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大当嫁:将军要和亲-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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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南星从错愕中回过神来,冷笑着环视四周大同小异的丑陋的脸——
如此不遗余力地嘲笑别人,是已经忘记不久前自己也曾是被群起嘲笑咒骂的一员了?
牧南星不得不佩服他们健忘的记忆,不想在这样让他觉得无比恶心的环境中多呆一秒,他抬脚欲离开,发现过于震惊的身体没有办法动。
为避免让对方产生误会,他蹙眉,冷冷地瞪着那个叫程君浩的粗犷男人,“你确定自己要一直站在这里被嘲笑吗?”
闻言,程君浩缓慢地抬头,脸涨得通红,厚厚的嘴唇难堪地颤动,好像要说话,结果什么也没说,转身粗鲁地推开围观的人群,飞速地走开了。
牧南星看着那抹落寞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走廊那头,一点也不为此感到愧疚,他早就被无数的告白场面麻木,不知愧疚为何物了——
国中的时候,同桌学妹当众告白被拒绝,她被众人嘲笑的羞愧模样、一星期未在学校出现的情况让他愧疚难当。几经思索后,买了水果在保镖的陪同下到学妹家里探望,第二天,学妹果然如她保证般,重新出现在校园里。
跟着出现的,还有他出入学妹家的照片,满满地贴在布告栏上,始终跟随在侧的保镖被用高技术处理掉了。跟着,他始乱终弃抛弃已经怀孕学妹的流言,在学校里疯狂地肆虐……
骨牌效应开始产生,被导师叫去训话、父母被从维也纳的舞台请到学校、媒体闻风而至,争相报导这桩出生音乐世家的公子惹出的丑闻……
流言很快被澄清,被迫转学的他,从此再也没有对因被自己拒绝而惨遭嘲笑的任何人,产生过愧疚。
这其中,自然包括这名叫程君浩的魁梧学长。
他以为此事至此告一段落,然而并没有,那之后,每到下课,程君浩必然出现,跟在离他约摸十米的距离外。
唐子骞等人,还曾以柔弱似林黛玉取笑过他。
尽管被人盯梢的感觉极为不舒服,但一年多下来,程君浩只是默默地跟着,从未有任何行为。
直至那天——
他二十岁生日,在世界各地巡演的父母无法赶回来帮他庆生,托几位死党帮忙在牧家别墅举办生日派对,程君浩假扮侍者混进了别墅,在他的饮料里下药,之后把他带到附近一所高中的图书馆……如果不是恰巧被沈问夏撞到,程君浩已经得逞了,如果那样,他的后半后,会一直在精神崩溃的地狱当中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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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调查知道,这一切早有预谋,程君浩跟着自己一年多,就是为了等待时机,那所高中的图书馆职员,是他姑姑——
当时逃跑的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程君浩身上就有钥匙,还傻傻地跑去砸窗户。
父母得知此事,第一时间飞回台湾,请了律师,在最快的速度内对程家提起诉讼。
在接到通知隔日,程君浩年迈的父母带着他,跪在牧家门口求父母和他原谅,并保证马上替儿子办理转学,不再出现。
心软的母亲被打动,加上他不愿意因此事再上一次新闻,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他休息了一段日子再回到学校,果然听闻程君浩转学的消息,父母还是不放心,排开所有工作,时刻守在他身边,直至确定儿子身心没有因此受创,程君浩真的没有再出现,才安心地出国工作。
不再被紧密盯梢的牧南星松口气的同时,托唐子骞弄来那所高中的学生名录和资料,很快地找到那天救他的女生,并知道了她的名字。
沈问夏。
他每天都会提着礼物,到她的学校报导,想上去打招呼把表示谢意的礼物送上,无奈她总是和妹妹走在一起,完全找不到机会,只能一直默默地守在暗处,家里未送出去的礼物也越来越多——
然后,突然有一天,他发现自己喜欢上她了!
分不清是从她救自己的那一刻起,还是在日复一日的守候中渐渐滋生……他不敢告白,怕以那种狼狈方式出现在她面前的自己的形象不够完美,更怕被拒绝——
二十年来,他第一次深同感受地体会到,向自己告白那些人内心那种既惊又怕的忐忑心情。
胸口一次又一次被强烈的感情冲击着,感情不断堆积,深厚得让他不能控制。
他向在女人堆里如鱼得水的唐子骞请教,从衣服发型到告白方式,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环节,无一不经过精密设计、反复推敲练习——
他要在沈问夏毕业这天,告诉她自己的情意。
当他捧着玫瑰来到她每天必经的路口,却看到程君浩满脸扭曲地坐在一辆私家车里,嘴角挂着守候猎物的拧笑,腥红的暴凸双瞳,迸发出不顾一切的恨意。
他想也没想地冲上去,被让仇恨蒙蔽了双眼的程君浩开车撞去半条命,在医院住了一年多才恢复过来。
然后,他忘掉了有关沈问夏的所有记忆。
他和她之间那条来不及牵起的红线,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断开。
……
尽管已经过去十年,想起来不及发生就被掐灭的感情,牧南星总是有一种被人揍了一拳却无法回手的抑郁,心脏更如同被人用铁链紧紧勒住,无法呼吸的同时那样深深地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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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南星失神地盯着天花板,黑得像发光的眸子缓缓失去光芒,变得暗淡无关。
不知这长长的十年,是否早已有人,进驻她的心。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久久之后,右掌轻轻地抬起,盖住充满无奈的眼睛。
老天,她竟然抱着一堆衣服从牧南星的卧室里落荒而逃!
那只是一个小小的问题而已,她明明可以、可以回答得上来,也有答案的。
可是她不敢、不敢把那个答案说出口,她害怕,自己把答案说出来了,就会把眼前已经非常不稳定的一切破坏掉。可是,内心深处却惋惜着,自己丢失了一个这么好的表达感情的机会。这种时机,以后不会再有了吧……
翻蛋的动作停下来,沈问夏抱着头地蹲下,下巴抵在屈起的膝盖上,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深深地懊恼。
如果在感情上,她有迎夏一半的勇气就好了。这样就可以直接地把内心的感情表达出来,虽然结果可能会和迎夏一样被深深伤害,但至少曾经为此努力过,没有留下遗憾。
可是,她害怕被拒绝、害怕听到不是内心想要的答案,她是十足十的胆小鬼,连知道真相的的勇气都没有……
一股浓浓的焦味窜进鼻腔,她整个人一惊,猛地站起来,看到锅里的蛋和菜脯都黑掉了,丑丑地贴在锅子上,惨不忍睹。
她关掉火,泄气地看着它们,内心的无力感更深了。
看吧,笨手笨脚的,连个菜脯蛋都弄不好,牧南星是不可能会喜欢她的。
她对自己非常生气,把锅子放到水龙头下,要发泄什么似地,用力刷洗,直到清脆的门铃声响起。
这么早会是谁?
怕吵醒还在睡觉的牧南星,她迅速地擦干双手过去打开门。
唐子骞睡眼惺忪的站在门口,头发乱糟糟的、两边对衬着往外翘,跟牛一模一样,极度不爽的脸上,挂着浓重的阴郁暴躁。沈问夏猜他一定是硬被人从被窝里拉出来,他的起床气非常明显。
“唐先生?”对他早晨七点出现在这里,沈问夏感到非常讶异,“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因为李婶!”唐子骞张着大嘴,非常不文雅地打哈欠,将手里的两大袋东西提高至她面前,轻轻地晃两下。“喏,拿去!”
“这是?”她看着映出青翠绿色的塑料袋,没有伸手去接。
“李婶特地买了让我送过来的……啊,真是困死了!”唐子骞看她一眼,以为她在不好意思,提着袋子直接进屋,边走边不甘不愿地喃喃抱怨,“该死的李婶,我忙到凌晨四点才睡,她竟然六点三十分就把我挖起来……”
“咦?”她呆滞了三秒,迅速地关上门,小跑着跟上他,“唐、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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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子骞没有停下来,晃悠悠地踏进客厅,熟门熟路地找到冰箱的位置,将塑料袋子里的果蔬、鱼肉分类,打开门,一件一件放好。
李婶居然叫人送食物过来,怎么会……她不是很讨厌她吗?
她看着被塞得满满的冰箱,有点不相信。“唐先生……”
“借沙发休息下,南星醒来我会跟他说。”只睡两个小时的唐子骞关上冰箱,揉着疲惫的眉心来到沙发上坐下,看到一直跟在身后的沈问夏,微愕,“还有事?”
李婶是如自己想象的那样才讨厌她的吗?那个程君浩后来怎么样了……
一大堆的问题在她脑子里盘旋,想要问的时候却完全没有头绪,不知道从哪个开始,只能礼貌地鞠躬,“那个……只是要谢谢你特地送东西过来。”
“我说。”唐子骞打量着她,疑惑道,“你跟南星那家伙一样,出过车祸?”
“咦?”……唐先生是在暗指她的脑袋被车撞坏吗,她只不过道个谢而已啊。
沈问夏抬头,不明所以地看他。
“你到底是怎么在简直和战场没两样的职场如鱼得水的?到南部开拓市场的其实是你妹妹吧!”唐子骞说。
“欸?”她呆了几秒反应过来,眉头深深蹙起,“你调查我?”
“受人所托而已。”唐子骞耸肩,瞟二楼一眼。
“为什么?”她不能理解。
“这个你恐怕得问他本人。”他伸着懒腰,整个人歪在靠背上,“对了,你有没有做早餐?”
沈问夏微愣片刻,想起弄失败的菜脯蛋和自己愚蠢的行为,禁不住懊恼扶额。
“没有吗?那算了。”等会出门随便吃点好了。唐子骞挥手,身体在沙发上躺平。
“有稀饭,不过……”
“你煮的?”闭上的眼睛睁开,睇她,“我说,你这样子还真像贤妻良母的。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原来的性格是什么样子的?”
“原来的性格?”沈问夏回答,心想大概是之前的工作靠成了错觉吧。
其实,那几看起来辉煌的成绩,该怎么说呢?
那时,她应聘的是总机小姐、突然被调职,是因为当时经理的怀孕助理身体出现了状况,必须要住院休息,公司又没有多余的人手,还在实习阶段的她就被调过去补缺,结果就这样当了两年的助理。
后来被派到南部,并不是大家所知道的去开发市场,公司派去的人员早在她去之前就已经将工作完成得差不多了,她只是去做后续的工作而已。
会突然撤换是因为人员涉嫌中饱私囊被调查。
人员的身份极为特殊,是重要股东之一的儿子,一旦事情被捅出来,直接受影响的,是公司的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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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公司的股票正筹备上市,容不得任何一点差错,所以董事会才挑中进公司两年,一直没有任何建树,也不爱四处八卦乱说、看上去还呆呆的她去南部。
那些报导的形象,是公司为了造势和掩盖人员犯下的罪而想出的对策罢了,顺便借媒体的镜头,紧密地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而已。
说白了,她只是董事会股东夺权下的傀儡而已,不过相对的,薪资待遇也很不错。
她不在意地笑了下,“我一直都是这个性格。”
“是这样吗?”唐子骞相当怀疑。
“嗯。”她点头,转身进厨房盛一碗出来,才悠然道,“或许,有那么一点不同吧。”
在喜欢的人面前患得患失、不知所措,变得非常胆小……没想到会在年后的今天喜欢上被自己搭救的青年。
还是,十年前就已经喜欢上,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所以即使联考前夕,她也尽量地腾出时间,费好大的心思寻找对方……
原来她十几岁的时候,也曾像迎夏一样,努力地追寻自己想要的东西。
只是那种做出不经过大脑思考的行为的勇气,是什么时候开始慢慢流失的呢?大概是发现对方根本不想被自己找到的时候吧。
沈问夏长长地叹息。
唐子骞没有再留意她,坐到餐桌前,低着头很快解决掉稀饭,夹了咸菜苦瓜放进嘴里,心满意足地叹抬头道,“好久没吃这么家常的菜啦,真不错。”
语毕,笑眯眯地将碗递过去,“可以再来一碗吗?”
“当然可以。”她点头,伸手去接。
就在她手要碰触到碗时,一只手突然飞快地插了过来,抢走唐子骞手里的碗,然后森冷的语调在耳边响起。“你在这里做什么!?”
两人同时一愣,转头,对上满脸怒容、眼里飘着浓浓红晕的牧南星,异口同声道:“你醒了?”
“怎么?”他们的默契让牧南星心中一阵怒火翻腾,他怒不可遏地瞪着他们,声音里带着无法忽视的妒忌,字字带再刺,“我在自己家里什么时候醒还要经过你们同意?”
“不是……”她与唐子骞说话时比较轻松自在的表情不见,低着头,又回到那个患得患失的自己。
跟唐子骞就有说有笑,自己一来就露出这种好似无法忍受在他身边多呆一分钟的样子——
怎么?他身上是有毒药还是让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