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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六指农女-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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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柳靠在宁广的怀中,静静地看着那绚丽的晚霞,嘴角微微地勾起,伸手搂着了他的腰身,道:“如果时间可以静止的话,真好。”

宁广轻吻了一下她的鬓角,道:“不好!”

“嗯?”苏柳抬眼看他。

“一辈子还这么长,我和你还有许多事没做,还有许多地方没去,还有许多话没说,如果时间就这样静止,那就什么都没有了。”宁广看着她道。

苏柳听了,心中微软,道:“打哪学来的,这般感性。”

宁广黝黑的脸有些发红,咳了一声,道:“这是事实,哪用学?”

苏柳抿嘴偷笑,歪着头仔细地看他,从他泛着青渣的下巴,到微抿的唇角,到挺直的鼻梁,到深邃的眉眼,细细地看去,手指也缓缓地爬过,最后又落在唇边。

宁广忽地张手,将她的手指咬了进去,却没有用力,而是用舌头在上头舔了一圈。

感受到那柔ruan的触觉,暧,昧又充满情yu的意味,苏柳的脸涨得通红,忙的要抽回手,娇媚地剜了他一眼,啧了一声。

却不料,她这个样儿反而引得宁广心头大动,也不让她躲,唇再度逮着她已被吻的红肿的唇,辗转细啄。

“你还来,我都不用见人了。”苏柳小声地抗议,可惜,抗议是无效的。

一吻过后,她才气喘吁吁地倒在宁广的怀中,轻捶了他一下,道:“我的唇都破了。”

宁广看了看,确实是有些破皮了,眼中闪过一丝心疼,道:“回去抹点药膏。”

苏柳瞪了他一眼,这样子回去,还不得笑死人呢,这多孟浪啊!

“要是怕见人,我们可以消失几天,等你好了再回去。”宁广见她害羞的样子,便又道。

“可别。还不得被人传成什么样儿呢!”苏柳忙的拒绝道。

“怕什么!我们都要成亲了!”宁广很是不以为然。

“要成亲和成亲了是不同的。”苏柳翻了个白眼。

宁广是真无所谓的,但也不想她被人说不守妇道如何云云,便道:“随你,若你喜欢就再走走,不喜欢就回去。”

苏柳重新在他怀中寻了个位置,看着天际云卷云舒的,问:“成亲的话,你父亲,同意了吗?”

“他同意不同意,你都是我的妻。”宁广淡淡地道:“再说了,有皇上的旨意,轮不到他不同意。”

“咦,怎么说?”苏柳一怔。

宁广便将向皇帝求赐婚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这打了胜仗,自然都是论功行赏的,宁广作为主将,这军功更是跑不了,所以不等皇帝赏赐,他便以自己年纪已大,子嗣未有为由,求皇帝给他赐婚于宋知府的义女,也好为宁家留点血脉。

苏柳身份不显,虽然作为义女,但也只是为了名声上好听些,到底不是亲生女,对于助力什么的就不用提了,而且又是宁广自己求的,皇帝自然乐见其成。

得了皇上首肯,宁广便又以自己身上带伤,短期内要养伤卸甲归田为由,交还了虎符,杜绝了那些个对皇位虎视眈眈的人的拉拢,皇上就更龙心大悦了,这婚就赐得更欢喜了,还给宁广赐了个镇国侯的侯爵。

只是广宁侯的态度就很不爽就是了,在他眼里,宁广这用命换来的军功应该换取更大的荣誉,更大的荣光,而不是婚配一个农女,和一个没啥实权的镇国侯。

苏柳听说他有伤,便捉急地去扒拉他的衣裳,宁广忙的按着,苏柳见此就更要看了,待得扒开他的衣衫,看到那一条条狰狞的疤痕,苏柳的眼泪一下子就又流了出来。

冰凉的凉落在肌肤上,宁广叹息,道:“早就不痛了,咋就这么多泪?”

苏柳颤着手摸在那些疤痕上面,可以从中想象那会是怎样的一场场激战,心疼地道:“怎么会不痛?怎么会不痛?”

众人都看到他的光环,都在羡慕他年纪轻轻已经爬到个高位,都在嫉妒他战功赫赫,却不知这背后,是多少血泪换来的?

或许他曾带着伤一次次冲在前面,或许他曾倒下过,又在爬起来,或许他曾在死亡线上和死神对战。不管是如何,每一次,都是一种以命博命的狠,因为不狠,或许自己就交代在战场上了!

所以,众人看到他的光环,却看不到他在背后付出了多少,谁都不是凭白得来的荣耀。

“从前是极痛的,但想着你,就不痛了。”宁广开玩笑式的说了一句。

苏柳脸一红,娇嗔地拍了他一下,吸了吸鼻子,道:“就你会贫。”

重新拉好他的衣裳,又道:“急流勇退,没有多少人能做到你这份上,你舍得了?”

“没有什么舍不舍得的,我本就是个武将,从来就不喜文官那些尔虞我诈的斗个你死我活,权利于我来说,还不如驰骋沙场来得痛快。”宁广淡道:“如今北国已平,未来短短二三十年,也不会有大的战事,我又何必去参与那些斗争?”

“再说了,我说的也是事实,我年纪已大,子嗣却还没有着落呢,皇上怎么也要让我留个后吧。”宁广深深地看着她,道:“柳儿,我们快些成亲,然后,生几个儿子吧。”

苏柳听了粉脸涨得绯红,把眼一瞪道:“你当我是母猪呢!”

宁广哈哈地大笑出声,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狠狠地亲了几口,朗声道:“那就慢慢儿的生,三年抱两,五年抱三。”

“懒理你。”苏柳见他越说越不像话,狠狠地踢了他一脚,灵敏地爬起身跑开。

“往哪跑,跑再远,我也逮着你,你也始终得要给我生儿子。”宁广一个鲤鱼挺跃起身,追了上去:“不准跑,给我生儿子。”

“啊!宁广,你往哪摸,你耍流,氓!”

“哈哈哈!”

夕阳下,两道身影你追我逐,笑声远远地传开,娇小的身影被男子搂在怀中,低下头捧着脸细细的啄吻。

夕阳西下,橘色的晚霞愈发绚丽,照在两人的身手上,将两人笼罩在其中,容为一体。

夕阳无限好,虽说近黄昏,但你回来了,你抓住了我的手,便是黄昏,也是醉美的时光。

第三百六十七章 大结局

若说在庆州时,宁广当众求亲一事为人所津津乐道,让人对苏柳又羡又妒,那么如今的十里红妆,那是锦上添花,真正的让人红了眼。

一百二十八台嫁妆,打头阵的第一台是皇帝御赐的白玉如意等古玩,第二台是皇后娘娘静妃娘娘所赐的珠玉首饰,还有其它妃子的。

要问苏柳不过是个农女,和皇后等后宫妃嫔是八杆子扯不到一块的,咋就赐了这么些好东西给苏柳添妆呢?无他,只因皇上都赐了,你作为妻妾的,怎么也要意思意思,与其说是赐给苏柳,不如说是赐给宁广,也作个拉拢示好之意呢!

虽说宁广交了虎符,皇上也赐了镇国侯的爵位,但为了不寒了战士的心,皇帝还是给了宁广一个御林统领之职,只等他伤好上任,虽不及统领三军,但好歹是近皇城,管着三万兵士的呢!

御林统领,历来都是皇帝心腹,这有皇子的,你是向这统领示好还是不示好?

所以,宁广要大婚,这赏赐自然是源源不断的,也就添到了苏柳的嫁妆上。

除了这些宫中贵人的添妆,苏柳自己也有不少嫁妆,那代表田地庄子的砖瓦,就已经摆了两台,有人数了数,这庄子都有四五座之多,田地就更不用说了。除此以外,还有各色珠玉首饰,绫罗绸缎,这头一台嫁妆进了新房,后头的还没送出曹府呢!

“我有个八姨婆的姑***孙子的儿媳妇在里头当差,听说呀,这嫁妆是满当当的连手都插不进去呢!”

“嗨,这有啥子出奇的。听说人家的聘礼几乎全部给添回嫁妆里去了,堂堂的大将军,拿出手的还能差了不成?”

“曹府也是大富贵的人家,现在这两年生意是越做越大,虽说是个继女,可也是个受宠的,嫁妆自然少不了。”

这围观的百姓站在街道两旁,对这亲事议论纷纷的。

“看,看,大将军亲自迎亲去了。”有人指着来路叫道。

“走,去看看!”

曹府,同样的忙成一团,下人来往奔走,这负责报消息的飞快地跑到后院去:“迎亲的花轿来到东街口了。”另有人婆子丫鬟报进内宅去。

苏柳穿了一身拖曳在地的大红嫁衣坐在铜镜前,正和苏小她们说话。

“快快,花轿到东街口了,柳儿,先吃几口,不然可就不能吃了。”曹明珠快步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个端着托盘的丫头,道:“这拜堂后,还得要坐床,要到晚上才能吃呢,这是姐姐的经验之谈。”

“急啥,来就来了,让他们等着。”宋夫人笑道:“但也得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苏柳听说花轿快到了,心里头也有些紧张,见了递上来的是几碟点心,便感激地道:“正好有些儿饿了。”

都说人成亲的时候最紧张,她两世为人,也是头一回结婚,紧张也是有的,毕竟是要离开家了,要和另外一个男人组织新的家庭,过新的生活。

吃了几块小点,又用香茶漱了口,净过双手后,紧张的心情立即缓解不少,再还有苏小和宋莹在一旁凑趣逗乐,心情渐渐也平复下来。

“迎亲花轿来到府门前了。”这时,又有丫鬟来报。

“快,再给新娘子重新匀匀妆。”曹明珠听了又指点起来,那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有些紧张了。

苏柳只得被重新摆在铜镜前,但她坚决不让那帮着化妆的在她脸上画那种吓死人的新娘妆,而是自己拿起苏小她们的雪容坊做的脂粉给补了妆,再让全福人和丫头帮她戴上首饰和凤冠。

“难怪柳儿非要自己化妆呢,果然比喜娘化的好看。”宋夫人拉着她左看右看,啧啧称赞道。

“将来我出嫁时,也要柳姐姐帮我化妆好了。”宋莹凑上来笑道。

“大姑娘的不害羞。”宋夫人宠溺地嗔笑,宋莹笑嘻嘻地吐了吐舌头。

“都装扮好了吗?”陈氏这时走了进来:“这新郎都到二门了,被萧少给拦着了。”

迎亲从来都是过三关斩六将的,守二门的就是宋萧,看来宁广会有一番苦头要吃。

“娘。”苏柳转过身来,定睛看着陈氏。

陈氏脚步一顿,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儿,眸中忽然水光充润,鼻头发酸。

她盈盈地站在前方,体态纤美,眉如远黛,娇颜胜雪,双眸如清泉一般清澈,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高贵大方的气质,明艳不可芳物。

那个出生就被批为不祥人的六指儿,经历了无数苦难,如今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凤披霞冠,就要出嫁成为别人家的人了。

想到这,陈氏眼中强忍的眼泪夺眶而出,眼中流露出不舍来。

苏柳见陈氏哭了,鼻子也有些发酸,抿着唇叫了一声:“娘!”

两人这一哭,就冲淡了不少喜意,屋里多了些许淡淡的离愁。

“哎哟,这好好儿的,哭啥呢,仔细又得花了妆,成个花脸猫新娘子了。”宋夫人忙的凑笑道。

这话一出,众人都跟着凑趣几句,陈氏也被逗笑了,侧过身去擦了擦眼角的泪,道:“我这是高兴的,叫那个啥来着?”

“喜极而泣。”苏小大声叫道。

“对对。”陈氏忙不迭地点头。

“合着你学来的成语就是这么用的。”苏柳淡淡地白了苏小一眼,又道:“不过,也说得对。”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的先生是谁。”苏柳胸脯一挺,傲娇了!

可是,她说出了口,才觉着有些不对,见大家都看着她掩嘴偷笑,不由粉脸一红,嘟着嘴跺跺脚道:“我去拦亲。”说着逃也似的跑了。

见苏小落荒而逃,众人都笑出声来,刚刚的离愁又冲散了不少,而院外,一阵喧哗声传来,属于战士粗旷的声音高高地传了过来:“迎新娘子的来了!”

众人均看向苏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苏柳则是羞红了脸,心雀跃得想要跳出来似的。

吉时一到,苏柳辞拜了父母,就被陈烨背着出了门子,看着女儿被背走的身影,陈氏哭倒在曹奎怀中。

因为急着成亲,这用作新宅子的是临时购买的,好在也是一位富商新建不久的宅子,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是一样不少,用以作新房也是差不落了。

这坐在高堂上的是宁广的父亲,千里迢迢的赶来,这气都还没缓过来,就被架上了代表男方父母的那座位。没办法,宁广以养伤为名,不愿意回京办亲事,他这当父亲的又被皇帝老儿挤兑几句,气不过,只好赶过来了。

其实他不来也真没关系,但来了,也无妨,他该庆幸的是,这回过来只是他来了,广宁侯夫人并没有前来,不然,宁广还不知会怎么下他的脸子呢!

司仪主持着新人拜堂的仪式,拜高堂,拜天地,夫妻对拜,礼成,一对新人被送进洞房。

入了洞房,自又有喜娘主持另一番喜庆吉祥的仪式,末了才让宁广挑红盖头。

宁广拿着绑着红丝绳的金枰,挑起了盖在苏柳头上的红盖头。

一丝光亮乍然闪入眼球,苏柳微微有些不适,闭了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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