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逆天五小姐-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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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琢磨来琢磨去,都弄不懂自己到底哪得罪了她,和她也没见过几次,为什么她对自己这种态度呢!
宗政麟想不通,忍不住和手下的谋士说了自己的困惑,那谋士想了半天笑道:“殿下,这说不定是好事呢!猫抓老鼠不是喜欢戏弄几番吗,蔚明珠说不定就是看殿下和别人亲近,对她无意,就用这样的方式吸引殿下,欲擒故纵而已,哪是恨殿下,说不定在心里对殿下喜欢的不得了呢!”
是这样吗?
宗政麟总觉得这解释太牵强了,可是除此之外,他实在找不到其他解释,只好暂时相信。
反正蔚家现在已经倒了,他相信蔚明珠如果真对自己有意思,一定会回来求自己救蔚家人的,到时他再好好问清楚。
现在让他烦躁的是,他不知道蔚明珠到底被宗政墨藏在了哪里,按乌祐的说法,蔚明珠手上有一大笔钱,而且乌祐说蔚明珠手上还有一股他不知道的力量,这股力量不管能力有多大,如果也落到宗政墨手上,无疑是对自己最大的威胁,他不抢过来怎么肯善罢甘休呢!
看看宗政墨,他忍不住冷笑,娶妃?他莫不是还想着娶蔚明珠吗?
蔚家现在都没权力了,如果不是蔚明珠手上有钱有权,他怎么可能在蔚明珠身上投入这么多精力呢!一定是有利可图!
“五弟,娶妃?可是有适合的人选了,给皇兄说说是哪家女子,皇兄也好给你参谋参谋!”他假惺惺地问道。
宗政墨笑了笑说:“墨看中了一个女子,只是人家还没点头呢,八字还没一撇,先和父皇说说,等成了皇兄自然就知道了!”
宗政麟皱起了眉,这是和自己故弄玄虚了?
他正想着怎么从宗政墨口中挖出有用的线索,就见太子带了侍卫走了过来,他就皱眉看向太子,这时他不在太后面前守着,跑到这里做什么,难道也有什么重要的事要禀告吗?
这还真奇了,平时大家都没事,这一有事,就人人都有重要的事了。
太子走过来,看了看两人,阴沉沉地问道:“两位皇弟杵在这里做什么啊?难道闲得没事做了?”
宗政墨一笑:“皇兄,我是陪小七来的,他在里面求皇上赐婚呢!求娶的是萧家的小姐,父皇也不知道同意了没!皇兄,你一会进去帮小七美言几句,让他得偿所愿,他一定会感激你的!”
太子看了看他,皱了皱眉,以前没听说小七对萧暮雨有心啊,这怎么就到了求娶的地步?
正想着,宗政飏就退了出来,一脸的得意,对宗政墨说:“五哥,父皇准了,一会就给圣旨赐婚,我这就回去准备婚礼,明天就举行婚礼……走,帮我去准备……”
“这么快?”宗政墨笑了,宗政飏一定是把他和萧暮雨的事都告诉了皇上,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宗政麟,才说道:“皇兄,我看太子也有事要和父皇禀告,我的事比起你们的事一定是小事,那我就不烦扰父皇了,一会你进去替我向父皇说声,等改日父皇没事,我再来说!两位皇兄,那墨和小七就告退了!”
宗政墨还没动脚,就看到太子面色不善地看了看宗政麟,冷笑道:“哟,四弟有要事禀告父皇吗?不知道是什么事啊?能有本宫的重要吗?没有就在外面等着,等本宫禀告完你再进去!”
宗政麟皱了皱眉头,看太子有些得意的眼神,心里突然掠过了一抹不安,还没有所动作,太子已经走了进去……
宗政墨一见这架势,唇边就掠过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拉着宗政飏赶紧离开了是非之地。
***
宗政墨出了宫就回到了自己府上,耐心地等着消息,他已经撒下网,下一步就是等着收获了。
果然,还没等到用晚膳,他在宫里安插的眼线就传出了消息,说宗政麟被皇上留在了宫里。
名是留,其实是软禁……宗政墨冷冷一笑,皇上一定是听了太子的话对宗政麟起了杀心,试想一个想毒害自己的皇子,他再有本事皇上还能留他吗?
没有立刻杀了他,估计还是顾忌段淳轶和朝中的非议,宗政麟在群臣中的呼声很高,没有确凿的证据,皇上冒然杀了他,难堵悠悠之众口啊!
宗政墨也没指望靠太子几句话就扳倒宗政麟,这只不过是推波助澜的一种手法而已,不出所料,宗政麟决不会束手就擒的,他要做的就是等……
宗政墨没等太久,天才擦黑,皇上的近侍许公公就悄悄摸上了门,让宗政墨立刻进宫见驾。任是宗政墨有心里准备,也觉得来的太快了,按他的想法,皇上至少要一番挣扎后才会宣自己进宫。
宗政墨随许公公悄悄进了宫,就被带到了灵犀宫,这是宫里最偏僻的宫殿,和冷宫无异。宗政墨一进去,就看到皇上一人独坐在榻上,明黄的皇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皇上披头散发,意兴阑珊地地一人独对着榻上的一桌酒菜,宗政墨瞟了一眼,就看到两个空酒壶。
“皇上,五殿下到了!”许公公轻声禀告完就悄悄地退下了。
“墨儿参见父皇……”宗政墨上前几步躬身行礼。
皇上似乎没听见,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送到了嘴边。
宗政墨有些不耐烦,都到这时候了还摆什么架子,只是看到父皇这从所没有的不端庄的样子,他还是忍下了,默默地看着他。
此时的皇上没有了平日的龙威,除去那身皇袍,和一般的老人也没什么区别,在昏暗的灯光下,衰弱毕现。
宗政墨对他生出了少许的怜惜,就像他对他们难得的父子之情一样,他只是出于本能。
皇上还是自斟自饮,又饮了两杯,宗政墨就沉不住气了,想着皇上是不是以此试探自己,就忍不住上前问道:“父皇可是有什么烦心之事,如果不嫌墨儿粗鄙,就让墨儿陪父皇喝两杯聊几句解解闷吧!”
皇上似乎这时才发现他的存在,从发丝间撩起了眼皮,看了看他,才微微颌首说:“你坐吧!”
宗政墨哪敢坐到榻上,就在榻前歪身一坐,皇上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说:“坐上来……”
宗政墨这才坐了上去,学皇上一样盘腿坐在桌前,一看,满桌的酒菜几乎没动,他见皇上的酒盅空了,就去拿酒壶边说:“让墨儿给父皇斟酒吧!”
他的手才摸上酒壶,就被皇上按住了,宗政墨心下一凛,皇上竟然扣住了他的命脉,一瞬间他脑中顿时掠过了警觉,本能地想抖开皇上的手,只是一念之间,他还是什么都没做,只拿眼不解地看了皇上一眼。
就见皇上耷拉的眼皮下那双浑浊的眼睛掠过了一抹杀气,宗政墨心中翻江倒海起来,面上却毫无波澜,无所畏惧地看着他……
两人对视着,都不知道想从对方眼中看到什么,就这样僵持着……
许久,皇上先妥协了,缓缓放开他的手说:“你的眼睛很像你母妃……”
宗政墨在心里冷冷一笑,这是做什么,打亲情牌吗?
他垂眸,装作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拿起酒壶给皇上斟满了酒,又给自己面前的酒盅斟了酒,才不卑不亢地说:“是,很多人都这么说!”
皇上有些惆怅:“父皇遇见你母妃时,她还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就像你刚才一样,本该是惧怕朕的,却敢和朕对视……那时朕就疑惑了,她哪来的勇气……墨儿,你刚才又哪来的勇气,你知道不知道?朕虽然老了,可是要杀你,却易如反掌……”
最后这句话一改他先前的惆怅,充满了凌厉的霸气和无情。
宗政墨只撩了撩眼皮,平静地看着他说:“墨儿知道父皇不会杀我的,这就是我的勇气!”
两人的目光又对视起来,所不同的是,这次宗政墨目光里充满了怜悯,强弩之末……这是他对皇上现在的认识。
皇上也看懂了他的怜悯,心里非常不舒服,他堂堂一国之君,几时轮到自己的儿子用这样的眼神看待自己啊!
“墨儿……今天宫里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吧?”皇上冷冷一笑。
宗政墨不置可否地反问道:“宫里的事墨儿又怎么可能都知道呢?父皇,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要打太极,他也打回去,反正没时间的不是他,是他……
皇上皱了皱眉,沉不住气了,冷笑道:“你就别和父皇打马虎了,你们兄弟几个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你别告诉父皇,宫里没你的眼线?”
谁对你比较重要
宗政墨垂眸,不冷不热地说:“父皇这话让皇儿惶恐了……皇儿哪敢在宫里安插眼线呢!”
皇上再也忍不住了,一掌拍在桌子上,吼道:“宗政墨,你再这样,朕和你谈不下去了,你滚,朕不是只有你一个皇儿!”
宗政墨见他发怒,也不惧怕,淡然一笑,才挑眉看向他说:“父皇当然不止我一个皇儿,可是……父皇现在能依靠的好像只有我吧!”
这话让皇上一腔怒气顿时就没了,怔怔地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吧,父皇既然猜到了,那墨儿就坦白了,没错,宫里的确有皇儿的眼线……那父皇能对墨儿坦白吗?墨儿身边有父皇的眼线吗?”宗政墨嘲讽地问道罘。
皇上被他的话说的老脸微红,竟不知道该如何辩解。以前做时觉得理所当然,可是现在对着宗政墨的反诘,他竟然有些心虚。
“呵呵,父皇……天下估计没有多少人会像皇室父子这样你防着我,我防着你吧!父皇你说,这是不是我们的悲哀?外人看着风光无限,可是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过的是什么生活……”
宗政墨自嘲地一笑,自顾自地拿过酒盅喝了一杯:“父亲防着儿子,儿子防着父亲,兄弟之间互相残杀,就算你无意皇位,也有不少人猜疑你,防备你,变着法子逼迫你。好不容易坐上皇位,又要防着别人抢了你的位置,不择手段地维护着自己这个位置,防着这个防着那个,想像平常的百姓上个街出门游玩一下还要担心遇刺。父皇,你说我们到底比别人优越什么?飓”
皇上愣住了,这个位置在他看来的确风光无限,可是被宗政墨这么一说,他才发现的确如此,不由反思,自己忙忙碌碌一生,到底都做了什么,似乎大半的时间都用来防备了,防了这个防那个,防了外人防内人……
谁也不可相信,谁也不能相信!虽然手中握有万民的生杀大权,天下的财富都归自己所有,可仔细想想,这份繁华多么像海市蜃楼,一转眼,只不过是浮光一场!
他越想越心寒,细嚼着宗政墨的话,再反思自己风光一场,荣华富贵是有了,权利是有了,可是到现在落得了什么呢?
平常的百姓到自己这个年龄,还是正当壮年,可是反思自己,除了一天不如一天的身体,昔日做皇子时的朋友都一个个消失了,有的还是自己亲自下令斩杀的。
身边的女人一个又一个来来去去,细想,却除了单初的发妻,全没一个对自己真心真意……
膝下孩子一堆,他记得面目的有几个?更别提了解他们喜欢什么了!
聪明人的可贵之处就在于他们会自省,皇上自觉自己一生睿智,可是此时,他才猛然觉得自己的睿智大部分用错了方向……
他怔怔地看着宗政墨,似乎才发现这个一向淡薄的皇儿,是真正的淡薄,而不是自己自以为是装出来的淡薄……
“墨儿……”他苦涩地叫道:“你怨父皇吗?”
宗政墨和他对视着,许久才摇摇头说:“不怨……父皇虽然不是个好父亲,却还称得上一个好皇上!墨要怨就怨自己生在了皇家……”
皇上稍微放下心,附和着说道:“是啊,要怨就怨我们姓宗政,身不由己……哎……”
他心事重重地端了酒盅一饮而尽,这次不等宗政墨给他倒酒,就自己拿起酒壶,给自己满上,又给宗政墨满上,自嘲地说:“你说的对……生在皇家有什么好?平常百姓父子可以经常在一起喝酒谈心,我们却从来没在一起好好喝过酒,真是悲哀啊!来,一起喝一盅,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一起喝……”
他端了酒盅对着宗政墨,宗政墨迟疑了一下才举起杯,两人对视一眼,一饮而尽。
皇上又给他加酒,边说:“墨儿,今晚我们父子就交交心吧!彼此坦诚,如何?”
宗政墨淡然一笑,心里却不以为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皇上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又怎么可能和自己交心呢!只怕这也是权宜之计,一旦形势转变,皇上又会依然故我。享受过权利的人哪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父皇请说,想要墨儿做什么!”他垂眸接过皇上的酒壶,转过来给皇上加酒。
皇上目光复杂地看着他,缓缓才说:“你四哥今天被朕留在宫里了,你的眼线该告诉你了吧!那你知道为什么吗?”
宗政墨这次就不能畅所欲言了,皱了皱眉说:“这个墨就不清楚了,愿闻其详!”
皇上冷冷一笑:“太子密报,说你四哥给朕和太后下毒,朕的身体才会一日不如一日,朕一怒之下就把他留在宫里了!朕思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