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鲜妻-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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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怎么说的?难道本少爷连洗漱穿衣都不会么?潘云豹刚想辩驳几句,却听新媳妇凉凉的发话了:“这一大早的,叽叽喳喳是在干什么?他这么大个人了,难道离了人,连穿衣洗漱都不会了?”
“可是这不合规矩呀!”说话的是一个瓜子脸的丫头,小小的脸蛋很是秀气,说起话来也特别娇嗲,看着就我见有怜,应是立夏或是立秋吧。
张蜻蜓闭着眼睛冷哼:“规矩?这个屋里,我就是规矩。相公,你说,你难道自己就不会穿衣洗漱么?”
呃……潘云豹瞄了一眼那鼓起小脸对他撒娇的丫头,有点心疼,不过媳妇的话他可不能反驳:“我当然会,只是立秋……”
张蜻蜓干净俐落的把他的话截断了:“既然你会不就行了?又不是要吃奶的娃娃,干嘛动个手指头都要人伺候的?有这工夫,不如让她们干点丫头应该干的事情去,你说对么不对?”
潘云豹嘿嘿干笑着点头:“那是,那是。”
这家伙还算听话,张蜻蜓勉强收起两分厌恶之色,正好绿枝给她弄好了,睁开眼睛,端详了着镜中的美人,看没什么差错便道:“既然收拾好了,我们这就走吧,早些给长辈请安,也是我们做晚辈的孝心。”
“好!”潘云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媳妇说话就跟大哥似的,连一点反驳的余地也找不出来,连茶水也忘了喝一口,就点头应承了。
等他猛一抬头,正好对上张蜻蜓转过身来,盈盈微笑着的脸,潘云豹整个人跟雷劈了似的,彻底傻了。
明亮的烛光在她背后勾勒出苗条纤细的身影,明艳的脸庞笑靥如花,那一双如秋水般的大眼睛亮丽动人,长长的睫毛如小蝴蝶一般扑扇着,似乎连人的心里都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一份轻柔的触碰,酥麻的感觉直接就传遍了全身,连脚趾头都忍不住蜷缩了起来。
“你发什么愣呀?”张蜻蜓瞪了他一眼:“怎么跟个木头似的,走啊!”
潘云豹忽地抱着头尖叫起来:“我做梦了,我怎么又做梦了,快醒醒,快醒醒。”
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张蜻蜓皱眉,上前直接踩了他一脚:“你什么毛病啊?大白天的瞎嚷嚷什么?”
潘云豹不可置信的低了头:“很痛耶。”
那当然,不痛才有鬼,张蜻蜓两手抱在胸前:“你闹够了没有?”
潘云豹睁大了眼睛:“那我不是在做梦?”
“不是啦!”张蜻蜓在他耳边用力的吼了一嗓子:“你到底酒醒了没有?”
潘云豹使劲掐了自己一把,痛得哇哇乱叫:“好痛好痛,我真的不是在做梦。”
张大姑娘不悦地瞪他:“你还有完没完的?”
潘云豹似是忽地清醒过来,激动的冲到她的面前:“你……你真的是我媳妇?”
第78章 亲一个
张蜻蜓睃了紧张的盯着她,要求答案的潘云豹一眼:“你这话什么意思?”
问我是不是你媳妇,难道是想赖账不成?小心我扁死你哦。
潘云豹有些语无伦次了:“那你……就是你上回,你和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张蜻蜓脸一沉,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你不要血口喷人啊!”
“我是说上回,上回那个庙里的人!”潘云豹是男人,还是个很小气的男人,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你不说你们是一家人么?”
张蜻蜓莫名其妙:“他是我们家三弟四妹的亲舅舅,当然算是一家人!”
“啊?啊!”
一连两个不同含义的啊字,足以表明恍然大悟,云开雾散后的心情。
潘云豹兴奋的跳了起来:“他是你舅舅,原来他是你舅舅,哈哈哈哈。”
他可不是我亲舅舅,不过张蜻蜓懒得追究这个了,她发现一个更不对劲的事情。
这小子究竟想哪儿去了?难道上回他来闹事时,并不认得自己?那他岂不是见色起意,过来调戏的自己?
浑然不知道给自己挖了个巨坑的潘二少爷,还在那儿体会失而复得的狂喜。只是他那四季丫头见他这么又蹦又跳的有些急了:“少爷您这是怎么了?什么男人呀?若是和二少夫人有什么误会,就早些说清楚嘛!”
绿枝脸色一变,这不成心想挑拨姑爷小姐的关系么?这几个丫头,绝非善类。
“没误会,没有误会,我太开心了,太开心了!”潘云豹忽地冲到张蜻蜓跟前,一把将身材娇小的她给抱了起来:“哈哈,原来你是我媳妇,是我媳妇了!”
啵!清脆的一响,全屋子的人都瞧见,兴奋过头的潘二少爷在少夫人的脸上用力的亲了一记,还留下可疑的透明粘状物体。
混蛋!张大姑娘整个人顿时成了煮熟的大虾,从头红到了底。
啪一巴掌用力的拍在了他的头顶上,终于把得意忘形的潘云豹打醒了。
趁他错愕之际,张大姑娘从他身上跳了下来,目光灼灼地瞪着他,几乎都要喷出火来。色狼,死小子,居然敢占我便宜?我……
“姑娘!”绿枝红着脸低着头,怯生生,干巴巴地挤出一句:“呐个……是不是,该去请安了?”
张蜻蜓吸了口气,又深深地吸了口气,总算是松开了紧攥着的愤怒的拳头。这家伙在名义上可是她的相公,调戏——有理。
不能打,起码不能在明面上因为这个揍他。被人占了便宜的张大姑娘硬生生地忍下了这口气,不过却指着潘云豹的鼻子,咬牙切齿的严正警告:“你以后……以后要是再敢这么对我,你可小心着点,这是……这是很无礼的,知不知道?”
占了便宜的潘云豹羞涩如小媳妇般点了点头,是哦,旁边还那么多人呢,难怪媳妇会害羞了,以后就在没人的时候“无礼”好了。
这是他媳妇耶,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媳妇,嘎嘎嘎嘎,无数的心花啊,在潘二少爷的心头过早的绚丽绽放了。
“走!”张大姑娘见他这满眼春光的样子就是一肚子火,不去看旁观丫头们忍俊不禁的偷笑,大踏步往外走。
可是,该往哪里去?
张蜻蜓出了院门,就有点不辨东西了。新来的,不认路。
都说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也会极大程度的提高,潘云豹也不例外。他原本满脑子旖思旎想的跟在小媳妇后头,完全没有要操心带路的自觉。可此刻见媳妇一犹豫,立即就明白过来了,狗腿的赶上前来问:“咱们是先去爷爷奶奶那儿,还是爹娘那儿?”
废话,当然应该是长辈优先。张蜻蜓刚要发话,终于有一个潘府管事的嬷嬷站了出来:“二位少夫人敬茶,是安排在老太爷和老太太那院的正厅里。不过现在时候尚早,还不知他们起身没有,不如请二少奶奶和二少爷先到偏厅里去用个饭,再过去可好?”
“好!”
“不好!”
截然相反的意见,头一个是潘云豹的,后一个是张蜻蜓的。
就听二少夫人严厉的瞪了二少爷一眼,侃侃而谈:“若是爷爷奶奶还未起身,更该我们做晚辈的过去服侍才是,怎么能自己先去吃饭呢?咱们就去正厅等着吧,麻烦嬷嬷你过来,头前带路!”
笑话她张蜻蜓这几个月的规矩可不是白学的。尤其是新媳妇进门的规矩,陆真可是格外的教导过她。
许多大户人家表面上看着和气,实则很喜欢在新媳妇进门的头一天,故意装作很宽容和善的模样来陷害你。若是你听了,那多半要遭嚼舌根子,说你没规矩。所以最稳妥的做法,就是严格的恪守礼仪,这才是安全过关的第一要义。
那管事嬷嬷没想到张蜻蜓这么坚持,当下面露为难之色,却仍是走到了前头,准备带路。可那眼角的余光却往后快速扫了一眼,站在队伍最外面的立冬暗暗退了出来,似是想溜。
“姐姐这是要去哪儿?”彩霞不动声色的堵了上去。
立冬脸一红,眼中有些慌乱,却梗着脖子摇头:“没……没什么。”
想上哪儿通风报信?张蜻蜓立即扫过去一眼:“既然没什么,那就走吧,可别有掉队的,到时说我们房里的人没规矩,那就不好了。”
“走走走!”潘云豹浑然不觉这后头的暗流涌动,一门心思的给新媳妇介绍着自己的家。
原来这潘府的府第是潘老爷得授边关大元帅时,由皇上御赐的。原本是一个王爷的府邸,非常的豪华气派。
他们搬进来后,将后院分为东西中三部分,中院最为宽敞舒适,给了潘云豹的爷爷潘秉忠和奶奶潘高氏所居。东院就给了他家大伯潘茂盛,西边才是他们二房的屋子。
在这西院里,潘老爷潘茂广和小谢夫人居正室,两个妹妹住在紧邻正室的红旗营,接下是三弟的黄旗营,然后最大的一个是大哥的蓝旗营,最西边最方便溜出去玩的就是潘云豹的绿旗营了。
张蜻蜓听得真稀奇:“别人家的院子不都是斋啊轩啊什么的,你们家怎么全叫营?”
潘云豹咧嘴一笑:“这全是我爹弄的,他挺烦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弄得太复杂,他也记不住。干脆就这么编了号,只是不挂匾而已。我们一般说起来,就叫红院黄院,你要叫惯了,也觉得好记呢!”
张大姑娘不禁莞尔,再瞧瞧那四季丫头,有些明白这个家的作风了。够爽朗,她喜欢。
从西院往东走,一路上静悄悄的,没有人声。天还没透亮,隔着一段路,墙上就点一盏灯,照见这一路之上的光洁干净,透着军营习气。
刚打潘云龙的院子前经过,有小丫头出来开门熄灯,一眼瞧见潘云豹,竟是傻在那儿了:“二……二少爷?”
“是啊!”潘云豹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好脾气的跟小丫头搭起了话:“我现跟二少奶奶去给爷爷奶奶他们敬茶,你请大哥大嫂也快过来啊!”
“刚才大少爷还打发人去叫你……”
小丫头一语未了,里头潘云龙已经闻声出来了,同样是不可置信的盯着潘云豹:“你……你已经起来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每日睡上三竿的潘云豹莫名眨眼:“是啊,是媳妇叫我起来的。”
多光荣啊,人家现在有媳妇了。
张蜻蜓已经依礼给大伯福了下去:“弟妹见过大伯,昨儿谢谢您的关照,以后还请多多指教,千万不要拿我当外人才好。”
这位可是潘府长子,还有军功在身,又是豹子的亲大哥,跟他搞好关系准没错。
潘云龙怔了怔,忽地呵呵笑了起来,笑得真诚而又自然:“自家骨肉,弟妹无须多礼,你们先过去吧,我们马上过来。”
张蜻蜓抬眼一笑,跟着潘云豹走了,再看旁边这位,不由得心中感叹,人比人,该扔了。
如果说潘云豹的帅气里还有几分孩子气,那潘云龙就是绝对的爷们,不是说他长得五大三粗,而是他在那一份威武英挺里偏偏又带着三分儒雅之气,而且一看就是那种教养良好的世家子弟,非常的优雅沉稳。
在张大姑娘仅有的一点见识里,这位帅哥算得上绝对的第一了,就连李思靖也比他略微逊色,少了一份成熟的魅力。而在张大姑娘看不见的身后,那些大小丫头们几乎是脸红成了一片,可见帅哥的杀伤力。
“你哥多大了?”张蜻蜓随口问了一句。
“哥比我大三岁,今年二十三了。”
啥?才二十三?张蜻蜓瞧他那气度,还以为都三十二了:“那你弟和你妹呢?”
“云祺今年十八了,云霜十七,云霏十五。”
“那你知道,你三弟为何要与你一同成亲么?”
潘云豹被问得一愣:“什么为什么?”
张蜻蜓有点无语,这个蠢货,怕是从来就不会操心想复杂一点的问题吧?弟弟既然比他还小两岁,为什么偏要赶在这个节骨眼上成亲?
小谢夫人虽是继室,但她所出的儿子可也全是嫡子嫡女,只是比元配子女稍差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在经过与林夫人的斗争洗礼之后,张蜻蜓可不相信,那位继母会无缘无故作出这样的举动。若是平日里关系和睦,潘云龙也不会在入门之时,那么坚持非让她先进来不可。
这个傻小子,张大姑娘斜睨了他一眼,怕是属大杨树的,外表看着枝繁叶茂,里头全是空心。
第79章 敬茶
潘府的中院,其实都相当于大半个章府后院那么大了,不仅有为数不少的亭台楼阁,前后还有面积不小的花园。与之相比,张蜻蜓一路走来的西院简直是小得可怜。
这么大的地方,就给两个老人家住,会不会太大了些?张大姑娘正胡思乱想着,却在一脚踏进这院子时,给彻底震住了。
开阔的前院里,有人正手持双头金瓜流星锤上下翻飞,本来是极凶猛的兵器,偏偏在他手中,却挥舞得犹如小孩儿手中的玩具一般。只听得风声呼呼作响,却根本就瞧不清他的锤路方向。
莫非这就是潘家的不传之秘,家传绝学?
“爹每日在家,都会早早的起来晨练,跟在军营里是一样的。”微笑着走上前来释疑的是潘云龙,后面自然跟着他媳妇。
不过张蜻蜓现在一颗心完全的被那对锤所吸引,连大嫂特意递给她的微笑都