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大当嫁:将军要和亲-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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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能做得到的。”
“是吗?”他懒洋洋地说。
“是!”她用力点头,紧张咽咽的口水,补充道,“只要不是……”杀人放火那类的坏事。
“不是?”他挑眉,截断她的话,语气非常平静,沈问夏也用力地避着他的视线,还是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沈问夏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幸好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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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松口气,飞快地接起来。
是迎夏打来的,她已经到医院了,问自己在哪里。
本来要叫迎夏站在原地不要动,她随身碟送过去,话才刚说到一半,被牧南星若有似无地轻轻一哼,立刻改口报上具体位置。
沈迎夏很快地找到了他们的车子,弯腰轻扣车窗。
她扑过去打开门,外边的空气让她全身崩紧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露出如获重释的笑容,紧紧地攀住妹妹的手,“迎夏,你来啦!”
“姐?”沈问夏抓救命稻草式的抓法让沈迎夏非常奇怪,目光不由地往车内探了一下,“他就是你说的那位先生?”
“嗯。”
人家要求巨额赔偿,所以姐姐才会紧张成这样吗?可是,对方看起来并不像很缺钱的样子。
打量对方的同时,沈迎夏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她礼貌地朝车内的人点头,注意力转回来,“要一起回公司吗?”
“这个……”沈问夏犹豫地扭头看车子里的人,发现他闭上的眼睛,靠在那里休憩。咬牙道,“我还先送他回去吧。”
“也好,那你自己注意点,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因为要赶着下午的签约仪式,沈迎夏没有多作逗留,拿了随身碟就离开了。
第五章
他们很快地回到牧南星的房子。
在门口,要告辞的沈问夏第二次被他无声的土霸王气势吓到,乖乖摸着鼻子跟进去。
牧南星交待李婶好好看着她,然后在唐子骞的搀扶下走进看起来像书房的房间。
沈问夏坐在沙发上,面对双手插腰、一脸严阵以待、见她稍微动一下就摆出三七步的李婶,有点哭笑不得。
她不知道牧南星那句“好好看着她”是什么意思,但是李婶看着自己的目光却因此变得没有那么愤恨了。
所以她想,自己是不是可以趁这个机会问一些事情?
“那个、李婶……”
“干嘛?!”李婶没什么好气。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李婶犹豫了下,“你要问什么?”
她抿了下唇,“可以问下,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吗?”
“哼!”李婶重重地撇开脸,“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李婶不合作的态度让她有点无语,“被莫名其妙讨厌的感觉真的很不好,而且李婶,我真的不记得自己得罪你。”
“那又怎么样?”见她这么说,李婶的态度缓和了一些,“我不会说的,你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答案!”
“可是——”
她还想继续问,被另一道声音截断。
“我建议你可以直接来问我,如果你真的这么感兴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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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看见牧南星斜靠在书房门口,深深地看着自己。
不知道唐子骞与他说了什么,他的气息明显和原先完全不同,变得柔和许多。
知道他不再像在车子里那么危险,她微微松口气。
“少爷!”李婶很激动,她冲过去,正好与走出来的唐子骞打照面,一把将人扯到旁边,“唐先生,你不会是……”
“没错。”
“你怎么可以——”
“李婶。”唐子骞按住急得团团转的李婶,正色道,“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你觉得还能再隐瞒下去吗?”
“可是少爷他失——”
“十年,够了,已经可以说了。”
“但是……”李婶还想说什么,被唐子骞打断。
沈问夏没能听出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但她想,一定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唐子骞揽着李婶的肩膀,来到沈问夏面前,两人一起向她鞠躬。
他们在做什么?
她吓了一大跳,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回礼。
“沈小姐。”唐子骞认真地看着她,“接下来,就麻烦你照顾南星了。”
照顾牧南星?什么意思?是要她每天下班后过来帮忙吗?
沈问夏才刚从两人向自己行礼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又陷入呆愣当中,“啊?”
“走了,你保重。”唐子骞没有再理会她,揽着李婶走进一间屋子,出来的时候手上拎了一个大大的旅行包,两人一齐走出她的视线。
沈问夏直觉地向他们挥手,看到他们目光的方向觉得对方好像不是在跟自己说,顺着他们的目光瞄。
看到靠在书房门口的牧南星,和他状不在意的挥手姿势,恍然大悟。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原来他们是在和牧南星打招呼,十分尴尬地收回手,有些难看地咧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只能慢慢地垂下头。
她……最近好像总是在自作多情。
少了外人,牧南星纷乱的情绪渐渐安定下来,长睫下的眸子身微扬起,轻淡道,“你愣在那里做什么?”
“啊?”她愣愣地抬头,“有、有事吗?”
“过来扶我。”
“哦。”她机械般点点头,过去将他的手搭到肩膀上,“现在要去哪里?”
“到二楼卧室。”他盯着她的侧脸一会,揉了下眉心,再看她一眼,百思不得其解。
真的只是一张清秀的脸,一点也不风情万种。
他怎么会为了她把程君浩的肋骨打断?还同时喜欢上她两次?
要不是最近的事情发生的过于巧合,再加上内心那股奇怪的感觉和恐惧,他真的会以为唐子骞在跟自己开玩笑。
可惜怎么喜欢上她的那段记忆消失了,不知道能不能想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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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呢,为什么一点也不记得自己?
就算是普通谈恋爱的男女,分手后再不联络,也还是会至少记得对方的名字吧,何况他还出车祸这么严重的事。
唐子骞说,他当时保密工作做得极好,身边的朋友只知道他喜欢一个女孩子,在恋爱,然后发生了车祸,其他的一无所知。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脑子问题让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迫切地想要恢复遗失的记忆。
“好。”她小心翼翼地扶着他,专心看脚下的楼,没有注意到他变幻莫测的脸色和故意把重要往她身上压的小动作。
把人扶进卧室的时候,沈问夏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她慢慢地将他放到床上,一面道,“牧先生,你一个人在家里真的没有关系吗?”
看唐子骞的样子,似乎短期内并不打算放李婶回来。
“谁告诉你我一个人在家里了?”
“房子里还有其他人吗?”她疑惑地走到门口探望一会,走回来,“外头一个人也没有啊。”
他扬眉,懒懒地瞥她一眼,“你不是人吗?”
“我!?”她食指惊讶地指自己,非常不能理解他的思维模式,“为什么是我?”
他怎么会想让她留下来照顾他呢?这又是他不让自己留下任何愧疚的体贴么?
突然好难过。
她宁愿他是觉得她这个人的厨艺不错才要自己留下的,只是一点点这方面的想法也没关系——
因为这样,说明他注意到自己了,哪怕只是……每个人认真都可以学得很好的厨艺而已。
“嗯。”他点头,“我有点口渴,先倒杯水给我。”
很想继续问下去,牧南星干涸的唇衅制止了她。
沈问夏转身下楼倒了杯水上来,递过去,他仅是扬眉瞟自己身上皱巴巴的衬衫一眼,没有任何动作。
她呆了半天,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掩着心慌把水递到他唇边,看着他慢慢地咽下去,才道。
“要不然,我帮你请看护好吗?”
“我很累,不要吵我。”牧南星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直接闭上了眼睛。
他长得真的很好看呢。
黑亮如丝的长发披散在洁白的枕头上,看上去那么纯净,光润透明的面容却在光线下透出惑人,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在他脸上如此融洽地相处着。
天哪,只是这样看着他,就让她的脸颊一阵灼热,她不敢想象,真的同住一个屋檐下,自己会是什么样的状态。
沈问夏深吸一口气,慢慢地离开床边,把杯子放到旁边的桌子上,走过去轻轻拉上门帘,尽量放轻脚步走向门口,把安静的空间留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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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作了简单检查和伤口就直接出院,又陪她在路上耗了那么久,是真的很累,所以把空间留给他,也顺便出去看看能不能请个看护过来好了。
她陷在思绪里,混然不觉自己已经喃喃地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就在她跨出门口的那一瞬间,原本深深入睡的人突然睁开眼,盯住她想要逃跑的后背,冷然的双唇吐出让她全身僵硬的话语。
“还没想到让你怎么赔偿前,别想趁我睡着的时候溜走。”
“我没有要溜走——”她急切地回头否认。
“是吗?”牧南星蹙眉,淡淡地轻哼,“那看护是怎么回事?你以为我是残废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他非逼她说出一个所以然不可。
“就是——”她支吾半天,给了一个非常蹩脚的答案,“我想回去收拾换洗的衣服,这样要留下来照顾也比较方便……”“呃哼?”
“我想这段时间你可能会需要一个看护。”她连耳根子都红了,声音低得连自己都听不见,眼睛飘来飘去没有一个定点。
“不用。”他简洁地说。
“如果你觉得自己可以的话,看护的事就算了。”她停顿一下,“你、你先好好休息,我回去收拾东西。”
“我说不用!”牧南星的音量突然提高。
他没有忘记出院时在大树下看到的黑影,也没有掌握程君浩的具体情况,他现在很可能就在房子外头。
“可是——”
虽然医生说他的伤没有什么大问题,唐子骞在路来的路上也一再保证除了有轻微脑震荡外,身上的只是小擦伤。
可是想到他在医院门口那么吃力的想要抬手却抬不起来的样子,还有苍白如雪的脸色,她觉得他短期内无法康复。
她总不能一直穿着身上的这套衣服啊,那样很脏耶。
他不高兴地抬手,想到什么,又突然无力地垂下,“你过来。”
她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不是很甘愿地走到床前。
“把椅子搬过来。”
“好。”她乖乖地照做。
“坐下。”
“嗯。”依言坐下。
“过来一点。”
“好。”
“你呆在这里不要动。”牧南星伸手抓住她的,置于掌心握住,确定这个姿势坐久了也不会让她太难受,才慢慢闭上眼睛。
“如果醒来没看到你的话,会很惨的知道吗?”
被深深的睡意侵袭前,他这么说。
她一动不动坐在椅子上,脊背挺得笔直。
直到见他呼吸渐匀,悄悄地蠕动,想收回手,只轻动了指头,被上被睡得深沉的人捏紧。
他的眉因她的小动作现出一道深深的褶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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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问夏不敢再动了。
不知过了多久,腰上传来的酸痛让她坐立难安。
只是靠一会,应该没关系吧。
沈问夏看着床边空出来的位置,再看看静静沉睡的人,慢慢地把头靠了过去。
她真的只是想让背部放松一下而已。
过于疲惫的身体和紧绷的神经倏然松懈,沉重的睡意压迫她的眼皮,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沈问夏就这样靠在床边,沉沉地睡去。
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牧南星的大床上,沈问夏有一瞬间的迷惑。
她揉着酸涩的眼打量四周的环镜。
咦?这不是牧南星的床吗?她不是在椅子上坐着么,怎么会跑到床上来?牧南星呢?不会被她踢到床底下去了吧。
她触电般从床上跳下来,四处张望,没有看到牧南星,长长地松了口气。
幸好没有把人踹到床底下去。
下一秒,心又即刻悬了起来。
等一下,他没有在床上,也没有在地板上,那会去哪?
心头忐忑萦绕,她顾不得看身上的衣服是否皱得像咸菜,直接往门外冲。
在书房与唐子骞通完电话,知道程君浩的确已经于上个月出狱,他一点也不意外,更笃定了开车撞自己和医院那抹黑影是程君浩的猜测。
程君浩入狱前,他因为想知道他为什么开车撞自己去见过他一面,他到现在都还记得他当时那抹阴阳怪气的肆笑。
他到底在笑什么?
牧南星若有所思地踱步上楼,看到沈问夏慌忙朝自己冲来的模样,下意识伸手,接住她的同时不稳地向后退了两步。
“你醒了?”
“嗯。”她呆愣下,觉得有哪里不对,抬头,惊骇地倒退一步,杏眼倏然瞠大,“喝!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他反问。
“你不是应该……”她舔了舔唇,想到他的床被自己霸占,倏地噤声,红着脸杵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