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鲜妻-第7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姑娘,您不是想学潘老爷的治军之道么?不如一并好生读读兵书,也是大有裨益的。”
张蜻蜓读不了她一听见那些之乎者也,头都大了,让她再去读书?杀了她吧,不过陆真这话倒有几分道理,张蜻蜓细细琢磨了一时,悟出来了。
周奶娘听不懂她们到底在说什么,感觉有一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不由得抱怨起来:“说得这么玄乎,谁知道她自己搞不搞得清楚的?姑娘,你倒是跟我讲讲,那个破案子的事情。四个凶手,那县太爷到底是怎么把人找出来的?”
张蜻蜓笑看绿枝:“你先说来听听。”
绿枝瞧她今晚行事,已然想通此节了:“应该是那县太爷故意跟四个凶手说已经找到了真凶,然后一个个的分别告诉他们,你不是凶手,别人才是,等那凶手放了心,自然会有些异于常人的举动,这就把人找出来了。”
张蜻蜓鼓掌:“正是如此。故事上说,那县太爷把四人关进一间黑屋子里,说是请了鬼神,晚上会来他们背上写字,如果是凶手,等到天明背上就会显形。如果不是,就是清白的。那个真凶心里着慌,晚上拼命伸手摸自己的背。可他哪里知道,县太爷早在四人的手上都涂了炭灰,这一摸,不就自己露了馅了!”
周奶娘听得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县太爷也当真鬼得很,我们姑娘也聪明,读了个故事都能懂这么多的道理,真是不简单。”
张蜻蜓呵呵一笑,心中却有些犯愁。周奶娘除了照顾自己,做点针线活,什么也不会干。等到日后若是真的做起正经事来,把她留在家中也是坐镇不住的。要是派给她那些普通丫鬟仆妇们的活,她肯定心里有想法,搞不好背地里还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可若是白养着她,必然要减些她的月钱,才让人觉得公平,可那样她肯定又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了。张蜻蜓是不在乎自己多花点钱养着她,可要能够服众,却得从大局着想。到时怎么安置她,可真是件让人糟心的事情。
回了房,梳洗歇下,可一揭开床帐,张大姑娘发现了一个超大号春卷。
“出来。”
有只豹子从被子里探出头来,露出光溜溜的肩膀头,笑得满面桃花:“媳妇儿,你来了?”
勾勾手指头,张蜻蜓懒得跟他废话:“这是我的床,你睡外头去。”
“为什么?”豹子抑郁了:“我今天没喝酒,还特意洗了个澡,你闻,身上还是香的。”
就因为你没喝酒又洗了澡才更不能让你在这儿呆着,可这个借口明显是说不通的,为了长治久安,张蜻蜓想了个比较高难度的借口:“你一日未中举,就一日不要想与我同房。”
以这头豹子的水平,估计在他的有生之年都很够呛吧?张大姑娘不无恶劣的想着。不过到时等自己赚够了银子,拍拍屁股要走人的时候,分他一点钱当补偿好了,她还是很宅心仁厚的。
可是春卷不同意,抱着被子不肯起来:“你是我媳妇……”
张大姑娘哪壶不开提哪壶:“那你能养活我么?”
春卷顿时就蔫了:“可我会努力的……”
“那就等你努力到了再说吧。”拍拍豹子头,表示安慰:“明年就有科举了,你努把力,拼一拼,也不过是三百天的工夫,很快就过去了。等你中了举,就有官职有俸禄了,到时什么样的媳妇讨不到?”张大姑娘拼命跟他画大饼,当然这个饼里,没有她自己。
豹子还不太傻:“可我已经娶到你了,我们家不让讨小的,就你一个。”
张大姑娘没有细察这话里的言外之意,只是继续忽悠:“你放心,我又不跑不掉,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何必争于一时?”
反正腿长在我身上,到时他们要跑,可不关我的事。
“可是……我要是没中呢?”豹子红果果的小眼神看着她,很像吃不到骨头的小狗。
这个简单呀,张大姑娘很是豪气:“那就下回再来吧。”
某只豹子哆嗦着伸出三根手指头:“可是科举……三年一次。”
突然异常痛恨起万恨的科举制度来,为什么要三年一次呢?怎么就不能三个月一次?或者三天一次?
那可太好了,张大姑娘两手一摊,表示爱莫能助,可那双微眯起来的桃花眼却写满了幸灾乐祸:“那你就再努力一次吧,反正三年之后,你才二十三,也不算太老。”
春卷裹着被子包着身子坐了起来,很像是露了馅的包子,痴痴的瞧着媳妇,忽地冒出一句:“你的眼睛真好看。”
趁着张大姑娘怔忡之际,就见那只露了馅的包子飞快的从包子皮里钻出来,在她的眼睛上亲了一口。
可是,一口是绝对亲不到两只眼睛的,所以亲完了右眼,还要左边再来一下。但是左眼收到危险信号,已经迅速远离了他。
在张大姑娘炽热的视线里,包子馅觉得有点冷,迅速又缩回包子皮里,可怜巴巴的问她:“那我可不可以不去睡书房?我一个人,好无聊的,我就睡在你旁边行么?”
行——才怪!当夜值守的绿枝就见二少奶奶提着二少爷的耳朵,连人带被赶了出来。并且严正声明,是二少爷要发愤用功,所以决定以后都睡在卧室套间的碧纱橱里。为了避免他一个人孤单害怕寂寞冷,特派周奶娘在他的橱外上夜。
如有不服,维持原判。钦此!
第105章 孰强孰弱
一大早,徐贵家那个形似木头的半调子小酸秀才,徐吉荣就得到二少奶奶身边丫头兰心的一道指令。
“二少奶奶吩咐了,从今儿起让你去跟姑爷做个侍读小厮,赶紧收拾收拾,换件干净衣裳,就随我来吧。”
徐贵真是喜从天降,当下激动得老脸都泛起了红光:“此话当真?”
兰心皱着小鼻子睃了他一眼:“难不成我这大清早吃饱了没事干,特意过来消遣你们?我说徐叔,您倒是动作麻利点,二爷和二少奶奶今儿还有事,过一会子就得出门的,赶紧准备好了,我好带人过去。”
徐贵想留她客套一番:“姑娘,要不在这坐一会子喝杯茶?我们马上就好家里的,还不快带荣儿进去换衣裳?就穿那套没动过的新衣裳,鞋袜也要新的。”
兰心跟着主子住惯了好屋子,可瞧不起他们这些下人房,总觉得怪腌臜的有味道:“不了,我还有一家要通知呢,一会儿就直接到后头那角门等你们了,动作可麻利着点!”
徐贵听及此,心思动了一下:“还有谁?”
兰心轻笑了一下:“是白大叔家的儿子,姑娘说,他人年轻,有力气又本分,让他跟着大少爷习武呢!”
什么?徐贵听得愣了,张蜻蜓为什么会选个傻子给姑爷做伴读?当真说起来,倒是林权家的那小子更合适些,怎么偏不用他呢?难道是昨晚林权没有把私瞒下的嫁妆交上去?肯定是如此。
徐贵不由得得意起来,还是他当机立断,把大部分东西都交了,看,现在这好事就来了。
“爹,您看我都没做过,能行么?”徐吉荣怯怯的问,拉扯着身上的新衣裳,很是紧张。
“怎么不行?”徐贵眼珠子一瞪,当即习惯性的抬脚就想踹,可瞧见他这一身新,到底缩了回去:“你是比别人少胳膊缺腿是怎么着?不会就不会学么?到了那儿好生干,勤快着点,嘴巴甜点,别给老子丢人,老了费了这么大的劲,才给你搭上这么条路子,以后得了好处别忘了你爹就行!”
徐贵母子缩在一团,唯唯诺诺。徐贵心中真是高兴,趁着还有点时间,赶紧交待儿子:“内院里头大姑娘小媳妇多,可别贼眉鼠眼的东张西望,不过要是真有献好的时候,别忘了到她们跟前卖个乖。头一个就是二奶奶身边的绿枝,那丫头不错,你要是能勾搭上,倒是你的本事了!”
徐吉荣也是这么大人的人了,听得心中欢喜,也开始有些朦朦胧胧的憧憬。其实,就刚才来传话的那个丫头,就长得很不错哦。
略交待了儿子几句话,徐贵自己也收拾了收拾,想想又拿了些钱,亲自送儿子出来。
快到角门那儿,就见白亮和儿媳妇一起也送白麒麟过来了,看看那个傻子,再瞧瞧自己儿子,徐贵只觉腰杆子硬了三分。
私下嘱咐儿子:“你瞧人家那个傻子都能来,难道你还有干不好的么?记住,咱们是二少奶奶的人,要听二少奶奶的话,二少爷要背着二少奶奶干些事,当面别作声,背后也还是要私下告诉二少奶奶的,可别稀里糊涂忘了本份。”
徐吉荣不住点头称是,徐贵满面带笑,主动跟白亮打起招呼:“白大哥,你也来了瞧麒麟,多精神。”
白亮瞅他身后还算斯文的儿子一眼,再瞧一眼自己这五大三粗的儿子,却是面有忧色,勉强跟他打了个招呼,却问兰心:“姑娘,你看,我家儿子这大字都不识一个,他能行么?”
兰心没好气的道:“行不行的,也得二少奶奶说了算,她这是让你们上刀山还是下油锅了?不过是二爷作伴读,至于把你吓成这样么?”
徐贵笑呵呵的上来打圆场:“就是咱们三姑娘可说过,要人跟着她,最重要的就是忠心。只要咱们的孩子一门心思的跟着她干,有什么不行的?别说你们家麒麟了,我们家阿荣不也什么都没做?年轻人嘛,总得放手让他们自己去闯闯的。你们家巧云不还在院子里么?这也不怕没个人提点了。”
“公爹,徐大叔说得是!”白麒麟得了这个差使,碧落却是非常欢喜,不过她更加要叮嘱的是:“到了姑娘那里,可得记着多提提我,早日把我选了来。我瞧姑爷身边就挺多狐媚子的,有我这样人在身边伺候,姑娘也更加放心的不是?”
兰心听着触动心病,不觉轻嗤了一声,碧落立即反应过来,赔笑着解释:“当然咱们这边的姑娘都是好的,要防也得防少爷原本身边那些人。兰心妹子,你说是么?”
兰心这才顺过气来,不过仍有些不忿:“那些丫头,自有二少奶奶收拾,用不着嫂子您操心了。”
她格外咬重了嫂子二字,听得碧落心下不悦,再瞧一眼自己的傻丈夫,心中怨艾更深。
很快,兰心要带着人进去了,徐贵临走前,还私下塞了几个钱到兰心手里,请她帮忙关照一二,兰心就算嫌这些人腌臜,却不会嫌他们的钱腌臜,笑吟吟接了钱,带二人走了。
徐贵、白亮在门口直等看不到人影了,这才回到他们下人所居的院落。一打眼,就见林权从家里探头探脑的出来,一时还不及缩回去,撞个正着。
“回来了?”林权笑得很勉强。
“是啊!”徐贵应得趾高气扬,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大嗓门嚷嚷着:“方才三姑娘让人来把我儿子和老白儿子都领进去伺候姑爷读书了,你说我们儿子从来也没干过这差使呀,可三姑娘说了,咱们这作下人的,最重要的就是忠心!”
他故意奚落着林权:“按说,林老哥你的忠心也不差呀,你们家阿寿从前还是给大少爷做过伴读的,怎么就没轮上呢?”
只听林权家里传来“嗐啷”一声,似是有人在摔盆子砸碗,徐贵瞟过去一眼,呵呵一笑:“回见。”
他得意的哼着小曲儿走了,白亮为人本分憨厚,但林权平日又没什么好处到他跟前,他不至于落井下石,却也不会多管闲事,只点了点头,便领着儿媳妇也回自己屋子里去。
林权讪讪的刚进门,林寿就愤怒的冲了过来:“您瞧,这就是您打的好算盘,连白家那个傻子都有机会去伺候姑爷,我呢?我呢,你要钱是不是?那你就拿着钱当儿子吧,我这就去找妹子,让她把你藏出去的钱都交出来,让它们好好孝敬您。”
“小祖宗,你消停消停吧。”
林权急得跟老婆两个人费了半天的劲儿才把儿子摁住,不过林权媳妇这回也有些动摇了:“当家的,儿子没说错。咱们纵是藏了那些东西,可一不敢花,二又不能把自己赎身出去,这留在一府中一日,就得受一日的窝囊气。随便三姑娘使个什么坏,咱们这小胳膊也拧不她那大腿呀?这寿儿还要婚配的,若是姑娘随便指个人,就比如那榴喜吧,或是一直拖着,难不成你还要咱家断子绝孙不成?”
林寿扭头忿忿的瞪了他爹一眼,连眼圈都有些红了:“他哪想得到那些啊?就想着多弄点钱,上赌场孝敬骰子去。”
“你这混小子,这儿没你的事!”林权心里也有些被老婆说动了,那钱是挺诱人的,但要是真就为了这么些钱弄成这样,似乎也有些得不偿失了。
思前想后了半晌,林权还是妥协了:“就是要去你妹子那儿,也不是说走就能走的,她也不是自由身子,说在就能在的。得先托人带个信,约个时间再去。”
林寿听了,这才作罢,重重的一擤鼻子,嘟囔着:“方才不听说姑娘今儿要出门么?等她走了,跟门上人说一声,再出门不就得了?我跟您一起去,万一能遇见妹子,正好就把事情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