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山青水秀-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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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玉此番话如一颗大石,投入湖心,学子们停下了手中的物事,个个目瞪口呆,齐齐看向学堂正中心的位置。
只见一白面少年,眉眼含怒,鼻间冷哼,“唰”的站起,右手一指文玉,斥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弟弟满身乡野之气,这哥哥更是铜臭市侩,今儿又来个姐姐,哼哼,更是不知礼数,牙尖嘴利,有辱斯文!”
文良文乐满面羞愤,蒋智欲向前冲,被文良强行拉住,“看妹妹的!”文良充满信心。
只见文玉,不怒反笑,她声音清丽,宛如林间黄莺:“幸会幸会,小女子此番前来,正是想认识一下您这位眼高于顶,不食人间俗物,不与俗人共呼吸的雅士!请问,我家的吃食俗鄙,那您日常吃什么高雅的东西维持生命?小女子愿闻其详,相信在座的各位学子也一定都想学习一下!”
“你——你!”那小书生满面怒容,看看周围一脸快意的同窗,不得已咬牙坚持:“我吃的什么,你管不着!自然——不是粗鄙之物!”
“哦?那是不是吃的都是诗句文章?”文玉继续痛打落水狗。
“那,自然是,自然是可以——引发诗文的东西。”那书生已是强弩之末。
这个时候,有好管闲事的已经去唤了先生,喜热闹的也已经在室内室外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这学堂生活寂寞啊!有了新鲜事,谁不兴高采烈,如同过年?
看到这个可怜娃儿已经成功走进圈套,文玉笑得更甜:“那,请您看看我今儿带来的四样极清淡极高雅的菜,能不能出口成章,即兴吟诗一首,让我们这些粗鄙的小民见识一下!请!”
“请!请!人家小姑娘一番美意,你可得把诗句做好喽,别丢了咱学堂的脸啊!”观众们情绪高昂,齐齐出声,把小书生架到了熊熊烈火之上。
文玉掀开保温的食盒盖子,四个热气腾腾的盘子吸引了所有学子们的注意。
“你这是——”,那小书生已经额头见汗,众人早就一拥而上,围着四道菜津津乐道,同时也封住了那书生所有的退路,无所遁形。
“不是平常很能耐的吗?怎么现在疲软了?要是做不出来诗,可丢了大人喽!”起哄架秧子的古今皆有,文玉递给那人一个赞赏的眼神。
“四样菜,四句诗,就行!”文玉轻轻松松的再抛出一枚小型炸弹。
“很难吗?我给你时间,好好考虑啊!”再接再厉,敢在你姐头上动土,今儿非拾掇得你心服口服,要不然你不知道马王爷他,有三只眼!
那少年也许平日才思还算敏捷,文笔也还入流,可是,今天这阵势,注定是要败走麦城的了!年纪还小呢,没经过历练,众人一起哄就慌了,脑子里“嗡嗡”的叫着,得!崩溃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众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做不出来,跟人家小姑娘服输就好了,咱还等着吃饭呢。”有心急的又舍不得这热闹的就劝上了。
“要我跟这丫头片子服输,没门!”小书生脑子乱了,嘴里可很强硬。
他愤怒的瞪着看热闹的人群,心生一计:“你们能做出来吗?要是也做不出来,就别来笑我!”
“嘁!”众人不屑,“承认自己做不出来了吧?要是有人做出来,你可不能赖账又不肯服输?”
“谁能做出来,我认他做老师!”小书生很庆幸改了话题。
“那要当众行拜师礼!”文玉接了话茬。
小书生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大脑一热,冲口而出:“自然!跟你可没有关系!”
“那,各位谁来替这位仁兄做诗一首?”文玉笑微微的问。
可别小看这些学子,年龄各异,心思可不凡,这热闹看得正精彩,自己就不必现形了,这诗,写好了添点儿彩,还得罪个同窗,那小子,没看眼睛恨恨的要吃人似的,帮他忙再落嫉恨,犯不着不是?看那小姑娘胸有成竹的样子,咱就别多一道子,给人家添堵了!
一个个,摆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文玉不由“扑哧”一乐,这小书生,是个破锅盖啊,咋围得呢?
那倒霉孩子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已是汗如雨下,他一手指向文玉:“臭丫头,你有本事来埋汰小爷,你做一首诗试试!”
☆、第三十八章 学子
重生之山青水秀38 … 第三十八章 学子
文玉轻轻蹙眉,诱敌深入:“我若做得,你待怎地?”
“你若做得出诗来,我不但认输,还对你行拜师礼,三跪九叩!”那少年已经懵了头,他只想着,一个乡下丫头没进过学堂,能认得自己的名字就不错了,还作诗?那是凡人能办到的吗?
众人一下子安静下来,成百双眼睛齐齐转向文玉,这个嫩生生的小丫头,能即兴作诗?主题还是四道不明所以的菜、汤?这可没见过,今儿可来着了!
文玉清了清嗓子,背了手,潇潇洒洒的停到第一道菜跟前,这道菜是两个煮熟的纯蛋黄,圆圆的俯卧在几根青菜丝上面,文玉轻吟:“两个黄鹂鸣翠柳——”。
安静的人群顿时又热闹起来,个个伸长了脖子,争着观看那盘“两个黄鹂鸣翠柳”,然后有笑的、有顿足的、有沉思的、有不解的。
文玉再走一步,看向第二道菜,这道菜是把熟鸡蛋切成小块,排成一字形,下面铺了一张青菜叶子,文玉微微仰首,吟出第二句:“一行白鹭上青天。”
那倒霉的少年书生此时已是面无血色,他大睁着一双不敢置信的眼睛,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只是,这一刻,已经没人再关心他的感受。
文玉已经迈向第三道菜式,清炒蛋白一撮,轻轻松松的:“窗含西岭千秋雪,”她脚步停下,伸出纤纤食指,指向第四道菜,是一碗清汤,上面漂着四只蛋壳:“门泊东吴万里船。”
在刹那的平静再平静之后,教舍内忽然沸腾了!
学子们低低的吟诵着,高声的宣读着:“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这诗句反反复复,如一曲恢弘的乐章,在学子们的心头久久缭绕不去。
一个中年学者跻身上前,一脸的正色,问道:“小姑娘,这首诗,可是你自己所做?”
文乐已经很骄傲很自豪的站在了文玉身边,他拽拽姐姐的衣袖,悄声说:“这是我们杨先生。”
哦?是那个讥笑文家村的先生是乡野村夫的那一位,哈哈!
文玉躬身施礼,笑答:“非也,乃是我幼时听村中秀才娘子所诵。”
“哪个秀才?”那先生急急的问。
“是文家村的教书秀才!”文乐早就按捺不住,替姐姐回答。
“哦!”那杨先生面色一红,却仍然掩住尴尬,强笑道:“难得,难得!”
文玉扯了文乐一把,恢复了甜甜的笑容:“杨先生,谢谢您对小弟的指导,他有顽劣之处,恳请费心教育。”
那杨先生此时已经对文玉刮目相看,毕竟,这个时代的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能如此侃侃而谈的不多,又礼仪周到、言辞恳切者,更少。他很慈善的点头:“文乐这孩子,很聪慧,家教又好,假以时日,必能榜上有名。”
围观的众书生早就等不及了,见他们招呼打完,有性急的就嚷上了:“快拜师吧!小姑娘快收徒弟喽!”
更有心狠的,躲在人堆里叫:“是谁说的?三叩九拜啊!”
杨先生张张嘴,欲言又止,沉默的坐下身子。
那小书生勉强站立,看先生不肯为他出头,绝望的喊道:“她是抄袭的别人的诗句,我凭什么拜师?”
“哦?”文玉再次逼近那厮,“你待怎地?”
“你——”那少年后腿,无奈人群不肯帮忙,退无可退。他如一笼中困兽,四下寻找生机。忽然,被一旁的一碗白米饭吸引了注意,他脸色狂喜,手指饭碗,对文玉发问:“你可能用这碗白米饭现场吟诗?”
文玉冷笑:“我若吟得,你待怎地?”
那少年垂死挣扎,咬牙怒道:“你若做得,我三叩九拜一样不缺!”
“好!”
文玉双手击掌,看向那碗米饭,再轻轻抬首,望向四周一个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少年学子,面色沉重下来:“这碗米饭,是你们所鄙视的乡下泥腿子们滴滴汗水浇灌,炎夏酷暑,寒冬冰雪,或衣不蔽体,或食不果腹,古人有云‘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仿若羽毛,在这间教舍里,飘散。
一个声音柔柔的,又裹着一丝与她这个年龄不相称的沧桑:“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满座哑然无声,杨先生亦是呆若木鸡。
文玉扫视一周,忽觉无趣之极,抬手把菜式收进食盒,文良与蒋智也上前帮忙,文乐的手却始终紧紧的攥着姐姐的衣襟。
文玉拍拍他的手,轻声的:“去吃饭吧!今儿派你劳动,把食盘收回去,好不?”
“好!”文乐点头,挺挺胸膛,松开了手。
文良兄妹走出教舍,外面阳光正暖,光秃秃的学堂也明媚了一些。
“你不高兴吗?玉儿,你怎么不等着那小子认输拜师?”文良看妹妹紧锁着眉头,不由的追问。
“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又不是什么圣人贤士,哪里能真的做人家先生?退一步海阔天空吧!”文玉舒展开眉头,对文良解释。
“哦!”文良点头,他并不真的懂得文玉的意思,但他相信妹妹,就对了。
“等等!等——等——!”一个声音在身后追来,步伐急促。
文良兄妹回头,竟然是那个悲催的少年书生,看那表情,不但悲催,而且悲壮,像那慷慨赴死的勇士一样。
“你待怎地?”文玉很淡定的姿态。
“我,我,拜你为师!”那少年把最困难的话说出口,一幅如释重负的样子。
“哦?不敢,小女子无德无能,岂可为师?回去吧!以后别那么目中无人就行了!”文玉摆摆手,扭头就走。
留下那个花季少年,风中凌乱,留下一室师生,议论纷纷,一个小丫头吟诗斗败少年郎的故事,同时在整个学堂散播出众多版本,苦寒子弟,为此扬眉吐气,而纨绔子弟,一旦威风过头,就会有同窗拿出两首诗来吟哦,于是只得把霸气收敛几分。
变化最大的是那位杨先生,他不再一幅高傲的面孔,对贫寒子弟照顾有加,尤其对文乐,更是倾囊相授,恨不得一夜之间就能培养成才。他说:“一个女子,没正经上过学堂,却能出口成章,且心存良善,与人留下后路,这样的人品才识真真少有,作为一母同胞的弟弟又怎么会差?”
这件事情最大的受益人就是文乐,他不再郁闷,不再敌视学堂,小脸上洋溢着阳光,在杨先生的重视下更加自信从容。
当然,“百姓”美食店的外卖生意也突飞猛进,学子们一传十,十传百的,知晓了这个故事,更知晓了这个美食店,于是订单猛增,其中自然不乏希望能亲眼见识一下这位巾帼不让须眉的传说人物,可惜,文良包揽了所有的外卖业务,再不让妹妹露面了。
于是传闻愈演愈烈,文玉的形象越发的多姿多彩,可惜传说中的某人并不自觉,已经投入到打造生日蛋糕的宏伟大业中去了。
现在的文玉大师傅,已经准备好了材料,面粉5公斤,鸡蛋8公斤,白糖4公斤,将鸡蛋及白糖放入铜锅内搅匀,加温至30℃左右,人工顺一个方向打蛋,将蛋打发泡到原体积的三倍左右,然后将面粉轻轻加入蛋浆中和匀,并注入模子内,成型,放入烤箱,继续烧大火烘烤。近一个时辰,蛋糕坯就可出炉,圆圆的厚厚的软软的,大家都说,这样就很是可以吃了,可是文玉不准。
文玉这次可真是绞尽了脑汁,她想要那种奶油裹满的效果,可是那白绵绵的奶油怎么制作出来啊?郝掌柜的超市里可没有!
一个下午,文玉憋在灶房里捯饬,门,关的紧紧地,谁也不让进,包括最忠实的粉丝,小峰,也只能郁闷的守在门外随手乱画。
不知道这一个下午祸害了多少好东西,鸡蛋壳子满地都是,备用的牛奶也所剩无几,终于倒腾出来一种类似奶油的东东,可以成型,白白的,可以入口。
暂时就这样吧!文玉直起身子,苦笑着看看手心里的四个大水泡,要不说怕人看见她这败家的举动,才不肯受这份罪呢。
忍着疼,再像个老龟似的慢慢的拾掇灶房,哎!祸害完了,还得毁尸灭迹不是?
开了门,眼前一阵阵眩晕,几欲摔倒,看来这又耗费脑细胞又耗费体力的活儿不能常干啊!
小峰早等了很久了,文玉的卧房前的一排鹅卵石重新站队多次了,现在摆了个新的造型,文玉来不及欣赏了,她摆摆手:“小峰,跟我娘说,我得睡觉,不吃晚饭了!”“啪”把门关上了。
小峰揉揉鼻子,万般无奈,继续跟那堆鹅卵石较劲儿。
文玉这一觉儿,直睡到第二天凌晨,文氏多次查看,唯恐她是被学堂里的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