敢,每次飞出了绣花鞋,属于砸的最狠。”

壁风挥了挥手。

“大宅供他们玩耍吧,关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两三天,消消我的气。魏思量,你留在这里,善后。”

“陛下您——”

“惜花,你随我回宫。”壁风侧目看了一眼一脸绯红的惜花,心不在焉的说。

逆鳞难求,从今以后,就做个帝王吧。

身边弱水三千,那一瓢,永是念离。

壁风刚要往回走,突的又站住,摆了摆手,“对了,那个长得很像我娘的女人,帮她验身,若还是完璧,就接回宫里来,这厮说到底,欠了我一个女人。”

魏思量低头连连称诺。

原来陛下不是不记得,只是不愿提起,他的心事,从最开始到最后,也就只有逐风大人一人能明白。

这男人走了,留下一片没有雪的梅花,好似红艳无比,就像一出永远没有演完的大戏。

三日之后,宾客散去,毕公子回京,而

三日之后,大病初愈的念离和面色铁青的安以墨被分别送回安府,煮雪和葬月还在,惜花又是匆匆地走了;安老夫人病了;安园的二夫人柳若素也和她爹一样,消失得无影踪;裘诗痕满溯源找兄长,那宝儿于是就被安以柔管教着,大快人心。

安园的生意,本是在莫言秋的打理下,平稳地运行。

却是在毕公子离开的第五天,京中传来一道圣旨,县令裘夔和安园勾结,造成溯源民风不正,现将裘夔交由大理寺审,没收全部家产。

安园家产,上缴九成至国库,以示惩戒。

对此,安以墨和念离双双答了一句。

皇恩浩荡。

家境中落

不日就有大批的官兵来清点安园的家产。

安家十几代积累的财富,就这样眼睁睁地一件件地搬了出去,人没走,茶已凉。

那场景好不凄凉。

姨娘哭死过去几回,抱着老爷留给她的一只玉碗不撒手,秦妈妈劝着,说,只让留下一分的家财,得留下些值用的东西,这玉碗只能看不能用,不如换几百个瓷碗,这好几百口子人还要吃饭。

姨娘自然是不依的,最后安以柔冲了出来,直接把那碗砸的稀巴烂,然后面无表情地对那些官兵说:“拿走吧。”

奉命抄家的官兵们只得硬着头皮把这玉碗的残骸包走去交工。

这一边安老夫人一直就立在门口,像个门神似的,念离怕她憋得难受,又深知在外人面前婆婆是死都不会掉了颜面的,于是就陪在一侧,不言不语。

婆媳就这般站在门口,日上三竿,叠影重重。

安以墨偶尔会到屋子口楞上片刻,然后又回到屋子里清点着家产,什么留,什么走,一一过目,默不作声地记在账上,那样子到活脱脱是当年的安老爷了。

只是安老夫人却想不到,浪子回头之时,就是安园家败之日。

满院子声响最大的莫过于裘诗痕,这女人再不天天“宝儿长宝儿短”的,官兵冲进她园子的时候,她就嚎啕大哭起来,一点千金小姐的样子都没有,如泼妇一般。

“你们这些野兵种子,凭什么炒了我的家产?!凭什么?你们凭什么?我哥呢?我要见我哥——”

在她眼里,柳若素是趁乱跑了,她却跑不了,夫家娘家两头被抄,连个哭诉的地儿都没有,这世上就没有比她更冤的人了,于是逮到人就开始撒泼,可是人家官兵哪里是你安园的下人,说指鼻子骂一顿就一顿的?

于是这边安以墨和莫言秋正为了清点的事儿忙的头大,那边偏院里面又传来一阵喧嚣,也不知道是裘诗痕先推了一把官兵然后被打了几巴掌,还是被打了几巴掌又去推人家,总之冲到现场的时候,裘诗痕已经哭花了脸,头发跟鸡窝似的,惨不忍睹。

宝儿躲在人后都不敢出来,他哪里见过他可爱的三娘这样泼妇的样子,又怎见过她这般狼狈的样子?

灾难让所有人褪了一层皮。

等到黄昏日落,官兵们走了,溯源那些冷眼旁观看好戏的也都散了,安园才静下来。

满院子泥泞的脚印,搅合着瓷器碎片、锦缎毛边。

屋子里没来及抬走的红木家具,还用封条贴着,大红的官字刺眼。

后门一直敞开着,前门走了九成的钱财,后面溜了九成的侍女下人。平日里主子面前脸都没混熟的,走了也就走了,可当小婉埋着头往外面冲的时候,却被柳枝给拦了下来。

“小婉,你这是哪儿去?”

“我——我回柳家去。”

“二夫人不见了,柳老爷也不见了,你回柳家去?你找谁去?给二夫人他哥哥伯伯的做小去?”柳枝一向都不曾这般严厉,如今板着脸教训起小婉来,倒说得她眼泪都快下来了。

“柳枝姐,不是我嫌贫爱富,你也知道我嘴不好,脑子笨,先前跟着二夫人,不知道收敛,得罪了不少人。现在二夫人自顾自的逃了,三夫人没了章法,都是大夫人在管家,我哪里还有好日子过?好歹柳老夫人在安家的时候,还是我伺候的,念她还会赏我一口饭吃。”

柳枝溜了一眼小婉,想来这是句大实话,于是让在一侧,小婉怯怯地抬步出去了。

过了半响,柳枝又是这样送走了十个八个,突然婷婷也跑过来了,柳枝惊诧道:“怎么,你也要走?”

婷婷一边摆着手一边喘着粗气,“那个,那个,柳枝姐,你看见小婉没?”

“她回柳家去了——”

“柳枝姐,你被她那死丫头给骗了!她哪里是回柳家去了?分明是跑了!而且还带走了二夫人的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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