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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六指农女-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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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节一到,有人就想起苏柳出生在鬼节,继而想起过去指着苏柳是不祥人的那些年,都有些讪讪和不好意思。

不祥人,如今谁还敢说苏柳是个不祥人?你进大坳村一说,估计会被打着出来,尼玛,过着大户人家的生活,还定了个大将军夫婿,我也愿意这样不祥来着!

苏柳她们一家的名声是与日俱增,俨然已成村里的头一份了。

相反,老宅的名声是每况愈下,也不知是不是因着苏金凤的事,还是旁的,一家人像是一下子被村里人若远若近的疏远了不少。

黄氏原本还不觉得,但当她有意无意地去诋毁苏柳一家的时候,人家要么就岔开话题,要么就是义正言辞地说她不是,不再有人附和,然后慢慢的,她想要寻些人磕叨聊天说说八卦,才发现找不着人。

他们被孤立了!

黄氏气闷地回到院子内,忿忿不平地骂:“有啥了不起的,不就是花了几个臭钱买点名声,偏一个个就跟苍蝇见了屎似的靠上去,呸!德行!”

砰的一声,一个没注意,就踢到放在院子里头的铜盆,黄氏痛的呲牙,骂道:“老大家的,死哪去了?家里头乱成这个样也不收拾,你这个只会吃不会做的懒婆娘,早晚要休了你个遭瘟的。”

周氏拧着一桶猪食从厨房里走出来,听了这话,重重地把桶扔下,道:“娘!我只有两只手,你不止我一个媳妇,我这一天都没停过,你说这话,也不怕寒了媳妇的心?”

黄氏正在气头上,见她反讽,便黑着脸骂道:“我还说错了你不成,这才多少活计,啊?我与你说,不做完,你别想吃午饭。”

周氏不干了,道:“同样是媳妇,老二家的,难道是金贵物不成,娘你咋就不使唤她?进门大半年了,连蛋都没蹦出一个,还金贵呢!”

她这是故意戳黄氏的心事和伤口,罗氏这媳妇是黄氏千挑万选给挑来的,最初极宝贝着,可随着时间的迁移,罗氏肚子里都没消息,黄氏已经觉得自己选错了媳妇了,正后悔着呢。

“老二家的死哪去了?”

黄氏的话音才落,罗氏就急匆匆地从她和苏福生的屋里出来,两手还系着夏衫的纽扣,头发颇凌乱,嘴唇有些红肿,仔细看着,还似有些水光。

屋内,传来苏福生几声咳嗽,而罗氏这么副模样,黄氏和周氏都是过来人,哪有不明白的?只怕是在屋里头做好事儿呢!

黄氏的脸立即就黑得像锅底,刻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死死地瞪着罗氏。

周氏暗自得意,还不忘刺两人,尖酸地道:“哟,她二婶,这天还大亮着呢,就闹腾上了呀!”

罗氏的脸烧得通红,根本不敢看黄氏。

“老二家的,伏侍相公是你本分,但也要有个度,这青天白日的,就缠着男人癫,你还羞不羞? 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

黄氏被下了面子,训人自是不客气,可怜罗氏这样的小白花媳妇,被训得脸色又红又白,一声都不敢哼,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黄氏见了,就只有更恨的份,正想要再骂,却被从外头跑回来的银蛋给打断了。

“娘,娘,狗剩他们都不带我玩,哇呜。”银蛋扑进周氏的怀里大哭。

“哎哟,我的心肝儿,咋的了,他们咋不跟你玩了?”

“他们说姑姑有啥子脏,病,我也被传了,还会传给他们的,所以不带我玩了。呜呜。”

苏金凤就是横在黄氏心里的一根尖刺,谁都碰不得,银蛋是个小屁孩,又哪里知道,这么一说,黄氏就怒得眼眉毛都竖起来了,走过去一拍银蛋的头,斥道:“小王八羔子,你说谁脏?啊,你再说一次。”

“就是小姑姑脏。”银蛋被打的吃痛,瞪大只眼对黄氏说道:“还有阿奶你,人家都说你是个长舌婆,只会撩事生非,大家伙都不欢喜你,所以才不要和你说话。哇呜,娘,我不要死,我不要住这里,我们去大姐姐家里住吧。大家都说大姐姐好,喜欢大姐,娘你多说几句好话,让大姐姐让我们去那里住,狗剩也就和我玩了,呜呜。”

周氏原本还高兴着儿子给她出了口暗气,可听到这句话,心里立即不是滋味起来,而黄氏,更是恨不得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敢情,她是养了一窝子白眼儿狼了,就连银蛋都知道讨好苏柳了!

第二百八十八章 多事之夏

老宅闹心的事不断,因着被村里人孤立,黄氏认为这始作俑者就是苏柳她们,尤其连自家孙子都养不熟了,更是恨她们恨得要命,不顾苏老爷子的阻止,硬是去苏柳那找了一回茬。

可苏柳她们却是听而不见,依旧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滋润日子,不受半点影响。事实上,苏柳也没那空当去理会黄氏的无理取闹,为什么?还是因着粮食的事。

大坳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下雨了,高温一直在持续,不仅是大坳村,便是整个庆州内,还有其它州省也出现大面积干旱,河流干枯,快要收成的庄稼也大部分枯死,百姓开始恐慌,纷纷抢收那尚未成熟的稻谷等不耐旱的庄稼作物。

雨一直不下来,田里的稻谷还没完全成熟,就已经有枯死的迹象,而那些活了好几十年的老庄稼把式更是放言这稻谷现在不收,怕是等不到雨下来,就已经全枯死,于是,大坳村也开始抢收了。

庄稼还没完全成熟就收割,这收成上肯定会减产,那些佃租的佃农更是愁苦不已,因为这样一来,交了租子,他们就剩不了多少了,便是下一茬庄稼的粮种都艰难。

苏柳家里头的地都是以四成租子佃租出去,粮种佃农自己准备,眼看着这茬庄稼要收成却要枯死,她的心也揪了起来,特意去陈田村看了一眼。

武升亲自陪着她往田里走去,一路上,惶恐不安地说着这天气和这收成,还赌誓似的保证租子一定会先交,唯恐苏柳不将这地佃租给他们了。

“大姑娘,你放心吧,这租子,便是我们一家子不吃,也会先给您。”武升的背有些弯,黝黑的脸上满是汗水,亦步亦趋地落后在苏柳身后半步。

田里,有不少乡民在烈日下忙着收割,见苏柳戴着帷幕走过,纷纷站起来往这边张望。

到了苏柳的地,可以见到那一片地的谷穗沉甸甸的,稻禾已经有些发干,可还没到安全枯死的迹象,甚至比其它田地要青绿些。

“自打这天热起来后,这禾田抽了穗,就没放心过,一天都来看上好几遍,觉着这地里干得比较快,就引水过来,没法引了,就挑水去灌,所以。。。”武升像是看出苏柳的疑问,便憨厚地解释。

便是他不解释,苏柳也知道,她的这块地里头的庄稼长得好些,肯定离不开人细心的料弄。

她来的时候,见到武升家的儿子个个都晒得跟黑炭似的,再看到这地,就知道这一家子都很是用心。

“你们辛苦了。”苏柳很满意,道:“我看你们这块地一时半刻也不会枯死,估摸着也能等上几天,可晚些再收。”

武升闻言立即道:“大姑娘可说中了,我正是这么打算的,再看上几天,若是还不下雨,收成少也得收了。租子也会按时交给姑娘的。”

“这个倒不急,这是天灾,若真是收成不好,这租子可以斟酌减少,你们也不要有这个心理压力,关键是先把来年的种子准备好了。”苏柳安抚地道。

武升听了双眼一亮,差点没跪下来给苏柳磕头,激动地道:“有姑娘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苏柳笑着点了点头,又去看另一家佃农李桂河的地,李桂河正在地里的田埂上坐着,还抽着旱烟,见武升领着苏柳来了,忙的跑过来。

李桂河的地也还好,许是和武升一块,大家都有心比较,所以也不会太难看,他也是说准备再看几天,实在不成就收了。

苏柳同样安慰了几句,许诺两家人,若真是因为天灾地里的收成减少,她会斟酌着减租,两人都感恩戴德的十分感激。

从陈田村离开,苏柳又去了镇子上走了一圈,发现这米铺里的米价都升了,不由更忧心,若是这样,百姓这个年可就苦了。

大自然的威力是无穷的,一个人最强大,最有魄力,在天灾面前,也是渺小的,这趟夏收因为旱灾而收成大幅降低,那些佃农若交全了租子,咬牙把粮种从齿缝省下,口粮就基本没着落,如今米价又升了,那对穷困的老百姓来说,真是晴天霹雳。

“让开,让开,掌柜的,你们这精米有多少,我们邱府都买了。”一个肥胖的穿着打扮像总管似的男人走到米店豪气地一挥手。

苏柳皱起眉,抿着唇不动声息,在一旁冷眼看着。

这男人看着大米都过了称,让送到邱府,便往下一间米店走去,苏柳忙上马车,跟了上去。

到了下一间米店,苏柳派霜凝去打听,果然,那男人同样把精米等好一些的米都买了,连续走了好几家。

苏柳一路跟着,眉头是拧得死紧,这邱府她知道,家里同样是卖米的,风评却不怎么好,短斤少两不说,所卖的米还渗些小石头,生意一直不怎么好。

可这关头,邱家却大肆收购米,难道这是要把镇上米店的米买了,日后好趁机提大价售出?

低价纳入,高价售出,想到这个可能,苏柳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如此,百姓可就要吃贵米了,这么一来,在这天灾跟前,那不得要卖儿卖女才能吃上饭?

“回去。”苏柳一直跟着那人到了邱府,见他果真是邱府的人,这才驱车回去。

一回到家,苏柳喝了两碗冰镇绿豆汤,便回房去给宋斐写信,今天这个事可要和他说一说才好,若是干旱也就罢了,一旦要打仗的消息传出来,朝廷要备粮草,这米粮肯定会更紧张,百姓没饭吃,甚至要逼着买贵米,那肯定会出事儿。

宋斐接到苏柳的信,立即和宋知府以及他的嫡亲大哥关上书房商量了半天,只要宋知府在位一天,这庆州算是他们宋家的地盘,可乱不得。

于是,一道道指令发下去,其中一条,任何商家不得恶意提价屯粮,若有发现高出市价一成卖米的,便勒令关铺,受刑法处置。

至于那些大幅存了粮食的商家,宋斐也没动声息,只让人将他们购买了的量暗暗地调出来,只等着日后的契机要他们吐出来。

苏柳知道,宋斐他们这样的老狐狸,要那些商家把米粮给吐出来,有的是办法,便也就安心了。

饶是如此,苏柳也暗暗提醒了和陈氏交好的媳妇婶子,让她们各自通知自家亲戚,别急着把粮食卖出去,若是真要卖粮,她这里可以按着市价高出二钱的银子收购。

这消息一传出,这家里有地的人都沸腾了,这粮食卖给谁都是卖,苏柳这里愿意用市价高出二钱的银子来收,那自然是谁都愿卖给她的。

不过,也有好些人都在猜测苏柳这样做是为何,是图个好名声还是想要做啥子?

便是苏小和陈氏也不能理解苏柳这作法。

“姐,我们的粮仓不是都已经满了么,还收那么多粮食作甚么?你是想要开米铺吗?”苏小睁着一双大眼睛问。

陈氏也看着她,道:“对啊,柳儿,咱们家也就这么几口人,那些粮食就是吃个两年都吃不完呢。”

苏柳微微一笑,解释道:“咱们家的粮仓是满了,但那都是去年冬的旧粮,这粮食,肯定是以新换旧,有新的粮食,肯定要把旧的换出来,这才不会变成陈粮。”

“那旧的呢?”

“卖出去呗。”苏柳眼都不眨,道:“如今市面上的米粮已经少了很多,新的米粮,都被那些大户人家给收了,今年又是这样的天气,这粮食肯定短缺,物以稀为贵,这粮食一少,价格自然就贵。陈粮虽是陈粮,可在稀少的情况下,那可是能救命的。”

“这,妥当吗?到底是旧粮。”陈氏有些迟疑。

“娘,咱们收的,可都是去年的粮,也不算旧了。若是真闹饥荒的时候,别说是去年的,便是几年前的,也是金贵物。”

苏柳说的也是实话,饥荒年,谁还管你是啥时候的粮,能吃饱肚子就好了,她就听前世的爷爷说过,闹饥荒的时候,连树根都扯出来吃掉。她们是幸运的,收到的都是去年的旧粮,便是吃个两年,也不会有问题。

还有一点苏柳没有说,就是她一直在担心的边关打仗的问题,就怕这战事一传出来,朝廷会为了征集粮草而大幅征粮或提赋税。一旦这样的话,百姓可就雪上加霜了,真到这时候,大商家的粮食肯定要被征集,市面的粮就会更少,她这些粮还有曹奎那些,可就金贵了。

而很快的,苏柳的担心成真。

七月末的一天,黑压压的乌云在天空积压着,镇子上的春满堂酒楼突然冲进来一个学子,举着自己手上的文报,大声道:“鞑子勾结北国,向我大齐下了战书,我大齐国接了,要打仗了!”

要打仗了!

轰的一声,天际传来一道响雷,乌云翻滚,不过顷刻间,豆大的雨点哒哒的下了起来。

差不多俩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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