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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男大当嫁:将军要和亲-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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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府今日,来了个不寻常的人物。

尽管如此,亦丝毫不影响雨后的景色。下了一夜的雨后,空气闻起来格外清新,风景实在是好。阳光从叶间一片一片的钻出来,四处都亮闪闪的一片,叶子是发光的,粗糙的树干一样泛着油的光泽,湖中的水波也是发亮的,随着风轻轻起舞,

婢女们在靠湖的一间厢房匆忙来回,许久之后,御医松了口气从房内退了出来,只余

王爷真阴险

下几个婢女在旁侍候。

厢房内的床边,坐了一名面色红润,惋若透着贵气的素衣妇人,伸出手去,一面抚着床上睡得极不安稳的人的脸颊,一面叹气,半晌后伸出手,一旁的婢女立刻伸手掺她站起身来。

“这丫头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吧。”素衣妇人扬起一抹慈爱的笑容,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才将目光放至一旁拧眉的遥隔身上。

遥隔上前一步要行礼,却被她拦了下来,只好抱了抱拳,“娘娘这不是要折煞下官。“

“罢了。”被称作娘娘的素衣妇人摆了摆手,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有些忧心地问道,“把十五年前的事告诉她了?”

“嗯。”遥隔点点头,刚才御医来过,她只是一时混乱,多睡些时辰就会没事。他忧心的是,九王爷是以哪种方式告诉她十五年前的事。

那人――为了自己喜爱的事,可以不择手段的。

“我不知道,会伤她这么深。”素衣妇人闭了闭眼,回忆当年。那年的情景,她唯一想到的就是保住女儿的命,甚至没问凤王爷把红临交给了谁带走。这十五年来,也不敢去寻她的下落,守着心中的秘密,一直到几日前,遥隔给她送了信来,说了事情来由。

她终于找到失散了十五年的女儿,却不知道,会伤她这么深,深得她不敢轻易认她,上天果然是公平的,九十多条人命,终归有要还的一天。

既然要还,都归到她身上吧,看了一眼床上连睡觉都难以安稳的人,素衣妇人叹息一声,脸上光华退去,仿佛突然老了许多岁。

“娘娘……”遥隔为难地看她,想劝却找不出话来,他说什么,大概都没用。

“是我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该还的,都要还的。”素衣妇人喃喃道。

床上的人动了动,像是要醒过来。

素衣妇人跨了两步想上前,脚步顿了顿又退回去。

遥隔立刻步到床边,望着床上的人,一动也不动。

睡了多久,她不太清楚,脑子是钝的,意识

不眨眼的女人

有些模糊,微弱的光飘进眼里的时候,她昏昏沉沉地睁开眼,手下下意识地摸索寻找熟悉的人。

“感觉怎么样?”遥隔上前握她的手在掌心,眼着闪着焦灼。

她摇摇头,眼光四处探了探,停在一处定住,瞳孔越睁越大。即使换了岁月,换了衣裳,她永远记得这双眼。在刑场上,笑得森冷又绝决,杀人的时候,不留半点慈悲。她手中握了几枚银针,瞬间起身,跳一床,朝那名妇人奔去。

遥隔紧紧地攥住她,用力地拥她入怀,紧紧地锁住,在她耳边轻语,“红临,她是你娘。”

“她不是!”凤红临侧过脸去,大声反驳,凌厉地目光扫他一眼,握紧手中的银针。

素衣妇人胸色惨白踉跄地退了一步,露出无奈的落泊表情,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她要尝到苦果了么,为十五年前那场血案付出代价。

亲生女儿要杀她,不愿认她!

“她是。”遥隔语气平稳,说得坚定,怕她没听到似的,重复道,“你知道的对不对,她是你娘。”

“我娘死在十五年前的刑场上,而这个女人,是刽子手。”她用力地挣开遥隔,毫不客气地朝素衣妇人横去一根手指,恼怒地瞪着她。一会后转过脸来看遥隔,讥讽地笑道,“你居然告诉我,这个女人是我娘?”

“红临。”遥隔脸色有些微恙地看着她,不知该如何劝她。

她吸口气,摇摇头,又点头,故作镇定道,“你告诉我,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人,是我娘?”

语毕,嘲讽地笑,笑完了,逼近素衣妇人,一双眼在她身上打量,声音森冷,丝毫没有温度地自顾说下去,“遥宰相,你说的是哪国的笑话?”

“红临。”遥隔皱了皱眉,上前一步要拉她。

她闪避了一下,退到一步,让遥隔的手扑了个空。

遥隔看着她,心里有隐隐的难受,明明是母女,却相逢似仇家,凤氏皇朝这个王位,到底要捉弄多少人?

她闭了闭眼,睁开,对他脸上有些微

你没资格喊我的名字

僵的表情视而不见,扬起一抹熟悉的笑容,眉弯弯,眼弯弯,仿佛不曾发生过任何事般,说得讽刺,“果然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遥隔只是拧眉,不说话。

“红――”素衣妇人想要表达些什么似地开口。

“你没资格喊我的名字!”凤红临转过脸去狠狠地截掉素衣妇人的话,微眯起眼,盯着她,尖锐地笑,“你大概没想到,三岁的我站在刑场外,看着你杀了一个又一个凤家人吧?”

素衣妇人脸色刹间惨白,一时站不稳,退了几步,险些跌倒。

她冷笑一声逼近,半点不饶人,“怎么,十五年后才来后悔,是不是太晚了?”

“我……”素衣妇人张了张发白的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看到凤红临眼里的森冷后,微仰头,眼角泛着湿润,闭上唇,没有说出口。她知道自己在十五年前,刀起刀落的那一刻得起,就注定要失去这个女儿。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自己有眼睛看!”她又抢白,冷笑道,“一刀一条人命,不知道你这些年是不是睡得安稳?”

“红临!”遥隔有些恼怒地上前,扯过她用力地将她压向怀里,“你这是何苦?”

伤人又伤己,手覆上她的,遥隔定定地看那紧握的拳,“伤人又伤己。”

她冷着眼看他一眼,想挣开,手却被握得死紧,只好放弃,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古怪,慢悠悠地像是要说给自己听,“谁说我伤己了?不过一个陌生人,还伤不到我。”

她笑,原本和气的脸上开始有些狰狞,咬着牙关,残忍地补一句,“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遥大人以为――能伤到我么?”

除了王位,她终于,不再拥有任何东西了么?素衣妇人满脸苍白,跌跌撞撞退了几步,摔进身后的椅子里,手抓着椅子,可以看到上面浮起的青筋,眼泪扑籁簌地掉不停。

“红临……”遥隔叹息一声,怜惜地看着她。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他在父母呵护下长大,思想、身体都是

决择

没有伤痕的。他也知道,身心受过伤的人,哪怕是一些小事,都足以勾起众多伤心的往事。

“不用拿那种悲悯的目光看我。”她冷冷地看遥隔一眼,十五年前刑场上的回忆,一点点拼凑起来,渐成一幅完成的画面,想起来便彻骨的痛。

十五年关,刑场上,凤家九十多条人命,一个接一个,人头落地。

而当时的她,只是个三岁的孩子。

什么都不懂,只会哭。

还有害怕。

十五年后,在她决定要将恨看淡的时候,有人告诉她,当年那个杀她全家的女人是自己的亲娘,心沉了,没有欢喜,只觉好笑。

还有许多疲倦,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师傅说,心要放宽,眼要放远,‘那个人’不能恨,也不该恨,原来要弄明白这些话的意思,需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她自顾地笑,那笑里,半点不余往日的掩饰,透着丝丝苦味。挣开遥隔的手,她转过身去,迈出脚步,潇洒得头也不回。

心底无恨天地宽,宽得能放下十五年的仇恨?她没有这样的心胸,做不到,所以累了,对天山下的一切,都不留恋了。

包括――遥隔。

遥隔在身后拉住她。

她张了张唇想说话,被跨着大步而来的人打断了去。

“遥大人请放开本王府上的客人。”九王爷冷静地说,笑挂在脸上。

她看了九王爷一眼,不说话,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话可以说?

遥隔的手在她手上留恋了许久,才放开离去,“九王爷今日怎么有空到舍下作客?”

“本王怕你们怠慢了我府上的客人。”九王爷若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追到门前的素衣妇人,扬起一抹诡异的笑,朝定在一旁的凤红临伸出手,道,“红临姑娘,本王特地来接你的。”

她没有开口说话,轻轻颔首,盯着眼前的大掌许久,将手交了过去。

“红临……”遥隔伸出手去,开口想留她。

她转头朝他浅浅一笑,看着他的手,缓缓说道,“你我终归不

诀别

是一条路上的人。”

遥隔看着她,扬起的一抹笑来不及掩去嘴角的僵硬,仓促地收回手,定定地看着她,许久之后垂下眼去,道,“凤姑娘……这么认为么?”

一句话轻又淡,重重地传进耳里,敲在她心上,她没有转身,只用力地点了点头。

他叫她凤姑娘,而不是红临。

他们又回到原点了吧,在无泪城刚认识的时候,又或者,从来没有从姑娘公子这词上跨过去,一直都只是相逢却不深识的路人。

仅此而已。

她握着九王爷冰冷的手,跨出步子。

一步,两步,眼泪没有噙住,止不住千里决堤般,哗啦啦地掉下来。

是自己决定的,所以要忍,忍下心中的不甘与不愿。在知道了事实真相后,她明白,遥隔与她,彼此都有身不由己的理由。

必须走,即使她与遥隔,要不了了之。

×××××××××××××××××××××××××××××××××××

民间一直有许多关于凤皇朝的传闻,最令人津津乐道的,便是前朝皇帝凤司裔的后宫三千,一直到驾崩,只留下一个公主此事。关于前朝皇帝凤司裔后宫的事,一直有流传许多零碎的版本,真正归纳起来,可分为民间与江湖流传。

民间流传的版本是,前朝皇帝凤司裔驾崩后,小公主尚只有三岁,在众臣的拥护下,身为小公主生母的妃子药绝聆以辅政的名义,坐上了皇位,并许下承诺,等小公主年满十八,再将皇位交还。

还有一个江湖版本,据说,当年先皇驾崩,朝中大臣虽不敢揭先竿起义,兴改朝换代之心。却也十分不满药绝聆以辅政的名义坐拥凤氏江山,所以分成支持与反对两派,朝廷上下,充满一触即发的火药味。据说反派呼声

最高的是当年凤氏另一个旁支凤王爷,因妄想自己登上王位而绑架弒杀了年仅三岁的小公主,最后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下场,也就是说,当今公主并不是凤错血脉,是用来堵悠悠众

诀别

口工具罢了。

民间曾有凤王爷清廉的一些传说,慢慢地也被试图夺位这事给压盖了过去,起初,凤皇朝宫内的事,一直是百姓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十几年下来,版本越传越多,渐渐就模糊了。一直到十五年后的今天,关于前朝的事,不管是民间还是江湖,始终没有人能给出一个正确的定论。

在此之前,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关于凤氏皇朝,有这么多流传,却没有一个是真的。

与九王爷告诉她的相比起来,不仅相去甚远,就连事实真相的边也沾不上。

那个心狠手辣杀了凤家九十多条人命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亲娘,而她竟是凤皇朝的公主?老天到底跟她开了一个什么样的大玩笑?凤红临坐在花园的亭子里,想笑,却笑不出来,脸上的表情因此撑得怪异不已。

难怪,师傅说,不能报仇,连恨都不能;难怪,连遥臣都说,‘那个人’不能恨,也不该恨;难怪她与九王爷会是叔侄。如果自己是公主,那一切的问题便全部有了合理的答案。

“怎么,红临姑娘在想药妃的事?”九王爷不知何时踱到亭子里坐下。

她文风不动,连抬眼看九王爷的力气都省下。

“其实十五年前那件事,也怪不得她。”九王爷拨了拨垂下来的头发,轻道。

她不解地抬头看九王爷,十分不相信不久前才说要将药绝聆拉下王位的他,竟然会说出这种话。他不是应该尽可能地在她面前说药妃的坏话,好让她更加厌恶‘那个人’么?

“一个女儿总是会为想要保护的东西不择手段的。”九王爷环抱着又手笑问,“红临姑娘,若说本王真要判遥大人的罪,你能为了救他做到什么程度?”

她脚没动,似遭一记重击身子稍稍往后仰了些,迟疑许久,才答,“遥大的与我并没有多深的交情,而且红临向来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毕竟,是九十多条人命换回来的。

“是么?”九王爷高深莫测地晃了晃脑袋,

诀别

微笑地盯着她看。

凤红临在心里苦笑,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最平静稳妥的人,对任何事已经做到收放自如,修到九九归一的正果。可是九王爷却最懂折磨人,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将她心思看透,不过几句不张扬的话,将她放在心底最深处的感情翻出来。

连让她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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