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有女-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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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对王蘅那点不可言说的小心思,说不定就能救周家一命!
周伯清虽然觉得这种做法太过冒险,也太过可耻,可和整个家族的安危比起来,这种良心上的不安就被压制下去了,恰巧又赶上英王爷不在京城,不用担心英王爷从中作梗,遂决定迅速的办了婚事,早些把这事定下来。
有周伯清和曹氏出面,周家的诚意毋庸置疑,等到有条不紊的过了纳彩、问名、纳吉后,已经是六月底了,这中间自然有许多礼节,可因为王家在京城并没有多少亲戚朋友,因此即便庆贺了也鲜少有人知道罢了,再加上王蘅先退亲又定亲,也是怕传出去名声不好。
而周家也十分的低调,毕竟周旭前头几个哥哥都没娶亲呢,不宜太过宣扬,而且也怕大肆庆祝会惹得枪打出头鸟——自打英王爷离开京城,皇上不仅没有高兴,反而越发忧愁了,周伯清身为天子近臣,自然不敢往枪口上撞。
这门亲事就这么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定了下来;因为两家都没声张,因此直到换过庚帖,也没多少人知道这事。
周家上下和王家上下自然都是知道了的,周静姐妹三个都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王蘅就成五嫂了,有过片刻的不自在后都觉得很高兴,因为本就与王蘅投缘,如今姐妹变成姑嫂,关系更亲近了一层。
周惠倒是没想到这亲事这能成,也挺高兴,他本就朋友多,也藏不住话,不出几日京城纨绔公子的圈子里就把这消息传遍了。
姜寒听到信儿时却出了一身冷汗,暗叫不好。
赵凌临走前就吩咐他盯着王家和陈家的亲事,看赵凌的意思是要做媒的,他虽然照着吩咐做了,可一面觉得赵凌关心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的婚事让他很是莫名其妙,一面也因为就住在王家隔壁,想着王家有什么动静都一清二楚的,就没怎么上心,天天**作乐,夜夜笙歌来着。
后来听闻王家大小姐陪着王夫人去静养,王家没了主子更是寂静,他派人去打听,也没听说陈家和王家退亲的事,就越发的没在意,哪能想到两家居然不声不响退了亲,王蘅又如此迅速的定了一门亲事呢?对方还偏偏是他的死对头周家!
姜寒气的跳脚,心里也是害怕的,差事办砸了怕赵凌生气,于是一面写信向赵凌请罪,一面努力的想法子挽回。
可还能怎么办呢?王家和周家都换过庚帖了,这亲事是再无更改的可能,若是想破坏亲事,少不得要出些损招,姜寒也知道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的道理,这事做起来还真有些棘手。
王蘅却是进入了待嫁的状态,每天足不出门的绣嫁衣,原本还能和周家几位姑娘来往,如今为了避嫌也不能去周家做客了,倒是越发清净了,可她并不觉得日子枯燥,反而觉得有了盼头,每天看看书,绣绣花,日子很是自在。
陈文进也很快知道了王家与周家结亲的事,心里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后来才恍然大悟,猜测王澜是不是一早就找好了周家这个亲家?
难怪急着退亲呢,原来是攀高枝去了!
能攀上永安侯府,陈文进真是又羡慕又嫉妒,若说原来对王家还有一点愧疚之心,如今不仅烟消云散了,反而记恨上了王家,与此同时,也越发的盯紧了陈思泉和萧金蟾的婚事。
……
萧老夫人富贵了一辈子,做姑娘时是千金闺秀,嫁到萧家后更是锦衣玉食,儿子儿媳孝顺,孙子孙女争气,她一辈子也没有什么烦心事,可最近却不知怎么了,家里频频出事。
先是她最疼爱的孙女萧明月不知道中了什么邪,非要去参选秀女,要嫁给英王爷,把她的一颗心吓得粉粹,紧赶慢赶才把这事给捂严实了。
可还没等这事过去呢,二孙女萧婵娟来告诉她,说看中了远房堂妹萧金蟾的未婚夫婿,死活要嫁过去,这对萧老夫人来说无疑又是一个晴天霹雳!
萧金蟾说是萧婵娟的堂妹是客气,事实上这血缘关系已经远的不能再远了,萧老夫人是看萧尚义是个有前途的,萧金蟾长得也好,这才留在了身边,后来萧金蟾订了亲事,对方是金陵陈家,虽然出身商户,却也是大族,她也很是高兴,还给了不少添妆。
那个陈文进也会做事,在正式定亲后又提出登门拜访,礼多人不怪,萧老夫人就见了陈文进及其长子陈思泉。
陈文进果然很会说话,这次进京述职,少不得又要往上升,而陈思泉也是俊秀文雅,彬彬有礼,让她喜欢的不得了。
本想着这是一门好亲事,谁料到萧婵娟会横刀夺爱呢?
居然还拿出了与陈思泉定情的帕子,非陈思泉不嫁,萧老夫人差点晕了过去,看萧婵娟一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样子,她大为头痛,且先不说去追究陈思泉引诱小姨子的罪过,只先叫了萧婵娟的父母来商议这事。
萧二爷和萧二夫人只得萧婵娟一个女儿,最是疼宠,如今自然向着自家闺女,不说萧婵娟私自定情的不守规矩,倒是打算遂了萧婵娟的心思。
萧二爷道:“反正外头只听说是陈家和萧家结亲,又没有明指叫什么,咱们把新娘子换一换也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萧尚义还求着大哥呢,不过是一个女婿罢了,他还舍不得?”
萧老夫人叹气:“咱们萧家的嫡女嫁到商户出身的陈家去?别人还不得笑话?再说了,金蟾这孩子欢欢喜喜的待嫁呢,可怎么交代?”
☆、第五十三章 陷害
萧二爷不比大哥沉稳,也不比三弟懂事,如今还闲在家里,整个就是一混不吝,闻言一瞪眼,道:“交代什么?她吃咱们家的,喝咱们家的,如今不过是一门亲事罢了,还舍不得?”
萧二夫人到底厚道,可也是道:“我再细细的给这孩子寻一门亲事也是好的,不然婵娟这孩子不吃不喝的也不是法子,我可就这一个宝贝疙瘩,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也就不活了。”说着掏出手绢开始抹眼泪。
萧老夫人无奈极了,纵有千言万语如今也只化为一声叹息,只叫萧二爷萧二夫人回去准备嫁妆嫁女儿,其余的事她来操心。
萧二夫人顿时喜上眉头,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萧老夫人疲倦的躺在床上小憩,思虑该怎么开口让萧金蟾把这门亲事给让出来,服侍了她四十多年的孙妈妈沉默着坐在床尾替她捶腿。
本以为萧老夫人睡着了的,没想到她却忽然开口:“家里忽不剌的生出这么多事,是不是沾染了什么晦气?婵娟是任性惯了的,可明月这丫头向来懂事,怎么这回跟鬼迷了心窍似的。”
孙妈妈吓了一跳,斟酌着悄声道:“要不要奴婢请人算算?”
萧老夫人摇摇头,道:“老大不信这些,把人请了来也只是惹得大家心慌罢了,我倒觉得,自打老四把蒋家一家子带进来,好像才多了这些事,别是蒋家带来的晦气吧?”
孙妈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顺着萧老夫人的意思道:“这也是说不准的事。”
可萧老夫人却似乎打定了主意一般:“我听说蒋家的那位小姐打小死了娘,说不定就是她命中带煞,招了些不干净的东西来咱们家。”
说着说着,萧老夫人也不小憩了,爬起来就要孙妈妈去传话,把蒋夫人请过来说话。
蒋家寄住在萧家,蒋夫人对萧老夫人自然十分巴结,一听说老夫人请她,就满脸笑容的过来了,可没想到萧老夫人却屏退了下人,问了几句蒋明珠的事情。
蒋夫人虽然觉得蒋明珠碍眼,可也不想让人家指责她苛待继女,遂亲亲热热的回答了,可没想到萧老夫人却一番之前亲亲热热的样子,反而暗指蒋明珠命不好,给萧家带来了晦气。
蒋夫人稍微一想便明白了萧老夫人的意思,想起两个儿子年幼,若是与萧家能有点交情,对两个孩子也是极好的,遂立刻改口随着萧老夫人的话道:“老夫人说的不错,这孩子古怪着呢,素日也不喜欢出门,也不爱和人说话,死气沉沉的,我瞧着也不喜欢,无奈她是我们家的大小姐,我也只有捧着的份,如今没成想给您添了麻烦,我心里也很是过意不去,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弥补。”
萧老夫人道:“她一个孩子家,我心里也是十分怜惜的,既然她母亲去得早,不如把她送到寺里去让她给亡母祈福一阵子,也是她的孝心,顺便多学些佛理佛法,也是一辈子受用不尽的。”
蒋夫人笑道:“还是您老见多识广,就按您说的办,正巧这孩子前几日还念叨着要吃素斋给亡母祈福呢,我回去就与老爷商量,怎么着也要成全这孩子的一片孝心才是啊。”
萧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她想,让蒋明珠去寺中住一阵子,化解了这煞气只怕就好了,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心思。
毕竟蒋大人是萧四爷的朋友,仕途也是一片平坦,萧老夫人并不想得罪他,可她却没想到蒋夫人并不满蒋明珠参加选秀,生怕蒋明珠得势后会报复她,只是碍于蒋大人对蒋明珠的期望很大,蒋夫人不敢下手罢了。
如今萧老夫人一发话,竟要把蒋明珠送去寺里,蒋夫人计上心头,便来了一招顺水推舟,下定决心一定要毁了蒋明珠的前程,让她再也得意不起来!
蒋夫人先是说服了蒋大人把蒋明珠送到寺中暂住,又买通了几个闲汉,让他们找到机会偷偷摸进寺里毁了蒋明珠的清白,只要蒋明珠成了不贞之人,只怕别说选妃了,连活都活不下去了!
不得不说,蒋夫人此举太过狠毒,可怜蒋明珠还不知道继母的阴谋诡计,一听说去寺庙替亡母祈福,虽然疑惑,但也没有拒绝,乖乖的收拾东西由蒋大人亲自送到了城郊的广济寺。
也是蒋明珠的运气好,到寺中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再加上之前约定了去王家做客,却迟迟没有机会,于是如今便想趁着离开了萧家,先想方设法与王蘅取得联系。
她也是胆子大,见广济寺并不像在萧家守卫森严,身边又没有上了年纪的老妈妈盯着,只有几个粗使丫头罢了,于是便想了个主意,让贴身丫头巧月穿了自己的衣裳,每日带着帷帽到大殿跪经祈福,若是在房间里,便由巧月守在门口送饭送菜,假装她在房间似的。
蒋明珠到寺中的第二天,一清早便化装成小子的模样悄悄从后门溜出了广济寺,然后又雇了马车径直进城去寻王蘅。
结果蒋明珠摸到了柳条胡同,却被告知主人已经搬家了,蒋明珠自报身份,又问清了新住址匆匆赶过去,等到了王家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了。
王蘅听人说蒋明珠来了时还觉得不敢相信呢,跑过去一看蒋明珠因为着急赶路狼狈的样子,更是诧异,蒋明珠却抱着王蘅大哭起来。
王蘅看出必有隐情,便把她带回了房间,先是命人给她好好梳洗了,又准备了饭菜,待到蒋明珠梳洗干净,吃饱饭,情绪也稳定下来,这才慢慢把自己从杭州到京城,以及在萧家寄人篱下的事和王蘅说了一遍,几次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王蘅知道蒋明珠的苦楚并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的,而她的身不由己和种种无奈更是让人怜悯。
王蘅看她趴在桌子上哭的哽咽难耐,轻轻拍着背安慰:“这些事都过去了,等到你选秀结束,成了贵人,岂不是苦尽甘来了?”
蒋明珠抽抽噎噎道:“哪有这么容易的事,这次我虽然不知道她把我送去寺里打的什么主意,可也猜得出来肯定好不了,每次她要算计我,总会对我很好,让我在她害我的时候措手不及,总要吃亏,她当我是小孩子,不懂得吸取教训?她现在对我越好,只会让我越觉得危险罢了。”
王蘅道:“既如此,就别回去了,留在这儿与我一起住,反正我一个人也觉得无聊呢。”
蒋明珠道:“若是我不回去,寺里那边可怎么交代呢?”
王蘅道:“该怎么交代就怎么交代,你既然能溜出来,我便猜得出来身边跟的人不多,定是你那继母又故意轻慢,好好的小姐弄丢了,正好让她们急上一急,你对你那个继母,不能总是忍让,有时候也要反击才是啊。”
蒋明珠拭了眼泪,道:“我哪有你的底气,你父亲对你千般宠爱,你继母自然不敢得罪你,可我父亲不光有我,还有两个弟弟,他如今送我来选秀,我的心就灰了一大半了。”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王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索性只是安慰蒋明珠,又留她住下,又派了小厮去广济寺探听消息,看看那边有没有露馅。
又过了几日,蒋明珠已经在王家住了几日,蒋夫人在萧家也暗自盘算好了日子,用去探望蒋明珠为借口把蒋大人拉去了广济寺,她命人去找的几个闲汉也悄悄翻墙摸进了寺里,按着蒋夫人提供的消息,摸进蒋明珠的房间将房中女子侮辱了,又扬长而去。
蒋夫人刚进寺中便得了心腹的暗号,知道那边得手了,心里得意的紧,一定要让蒋大人彻底打消利用蒋明珠博取富贵的念头才好!
蒋大人哪里知道蒋夫人的恶毒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